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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接到您电话我们就赶来了,这是怎么回事,警方怎么会突然有了证据的,这几天……”
夏纯被带到郊外司翰宇另一处别墅里。
她这人方向辨别能力差,最搞不清楚的就是东南西北,因此,她不知道刚才司翰宇那一路是往着哪个方向开的车,更不知道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哪里。
只知道还没有出A市。
“直升机什么时候到?”
“回总裁,大概还要二十分钟。”
一名男子恭敬的回答,司翰宇拉着夏纯进屋,刚才快要到的时候他就警告了她不许再说让他自首的话,更不许让他那些兄弟知道是她出卖了他。
夏纯这会儿虽然极不愿跟他走,可又不得不跟他进屋。
她自是知道他那样叮嘱的用意,他是怕他那些手下生气而一枪毙了她。
“总裁,该办的事我都吩咐下去了,D市那边也交代好了,总裁放心地去那边。过两天就可以出国。”
“纯纯,你先在这里等着。”
司翰宇让夏纯等在客厅,他则喊着另外两人上楼,不知去商量什么事,可刚走了几步,他又折回来,一把扣住她手腕,夏纯眸色一变,本能的解释:
“这次是真的没有麻醉针了,你不用担心我跑掉。”
“把手表给我。”
司翰宇沉声命令,说话间伸出另一只手去脱她的手表,夏纯脸色一变,本能的护住,恼怒的说:
“司翰宇,你要是不相信我证明给你看就是了。”
“纯纯,你这块表必须取掉。想要的话,我改天给你买几块回来。”
司翰宇已经对他的表起了怀疑。
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不得不多一个心思,梁上君能给她戴上一块装有麻醉针的手表,那依着他的本事,要在她手表里弄点什么定位系统,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他必须拿下她手腕上的表,看看有无危害。
他不知的是,就算他现在取下夏纯手腕上的表也已经晚了,欧阳墨轩已经通过定位系统确定了他们所在的位置,在他强行要取下夏纯手腕的表时,一群身手利索的警察已经跳上了警车,正要朝着他们方向而来。
夏纯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表,又急又恼地说:
“司翰宇,我都已经证明给你看了,这手表里已经没有麻醉针,你抢走我的手表能值几个钱?”
“总裁?”
一旁的保镖不明白怎么回事,他们总裁对夏小姐的态度好像有些不对冷,和平静太不一样。
司翰宇顾不得身旁的手下,只是铁了心要把她的手表取一来,她越是不让他取下,他就越觉得有问题:
“纯纯,你老实告诉我,这块手表里除了麻醉针,是不是还有芯片,梁上君可以通过它找到你的。”
夏纯身子微颤了颤,她懊恼自己刚才忘了取掉手表。
可司翰宇从她那微变的神色里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转头对其他人吩咐:
“马上转换地点。”
“是,总裁。”
有人跑出去通知去了。
“纯纯,乖乖把手表给我,你不能戴着它。”
司翰宇的耐性已经用尽了,可夏纯却是固执的,拼尽了全力的保护着她的手表,她现在还靠它,让梁上君找到她呢。
但她的力气又怎么抵得过司翰宇,他既然铁了心要取下她的手表,自是不论如何粗鲁的都要达到目的。
只是在他粗鲁的取下她手表时,却不知怎么把她推得跌倒,正好撞到茶几一角。夏纯当时就一声痛呼,小脸惨白地捂着肚子。夜上得压显。
司翰宇亦是脸色一变,深暗的鹰眸浮起一丝担忧,伸手去扶她起来:
“纯纯,没事吧?”
夏纯痛得皱紧了眉头,紧捂着肚子喊痛:
“司翰宇,我肚子疼,快点送我去医院……”
去医院?
