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清楚他有何请求呢?
“其实这个请求说过份也不算过份,而且姑娘只需点个头就成的。”白云烟笑着道,双桃花眼,倒是如粘了胶水似的,盯在了晚清的身,刻也不离开。
“那公子说说看?”晚清问道,她可就不明白,这个白云烟,究竟要请求她什么,只需她点个头就成?
无法答应
“姑娘不答应来,烟如何有勇气敢开口请求!”
白云烟却是不说出来,味地就是要晚清答应才说。只是晚清怎么看,他都不像是那种会没有勇气说出来的人。
而且倒还真会拉近呼,只不过说了几句话,个“在”就换成了“烟”。
“空口承诺的事,晴天可不敢做,也做不来,既然公子没有勇气说出来,晴天也不勉强了,若无其他的事,晴天就先告辞了!”晚清却也不是那种让人可以随意忽悠了去的人,他不说,她也不多问。
她,等着他自己来说。
轻轻转头,果然,白云烟声喊道:“晴天姑娘你等会,我说我说还不成!”白云烟也未料到晴天会是如此聪慧的人,竟然三言两语,倒是让他倒戈了!
她这真的走,他不就白费劲了吗?于是赶紧拦了晴天。
“其实烟也没有什么大的请求,就是想请姑娘私弹唱曲。我想以姑娘如此优雅大方的人,是不会拒绝的吧?”他急急地说道,眼中尽是期望之色。
晚清有些忍俊不住,他这个请求,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她还当是什么特别的请求,这个请求,那可不是众多人都有的请求?
才想开口拒绝,就见他接着道:“晴天姑娘,烟是鼓起好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希望姑娘不要让烟伤心啊!”那模样,分明看不出半分可怜样,却偏偏说得自己有多可怜般。
晚清却是不受他的话影响,只道:“这个恐怕晴天无能为力了,因为这不是晴天可以做得了主的,晴天入了这雪伶阁,就得听从雪伶阁的安排,若是晴天任意做主,私弹唱给公子听,只怕要坏了雪伶阁的规矩的,请公子见谅了!”
他说的婉转,她却说得更是婉转。让白云烟有刹那的错愕,却是那双桃花眼中尽显可怜:“晴天姑娘,都说了是私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的。烟真的是太仰晴天姑娘的风姿了,已经到了寝食无力的地步了!只求姑娘成全烟这番心!”
“你肉麻不肉麻呢!我在这雪伶阁中也呆了不少时间,却还没见过像你这么厚脸皮又肉麻的人呢!晴天姑娘都说了不成了,你还这样死缠着!”兰英却是听不去了,句话吼了过去,眼睛瞪得就要冒出火来了!
“晴天姑娘,你也是这么认为吗?”白云烟眼睛转,含了几分可怜兮兮的模样对着晚清问。
晚清真有种顶不住这样的人,他实在是太擅于痴缠这招了,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她还没有答话,兰英又冲着白云烟喝道:“姑娘脸的厌弃你看不出来吗?还老在这儿痴缠,没钱学人家来雪伶阁,真是服了你了!你这人、、、、、、
晚清才在想着这白云烟倒也好脾气,居然被人如此说着也能够无动于衷,就见他脸色闪而过阵怒意。
只见那白玉骨只是那么挥,兰英那怒气冲冲的话歇然而止,晚清吃惊地转头看,只见兰英就那么定在了当场,动也不动,眼神瞪得大大的,口中却是张合间无声而出。
她脸色却是冷,转望向那白云烟,倒是对他起了另眼相看之意。刚刚是小看了他了,看来,他决不是那处无庸之辈,只怕刚刚与兰英那场打斗,也是故意留了手的,若不是武功高出兰英许多,又怎么可能只招之就点了兰英的哑穴与静穴呢!
“公子看来是深藏不露呀!”晚清脸抹清冷的笑,缓缓地道。
“你这丫环太过吵了,让人没安静!姑娘不会生气了吧?”他却转而言它,根本就不答晚清的问题。
晚清却不给他装愣的机会,直直地切入正题:“我确实是生气了,但非气公子点了兰英的穴道,毕竟兰英说得确实有些过火了。我气的,是公子分明武功高强,却为何隐而不露?刚刚还故意与兰英周旋,我可以理解为公子是故意在捉弄人吗?”
