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虽然结束了,但是前线的人却不可能立刻就撤退回来。要治疗受伤的忍者;要打扫战场,这样一波波的返回木叶村。
等轮到凤所在的部队回乡的时候,已经是停战后的第四个月。凤站在木叶村的门口抬头望着村门口那个大木门小小的感慨了一下。
来到这个世间12年有余,现在已经渐渐不再怎么回想起上辈子他作为林君黎的那段生活。而木叶村也已经真的在他心目中成为家的存在。
有了新的家人,新的朋友,新的羁绊。
是好事。
凤将视线调回村门口那个站岗亭;上前做了入境登记。
而他也真的如预料的一般;在战场上待了整整三年。
木叶还是老样子啊,完全看不出是忍者村的样子;大家平静祥和的生活在一起。凤去火影楼汇报完任务,正准备回家,突然——
“大叔!味增拉面一份!”元气十足的声音从旁边一乐拉面的面摊响起来。
“好嘞!”
这是……凤转头看过去,果然是那一团小金毛。
都长这么大了!凤挑开一乐的帘子,坐到鸣人旁边。自家佐助也已经5岁了,虽说他离开的时候跟还在满地爬的佐助说:‘等我回来你都快上学了’,但眼前的视觉冲击还是不算小。
“欢迎光临!”手打大叔正在忙着煮鸣人点的那份面,“客人,您需要点什么?”
呃,一乐拉面他还真是没光顾过,想想反正回家大概也没他的饭吃,凤扫视着贴在墙上的菜单:“嗯……我是第一次来。”转头微笑着问小鸣人:“小朋友,你好像是常客,有没有什么推荐。”
鸣人明显愣了一下,从他出生到现在,印象中都没有人对他这么和颜悦色过。手打大叔和菖蒲小姐也愣了一下,鸣人常来他们这里吃饭不仅仅是因为他喜欢吃拉面。
一乐拉面店是木叶少有的愿意招待鸣人的地方,这个被称为“妖狐之子”的孩子,在木叶混的很是凄惨。
“额,我最喜欢叉烧拉面和味增拉面!”鸣人反应过来抓住凤的袖子:“大哥哥也是木叶村的人吗?原来从来没见过。”
“嗯,我今天刚从战场回来,离开的时候你还很小,所以没见过我很正常。”凤终于没忍住,伸手摸了摸那头小金毛,果然手感不错松松软软,虽然不如鼬的。
“味增拉面没有营养哦。”凤不喜欢猪肉,可觉得自己问了人家又不点人家的推荐好像不太好,于是转头对手打大叔说:“给我来一份叉烧拉面,叉烧放到这位小朋友的面里就好了。”
“好嘞!”手打大叔心里很高兴有人愿意和鸣人亲近,他其实很是可怜那孩子的遭遇,明明那么相似的,那个孩子和四代目,猜也猜得出这之间的联系是什么,但是大家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或是人云亦云。
“我给你免费加个蛋好了。”于是手打大叔这么说道。
“那多谢了。”凤也没有拒绝手打大叔的好意,虽然一只鸡蛋值不了几个钱,但是是手打大叔的一番心意——对鸣人的。
“哦!哥哥!你真是个好人!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鸣人就差一下子扑到凤的怀里,“我叫鸣人,漩涡鸣人,哥哥叫什么名字。”
“宇智波凤,你叫我凤哥哥就好了,我有个弟弟也和你一样年龄,所以我很喜欢小孩子。”宇智波凤在等面的时候笑眯眯的说道。
菖蒲小姐原本就对着宇智波凤那张出色的面皮花痴了一下,听了凤的话立刻惊喜的道:“宇智波凤!客人您是木叶鬼才?”
