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苗疆之巫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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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苗疆之巫蛊天下-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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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不能理解女人终身幸福和那玩意有何关系,不过自来所有人都这么说,她便相信应该确实是有道理。

林蝉蝉经过龙誉方才一番教导,当然知道龙誉说大兄弟是什么,她这种没脸没皮造诣还没有龙誉高,于是脸又刷地红了。

龙誉叮嘱完林蝉蝉,忽想到了自己,想到了烛渊,然后猛地站起身,动作突然得身后凳子都翻倒地。

林蝉蝉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也连忙跟着站起来,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我终身幸福也需要关注!”龙誉闷闷地吼了一嗓子,吼得外屋朵西也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忙放下梭子进来瞧。

那个白面小男人都已经三十八了,她岂不是该关心自己终身幸福!?

------题外话------

好吧,原谅大叔,肉渣渣今日还没能现身,明日一定能现身,要是明日肉渣渣还不能现身,菇凉们就把大叔阉了吧,哈哈!

127、让我看看阿哥的大兄弟!

鉴于林蝉蝉是中原人,而龙誉对于娶嫁一事完全不懂情况,朵西觉得不能再让龙誉教林蝉蝉一些有没,便拉了林蝉蝉手,坐到了外屋桌子旁,给她上了一碗冒着热气甜茶,开始给她讲苗疆这娶嫁习俗。

林蝉蝉虽能说出一口顺溜苗语,但对苗疆习俗却不了解,此刻便是洗耳恭听,而一向对听这种琐事便打瞌睡龙誉这次居然没有瞌睡,竟也是认真地听朵西详讲。

朵西说,苗疆婚事是很隆重,结婚前一月,女方就开始哭嫁,村中未婚姑娘,每晚聚会陪哭,嫂子们劝解亦哭,统称“哭嫁”,实际是唱出嫁歌。婚前三日男方送肉酒聘礼到女家。女方则宴请宾客,舅爷,姑爷及亲友礼作贺,而这时“哭嫁”也达到高氵朝。

这些龙誉还是懂,但是她觉得这提前一个月哭简直就是费事,还哭不像哭笑不像笑,但这些她也只敢心底自己念叨或者向小哥哥牢骚,可不敢村子老人们面前叨叨,那样绝对被轰出村子。

结婚前一天叫“插花日”,此日女方家宾客齐集,男方必须插花日派迎亲队伍去女方家。迎亲队伍由年青七至十一人单数组成。领队男人叫“娶亲大哥”,女子叫“娶亲婆”,另外还跟随一班吹鼓手。迎亲队到女方家寨外即鸣放爆竹,女方紧闭大门,必待娶亲大哥送上开门礼红包,讲一番娶亲客套话,才准进门,迎亲队坐席饮酒时。女方村中姑娘们会向迎亲客人们劝酒,必将迎亲客人灌醉,姑娘们可以借劝酒、上菜、上茶、盛饭等伺机向迎亲人脸上摸抹锅底黑,摸得娶亲人个个成为大花脸,名曰“打粑”,或用豆渣和荨麻叶对娶亲人围攻,打得娶亲人遍体都是豆渣;荨麻叶蜇得娶亲火焦辣疼,叫“打亲”“打发”,既越打越亲,越打越发,要女方待老年人出来制止才停。然后,晚上男女青年可以对唱山歌,通宵达旦。结婚日叫做“正日”,正日黎明,开始发亲,由女方送亲大哥背娘从正门出换鞋送入户门外花轿中,抬去男家。若途中与别寨娶亲队伍相遇,则各抢先从高处绕过。到了男家门外就由娶亲大哥背娘从门前火盆上走过,然后郎娘行礼拜堂,男方则大摆宴席三天,答谢亲朋好友等不话下,过完三早后郎陪娘回娘家探亲小住几天。①

朵西又说,圣山从没有举行过任何一场婚事,且林蝉蝉娘家中原,其中虚礼应当能省则省了,她估摸这插花日是需不到一整日时间了,明儿应当只是迎亲人来把娘子接去拜堂便行了,只是不知这接亲队伍会是谁人来,不知礼堂设何处,而娘子这一边,理应由兄弟背送出门,可她们这儿只有她们三人,何人来当这送亲大哥?

龙誉一拍桌子,站起身,赳赳道,“我来当!”

林蝉蝉噗一声笑出了声,“那我使劲压扁你!”

“……”朵西扶额,很无奈,面对阿誉她已经觉得够头疼,如今再来一个和阿誉等大孩子,真是让人经受不住,“你们两个,不要胡闹,这是一辈子一次大事,不能像平日一样胡咧咧。”

龙誉扁嘴坐下,不出声了,好吧,这种时候阿娘说话还是要听。

林蝉蝉则慢慢拧起了眉,有些介怀地问道:“那送亲和接亲都是由男人来背?”

