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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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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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夫人笑谈:“这事倒是不大,只不过如今我不太理这些事,回了那魏老爷吧!我这里虚耗时日的人,无力帮忙。”

见云夫人如此说,牛玉姗灵机一动,才又道:“我这里就去回了魏老爷,我们林府家大院大,平日里娘您什么没见过,万不说这这是五千两银子,便是五万两,您此刻也拿得出来,只是若一口回了他,倒像是咱们府中连这点儿本事都没有,老爷在的时候还好些,如今只剩我们孤儿寡母,让人说了,岂不是离了老爷,我们都只是剩干瞪眼了吗?”

一语击中了云夫人的软肋,这云夫人争强好胜,最恨听这些话,不经激,一激便开口应道:“让他今日便将五千两银子送过来,跟他说了,五千两银子只是用来打发跑腿的小厮们,让他们赚几个辛苦钱,我便是一份钱也不要他的,既然是亲戚一场,岂有不帮忙的道理?你让他宽座了,我既是应了他,便自然会帮他办妥。”

说罢便从椅子上起来,穿上鞋子,往书桌边去。

牛玉姗见状,立刻笑容满面,口中笑答:“是!”忙跟了在后面,往砚台中倒水,轻轻研磨,云夫人即刻休书一封,连夜命人送往云府中去了。

无巧不成书,话说那司大人正在云府中,与云家父子吃酒,那小厮进去了,便将书信递与云清鸿。云清鸿看过之后,便顺口与司大人提起,恰好这司大人也听过“魏神医”的大名,又见其得到云清鸿举荐,自是欢喜,当场将此事落了定。

云清鸿又将事情始末休书告知云夫人,云夫人差人将事情传给了牛玉姗,不出两日,这一介草民,竟摇身一变,成了太医院的御医,十品顶戴,虽不是个甚大官,也许鞍前马后去看诊,但也算偿了魏纪为官的心愿,自此魏家众人可以衣锦。

五千两银子不日便送到了云夫人手中。

得了这体己,云夫人自然也是高兴,扫了先前的阴霾,虽仍旧忧心林齐的事情,却只是在林敖夫妇面前止口不提,一娘生两儿,自然不可能事事公平,那林齐自小便合她心意,再说如今林敖夫妻已经有成,自是不必再劳她操心的,所以一颗心全系在那林齐身上,于是悄悄将着五千两的体己命人购置了一个宅子,几亩薄田,真是打算留给林齐。

这事自然是不能让林敖夫妇知道的。

只是悄悄收了房契地契,待林齐分家出去之后方拿出来。

刚收好东西,只听到惠姨娘嚎啕大哭着赶进来。

不是输了银子,就是宝贝儿子铭哥儿闹了事。

猜得不出分毫。

一进门,惠姨娘便望着云夫人,脸上尽是悲凄,哭道:“姐姐,我那个不争气不开眼儿的小畜生!”

“好了,慢慢说。”云夫人看她这样,只觉烦躁无比,自己生养了两个儿子,全加起来却未曾有在林铭身上费的心力多。

惠姨娘见云夫人脸色不变,便只事情已成了八分,于是忙说:“这孽子方才在天香楼中喝酒闹事,被顺天府的捕快给拿了,随身小厮也一并抓了,倒是那老板差人来说。”

“这事不大,让景旭带些钱去,悄悄赎回来不就是了,无非是使些银子的事!你只该严加管教,这大孝里头,他纵欲贪欢,别人不知倒好,若知了告他去,谁都帮不得他!”

“这次只怕是单使银子也不成了。”惠姨娘怯怯,话还没说完。

卷一 昔日又复来 27。赏花

之前惠姨娘的哭诉,虽有两个原因,但却只有一个目的,银子,今日反倒说不是银子能够解决的,云夫人也纳罕。

惠姨娘这才又道:“姐姐只当是不知道,铭儿昨个晚上夜宿花街,在那青楼之中吃了酒,少不得闹事逗趣,却不料言语中冲撞了一人名叫邓律的人。那个邓律也不是个好惹的,两人便厮打在一起,那边的小厮恰与铭儿近身小厮修杰是同乡,因而也只是相互劝着主子,谁知铭儿与那邓律皆不肯罢休,纠缠间,邓律被铭儿敲破了脑袋,躺倒在地便一命呜呼了。”

云夫人听了,立即冷笑道:“平日里怎么使性子也就算了,如今越性杀人了!只道是他自己个儿作出来的自己受着,横竖杀人偿命,他偿了命倒还干净!快让他别说是林英之的儿子,省得让老子娘蒙羞!老子上阵杀敌,立战功,平倭寇,他这边倒好,重孝期间眠宿花街柳巷,如今又杀了人,哪一样不是该死的罪过!”