凤有些头疼的皱皱眉头:“啊,只是个虚名罢了。”
手打大叔默默的捞着面,心里暗想:‘原来是四代目的得意弟子,难怪了’。把两碗面放到凤和鸣人面前:“面好了,请慢用。”
鸣人有了面吃就老实下来,稀里哗啦的吸着面条。凤明显也饿了,两人以极快的速度“喝”着面。
“大叔!再来一碗!”鸣人喝干净汤,元气满满的喊道。
“你个子不大,饭量倒是不小。”凤从自己碗里挑起一部分面条,又夹起半只鸡蛋到鸣人的空碗里,“不嫌弃的话,在等的时候先吃我的吧。”
“嗯!”年幼的鸣人习惯眯起自己的眼睛,躲避那些刺目的眼光,但是这时孩子澄亮的天蓝色眼睛暴露在空气中,像两颗蓝宝石一样熠熠生辉。
凤一边吃着面条,一边微笑着听这个寂寞的孩子叽叽喳喳在旁边说话。等到鸣人开始吃第二碗面的时候,凤放下筷子,留下了三碗拉面的钱准备离开。
“旦那,钱放在这里了,连鸣人君这两碗一起。”凤掀开帘子准备走出去。
“多谢惠顾!”是个不错的孩子,手打大叔边揉着面边这么想着。
鸣人闻言可怜兮兮的看着凤:“凤哥哥以后还会来吗?”
“我任务很多大概不会常来。”凤如实回答,“但是这里的面味道不错,我偶尔还是会来的,如果以后再遇见你的话,我请你吃面,怎么样?”
“好!”鸣人高兴的欢呼起来。
“那再见了,鸣人君。”凤虽然有心援助皆人老师的孩子,但是想到自己大约迟早会叛逃的结果,还是不要给那孩子引祸为好,再说他自己都有得苦恼,实在没什么精力去顾鸣人的事。宇智波也不要轻易的靠近人柱力为妙。
不过偶尔请吃碗面条应该问题不大。凤心情愉快的走到家门口,喊了一声:“我回来啦!”就要往院子里走。
然后他就被一串手里剑攻击了,凤满头黑线的飞快跳到墙头上——话说他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危险啊,这个场景好像似曾相识?
小佐助在院子里练习毫无准头可言的手里剑,看到有个人连门都不敲就想要跨进他家大门,瞧也不瞧就撒了一大把手里剑过去。
“额,佐助,早上好。”凤调整自己的面目表情重新回到人畜无害的状态,用笑容满点对待自家小孩。
“你谁啊?别装作和我很熟的样子。”佐助酷酷地说道,然后接着对凤扔手里剑。
鼬听到凤在门口喊的那句,就猜到或许是凤回来了,连忙出门去迎,出了房门正听见这俩人的对话。凤躲着没什么准头的手里剑从自家墙头上跳出去,脸黑了大半。
这死小孩!一点都不可爱!哪有鼬万分之一体贴!
鼬赶紧过去制止佐助的暴行,“佐助,那是大哥,快住手!”
佐助一看是鼬来制止立刻甜甜的叫了声:“尼桑~”然后又问道:“大哥是什么?”
哗啦啦,鼬觉得他好像隐约听到了门外扶着墙吐血的凤的玻璃心碎了一地的声音。
“咳咳,大哥就是大哥,是我和佐助的哥哥,之前一直在战场上没有回来,佐助不记得了吗?你小时候哥哥没少照顾你。”鼬赶紧出门把被佐助拦在门外的凤拉了进来。
“唔,不记得了。”佐助同学干脆的答道。
凤的嘴角抽了抽,“我认输了。”然后干脆的答道。
这时候黑羽从屋子里飞了出来,在院子上空盘旋着飞了两圈,高声叫着:“AHO凤!AHO凤!”
