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风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般,只是自言自语地道:“是我天真了,掉到落日涯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呢!怎么还可能活着呢!”
他边说,手边捶在了桌子,幸好不是十分用力,只是敲得桌子哄哄响,倒是还没给敲散了架。
晚清实在不忍看他如此伤神的模样,于是扬起抹淡淡的芳笑,道:“邪风公子即是觉得我的声音与官姑娘相似,就将晴天的聊天当成是官姑娘起聊天吧!”
“你如何能够跟我的清儿比!”邪风却是听脸怒,火爆而冲动地站了起来,脸带着怒火直冲着晚清而来。
晚清真是心中又是想笑又是想哭,这个邪风,把她当成什么宝了啊!
哎!
她心中不由叹,真是不知道,将来他若知道此晴天就是彼晚清的时候,他会是如何番情景呢?
居然说她不能与自己相比。
拜托,她如今可是比以前要美几倍不止啊!
这个人,真是双怪眼!
大美女竟然如此被他鄙视!
不过心中却也是甜若蜜的,想想自己,竟还能让人如此欣赏着。
叹后又转为清风般的淡笑。
邪风!为何总是让她如此惊喜呢?
邪风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被他这样说,居然还不怒反笑,而且她的笑,竟也是与晚清如此的相似。
淡淡的,甜甜的,如夏夜中风吹过荷花池,带来的那种清香、幽凉、静安的感觉。
不由地,就与脑中的晚清的人影重叠在了起。
看着她这样淡然的笑,反而显示了自己的小家子气般,自己说话无力,人家却还以笑对待。
邪风心中又是恼又是难为情,眼翻白眼,却是瞪向了那晴天:“你干嘛笑?虚伪,觉得我重伤了你,生气你就说出来!不怒还笑,又不是白痴!”
晚清却是笑得更是灿烂,这样才像邪风的个性,带着丝丝狡黠,却又十分诚真:“我没有生气,其实公子能够不被皮相所迷惑,这让晴天感到十分欣喜,难得世有这样的人!”
这才是邪风
晚清却是笑得更是灿烂,这样才像邪风的个性,带着丝丝狡黠,却又十分诚真:“我没有生气,其实公子能够不被皮相所迷惑,这让晴天感到十分欣喜,难得世有这样的人!”
邪风终于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女子,美丽倾城不在话,可是更重要的是,她的笑容太过淡然而温柔了,让人感到十分轻松自如。
她身,奇异地有着晚清的气质。
所以,他决定不再那么排斥她了。
“你性子倒是不错!”赞赏地道。
晚清眼中闪过丝狡猾,依旧笑:“承蒙公子夸赞,晴天有些愧不敢当。”
“不过比起我的清儿,还是差了点儿!”他接来的句话,却是让晚清再次哭笑不得,说了半天,原来还是在贬着她啊?…
不过再抬头看他,却见他脸蒙了阵伤郁,双眼,带着沉伤望着外面。
看到他这个样子,晚清感到十分难过,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劝慰他,于是只静了来,等着他自己缓和过来。
邪风深深叹了声,终是了神。
晚清,终究是无法来了。心中的沉痛,也不应该在外人面前显露着的。
于是正了正色,而后问道:“说吧!你要我帮你偷什么?”
晚清看着他,也收起了脸的淡笑,声音轻小地道:“我想要的是凤舞九天的红玉古琴!”其实今日会来,主要是想见他面,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可是,他是神偷,似乎以陌生人的身份见他,除了找他偷东西,别无他求的,可是,她又不能挑太过难的事情,也不能挑太过简单的事情。
太难了怕他出事,太简单只怕他又要心生疑心。
是以想来想去,她记得以前在凤家曾经见过那红玉古琴,倒也是真的喜欢,而且似乎凤狐对那琴也算是若珍宝。
不过,再珍宝,终究是把琴,他定不会料到会有人敢去偷,防备定不严。
“红玉古琴?”虽说如此,邪风还是有些怀疑的,毕竟雪伶阁的人,都不简单,只是偷把古琴,何须要来寻到他呢?
