不代表你不能再练起来,毕竟你根底好,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那么你要我怎么做呢?”凤孤问道。
“唯有挑去你的手筋脚筋,我们才能真正地放心!”慕容黔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想不到慕容黔竟然想出如此毒招,这挑去手脚筋脉,这人就等于是废人了,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凤孤纵然再是爱着这个女子,想必也不会为她至此的。
“爷,大不了咱们冲上去,与他们对决,就不信救不下二夫人!”冷森道,所有人都以为凤孤不可能,可是他却清清楚楚地明白爷的心,爷会的,为了二夫人,爷会这么做的。
可是,他却不能看着爷这么做啊!
挑去手脚筋脉,这比要了人命还要惨啊!
“是啊,爷!”黄棋等人也劝道,手中佩剑已经半出鞘,只等着令下而冲去。
而对面的慕容黔手中,更是捉紧了上官晚清:“你们可以冲过来,大打一场,但是要救下上官晚清,是决不可能的,因为,在你们冲上来之前,她已经掉进这个深不见底的落日涯中了!”
慕容黔指着离他不过三步的涯口,笑着说。
凤孤却是越发地安静,只是右手一扬,示意众人勿动。
冷森看着他的指示,一惊:“爷!”
“冷森,忘记我刚刚来时跟你说过的话了吗?”
“可是爷……”
“没有可是!”凤孤道:“拿剑来!”
听到凤孤的话,晚清的心,顿时凉了大半!
不!
她不能看着凤孤如此自毁自己!
突然间,她不知道从何而来般地,使出了全身无穷的力量,扭动着自己的身躯,挣开了错愕的慕容黔的手,向着落日涯口滚动而去。
就差一步了!
就差一步了!
只要她掉下涯底,就再没有人能够威胁得到凤孤,他也就不必为了自己而毁去四肢。
是的,这一刻,她唯有死!
愤尽全力。
可是,却终究是迟了半步,她的身体,在凤孤的惊慌失喊中,被慕容黔重新擒了回来。
想不到,想死,竟也是如此之难的事情啊!
而凤孤,此时不再犹豫,长剑破空而起,刺过双腿,只听得衣帛破裂之声,而后是血肉破开之声,两足间,血,如泉般涌了出来,刹那间,染红了地上的泥石。
众人惊恐之下,他又剑指左手一刺而去,一挑而过,反剑一刺,又刺向了右手。
四脚只在众人错愕的刹那间,全部废去。
那一个高高在上,名冠天下,以才貌与家财著称的凤舞九天庄主武林盟主凤孤,就这样,在众目之下,自废四肢。
连慕容黔,也看得错愕了。
那一刻,鸦雀无声,所以,那血流动的声音,也听得如此清浙。
晚清的眼,顿时红成一片,有一种,疯狂般地慌乱无主。
他怎么就这么傻呢!
为了她,值得吗?
他的目光,投向了她,应道:值得!
没有想到更多,有一种爱,叫做义无反顾。也许便是如此吧!
而周遭的众人,莫不为其动容地眼眶含着泪花。
这,是一种震天地的情,只要是血肉之躯,都不能无视!
良久,才听到慕容黔那带了几分颤抖的声音拍手道:“好!好!好!腽主果然不愧为英雄啊!为红颜,无所惜之!令人惊叹!”
痛如刀割
“那么盟主是否能够为了红颜,而做出最后一件事情,跳落这落日涯呢?”
慕容黔这一番话说出,众人都有些惊恨地望向了他,想不到他竟然狠毒依旧能够这般坚定地说出这一番话来。
慕容黔看着众人的眼神,有些慌了神,可是他的仇此时才能得报,他决不会手软的:“当初,是你害我落入涯底,今日,就让你尝尝落入涯底的滋味,若你还能活下来,证明你真是天人!那我也就认了!”
凤孤咬着牙道:“我若跳下涯,你能信守承诺放了晚清?”