司翰宇微微眯眼,一丝怀疑划过眼底,他不太相信她是真的肚子疼,以为她是借口想去医院。
“纯纯,不行,我们现在不能去医院,梁上君现在肯定已经天罗地网的想要抓我们了。”
说话间,他把她扶起来,可是夏纯根本站都站不稳,她真的疼得很厉害,不过片刻,白希的额头都沁出了冷汗,痛苦的站不直身子:
“司翰宇,真的,我真的肚子疼……”
她突然住了口。
并非被司翰宇吓住。
而是她感觉有一股热流从她身体里流了出来……
她脸色越发的惨白了几分,如水的眸子盛满惊恐和慌乱,她所有的冷静和理智都在那随着体内流出的那股热流而消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恐惧和痛楚在心里盘旋,主宰她所有的意识……
“纯纯,你忍着点,我们去了D市,我找医生给你看。”
见她身子往下滑,司翰宇的心又跟着一紧,他暗骂自己对她不够狠,她都出卖了自己,把自己逼上绝路,还是不忍心去伤害她。17903218
再低头看自己手里握着的手表,正要强行抱着她离开时,却听见她痛苦的声音断续而绝望地道:
“司翰宇,我求你,救我的宝宝,就算你要杀了我才解恨,可我的宝宝是无辜的。”
他狠狠皱眉,英俊的脸上覆着浓浓冰霜,心里做着剧烈挣扎,她的样子可以装,可那满头的大汗和惨白的脸色装不出来,特别是,当他低头看去时,她腿间一股鲜红猛地撞进了视线。
今晚他的生日Party上,她穿的是一件礼服,腹部不太明显的她看上去只是丰满些,穿上礼服的样子妩媚而性感,回家后,她刚进浴室就被他抓着强吻,然后射晕他,她顾不得换衣服,就去书房开他的电脑。
整个晚上她都没有时间换衣服。
被她拉出家时,她才会冷得打冷战。
可现在,司翰宇无法无视她腿间那股鲜红的颜色,心里的矛盾因为她这流产的先兆而瞬间加得了千万倍。
夏纯痛得整个人都在发抖,见求他无用,她又变得倔强而冷漠:
“司翰宇,要是我的宝宝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会活着,如果你只是想要带走我的尸体,那你就带我走好了。”
她已经绝望了。
真的绝望了。
若是没了宝宝,她自己真的会生不如死,那腿间流下的不是鲜血,是她的宝宝。
只是,她倔强的话语都显得赢弱无力。
司翰宇将她拦腰抱起,可走到门口再回头去看,只见冰冷的地板上滴下的都是刺目的鲜红……
209 男儿有泪不轻弹(加更,求月票)
“总裁,快上车吧,刚才接到电话,说警察正往我们这边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睍莼璩晓”
司翰宇的一名手下从外面跑进来,见他抱着夏纯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禁皱了眉,担忧的催促。
“你先出去,我马上就来。”
司翰宇沉声吩咐,那名男子闻言立即转身跑开。
司翰宇眉头紧拧着,低头看向痛得脸色惨白的夏纯,见她一张小脸都因痛苦而扭曲成在一起,他的心又狠狠一痛。
终是不忍这样带她走!
以她现在的情况,若是不赶紧送去医院,她不仅会流产,怕是还会因为大出血而死掉。
他深暗的眸底划过一抹痛楚,狠狠地抿了抿唇,抱着她转身急步返回沙发,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柔软的沙发上,掏出手机拨打120。
打完电话,他又把她的手机还给她,沉声道:
“纯纯,这里离人民医院近,他们的救护车很快就来,欧阳墨轩也会在几分钟内赶来,你就在这里等他,不要乱动。”
夏纯含泪的眸子里泛起无数种复杂情绪,视线模糊的看着他挣扎矛盾的俊脸,不断收紧的指尖深深地陷进肉里面。
“司翰宇,你去自首吧。”
她很艰难的说出口,明知他会恼怒,她还是要说,因为只有自首,他才可能减刑,他这样一错再错下去,真的谁也救不了他。
司翰宇神色微变了变,深暗的鹰眸里噙着绝决,摇头道:
“纯纯,我说过,我不会去自首。”
话落,他突然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放柔了声音说:
“我现在不带你走,并不代表我会这样放你回梁上君身边。等我安定下来,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直起身,他动作迅速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高大的背影快速地消失在玄关处。
“司翰宇……”
夏纯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声音哽咽而难过。
客厅的门没关,很快地外面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那车子像是从她心口撵过去似的,痛得她喘不过气来。
汽车声音很快地消失在夜色里……
她泪如雨下!