听到云夫人如此强硬的语气,惠姨娘忙哭着说:“姐姐不要说这样的话,他终究是老爷的骨血,如今老爷已没了,我只有这个儿子可以倚仗,但凡我要是还有一个儿子,哪管他是死还是活,求姐姐看在我的面子上,帮他疏通疏通,如今人已押在顺天府大牢之中,还未开审,如今只有姐姐能够救他,姐姐好歹开恩!”

云夫人长叹一声,又道:“家下如今也不似先前了,想我当年那才是千金小姐的派头,如今我们林府中的姑娘们,哪里算得什么千金,不过比普通的丫头强些个罢了,你不掌管府中琐事,自然不知道其中艰辛,也罢!你快让赵嬷嬷把敖儿找来商议吧!好歹兄弟一场!”

惠姨娘忙出去吩咐人,不出一刻,果然看到林敖来了,只不知何事,看向云夫人。

云夫人这才命惠姨娘将事情说了,林敖听完,心中也暗想,我如今方才袭了官,这面上的人尚且未一一识得了,若答应了,更不知该从何帮起,再则,这是人命上头的事情,外祖父及舅父虽有些关系,但与这顺天府却未曾打过什么交道,若是不帮,难免又为二房所轻视,如今父亲不再,整个家自然以自己为中心,是以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方才妥帖,唯有看着云夫人。

儿子是娘生的,他心里的想法云夫人自然一清二楚,只是她心中还多了一层,这林铭一定得救,若真获罪了,事情传扬出去,她先前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这便不再是林铭或者二房的事情,而是整个林家的事,便向林敖使了个眼色。

心中自知林铭一定要救,却又实在想不出个头绪,心中烦闷不已,因而当着林敖的面,将那惠姨娘又数落了一遍。

林敖见惠姨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便忙起身道:“娘,您放宽心一些,铭儿终是个有福之人,定然会逢凶化吉的,这事虽难办,但却也未必没有办法,只需得细细想想,但凡是人做的事,就有可乘的缝隙。”

看到长子有如此见识,云夫人自是高兴,那林敖也忙着人取了二十两银子拿与自己随侍蒋孝,命他到顺天府大牢打点打点,使那林铭在狱中不至于受苦,又命人来修书给自己的外祖父,托其打听那顺天府梁大人的喜好。

正说话,只听到门外景旭家的道:“太太,大奶奶来了。”

三人便同时闭口不提此事,掀起帘子,只见玉姗从外面进来了,并不知此事,给云夫人同惠姨娘请安,见到林敖也在此,忙上前作福,林敖扶了她起来,想这嫡妻长相的确乏善可陈,但性儿却是一等一的好,就连自己与房中紫霞事发,她也不说一声,还答应了让紫霞做通房丫头,又暗中多照顾紫霞,从自己的例钱中拿出来补贴紫霞,也算得是识大体之人,因而心中也欢喜,便将她扶起来,笑着看她。

云夫人见他们夫妇二人和睦,心中高兴,也笑。

唯有惠姨娘笑不出来,只苦了一张脸坐在那里。

玉姗忙上前笑道:“娘!方才魏夫人递了拜帖过来,说自家院中如今牡丹花开得甚好,置办了酒席邀了我们府中太太姑娘们前去赏花。”

“也罢!”云夫人斜靠在垫子上,又道:“咱们就去吧!这段日子大家都倦了,只当休整一天,那魏夫人也算是你娘家亲戚,我们也就算是去了亲戚家串串门子,只不知这魏府离这里多远?”

玉姗忙笑道:“魏夫人命人赶了车马前来,我们坐车去了便是。”

“那好!你待会儿就让人去告诉秋荷、珍儿、朵儿、玉儿、巧儿,还有。”她顿了顿,又道:“也告诉了旋儿一声。嘱咐她们穿着齐整些,莫教亲家太太取笑了!”