“正是。”晚清看着邪风那精明的样子,心中暗笑,这个邪风,平日里看他仿若十分直肠子的样子,却不料心思倒是不小。
于是解释道:“也许公子会觉得十分奇怪,我雪伶阁高手如云,而且做情报业的,也是最会偷的,为何不自己去偷,当然,那里面是有原因的,至于什么原因,恕晴天不能直言。”
非她不愿直言,只不过,是她暂时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那么就不如不说,假话,说多了,自会露出破绽,可若是不说,自是没有破绽。
这样的话,暗带几分玄机,最是让人难猜懂的。
她不忘又了剂猛药:“还是邪风公子怕了?不敢接这单生意呢?”
激将法,有时候是百试不错的。
邪风也有他的骄傲,而她,却清楚他的骄傲是什么。
果不其然,他脸色凛,满是不服气地道:“这天还没有我阵风不敢偷的东西呢!什么东西,只要我想偷,还有偷不成之理!”
晚清听,笑了:“言为定!”
“当然!”邪风点头就道,偷的是凤狐的东西,他更是来了兴致,如今未能报仇,至少也要偷他个开心!
“那么公子想要什么酬劳呢?”晚清问道。她想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就怕他太冲动,害了自己。
最是忠肝义胆的人,有时候最是容易出事。
“我要的酬劳,倒是与你有着点儿丝丝的关连。”邪风说完,望了眼她身边的四个婢女。
晚清知道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于是对着身后的几个武卫轻道:“你们守在门口等我吧!”
这些武卫也是平日训练有素的,听到晚清的话,也没说什么,迅速地退出了屋内。
看着武卫离去,晚清抬起头望向邪风:“这可以说了吧?”
“我想找到凤狐的作恶的罪证!”邪风狠厉地道。他这段时间,与其他十来位侠士正在搜寻着凤狐这几年来的罪证,可是凤狐为人做事当真是十分保密,许多事情,根本就没有留半点蛛丝马迹。
而正巧雪伶阁找门,而雪伶阁,却正好是出了名的情报点,所以他才会答应她们的要求。
“可以。”晚清十分爽快地道。心中却放心许多,幸好,他没有什么冲动的想法,想去找凤狐拼个鱼死网破。
只是搜寻他作恶的证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是这个方法,只怕不尽然有用,因为凤狐做事,她也算是知道些的,他的为人,心狠手辣,当真做什么事情,不会留把柄在别人的手里的。
他是那种宁错杀百,也不放过人的那种酷辣之人。
不过虽然如此,她还是会帮邪风找证据的。这是她答应他的。
可是这证据,只怕也没有多大的用,凤狐虽然恶名昭彰,可是他倒是有点难得,那就是向来磊落,他做坏事也不掩盖,杀人就是杀人,夺财就是夺财,从来不会有半分难为情的。
“好!三天后我就会将红玉古琴送至雪伶阁!”邪风道,脸的兴致勃勃,有种磨刀许久之感。
不过晚清倒是放心了,他不再郁郁不振就好了。
见时候也不早了,于是拜了别,而后了雪伶阁。
清玉湖,战城最富盛名的湖。
湖水碧绿澄清如玉般,因而得名,尤其是每年夏天,湖中开满荷花,采莲女轻歌曼舞采着莲花,那情景,更是美不胜收。
这个时候,就会有大批人前来泛舟游玩,更是有不少花船粉绿。
而当中,有只最大的游船,通体墨黑,可仔细看,才知道价格不菲,船的支架全是用了等的檀木,只要靠得近,就能闻到那淡幽幽的檀香之气,沁心宁神。
船头正坐着男女。
皆是倾城仙葩,美若仙人。
女子嘴角淡笑,柔情的光正望着盈盈湖面,看起来宁静而安详。
你是晚清
男子却紧盯着女子,那双狭长凤眼中,有着丝打量,丝丝疑虑,却全掩在了他那似笑非笑的眼底。
“凤爷怎么直看着我呢?”感到他直注视的光,晚清头问道,声音带着清脆。她猜得没错,凤狐,果真在第四天就过来找她了。
而且居然开口就请了她同泛舟赏荷。
她出场,就已经告诉所有人,只要出得起钱,就可以请她出场,当然,请她出场的意思并非陪笑。而是她可以应邀演出助兴,但是必须尊重她。
其实这的,也就是为了引凤狐来邀她。
不过倒也真是顺利,只不过几天,凤狐就来了,也省去了她的许多麻烦。
“美景美人,都是要拿来赏的!”凤狐却还是直盯着她看,眨不眨,眼中若有所思。手中酒杯轻轻转动着,那修长五指,映着碧玉杯子,竟然出了奇的好看。
晚清发觉,他十分喜欢这个动作,手指轻以转动,凤眼微眯,带着几分慵懒与危险。
“多谢凤爷的夸奖!”她倒也不扭捏,直接拿起酒壶子,又为他斟了杯。
酒色纯净,白中透着黄辣。
晚清也顺口拿起了杯轻抿口,却不敢喝多,她的酒量,从来就是不行的。将酒杯轻轻放,而后笑着道:“凤爷想听什么曲子?”