心里被内疚,痛楚,矛盾等无数种情绪充斥着,若是有第二种选择,她肯定不会去出卖他,把他的犯罪证据交给梁上君。
虽然在世人眼里,司翰宇是坏人,甚至他这些年犯的那些罪足以吃枪子的,可是不管他多坏,多该死,他对她却是真心的。
她恨他的同时又心有不忍 。
这份内疚会延续到什么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
他的外套还披在她身上,呼吸间萦绕着淡淡地属于他的气息,她重重地吸了吸鼻子,又抬眼抹掉眼泪,忍着痛楚,拨出欧阳墨轩的电话。
“喂!”
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接起,听着那端传来欧阳墨轩的声音时,她急切地道:
“欧阳墨轩,快点来……救我的宝宝。”
“夏纯,怎么了?”
闻言,欧阳墨轩的声音瞬间染上浓浓地急切和担忧,听见她哽咽而痛苦地说:
“我肚子痛……”
“好,我马上就到。”
刚挂电话,他便收到司翰宇发给他的信息,说夏纯肚子痛,有流产迹象,让他赶紧去救她。
欧阳墨轩气愤的骂了句脏话。
知道司翰宇已经逃走,又让属下加快速度,不到五分钟,警车赶到夏纯所在的那幢别墅。
欧阳墨轩冲进客厅时,便见夏纯痛苦的靠在沙发里,小脸惨白,发丝凌乱,看见他来,她红肿的眸子里迸出一丝希望的光芒。
“夏纯!”
他视线触及她腿间流出的鲜血时,大脑竟然有瞬间的晕眩,脸色变了变,急忙弯腰将她抱起:
“你坚持着,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司翰宇已经打了电话到人民医院,他们的救护车正往这里来。”
被他抱上警车时,夏纯用着断续的声音解释,欧阳墨轩立即答应:
“好,我们现在去人民医院,这里离人民医院很近,你和宝宝都不会有事的,我现在给君子打电话。”
一车警察护航,一路畅通无阻的把她送往人民医院。
“不要告诉他。”
夏纯痛苦的皱紧了眉,她不想让他担心。
“夏纯,你别紧张,我告诉君子,我们已经救了你,他刚才知道司翰宇把你带走都要疯了。”
闻言,夏纯脸上又闪过一抹痛楚,下意识的咬紧了唇瓣。
欧阳墨轩已经拨出了梁上君的电话,虽然痛得难受,但她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能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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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G市到A市本是两个多小时的路程,但梁上君一路呼啸而回,加之深夜高速上车辆相对少些,他便生生减少了一半的时间,只花了一个小时便赶回了A市。
不知违了多少交通规则,闯了几个路口的红灯,车子以急刹的形式在人民医院门口停下,他飞快的跳下车,冲进医院。
原来,接到电话时,他正在高速路段飞驰,听欧阳墨轩说夏纯肚子痛,有流产迹象时,他吓得魂飞魄散,差一点撞上护栏,然后对着电话吼出一句:
“一定要保证她们母子平安”
夏纯在救护车上痛得意识迷离,全凭着坚韧的毅力支撑自己,听到他那句话时,她泪水又夺眶而出。
梁上君连电梯都等不及,直接奔楼梯而上,还好夏纯住的楼层不高,只在第七层楼,他奔上第七楼时,对面电梯里的数字还显示在第六层。
欧阳墨轩在楼层休息区等着他,看见他气喘吁吁地冲上来,他眉头皱了皱,不待他问,便主动回答:裁警才手电。
“君子,你别担心,纯纯和宝宝没事,医生说只要接下来好好的保胎就没问题的。”
“纯纯在哪间病房?”