玉姗知道云夫人的心意,忙点头应是,这头拜别便出去了。

“姐姐,铭儿的事该怎么办?”惠姨娘忙讪讪地问。

“此事就交给敖儿吧!”云夫人挥手只让她别再说。

一行出来,惠姨娘又对着林敖千谢万谢,这才回了自己的馨园中去歇了,一夜流泪不止,心中也甚慌,只是虚睡了一会儿,便也是梦见林铭被人砍了头,身首异处,浑身是血,哭着叫娘,一时林铭屋里的玉雯也来了,止不住两人抱头痛苦一场,却也无法,未等天亮,便遣人去问,又未有回音,更是忧虑,心中实不自在,却又不敢违逆了云夫人,只得换装齐整,忙着跟去赏花。

再说林旋儿正哭闷报仇无法,便听到玉姗遣人来说,云夫人要带她去魏家赏花,也猜中了一二,不过轻轻回想,魏书谣一言一行便浮上心头,想当年去赏完花之后,魏家便请了官媒送贴求亲,这请林府女眷赏的是牡丹,魏家赏的便是林家未出阁的四朵花!

若再嫁魏书谣一次,她便要再死一次,再痛苦一生!

断然不可。

卷一 昔日又复来 28。奉承

已打定主意不愿到那魏家去,便要想办法逃脱。

既是逃脱魏书谣,逃脱那可怕的命运,更是要逃脱宿命的捉弄,之前不幸,祸根在云夫人,而这之后的一切悲哀,俱是从嫁给魏书谣开始的,母亲还是殉葬去了,自己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

奶娘听到蒋孝家的过来传话,只说让找些好衣裳给姑娘穿,便忙着找衣服,紫菱在屋里铺床,她起身便往院中来,院中放着一个大石缸,缸中一个木瓢飘着,那是紫菱洗衣服用的,入夜之后,天气愈发冷了,呵气成冰,她身上只穿着薄薄的襦裙,便咬牙将缸中那水盛起径自往身上倒,那一瓢凉水下来,只觉刺入骨髓一般,一瓢接着一瓢,痛得身上已麻木。

待奶娘与紫菱听到声音从里面跑出来,只看到林旋儿周身湿漉漉地站在外边,奶娘忙跑了过来,大声哭道:“旋儿,我的老天爷,这是怎么了?”

任奶娘与紫菱呼天抢地,林旋儿只呆呆站着,又倔强地在冷风中站了一刻,才回到屋里,换下湿漉漉的衣物,也不等紫菱将热水提来洗澡,便已经换上亵衣睡下了。

到了下半夜,果然如愿发起烧来,额头已如小火炉一般烫手,她也不说话,紫菱在外屋睡得死,没有听到她起身,只在桌前到了半盏茶来吃,才觉得浑身酸痛无力,又羸弱得头晕目眩。

响过四更,她这才有转入床铺中躺了下去,即便浑身滚烫难当,自己却是不住发冷,这场风寒来得合时宜。

巳时一刻,蒋孝家的连同赵嬷嬷带着一群婆子端着一个小轿过来,停在院中,奶娘只当她昨晚受了些风寒,不舒服,见她不起来也随着她睡,这会子看到有人来接她,方才忙着进屋去叫她起床,林旋儿已经烧得有些迷糊,只能口中讷讷地应了,再看她,已是满脸通红,口中直喊娘。

奶娘忙出门回了,姑娘身上不好。

那赵嬷嬷忙进去看时,只见林旋儿病得昏昏沉沉,想这赵嬷嬷也算是见识过些的,过来翻看了林旋儿的眼睛,又摸她的头,才也就哭了起来,大声说:“春兰嫂子,这旋姑娘怕是不中用了!早年我家坊间有人得了姑娘痨,我远远瞧过的,也就是这分光景。”

奶娘原想不过是些风寒,谁想被这赵嬷嬷一说,心里更慌了,又看赵嬷嬷哭,自己也就忍不住痛哭起来,口中只管说着,我奶大你做什么,早知道让你早去了,何苦受这些罪!原始你爹没了,姨娘也才没了,如今怎么又轮到了你!天煞的!

紫菱听了,也跪倒在床边,一口一个姑娘,哭得满脸是泪。

且说蒋孝家的在门口只听得她们哭成一团,忙也进来瞧,赵嬷嬷便忙着走过去对她道:“你先回了敖大奶奶,我这边就回太太去,旋姑娘只怕是不中用了!”