“由姑娘安排。”凤狐慵懒地道,那双冷邪的眼带着三分笑的盯着晚清直在看,似乎想从她的脸看出什么般。
晚清自然笑,而后道:“赏荷景,就来曲采莲令吧!”
说完已经调开琴音,曲明快清新的采莲令缓缓自指尖响起,她的声音,也缓缓地唱出。
湖面空旷,声音更是听得清亮。
这美妙的夜莺之声如天籁般撒在了湖面,周遭的人不由引颈而望,纷纷露出赞叹之声,脸呈陶醉之意。
置身玉湖,鼻嗅荷香,耳中听着轻快而明媚的琴伴歌唱,心,也开始飘扬了起来。
而凤狐,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只手托着巴,状若悠闲,双眼睛,微微眯着,却直不停止观察着晴天。
越看,越听,他心中的疑惑却是越深,眉头也渐渐凝了起来。
眼前的这个女人,与他脑海中那个倔强得让人有点恼的女人竟然出奇地重叠了在起。
他凤狐,不是白痴,这把声音,他不会听不出来的,若说那夜是怀疑,今日,却是肯定了。
世,不可能有人的声音能够如此相似的。
虽然她的面容完全改变了,不过,她的眼神,确实改变不了的,还有她身的那份清淡随意。
那夜去后,他就直在怀疑着她就是晚清,因为那抹笑与那手琴韵与歌声,随后又让人去调查了番,风国,那儿曾听过有如此个倾城女子!这说明她是在撒谎的。
晚清的跳崖,太过离奇了,虽然他对她十分狠毒,而且失子之痛对她的打击很大,可是,他却不以为,她会是那种自寻短见的女子,她的坚强与倔强,他可是全看得清楚的。
更加凑巧的是,前天,他特意让人去观察了落日涯的落处,想不到,半涯口,竟然有个石洞,可能外界!
这个发现,让他的怀疑更是加深了。
今日会请她来青玉湖,也是为了来试探她的。
曲弹罢,晚清抬头望向了凤狐:“凤爷?”
“不错不错!”凤狐将酒杯轻轻放,而后缓缓鼓起掌来,眼中是赞赏之意,还有抹更深的意味,带着直露露的探视之光。
晚清清楚凤狐那抹眼神代表的意思,不过,却依旧自信自如,她知道,虽然自己的容貌改变了,可是个人的音色与眼神却是时难改变过来,以凤狐的为人,若不怀疑才是怪事,只不过,这些她早就预料到了,也早做了防备,倒也不怕他的试探,只是大大方方地接受着他的试探。
“晴天姑娘果然是天籁之音,看,连周遭的人也被你给吸引住了,不如晴天姑娘再为我们唱曲《柳梢青》如何?”凤狐笑得随意,手只是轻轻地鼓着掌儿,看起来倒真像是十分受她的歌声影响般。
晚清却是暗自骂了声狐狸!
柳梢青,可不就是她从前唱给他听过的。看来,他当真是想探个究竟的。
不过她也不介意,再次弹唱给他听,倒不如,同曲子,听两次,他会是何感受呢?