“为什么它还记得我?!”凤不爽的从忍具包里摸出只苦无,想把黑羽从天上射下来。
鼬笑了笑,哥果然一点都没变。突然默默的抱住了凤的腰,埋在凤怀里,“哥,欢迎回来。”
凤的手微动了一下,把苦无塞回忍具包,回抱住鼬:“嗯,久等了。”
然后拍拍鼬的头,有些感慨的说道:“你也好,佐助也好,都长大了。”两人分开拥抱的姿势,凤有些自嘲的说道:“幸亏你还记得我,不然我不是要被拒之门外了。”
鼬苦笑着替佐助开脱,“佐助还小,不记得也是正常的。”然后又有些不高兴的道:“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哥呢。”
“嗨嗨,知道了。我随口说说罢了,我也一直都很想你。”凤拍拍鼬的肩膀,然后走向佐助,“小没良心的,从小脑袋里除了你鼬尼桑以外就什么都不装。”凤伸出手狠戳了佐助的脑门一记,然后就转身进了房门。
佐助这才相信这家伙也是他哥哥——戳他脑门的手法和力道几乎和鼬一模一样。
佐助泪眼汪汪的捂住自己的脑门,为自己哀悼:从此以后戳他脑门的又多了一个。
刚刚因为佐助那一闹腾,鼬一时间倒也没来得及注意凤的变化。这时站在凤的房间外,静静的打量三年不见的哥哥——很瘦,这是鼬的第一感觉,当下蹙了蹙眉头。
“今天没有任务吗?”凤问跟着他进到屋里的鼬,一边褪掉自己的背包、忍具包和绑腿,然后开始从身上倒腾出来大约堆起来有小山般高的忍具,打算先去洗个澡。
房间收拾得很干净,打开衣柜,里面一溜都是崭新的他穿惯了的浴衣和羽织的款式,还有他原来在家时最常穿的便服。
“没有,最近两天都在休息。”鼬看凤在衣柜前观察自己的衣服解释道:“衣服是母亲按照卡卡西最近一次见你时,说的大概尺寸置办的,但是毕竟差了半年多,大概会不太合身。”鼬目测凤现在的身高就要比卡卡西说的高出了几公分。
“嘛,这个年龄长的比较快也是没有办法。”凤拿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比比,感觉果然有些小。但心里其实很是得意。
过了一会儿,凤始终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左右看了看,然后又伸手在衣柜里翻腾了两下,随即了然——富岳终于成功的把鼬从他房里驱逐出去了。整个房间里都找不到鼬的东西了,连黑羽的鸟架子都从他房里搬出去了。
“搬出去住了?”凤挑眉问正站在房门外不知道想什么的鼬。
“恩……”鼬的声音有些低落,凤不在家的时候他搬出去还不觉得什么,如今凤回来了,果然还是好不高兴。
“噗。”凤眯眼一笑,戳了鼬的脑门一记,“你也长大了,该自己睡了……不过,哥哥的房间就是你的房间,想过来随时都可以。”
鼬闻言心情指数立刻上升一个八度。
“我要先去洗个澡,下午再去买两件衣服吧。”伸手刷的一下扯开绑头发的发带收好。
鼬发现那正是自己送的那一条,高兴的笑了笑,“那我下午一起去好了。”
凤笑笑走进浴室:“也好。”
佐助从院子里进来听见鼬的话不高兴的说:“尼桑,你才答应我下午教我投手里剑的。”
鼬愣了一下,“呃,抱歉哥哥忘了。”心里暗道糟糕,佐助本来就总是抱怨自己爽约,平时是任务也就算了,这回不太好办啊,可是刚刚也是自己主动向凤提起的。
等凤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鼬有些尴尬的坐在客厅,佐助不高兴的瞪着自己。
‘我有干什么吗?’凤莫名其妙的想。
凤把毛巾搭在头上去倒了三杯水,拿到客厅自己先喝了起来。
佐助现在感觉非常不高兴,一个陌生人突然成了他哥哥,在家里转来转去也就算了。他才一来,自己最喜欢的鼬哥哥就因为他爽约,眼里完全是那个家伙更重要的样子。
凤觉得气氛怪怪的,于是开口说道:“佐助,练了那么久不喝点水吗?”凤端着给他的水杯,想递给他。却被佐助伸手“啪”的甩开。
这动作本来不快,但是凤完全没料到佐助会是这么个反应。杯子从凤手里被打翻,掉到地上四分五裂。
29一家团聚
凤看着那只阵亡的杯子眨了眨眼睛;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佐助!”鼬也没料到一向听话的佐助竟然对凤这么无礼;当下语气变得严厉起来。“怎么……”
“对不起;佐助,哥哥没拿稳杯子。你别动;我这就收拾。”凤打断鼬的话,“鼬,帮我再去给佐助倒杯水。”
