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苗疆之巫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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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之巫蛊天下-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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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想听什么曲子?”龙誉一坐下便向烛渊问道,可是一出口才发现自己问了个废话,他连夜箫都猜认识没多少天,能知道个什么曲子。

“随意吧,什么都行。”烛渊神情淡然,“正如阿妹所想,我什么曲子都不识得,阿妹想吹什么便吹什么。”

龙誉不置可否,将箫口抵到唇下,一首低低沉沉呜呜咽咽曲子便她指尖流淌开。

烛渊听着听着,慢慢阖上了眼眸,支着额头手也慢慢平放了桌面上,脑袋也随之枕到了手臂上。

月色宜人,箫声怡情。

龙誉吹是一首《山河泪》,吹着吹着,喉间有些哽咽难受,一张张笑脸从她眼前一一晃过,却又很消失不见,与箫音尾声一起消失茫茫夜色中。

龙誉吹得入情,不舍得将手中夜箫放下,直到吹得她口干舌燥,那悲凉箫音才低缓绵长地收音,龙誉这才看向烛渊,却发现他竟枕着手臂歪着头睡着了。

只见他双眸轻阖,睡得很平静,眉心舒展,没有寻日里冷意与浅笑,有一缕发丝垂他脸颊上,给他睡颜平添了一抹安宁,呼吸很是均匀,突然间给龙誉一种温雅少年感觉。

龙誉看着看着,竟看得出了神,这算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睡着时模样,上一次幽潭草泽时她知道他定早是醒了,只是没有睁眼而已,算不得是睡觉,可现下不一样,他是真真睡着了,而且睡得很安心,使得龙誉愈来愈往他面前凑,想要细致地看他睡着眉眼。

他怎么会这么放心地睡去?他就不怕她会对他不利?他就这么相信她了吗?

龙誉觉得,现他,与她初见他时他,有些不一样,有些变了,至于哪里变了,她却又说不上来。

忽然,只见烛渊长长睫毛微微颤了颤,染着月华,漂亮极了。

龙誉以为他醒了,吓得她连忙往后退开了身,她可不想被他知道她这么近地看他,与此同时,她心怦怦直跳,一半是因为眠蛊原因,而另一半,则是由自她自己心生。

还以为烛渊醒来了,谁知他只是微微将鼻尖衣袖上搓了搓,并未有醒来,于是龙誉便又揣着一颗怦怦直跳心向烛渊凑近。

原来是垂他脸上那缕发丝碰着了他鼻尖,难怪他会觉得痒痒,龙誉便未加思索地抬起了手,轻轻捻起了垂他面上那缕发丝,再轻轻地别到了他而后。

做这动作时候,龙誉心直能用狂跳不止来形容,似乎只差一点儿她心就要蹦到了嗓子眼,双颊绯红,直像是个偷了果儿又怕被发现孩子。

月华映亮了烛渊侧上半边脸,使得他本就白皙皮肤愈加白皙了,龙誉破天荒第一次没有嫌弃他长得白,反倒觉得此时此刻他,迷人。

无形之中,仿佛有一股力量牵引着龙誉向烛渊凑得愈来愈近,隔着面前石圆桌,上半身已经全趴到了石桌上,鼻尖只差一寸便要碰到了烛渊前额,能清楚地闻到独属于他味道,清清浅浅,像是山泉一般味道,他呼吸很均匀,也很近咫尺,她心也因此跳得了,却不想往回抽身,而是慢慢抬起了手,鬼使神差地伸出食指,慢慢再慢慢地将食指移到烛渊睫毛下方,轻轻地拨了拨。

一瞬间,指上绒绒痒痒触感让龙誉觉得她心跳到几乎要停止了,像是雷击一般让她浑身猛地一颤,想要收回手,却又不舍得收回手,于是,微弯手指不禁又轻拨了几下烛渊长长睫毛。

以后,我来疼阿哥好不好?

突然,一句话如闪电一般划过龙誉心头,吓得她立刻缩回了手,与此同时,她还看到了烛渊慢慢睁开了眼,她可谓是又惊又吓地迅速从石桌上蹦起了身,脸红得好像被夕阳染透红霞似,一想到刚才事还有那句莫名话,便低着头不敢看烛渊。

烛渊慢慢坐直身,抬手按压眉心,眼神很冷,他居然,睡着了?毫无防备地睡着了?他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他这是怎么了?