“这是自然!我慕容黔岂是言而无信之人呢!在场众人皆能作证!我与上官晚清规范性来无怨,又如何会杀她呢!”慕容黔道。
“好,我信你!”凤孤道,他知道慕容黔孤名吊誉,即在众人面前答应下来,必是不会伤害到晚清的。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不死,于他更是痛苦,他乃傲世之人,若然以这残废之躯活着,倒不如死去来得好!
只是死之前,他一定要给晚清活下去的理由,因为他知道,晚清,绝对会因为这一次,而自谥的,看着她那内疚、痛苦、绝望的眼神,他清楚地知道。
于是,他笑着对晚清道:“清儿,凤舞九天是我的心血,不能没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为我打理好凤舞九天,那是我的心血!切记!”只有这托付,能让她,必须活下去。
尽管她将来也许会活在痛苦中,可是,她能活着,他就开心了!
不!
不!
不!
晚清摇着头,痛如刀割。
泪,早已经流尽。
众人只看到,那张雪白日莹的脸上,那一双清澈的眼中,流出了,血。
那一滴滴血泪,顺着雪白的脸颊,缓缓地流着,滴在了青色的裙花上,晕出了,最痛最苦的花儿。
让人心,也随之碎了。
转首:“冷森,还有黄棋、绿琴、红书、蓝棋你们几人,一定要辅佐二夫人,一同将凤舞九天撑起来!”
“不,爷,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众人泪奔喊着。
“生有何哀,死有何惧呢!你们眼中的凤爷,会是那种怕死之人吗?这是我最后对你们命令了,你们若当我还是你们的爷,就好好地活下去,辅佐二夫人!”他,临死前,还是不能放心的,就是那个女子。
众人跪了一地,只能抽搐着,点下了这艰难的头。
都是跟了爷这么多年的人,对于爷的性格,也明白清楚,爷做的决定,从来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
更是知道,爷已经废去四肢,纵然活着,只怕更是痛苦的煎熬!
凤孤满意一笑,而后望向冷森,眼神坚定:“将我投入涯底吧!冷森!”
冷森沉重地点了点头,含着满脸的泪,抱起了凤孤,在众人的哭泣下,一步步,向着涯边而去,站在涯口,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眼一闭,手中一松。
只听得物过逼风,而后,是无穷无尽地静谥……
看着凤孤落下悬崖的那一刻,晚清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死心。
她此刻便是心死了!
那一种愧疚、痛恨的心情,如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网住,而后一寸寸地、一寸寸地收紧再紧,直到将她,束得再也无法呼吸为止。
一双空洞的眼睛直直地望着那崖口,失去了所以的光泽,她还没有告诉他:她其实早就已经原谅他,并且早就已经被他打动,早就无可自拔地爱上了他,他怎么可以就这么撒手而去呢!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她腹中,早有了她与他之间的孩子,那一个迷乱的夜,种下了他们之间爱的结晶。
可是一切地一切,都没来得及啊!
忽然,只觉得腹中一阵绞痛,如揪心一般,一阵一阵地,咬着她的腹,咬住她身上的每一条神经,全身顿时,冷汗遍布。
头上,金星闪烁。
大腿处,一片温热。
她一惊,那一种可怕的感觉,如狂澜一般向她袭来。
她的眼睛,带着深深的恐惧地望向了下身,却见那嫩绿裙上,迅速地染出了一朵血红的花朵来!
她的瞳孔,不停地放大着,不停地放大着!
不!
她的孩子!
她与凤孤的孩子!
苍天啊!不要这样对她啊!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这般对她,难道她这一生,当真注定不能育有一儿吗?
空旋袭来,她再也支撑不住。
人,直直地倒了下来。
只听到周围那渲染的声音正在哭喊着她,说着什么,说着什么啊?
不,她不想听,她不想知道!