白云烟本不想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怎么也不好答,他确实刚刚有意隐藏身手,可是那个丫头确实太过份了,他若不小惩她,有辱了他的身分,所以才出手了。
可是见晴天如此坚决的眼神,知道不答是不行了,于是脑袋转,缓缓地道:“晴天姑娘应该知道江湖中人最好打斗的,若是将身手展现在别人面前,只怕又是无究无尽的挑战了,为了避免这些麻烦,烟都是隐藏身手的,这与姑娘完全没有关系的。”
他的解释,听就知道是假的,不过晚清看着他的样子,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事情来,于是也不再问他。
只是淡淡地道:“此次也算是兰英失礼了,还在高人面前跌了跤!算是吃了个教训,公子就解了她的穴吧!”
这样的人,她惹不起,她也不想惹,个武功高强的人,又具有此等身姿,又岂是普通之人!
“姑娘就别生气了!算是烟的不对,做事有欠妥当!还望姑娘见谅!”白云烟倒是退让步,赔笑着道。
“白公子言重了,也是兰英无礼在先,算不得公子的错,只不过晴天也要退了。”晚清淡淡地道,笑抹笑,却是那般地无意。
看得出晴天是真的生气了,白云烟也不再多方,玉扇点,解了兰英的穴道。
兰英本是火爆之人,被他点了穴火气正冲,才被解了穴,手中那长剑已经削去,剑势如虹,去势猛烈,带了几分拼命之感。
风兰英剑势凶猛,白云烟却只是手中玉骨扇四两拔千金般,轻轻扫,就将剑势完全化去。
兰英更是大怒,手中剑更是连连刺去,招招凶猛,直对白云烟面门而去。白云烟却只是那样站在那儿,个轻松地反扇拔,就将剑挡开去。
兰英实在是太冲动了,也不看看自己可是对方的敌手就这样直接而去,有勇却是无谋,晚清赶紧喊道:“兰英!住手!你丢得还不够吗!”
颇具威严
晚清很少如此清厉地说话,可是说出来却是颇具威严,时倒是把兰英唬住了,整个人退了来,站在晚清身边。
晚清微微行了礼,而后对着白云烟道:“白公子,实在失礼了,晴天尚且有事,就不久留了,至于刚刚公子提的要求晴天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应,如若公子当真爱听晴天的歌声,相信以公子的能耐,总是有办法听到的。
晚清说完拉了兰英的手,就往后院而去。
心中却更是费解,这个白云烟,当真要好好地去查查身份。如此身手,在江湖中,又如何可能做到寂寂无名呢?
白云烟这次却也不留不追,只是站在原地,脸抹玩味的笑,手中玉骨扇轻轻摇,倒是十分优雅高贵。
突然他身后跳出名十三四岁的小书童,脸带着嬉笑,也顺着白云烟的光望去:”公子怎么不追去呢?哎呀!不过这晴天姑娘长得也确实美,那笑,咋说呢,真是头笑百味生啊!真是让人无法不爱啊!“
白云烟手中折扇对准他的头就是敲:”小孩子懂什么!竟是些胡言乱语,书也不读好,什么叫头笑百味生,那是眸笑百魅生!此等女子,非个美字所能概括的!“
“不是美字能概括,那是什么可以概括呢?”那小书童不解地抬头问道。
白云烟想起晴天那总显淡然平静却又慧智的眼睛,缓缓地道:“这是种韵味,种气质,早就超脱了皮相之美的!想不到这云国竟是有这样的女子,这趟也不算白来了,倒是额外的收获啊!”