而就他这极短睡眠中,似乎觉得有人轻轻拨弄他睫毛,轻轻柔柔,有些痒,却又有些舒服,是梦?还是真实?他竟然辨不清。

这般想着,烛渊微微抬眸看向龙誉,正好撞上龙誉也正抬起目光,只是与他四目相接时龙誉慌乱地别开了眼,再瞧她那泛着红晕双颊,还有他那不正常心跳与他睁开眼那刻她慌乱蹦起身情景,烛渊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阿妹,阿哥好看么?”烛渊又将手肘抵到了石桌上,支手撑额微微歪着头看向龙誉。

一向自诩能言善辩能说会道龙誉此刻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看烛渊,脸红到了耳朵根,她从来没觉得这么羞人过。

若是她没做过,她就可以大大方方面不改色地反驳,可是她确确是偷看了他还偷摸了他,这样也就算了,偏偏还被他瞧见了,她嘴虽然能说,可是一和他较量起来,似乎次次吃亏都是她,现是没法说了,而且,还有那一句加羞人话,好像是她说,又好像不是她说,若是她说,又是哪儿说?

总之,好丢人又好羞人,她活了二十年还从没觉得这么羞过。

而且这个白面小男人话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留,直接将她脸面戳到了地上,幸好周围没有人。

“阿妹不说话,就是好看了?”烛渊浅笑出声,他虽然为自己突然就这么毫无顾忌地睡着了有愤懑,可是看到龙誉羞得满脸通红模样便觉释然了,小家伙,没有害他之心,还羞成这副模样,倒是第一次见,真是好玩又有趣,不逗逗她又怎对得起自己,“不过阿妹脸怎么这么红呢?要阿哥帮你瞧瞧么?”

烛渊说着便站起身向龙誉靠近,龙誉立刻往后退了两步,抬头狠狠瞪了烛渊一眼,复又很低下头,咬牙道:“不用!”

混蛋!明知故问!他又逼得她失控了。

龙誉那恶狠狠一瞪眼让烛渊笑意甚,却是停止了逗弄她,再开口已是换了话题,“阿妹夜箫吹得真是好。”

“好个屁,你都睡着了,根本没听。”龙誉红着脸,羞恼地小声嘟哝,以为烛渊不会听到,奈何烛渊耳里极好,听得一字不差。

“就因为我听着听着睡着了,才证明阿妹夜箫吹得好,不然若是阿妹吹得鬼哭狼嚎一般,我还能睡得着么?”烛渊也不意,依旧浅笑。

“吹得鬼哭狼嚎,那是你。”龙誉小声反驳,就咬着烛渊短处不放。

烛渊觉得他那有趣阿妹又回来了,也不计较,“那既然阿妹抱怨我没有认真听阿妹夜箫,阿妹再为我吹上几曲让我认认真真地听一回如何?”

“阿哥,你这是出尔反尔!”龙誉怒,羞愤地抬起头,再一次没控制住自己,狠狠地瞪着烛渊。

“我何时有出尔反尔,阿妹依旧吹是夜宵不是么?怎算得上是我出尔反尔呢?”烛渊笑得玩味。

“……”龙誉气得几乎要捏断手中夜箫,本想扔下夜箫转身走人,可是她必须控制住自己情绪,脾性必须改,于是她便咬着牙再举起了手中夜箫。

可她才抬手便被烛渊修长手指挡下了,正不解地看着烛渊,只见烛渊笑得温柔,“罢了,不过是与阿妹开个玩笑而已,这夜箫,留着下次我想听了再吹吧。”

龙誉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好话,这是将她活生生地当做劳力来使唤,可她不能反驳,不能反抗,因为她以后日子,都是这样了,于是便心平气和地应道,“是,阿哥。”

对于龙誉这种毕恭毕敬态度,烛渊是不喜,可当初他还觉得她欠调教,如今是不用调教也变得规规矩矩了,倒是让他觉得不舒坦了,人心果然难明。

“走吧,我这便可带阿妹去见你亲爱阿娘,这下阿妹便不会说我出尔反尔了。”烛渊似笑非笑,“现去,可是能让阿妹见到有趣事情。”

“或许,阿妹能知道自己阿爹是谁也不一定。”

------题外话------

没人看,没人看吗,哎,大叔好伤心,好没激情……

086、放心,还不至于玩过火(三更)

或许,阿妹能知道自己阿爹是谁也不一定。

一句话,龙誉再次震惊了,久久回不过神来,再回过神时,花庭中已经不见了烛渊身影,连忙起步去追,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

她阿爹?她阿爹!?她阿爹难道还活着!?