鼬还想说什么,但看凤已经收拾起碎杯子,微笑着问佐助:“佐助,没烫到吧?”之后;只得去厨房倒水。
佐助先是被一向对他态度温柔的鼬难得的严厉吓了一跳;然后愣愣看着凤清理眼前的狼藉,没有半点责怪他的意思;觉得心里反而更难过了。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是那么个反应,觉得有些后悔。鼬刚刚责备的语气和凤的毫不在意让他心情更加沉重。
鼬端着水回到客厅,凤接过来重新递给佐助:“来,喝水。”
佐助看着他半天,到底还是接了过来,默默的低头喝水。
“说吧,怎么回事,鼬,我出来的时候就觉得你俩间的气氛怪怪的。”凤拄着头看佐助蔫蔫的喝水。
“对不起尼桑,我忘了我答应过佐助今天下午陪他练手里剑,所以……”鼬解释,但是他对于佐助对凤的态度的确很是担心。
“我的事不急,这次回来会先休息一段时间,你已经答应了佐助就先陪他吧。”凤谁也没责怪,只是——“鼬,你是不是尽放佐助鸽子了?”要不然也不至于反应这么激烈。
“……”鼬瞅了一眼失落状的佐助,也不好再说什么。
“佐助也别生气了。”凤想伸手摸摸佐助的头,又想到这孩子对他的接触恐怕更为反感,手都伸到半空又收了回来。
佐助看见凤的动作很难过,他知道凤什么也没做错,对他的任性也照单全收了。非要说这件事是谁的错,也该算是鼬的问题。可是他很难适应一个对他来讲还算陌生的人,突然成了家里重要的一份子。
想要道歉的话都到了嘴边,最终还是说不出来。
凤沉吟了一会儿先问鼬:“父亲母亲最近很忙?”
鼬点头,富岳现在是经常不归家的,美琴似乎任务也比较多。明明战争都结束了,倒是反而比原来还忙了。
凤猜测着现在谋反的事情已经谋划到了个什么程度,也试探着鼬大概知道了多少:“升上中忍了么?”
说起这事来,鼬就一阵无力,“……还没。”
父亲年年拖着他不让他去参加中忍考试,这让鼬有些焦急,毕竟他所期望的,是能尽快追上凤的脚步,显然下忍的任务难度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他想进入暗部也至少要达到中忍的程度,才有资格去应征。
明明他毕业就已经比凤当年晚了两年,中忍要是再拖恐怕就真的追不上去了。
但是富岳一看鼬的坚持立刻暴怒,一连串的质问就抛给了鼬——
“你以为你去国外参加中忍考试到底要冒多大风险?你以为以你现在的程度能打败上忍自保吗?写轮眼的事情暂且不提,要是有心人把你活捉送给土之国,然后在两军阵前用你的命威胁你哥,你认为按你哥的性子,最后活下来会是你俩中的谁?或者全都死?连着木叶的忍者一起陪葬?!”
“做事情总是不过脑子!”富岳愤怒的拂袖离开。
美琴在旁边看富岳声言厉色的批评鼬,不由得在旁边软化了一下这父子俩越来越紧绷的关系,拍了拍鼬的肩膀,“好了,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你哥当年的情况和你不同,他刚好赶上在木叶举行的中忍考,之前其实也耽搁了一年,你就耐心点等着吧,再说现在我和你父亲都很忙,佐助没有人照顾,你当上中忍恐怕也会忙,佐助该更不高兴了。”
鼬静静的站了会儿,答道:“是,我明白了。”
美琴叹口气,然后在心里默默摇头,虽然看起来成熟,但鼬到底还是个孩子,看不懂大人脸色。同样的事要是落在凤头上,凤一定一眼看穿富岳对自己的关心,然后一脸戏谑的说什么‘父上大人在上,儿子知错了。’之类气得富岳跳脚的话。
“你这孩子,就是不知道和你父亲服个软。看你哥就永远不吃富岳的亏。”美琴想起那孩子私底下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禁笑了笑。
但鼬其实并不觉得富岳对凤有多好,不如说他和富岳始终不亲近,和他从小看富岳差别对待他和他哥有很大关系。他想不明白,哥哥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所以才总被父亲惩罚,几乎从不给好脸色。
明明在他看来,哥哥已经够拼命,而且非常优秀了。
难道就真的是因为哥是长子?长子就该和别的孩子不同吗?就因为哥比他早出生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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