梁上君脑子有些晕,但听见他说她们母子都平安无事,他还是松了口气,一把抓住他问。
夏纯也是刚从手术室移到病房里,医生还在病房里没有走。
病房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他卷着一阵风那样出现在众人面前,把医生护士惊得纷纷回头,但他本人却无视旁人,直接扑到病床前,低唤一声:“纯纯”,而后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像是拥着失而复得的珍宝,恨不能就此拥抱着,一生一世永不放开。
天知道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天知道他刚才听到她有流产迹象时心里有多害怕,有多惶恐,活了三十年,也只有面前这个自己爱入骨髓的女子才能让他大悲大喜。1d7ya。
幸福时像是飞上了天堂,痛苦时像是被打入地狱。
自从爱上她,他的心都不再受自己控制,喜怒哀乐全凭她来主宰。
在没有她的这些日子里,他的世界里看不到一丝晴朗,一直都是阴雨朦胧,现在,她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为他带来一世阳光。
“君子。”
夏纯在他怀里泪如泉涌,声音哽咽得让他心如刀割。一股热潮如巨浪般汹涌而至,拍打着直逼脑门……
有什么湿润的东西滴进她的秀发,滴落在她颈项,清清凉凉的,却如铁水一般烫得身子一僵。
她颤抖着伸手抱着他。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梁上君这种从来都强势霸道,铁骨铮铮的男人,居然也有落泪的时候,还是为了一个柔弱的女子而哭。
身旁的医生虽然还想交代两句,可看见人家两个人拥在一起的样子,似乎这个时候再打扰,有些不地道,轻声叹了口气,领着小护士退出了病房。
“纯纯,对不起!”
他低沉的嗓音透着浓浓地鼻音,轻落在她耳畔,这句对不起,包含着他所有的歉意。
夏纯身子在他怀里颤抖得很厉害,想到她现在的情况,他又心里一慌,急忙松开她,顾不得自己泪眼朦胧,抬起宽厚的大掌抚上她白希的脸颊,一边替她擦泪,一边温柔地说:
“纯纯,你别哭,你现在不能情绪激动的,从现在开始,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没有什么比她在身边更重要。
尽管他知道他们之间还有很多障碍,但那一切都不重要,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只要心爱的人留在自己身边。
除了她,他谁也不要!
她点头,不想让他担心 ,可泪水却像是关不紧的水龙头,不断的往下落。
他又着急地喊:
“纯纯,你别哭了,再哭对宝宝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受这么多苦……”
他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泪。
最后,他的大掌被她纤细柔软的小手抓住,她脸上泪痕未干,却展颜而笑,仿若雨后枝头绽开的玫瑰,还带着雨露,鲜艳娇嫩,惹人怜惜。
“你自己也哭了。”
夏纯红肿的眸子盯着他英俊的脸庞,她小手松开他的手,缓缓抬起,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他不动,那样静静的坐着,任由她细腻清凉的指尖在他脸上油走,任由她擦去他脸庞上滑落的那两道湿痕。17903626
然后,他扬起一抹灿烂而迷人的笑,笑意在那双湿润的眸子里泛开,映着一室明亮的灯光,像是镶进了无数细碎的钻石,又像是遥远天际上最亮的星辰,光泽潋滟,绝美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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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再也不分离
这一刻的病房里气氛温馨而甜蜜!
梁上君努力压下心里的情绪翻腾,骨节分明的大掌紧紧握着心爱女子柔软的小手,写满深情爱意的双眸眨都舍不得眨一下,紧紧地凝着她泪痕未干,却绽放着轻柔笑意的小脸,轻声道:
“纯纯,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睍莼璩晓”
他定定地锁住她的视线,低沉哽咽地嗓音里除了重新在一起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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