烛渊脚步很,龙誉紧随其后,龙誉总想赶上他问些话,奈何烛渊似是有意地拉开与她不远也不近距离,致使她如何追都未能与他并驾齐驱,别说要向他询问了,于是便作罢,只紧紧跟着他便是了。

而一路疾驰而来,龙誉发现,这是她上次跟踪他所走过路,莫不成阿娘住处还那半山腰小楼上?

烛渊脚程,龙誉紧紧跟着他,将近用了两刻钟时间,他们便来到了朵西所住山脚下,站山脚下能隐约瞧见半山腰竹楼有光线从窗户洒出。

夜里虽看不太清,但龙誉敢肯定,这仍旧是上次她来过小楼,他果然没有将阿娘挪移地方,也是算准她真不会再离开了。

上山之前,烛渊才微微停下脚步,往后侧转身看向龙誉,将左手食指抵到了唇上,做出了一个“嘘”动作,月光下龙誉瞧见他嘴角笑意,“阿妹可要轻声些,免得可看不着阿妹想看了。”

烛渊说完,也不待龙誉反应,径自足不点地几乎一丝声响也不发出地往山腰去了,龙誉微微拧眉,也提力踮脚悄声跟了上去,只见烛渊到了门边便停住了,看着龙誉伸手指了指身旁门。

龙誉怎么就觉得他们干一种偷偷摸摸事情,偏偏他还有个大祭司身份身,怎么看也不像干这种事情人,他到底有几重性子,真是让人猜不透。

不过现下龙誉没心思猜这些,她倒真想看看他有什么让她瞧,于是便也一副偷偷摸摸模样轻手轻脚地靠近了门框,透过雕成菱形门框往里看去,而后身子猛然僵住,继而是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了紧闭屋门!

烛渊嘴角笑意深深,屋内两个人被这突然情况惊得皆扭头看向屋门处。

“阿娘!”龙誉紧紧拧着眉冲到朵西面前,将正给朵西递上一块湿帕子布诺用力推开,大吼道,“阿娘!他不是我阿爹!”

布诺手中还未递到朵西手里湿帕子“啪”一声落到地上,眼里神色震惊非凡,不就是他瞧着朵西机杼前坐得太久,额上沁出了许多汗,递块湿帕子让她擦擦后吃些东西,他没做什么天理不容出个事情吧,怎么整得这娃娃闹出这么个天大误会!?

朵西也是震惊无比,既震惊龙誉出现,也震惊于龙誉所说话,她知道这孩子思想不太同常人,可是这一次也太不同寻常了,这好好怎么会误认为布诺是她阿爹?

当下布诺与朵西眼里俱是震惊,连羞都忘了羞,布诺思量不出个所以然,不由得将头偏向屋门方向,不见门外有人影,但是他却听到了银铃随风而动发出浅浅叮铃声,熟悉得很,当下心中疑惑便解了。

“阿娘,他不是我阿爹。”这一边,龙誉紧紧抓着朵西手腕,不去多看布诺一眼,只紧紧盯着朵西,再一次重复自己话,只是这一次她话里没有激动情绪,她没忘记,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时,他就想取她性命,怎么能让她相信他就是她阿爹!?

布诺当然不知道龙誉心中想法,只觉头疼得很,抱歉地看向朵西,朵西回给他一个放心眼神,布诺才头疼离开,离开时还不忘轻带上门。

“布诺,真贴心。”门外,烛渊背倚着墙,嘴角含笑,一副好整以暇模样。

“大人。”布诺无奈沉重地叹了口气,能这么恶趣味,也只有大人了,“您今日是否是心情不佳?”

“这你倒是说对了。”烛渊不置可否。

“大人,属下能否说,这玩笑不好玩?”曳苍好想吐出一口老血,大人心情不好,倒霉就是他们,这次可真算是将他狠狠地耍了。

“不能。”烛渊回答得毫不犹豫。

布诺又重重叹了口气,“那么属下可否问大人,大人为何心情不佳,属下可否为大人解忧?”