龙誉知道林蝉蝉话中之意,哼笑一声,“苗疆不是中原,不讲究你们那套男女授受不亲,你以为别人稀得背你?”

“……阿誉,好好说话。”朵西再次无奈,什么叫“你以为别人稀得背你”,道理虽然对,可这表达方式得杀翻多少人脸面。

好林蝉蝉也是个糙心思,只觉龙誉说得有理,嗯嗯应声连连点头,点得朵西汗颜。

就朵西为林蝉蝉出嫁送亲队伍该如何办时,屋外响起了布诺平淡声音,开门,看到布诺身后站着四名年轻女子,龙誉识得她们,竟是四位使女!

布诺言,这四位姑娘是作为明日送亲队伍其中四人,还余七名男教徒楼下候着,龙誉心想,啧啧,不愧是长老级人物婚事,隆重得使女都来给林蝉蝉送亲。

林蝉蝉不认识四位使女,只当她们是布诺安排来人,只觉宽心了些,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朵西亦不认识四位使女,她心中想是她这间屋子太小,一下子容不下这么多人。

布诺似是知道朵西心中所想,轻轻一扬手,四位之女便退下了,而后向朵西平和道:“朵西姑娘,可否借步说话?”

朵西点点头,随布诺出了门,屋里林蝉蝉和龙誉又开始叽叽呱呱,然后龙誉说了一个让林蝉蝉很不能理解苗疆习俗,那就是洞房不是拜堂当日,而是拜堂三日之后!

于是林蝉蝉又和龙誉嚼啊嚼,问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于是龙誉又爽当一回胸怀文墨人了,添油加醋地讲得林蝉蝉频频感叹苗疆故事真是美好。

可是,朵西回屋后带来消息霹雳,明儿礼堂设总殿,大祭司本人做证婚人,林蝉蝉吓得险些没跌下凳子,龙誉则啪啪地拍着她肩,啧啧道,面子够大啊,这婚事都瞩目够气派啊。

林蝉蝉悄声自言自语道,她觉得那个大祭司脸冷得吓人啊,她怕到时腿软啊。

龙誉还是耳尖听到了,又开始和她呱唧呱唧,林蝉蝉听得又惊讶又拧眉,朵西终无力地继续去织布,她觉得自己想法还是很正常,怎么养出女儿就这么不走寻常路呢?

龙誉和林蝉蝉简直就是相见恨晚,有说不话,就连饭桌上都叨叨个不停,洗澡时恨不得塞一个浴桶,然后早早就一起卷到棉被里,继续胡天胡地地瞎吹,后一起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想。

待她们睡着之后,朵西进屋替睡得四仰八叉两人盖好棉被,慈爱地抚了抚龙誉脑袋,无奈地浅浅笑了,吹熄了豆油灯,轻带上门,继续到外屋织布,天冷了,她要为她阿誉缝一件袄子。

天还未亮,朵西便把熟睡林蝉蝉和龙誉叫了起来,林蝉蝉以为自己睡过了时辰,连忙从床上蹦起来,朵西温柔地说时辰还早,不过要起床梳洗打扮了,林蝉蝉乖乖点头听话。

林蝉蝉今日要穿衣是朵西缝制,所需佩戴一切银饰则是昨夜她们睡下之后天蛛使使女与风蜈使使女送来,林蝉蝉洗漱妥当,换上了衣,便乖巧地坐铜镜前任朵西帮她梳妆打扮。

朵西将木梳交到了龙誉手里,让龙誉帮林蝉蝉梳发,龙誉自然知道朵西意思,林蝉蝉已经没有任何亲人,这里,只有她这么一个永远不可能让林蝉蝉知道她真实身份姐姐,龙誉难得笑得稳重地接过木梳,将梳齿没入林蝉蝉头顶黑发间,一梳梳到底,一共三下,林蝉蝉看着铜镜中自己,不见了昨日与龙誉一起玩闹之态,嘴角含着既感伤又幸福笑,用手背搓了搓眼角,让自己不哭出来。

而后朵西将林蝉蝉长至腰际长发一缕缕盘起,后她头顶扣上一顶沉沉银冠,银花满冠,银角高扬,龙誉替她将银耳环,银项圈,银手镯等银饰穿戴好,于是一个与旬日完全两副模样林蝉蝉便活脱脱地耀了场所有人眼。

百褶裙,精镶花边黑底红边右衽上衣缀满银片、银泡与银花,外罩缎质围裙,微微一转身,叮当作响,甚是悦耳好听,便是林蝉蝉看着铜镜中一副苗女盛装打扮自己,险些都没认出来是自己。

就龙誉笑眯眯地观察着林蝉蝉时,屋外响起了隐隐约约芦笙吹奏声音,身着一件黑底花绿边玉蟾使使女哥叶亦笑吟吟进来,道是迎亲队伍到了。

龙誉眼睛一亮,问:“哥叶亦阿姐,豆渣有没有?”