小书童听着白云烟的话却不尽了解,不过倒是全记了起来。心中想的是,可能是年龄问题,记着,将来大了就明白了。
“公子你为什么不出钱请她呢?还要那么窝囊地求她?咱们还不差点儿钱啊?”小书童对于白云烟刚刚的举动相当不解,于是问道。
“你懂什么?!那哪能里是窝囊,若不是如此,她又如何能够对我印象深刻呢!”说完那玉骨扇又是往小书童头敲,而后转身就走。
………………
雪园中,琴声淙淙,曲《日朝颂》,轻快明媚如春风撒地,阳光普照,暖的是人的心,暖的是人间的情。
晚清悠闲地在雪园中抚琴,这几日,雪园中可是多了不少双眼睛,抬眼也是低头还是,这些人,真的是极富耐心,这样守着,真能守出什么?
嘴角淡淡抹轻笑,蛮是不在乎。
轻挑琴弦,缓歌轻语。
这时,名武卫走了进来:“晴天姑娘,已经查到您要找的人了!”
“哦?”晚清脸亮,是真正的欣喜着,手中琴声停罢,而后带着急切问道:“他人在哪儿呢?”
“据查找,他直呆在慕容山庄中。”那武卫走近晚清耳边,附耳说着。
慕容山庄?!晚清心中讶然,慕容黔已经不在,他还在慕容山庄做什么?难道是?
见那武卫还想说什么,晚清手轻轻摆:“不必说了,安排去,我要去见他。”
“是。奴婢马安排!”那武卫说完后退了去。
晚清不得不佩服银面,这雪伶阁的人,做事果然是有效率,难怪只是间区区艺馆却能够在江湖中立脚稳当,而且毫不逊色于其他门派帮派,这不是没有理由的。
不过当天午,就见那武卫已经安排好会面的时候。
就在晚。
心中有些期许的,邪风,那个总是嬉笑却又真诚的男子,不知道,他见了此时的她,是否会有见如故之感呢?
夜幕降临,雪园中四处安静无风,这个夏天,十分闷热,连晚间,风也不吹动半分。晚清关屋门,换身黑色夜行装,静静地等着兰英的消息。
这里到处是暗盯刺客,为保周全,她特意暗中命令兰英先制造混乱,先把那些暗中的人引开,而后她才好与武卫同前去找邪风。
邪风此时估计正在行着报仇之事,应当是十分缜密的,那此暗中的人又多是凤狐派来的,她可不想破坏了他的事情。
而且那些暗中的人直跟着,也不方便做事。
突然,原本静谧而黑暗的雪园突然亮了起来,打杀声渐渐响起,晚清轻轻躲在了窗后,透过那细小的窗缝,观察着外面的情形。
就听到有人在喊,保护好晴天姑娘。声音带着严峻,而后个身穿紫色长裙的女子忽然从正门飞身而出,直奔向夜来香园。
晚清望向暗处的松柏林,几个黑点如夜空的星星般,闪,跟着去了。
晚清嘴角笑,十分得意,果然,这些人,都是冲着她与那片夜来香园而来的。见门外的人也全跟着跑了去。
她这才穿过窗扉,跃向侧门而去。
门外有这四名同样黑衣的武卫点头行礼,晚清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必多礼,而后与她们同向慕容山庄奔去。
她虽轻功学得辛苦,但是却还是不精,于是便由着两名武卫左右携了她同飞奔。去的时候,为了不太声张,于是她拿了块黑色面纱覆起面来。
想不到慕容黔虽然做了不少坏事,却还是也做了不少好事,尽管也许他所做的事倒是有的的。可是他帮助的那些人,却倒是个个真正正义之人。据探子的报说,他死后,江湖中倒是有十几个侠士连同邪风,直居于慕容山庄,似乎在密谋什么,正等着伺机而行。
这次会如此轻易就约了邪风,也是因为他前需要雪伶阁的情报,所以便以此交换,倒是双方都合了心意。
随着引路的人走入正堂,就见邪风坐在位,却是脸郁伤,整个人失了原先的光彩,显得十分憔悴不堪。
眼中不再是那种灿烂而光明的光芒,而是染了层忧伤与恨意。看来,她与慕容黔出事,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心中十分难过,睑了眼,这个邪风!让她不知如何是好,真想开口告诉他,她还活着。
重遇邪风
“说吧!要我偷什么东西呢?”邪风问道,声音带着种晚清从未听过的冰冷与无情,听起来,那样的刺耳。
她带着错愕地抬起头望向了他,看着他眼中那深深的厌恶与不屑,不知他是对待外人便如此,还是现在变得如此呢?