蒋孝家的忙上前去看时,赵嬷嬷已经慌着跑出去了,便细细上前查问,奶娘只将那赵嬷嬷的话说了一遍,蒋孝家的忙啐了一口:“这个老不死的,这不过是受了些寒,正发热呢!不去寻大夫过来瞧瞧,哭什么!哪里来的什么姑娘痨!通共病了一夜,怎么就是痨病了!”说罢,便吩咐人快去寻大夫。

不过一会儿,云夫人赶过来,听了赵嬷嬷的话,也不敢进屋,只是站在门口,听到蒋孝家的回话说原是感了风寒,便才又往里走,看情况的确如此,便将赵嬷嬷狠说了一顿,又命人不可再坊间找大夫,托人往那宫里找医女来了便好,更嘱咐奶娘与紫菱,小心伺候着,又将景旭家的留在这里照看,原是不欲再去的,只是昨日已经答应了魏家,不去不得。

景旭家的极为伶俐,见此情景,忙上前担保照顾好林旋儿,若出了半点纰漏,太太你揭了我的皮,云夫人大悦,这才带着玉姗、秋荷连同珍儿、朵儿、玉儿、巧儿一同出门去了。

玉姗于云夫人同乘前面一辆,秋荷、珍儿、朵儿同乘,惠姨娘带着玉儿、巧儿乘一辆,三两六骡大车从街道平稳缓缓经过,四周围肃静,云夫人掀开小帘瞥了一眼,只见路上安静无一人,有些奇怪,便问身边的玉姗:“今日此刻街上怎会无人 ?'…'”

玉姗听了忙笑道:“这不是无人,是魏老爷早定好了时辰,使人拦住了贩夫走卒,令其绕道而行。”

云夫人心花怒放,交口称赞这魏纪是个懂礼数的。

玉姗便笑道:“娘您实不知道,这魏老爷心细如尘又懂得礼数,向来最尊敬娘您的为人,不时对人说,这京中最为得体大方的诰命,便是娘您了!他这动人拦路的行径我事先也是知道的,说了不必如此,只怕有人闲话,只说咱们凭着二品镇国的头衔欺人,但您知那魏老爷如何说来?”

云夫人且笑,问道:“他如何说的?”

“原是如此,他说女儿家便最为娇贵,况乎林家女眷皆是千金之躯,自然断乎不能与这些贩夫走卒同流,因非要如此,我见拦不住,也随他去了。”玉姗说完,抿嘴而笑。

云夫人心中甚是满意。

说话间便来到了魏府。

这魏府大门便是十分气派,三间兽头红漆大门矗立,两旁粗壮的门柱前两头石狮威武,几个家丁站在门口,云夫人仔细打量,这魏家果然富贵非常,想必那京中药房的营生已赚了盆满钵满,便是家丁,穿得也比别的体面。

魏府门前亦是无人经过,魏夫人率一众女眷在门口恭迎,一看到云夫人,便立刻跪地请安,云夫人亲手将她搀起来,忙笑道:“魏夫人不必如此。”

魏夫人忙道:“夫人乃是皇上封赏的二品诰命,我等见了,原该如此的!早闻夫人贤名,林家乃积福之家,历代为官,我不过民间草芥仆妇,冒昧不敢前去拜访,今日方得见夫人,了了心愿!”

云夫人本就觉得魏家礼数周到,如今听了魏夫人的奉承话,更加受用,喜上眉梢,带领一席人走入魏府。

卷一 昔日又复来 29。大富

这魏夫人本已年过四十,看来却是唇红齿白,鼻腻鹅脂,腮凝新荔,笑意吟吟,甚是可亲,唯是保养得当,性格又温柔沉默,看来竟不过初及而立一般,云夫人等人甚为惊奇,均纷纷询问其用何方保养,俱是笑而不答,推说无甚好方子,众人只不信,便又再追问,一时间闹成一片,气氛融洽,疏离之感顿消。

在魏夫人及一众女眷的带领下,果然见到正方、厢房、游廊皆是小巧别致,院中随处可见山石树木,皆长得葱郁茂盛,欣欣向荣,只见那园门之上书三个大字“雅轩”,笔法倒也十分精致,云夫人便问魏夫人:“这是当今哪位名家所书 ?''”

魏夫人忙笑道:“夫人好眼力,此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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