她不想知道,她的孩子就这样没了!谁也不要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
她情愿,这样,一睡不醒,黄泉路上,她们一家,可以走在一起,不会寂寞!……
不过幸好果然凤孤的猜测不错,慕容黔估名吊誉之人,那日千号人物于崖上看着,而且个个看得悲从中来,他自是不敢反悔.
放过了晚清。
莺啼鸟鸣,在众人的期许中,晚清,缓缓地醒了过来。
睁开酸楚不堪的双眼,眼前模糊一片,只依稀见到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是红书、绿琴还有冷森等人,还有那刺目的阳光。
她以前极爱暖阳,可是,此刻,她却感到害怕,那么刺目的阳光,不适合,她这般阴暗的心情。
她竟然没有死!
手,带着害怕地,小心翼翼地轻轻地轻轻地抚向了那尚且未隆起的小腹,而后,望向了众人的目光。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望之心疼。
红书泪眼模糊地望着晚清,而后手一伸,拉住了她的手:“二夫人,你可是醒过来了!”
“孩子呢?”晚清却是轻轻地轻轻地问,为什么,红书不说起孩子呢,可是孩子已经、已经、、、、、、
“二夫人放心,孩子没事!孩子没事!”红书哭着道。
“当真?!”带着极度的欢乐,那种从极哀中转化而出的欢喜,她捉紧了红书的手,颤抖地问道:“可是那落红、、、、、”
天大欢喜
那种从极哀中转化而出的欢喜,她捉紧了红书的手,颤抖地问道:“可是那落红、、、、、”
她分明记得,晕倒前,那嫩绿中绽开的,可怕的红花。
红书肯定地点了点头:“真的,大夫看过了,说孕妇初期落红并无大碍,夫人是因为过于激动引起胎动所致。”
莹着泪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欣慰的笑,望向了那窗外,那无边的空际,呢喃着道:“孤,你可听到了?我们的孩子没事,他没事,一定是你在天边保佑着他的是吗?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生下来,好好地抚养他成人的、、、、、、”
呢喃下,泪珠串成不停、、、、、、
“二夫人,这孩子,真的是爷的?”红书带着紧张问道。
这个问题,夫人昏迷的两日来,他们众人都在猜测着,可是却无人能过得知,因为没人看到,爷与夫人有同房。
可是所有人又都在期待着,因为至少如此,能够留下爷的命脉!
晚清点了点头,眼睛,缓缓地闭了起来。
心,痛地无法控制!
“夫人,您要何重好身子,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腹中的孩子,还有爷临终的托付啊!”冷森到。他是最明白爷的心的,他知道,爷的一门心,就是为了保护好夫人不受伤害。
其实那一日,依爷的才智,并不需要做那么样的牺牲,只要智中生机,还是有其他方法的,可是他明白,爷是怕其他方法虽然有,但是都非万全之策,难保极重报复心的慕容黔会被激怒,所以,爷才会做出最后那样的事来。
也许,有人以为,那是爷糊涂了,可是唯有他明白,爷从来没有糊涂过,他只是尽最大的可能,万全保护好夫人。
而爷现在不在了,可是他依旧会依着爷的心做的,保护好夫人。
“我会的。”再次睁开眼睛,心,已经稍微平静了几分。
手,轻轻地抚向了小腹,带着满满的珍爱,真是她与凤孤的珍宝。
“冷总管,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胎儿,这是凤孤的唯一血脉,我不会让他有闪失的,而且,我还要撑起凤家,要让凤舞九天永翔语九天!:郑重地对着众人道,也是对着自己说。”这样冷森就放心了。”冷森听完手轻轻地拭去那眼角一滴泪道:“那冷森先去办事了,夫人要好生休息。”
休息了几日,按时喝药,尽管心情不好、胃口不好,可是还是命令自己必须吃东西。
收拾起那一份哀伤的心情,重新振作。
再次走出房门,她去的地方,就是凤孤的书房。
推开门,只闻得一阵清幽的檀香之气,古木之香,却已经少了那人倾俊面容和那邪魅薄笑。
心中,思思伤彻。
冷森正在里面处理着事务,见她进来,问了声好。
晚清点头示意他不必行礼,而后在一旁坐了下来:“冷总管,现在生意如何?”