而后缓缓地道:“我要偷的东西,对于侠盗‘阵风’而言,可说是轻而易举之事!”清亮却带着婉柔的声音缓缓吐出。
邪风本对这雪伶阁也不具好的印象,今日她们找门来,要请他去偷东西,他本是不屑的,可是最后想想,虽说雪伶阁称不得什么好名声,可是情报之准之密却是江湖人皆知的。
虽与她们说着话,他的思绪却飘得极远,这段时间来,他的心神,从不能安定半分,晚清的死,对他而言,是个永远也无法接受的事情。
他无法相信,那个才学惊人,聪慧无双,却又善良温柔坚强的女子,就这么离开了他,他总感觉,她并没有离开他的。
天不会如此残忍的,让她受尽那么多痛苦后,就让她离开了人世!
忽然,恍神中听到那柔柔软软却清亮的声音,他吃了惊,猛地抬起了头,望向眼前的黑衣女子。
这个声音,魂牵梦萦,伴他几乎每个夜晚,他不会听错的,是晚清!是晚清!
他整个人如忽然点亮的星火般,神采飞扬了起来,冲着那黑衣女子开心地叫道:“晚清!”
晚清想不到,只是听到声音,邪风就认出了她。这分相知,让她整个人完全地动容了。
心中思绪翻飞,汹涌不绝,眼中含了雾般,就要冲口应出,却是身边的武卫清冷的声音淋醒了她:“邪风大侠可能认错了,这是我们的晴天姑娘!不是官晚清。”
那武卫说得直接,毕竟官晚清这个名字,在战城,知道的人是不少的,更何况是雪伶阁这样个情报机构,更是了解其中的曲折。
“不可能,她就是晚清,这把声音,化成灰我也听得出来!”邪风却是不信邪,直直地望进了晚清的眼中,那双激动得盈了珠花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晚清看,口中更是带着期盼地说着:“清儿,清儿…你应应我啊!”
晚清心中无法平息,那激烈的冲动,如只猛虎般,恨不得马冲了出来。胸口起伏不定,对邪风的眼睛,更是感到自己的狠心。
人家如此拿了颗心对她,她却只能隐瞒着。
其实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见面的,她想着的,纵然邪风听出她的声音,也只是会觉得相似,却想不到,他竟然能够如此肯定。
看着直沉默不语的黑衣女子,邪风犹不死心地又问了句:“清儿,你倒是应应我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知的苦衷呢?”
晚清无法再直视他,眼睛转向了别处,带着几分沉稳而略显沉重的声音缓缓地道:“邪风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奴家并非官姑娘,奴家是雪伶阁的晴天。”
“不!不可能的!我不能会认错的,你这把声音,还有那眼神,我绝对不可能认错的!”邪风整个人站了起来,直直就道,眼睛,更是盯紧了晚清,像是怕她会消失般。
晚清有些无奈,可是现时,却并非告诉他的好时机。
只好继续瞒着,于是转过头,轻轻笑,将脸的轻纱轻轻解,露出了那张倾国倾城的绝世面容。
那张脸,娇小而玲珑,眉如弯月,眼若璀星,鼻秀而挺,唇若玫瑰花,可是凭得再是美,却不是他心中的那个佳人儿。
他的脸,缓缓地沉了来,那光彩子,仿佛被云遮了去,又死沉了起来。
“竟然不是!”他沉沉地道。而后整个人摔向了椅子。
“砰”地声响。是人落椅的沉重响声,直打入了晚清的心中。
可是她却不能露出那伤心,只能昧着良心,轻轻地道:“是啊,我确实不是公子想找的人!让公子失望了!”
邪风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般,只是自言自语地道:“是我天真了,掉到落日涯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呢!怎么还可能活着呢!”
他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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