大人今儿回来没瞧出心情有异,怎么突然说变就变?难道是,那个小娃娃惹了大人 ?'…'那小娃娃还有这等本事,居然能惹得大人不悦到耍他玩程度?

“说不上来。”

“……”好吧,他认衰就是了,“大人是想让那个小娃娃知道实情了吗?”

“那要看朵西愿不愿意全部都说出来了。”烛渊边说边转身走下竹梯,“不过我想她当不会全说完才是,而我,也不想让她知晓得这么,这种事情,当然要慢慢玩才有意思。”

布诺突然浑身一个寒颤,忍不住道:“大人,那个小娃娃,可是牵系着您性命,您应当少完整她些才是。”

“布诺,你这是担心我呢?还是替朵西担心她呢?”走下后一级竹梯,烛渊抬头望月,月色极佳,

“瞧瞧,今夜月色真是不错。”

“大人……”布诺欲言又止。

“放心,我命还她身上牵着,还不至于玩过火。”烛渊浅浅一笑,令人猜不出他心中所想,“你留这儿吧,我疲了,先回蚩尤神殿了。”

“是,大人。”布诺看着烛渊背影消失夜色中,久久,苦涩地摇了摇头。

吊脚楼中。

朵西轻轻拍了拍龙誉手,而后揉揉她脑袋,笑得慈爱,脸上未有任何焦灼之色,道:“阿誉,今天才回来吗?阿娘看到你好好阿娘就放心了,饿不饿?先坐下吃些东西。”

朵西边说边拉着龙誉手让她到桌旁坐着,然龙誉只是看着她,未移动脚步,朵西轻轻叹了口气,“阿誉,你坐下先吃些东西,阿娘说过,等你回来,就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阿娘,我只想问,他是不是我阿爹?”龙誉依旧不挪步,只是紧紧盯着朵西。

“不是。”朵西笑得温柔,心中却无比苦涩。

“那就好。”龙誉这才肯迈开脚步,“若他是我阿爹,我就会杀了他。”

朵西震惊。

“因为他不应该让阿娘孤独二十年。”龙誉不是没有察觉到朵西震惊,仍旧面不改色,“这样阿爹,就应该去死。”

朵西心中既震惊又温暖,看着龙誉坐到了桌边,径自拿起木瓢往两只干净陶碗里舀米饭,朵西觉得,她阿誉,似乎变了,变得懂事,却又变得无情了。

以前阿誉无论何时都爱笑,如今她却从她眸中脸上看不到一丝笑意,是因为她误会这件事吗?还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龙誉舀好了米饭,伸手拉着朵西坐到了她身边,说了句“阿娘吃饭”,将筷子递到了朵西手里,而后才拿起自己筷子。

“阿誉,若阿娘也不是你亲阿娘呢?”朵西拿着筷子并没有动筷,只是慈爱地看着龙誉,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散背上长发,说得缓慢。

“啪——”龙誉手中筷子砰然而落,筷尖那刚刚要为朵西夹起鸡肉没有跌回陶碗中,而是碰到了碗沿,掉落桌面上。

龙誉身子陡然之间僵住,只能慢慢地扭过身,看向朵西,一字一句道:“所以说,他才不会是我阿爹,对不对?”

龙誉从未有觉得自己说一句会有这么艰难,她本是该激动地站起身,甚或是激动得掀翻了桌子,而后大声地说阿娘话都是骗她,阿娘怎么可能不是她亲阿娘,可这事情发生七日前,或许她还会有这样反应,可是现,她已不再是原来那个不知忧愁龙誉了。

对于龙誉如此平静反应,朵西很是诧异,也很是不适应,突然之间,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如何开口,只苦涩地吐出一个字,“是。”

若是大祭司没有找到阿誉,她本是打算蛮阿誉一辈子,可如今她们就身处圣山,总有一天阿誉也会知晓实情,与其等她自己慢慢知晓,不如亲自告诉她,因为她不想阿誉怨她有所隐瞒。

“那我亲阿娘为何不要我?”说这话时候,龙誉声音有些抖,似乎是害怕,害怕听到她不想听到答案,“我亲阿爹,是不是也不要我?”

“傻孩子。”朵西站起身,一把将龙誉搂到了怀里,有泪水从她眼眶滑落,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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