“回夫人,如今一切已经恢复正常的营业了,只是因为之前所受的损失不少,一时之间,资金周转不来,我正在想着是否要关掉一部分店子,以维持正常营转。”说着他将那账本的总算与一些得益总表递给了晚清。
晚清结果细细一看,除了连续半月无法正常营业外,最糟糕的是米粮店与丝绸店,不知无法正常营业,而且仓库存货全部出了巨大的问题,虽然已经暗中自风国调来米粮与丝绸供货,不致失信于买家,但是仓内存货无法售出,就是一大损失,这才是极重要的。
因为凤家最大的产业就是丝绸与米粮生意。
凝眉深思片刻:“冷总管,这些米粮与丝绸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卖出?”
冷森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奈:“因为当时连着几家米粮店面连续失火,我感到事情不对,于是加派了人受保护,可是谁料那慕容贼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居然让人暗中不知撒了什么药熏,不过是在远处传进仓内,那些稻谷,全部都变成黑色了,而那些丝绸,全被人泼了其他颜色,根本就不堪一睹,如今这些还堆积在仓库中呢!”
“你这儿可有那些受损的米粮及丝绸?”晚清问道。
“有。”冷森应道,而后自身后拿了两个盒子出来。
晚清打开一看,那米粮,果然变得漆黑无比,就像是染了毒一样,这样的米,肯定是无人敢买的,而丝绸上,也染了斑斑的染料。
她刚刚看过账本,若是这些米粮与丝绸能够卖出,就能使得资金运转,客户死,要如何,才能使这些卖出呢?
她的心中,生出了一股倔意,她不能让凤舞九天分店一家一家地减少,这些都是凤孤的心血。
坚韧心中起了不服输的念头,她抬起眼:“冷总管,暂时不要关了店子,一间也不要,给我两日时间,我想想办法。”
“只是、、、、、、”
“冷总管,请你相信我一次吧!这店子要关,也不在乎这两日的时间,若两日后我仍想不出对策,那么就关了店也罢。”晚清道。
她想,天无绝人之路,这些米粮,是染毒烟,定有解毒的方法,至于丝绸,他虽然不熟悉,可是自幼也是生在富人之家,她自己虽不喜这丝绸,不过家中父亲到是极爱这丝绸长袍,而且视若珍宝,富人之家,丝绸碰了黑水什么的也有个洗涤之法。
不管如何,只要有个办法,就算低价,能卖出去,总也是好的。
“夫人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再拖两日看看夫人有何高招。”冷森看着她,想说什么,可是看着那坚韧的模样,于是没再说什么,对于晚清,他虽然素来有好感,不过,她要挽救这资金的缺短,却不是易事,他都想破了脑子也没想出对策来,她一个女人之家,又怎么可能有办法呢?
只是不忍拂了它,反正再拖两日也便是两日了。
“有劳冷总管顾心这一切了,这和米粮与丝绸,我先拿回去看看。”晚清道,缓缓走出书房。
天空明媚,没有凤孤的日子,她要活得更坚强!
金不换
书房中,双儿使着劲跟身旁的红书眨着眼儿使着眼色。她自己是真的没办法了,打小跟着小姐,小姐的倔脾气她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反正小姐决定的事情,她从来没有一件事情能够左右得了,别看小姐平日温温文文,似乎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争不言的,可是真要争起来,少有人能争得过小姐的,正如她,每逢都被小姐三言两语顶了回去,只剩两腮鼓胀而无语。
可是看着小姐这样没日没夜地查阅着资料,都连着两天了,她这才大病初愈,又怀着胎儿,若是有个闪失如何是好呢!
红书知道双耳的意思,可是,她劝也劝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