弦琴轻奏,轻声伴起。
曲柳梢青缓缓地弹唱了起来,晚清的心中是喜悦的,望着湖面,却不去看他,可是却仍能感受到他那炙炙的探究的眼神。
她不介意让他听出来声音的相似。
就算听出来,他又能如何呢?
“……自是休文,多情多感,不干风月!”声音清清脆脆,字字清晰却又如珠落玉盘,当当有声,配着人儿,配着风声,配着荷香,倒是番美景。
曲终,雪玉般纤纤玉指轻轻地按在了琴弦,抬起头对了他的探究眼神。
却见他冲着她了然笑,似乎胸有成竹。
晚清也随着他笑,自是派自如无忧。
凤狐只是那么邪气笑,而后指着她就道:“官晚清!”
“看来凤爷又要认错人了,我说过,我叫晴天,非官晚清!”晚清却是笑笑着道,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凤狐忽然脸怒,猛地跃,扣住了晚清的手腕,而后狠厉地道:“不必装了!我已经认出是你了!只是改了面容,便以为我认不出你来了吗?”
他的脸缓缓地凑近了她,字字地道,眼中威胁之意甚深。
旁的兰英看到如此,大喝了声,手中长剑已经拔出,身后八位同随的武卫也同时举剑待发。
而凤狐身后的黄棋与冷森也同时手中警戒。
晚清却是个眼神向着兰英望去,而后轻轻地道:“无须紧张,相信凤爷也不是那种任意妄为之人,只怕是思念令夫人过度,才会如此反常,只需解释清楚便可!兵戎相见,只会伤了雪伶阁于凤舞九天的关系的。”
掌掴
这话,是对兰英说的,也是对着凤狐说的。
暗含着警示,要凤狐清楚,她们雪伶阁,也不是好惹的。
凤狐却是冷冷笑:“不必装了,我自己的女人,我还有认不出之理!”他说完,冰冷的薄唇忽然狠狠地向着晚清吻了去。
这吻,带着怨怒,带着发泄,带着深深的思情,吻得狂烈,吻得炽火,仿佛要将人也燃烧了起来。
凤狐如同久旱失水的人遇见了甘露般,带着饥渴,狠狠地吻着晚清,带着发泄,惩罚她的离去。
她是他的人,她不可以离开他!!
不许,他绝不允许!!
晚清避之不及,也完全不曾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愣了半晌才过了神。
那只被他扣住的手直直伸起。
啪!!
只听见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哄得响起,周遭的切仿若全部都静了来般。
凤狐缓缓地离开了她那娇红欲滴的唇,那双残酷嗜血的眼睛直直地盯向了晚清,狠狠地道:“你敢打我?!”
其实晚清自己也吃了惊,她从未,如此凶狠地打过个人,刚刚那巴掌,她完全是使尽了力气的。
谁叫他那么忽然,那么放肆无礼!
她根本就来不及想其他,只是那么原始性地,伸出手,巴掌掴了过去。
望着他那倾城的面容那鲜红五指,她突然感到有些后悔,似乎,自己真的是太冲动了。
可是当听到他那凶狠的语言时,心中的倔意又蹦了出来。
是他自己无礼在先的,此时的她,却已经不是他的妻妾,他如何能够如此无礼而为呢?而且还敢如此霸道而理直气壮地训斥她!
想至此,心中也坚定了,抬起那双清亮而明净的眼,直直地瞪向了他,带着恼怒地道:“凤爷,你太无礼了!晴天虽说沦落风尘,可是早有言在先,卖艺不卖身,凤爷这般轻薄!晴天是誓死也不会从的!”
“你分明就是官晚清,还想跟我假装!倒是装得像,可惜了这声音,这眼神,却是怎么也装不了!”凤狐眼神狠厉如刀,直直地望进了晚清的眼中:“尤其是现在的这个眼神,更是与你之前模样,那般的坚定不屈,冷倔恼人!”
凤狐忽然个用力,晚清整个人就被他给拉靠向了怀中。
只差半分,就整个人贴在了起。
晚清恼,脸怒意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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