风蜈使使女逻翁娅正从门外捧了一盆豆渣进来,听到龙誉话,笑着将手中木盆扬了扬,微微挑眉笑道:“这儿呢,龙阿妹,一块玩玩他们?”

对于这个欢脱龙誉,虽已成为圣蝎使,但她完全没有圣使架子,倒是让这些使女们愈发觉得她这个有趣又可爱,自然便连称呼也没有换,龙誉自然也不意这些,要是谁一口一个圣蝎使叫她,她还觉得不习惯呢,还是这么自然些好。

龙誉听到逻翁娅话,两眼一亮,跟她一起到了屋外,翘首以盼地等着那迎亲队伍来。

不得不说,这右长老婚事就是隆重得不同凡响,娶亲大哥竟然是布诺亲自出马!惹得朵西都忍不住笑了,想来是曳苍一夜软磨硬泡成果。

然后,接亲十一名男子均没躲过龙誉以及四位使女蹂躏,尤其布诺,满身满脸豆渣,惹得他一把严肃惯了脸都忍不住微微泛了红,不为别,只因为朵西正站一旁笑吟吟地看着他,多少年了,他多少年未见过她这样笑了?

待一群人窜到树丛后换了一身干净衣衫出来,林蝉蝉便由一名身材壮实年轻教徒从二楼屋中背了出来,下了楼来将她放上了架四周缠着红花歩辇,芦笙声再次响起,送亲四名使女与其他七名男教徒随歩辇两侧,跟着歩辇走了。

果然如朵西说一般,这接亲队伍一来便把林蝉蝉接走了,林蝉蝉紧张地捏着自己手,歩辇抬起之时她回头望了龙誉与朵西一眼,龙誉冲她点头一笑,林蝉蝉也重重点了点头,扭回头,紧张地坐着歩辇走了。

龙誉还不忘揽着朵西肩,悄悄夸赞,曳苍有本事啊,才一日时间,竟然就将人心抚摸得这么好,居然都没有一个人逆毛,她得找个时间和曳苍好好学学这本事。

朵西:……

龙誉没有跟着去送亲,礼堂上那些复杂事情她没心思去参与,她需要是好菜与美酒,然后,借酒壮胆,去验验她想要知道事情。

于是,这曳苍与林蝉蝉大婚,龙誉吃了喝,喝了又吃,竟从正午一直吃吃喝喝到了酉时,撤了酒席饭桌之后,圣山百年难得一遇地总殿前燃了旺得不能再旺篝火,几乎整个圣山教徒都围这冬夜里篝火旁,不论男女,接着喝!

酒坛扔四处,欢歌笑语,是圣山从未有过欢乐,人人面染红光,皆开心之状,难得拥有这么无所顾忌一夜,所有人都抱着一个一醉方休想法,情地喝!慢慢地,呼噜声一片。

龙誉手里拿着一个酒坛,醉醺醺地醉翻了满地人群中晃悠悠站起身,还想找人对饮,于是用脚踢踢这个又踢踢那个,各个醉得不省人事,无人理她,再看向四周,还有人喝得正欢,可不关她事,于是她便打了一个大大酒嗝,一步三摇摆摇出了人堆。

忽然面上觉得凉凉,昂头,睁着迷蒙双眼看了许久,才看清了天空中不断落下白点子,摇了摇了手中酒坛,发觉空了,便信手将酒坛扔到了一旁,“啪”一声碎了一地,龙誉脖子里钻进一片雪花,惹得她打了一个响亮喷嚏,而后醉醺醺地嘿嘿笑了两声,“下雪了,你们睡吧,冻死你们。”

龙誉说完,又接着摇摇晃晃地走了,眼里景象不知叠了多少层,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又摇又摆又跌又爬地来到蚩尤神殿前,看着高高石梯,又嘿嘿笑了两声,继续摇着上去。

只是醉醺醺龙誉没有发现,今夜蚩尤神殿外,也是百年难得一见没有守卫影子!

雪愈下愈厚,空荡蚩尤神殿一丝暖意也无,仿佛没有丝毫人气一般,管前殿四壁上燃着数十支火把,将整个前殿映照得通明。

烛渊便跪坐前殿正中央,以他为中心,他周身地面上以暗紫色颜料绘着一个直径半丈圆,圆内绘着繁复诡异图案,他双手中拿着几颗被涂成暗褐色滚圆小石子,而后将手腕轻轻往前一扬,掌心打开,那些小石子便骨碌碌地面上滚动,然后诡异图案内停下。

烛渊将双手轻放双膝上,看着面前暗褐色石子与地上暗紫色图案拼合显示出卦象,淡淡一笑。

大乱,命终么?

烛渊看着地上卦象良久,才重拿起面前石子,就他重拿起第一颗石子时,慢慢抬眸望向殿口方向,然后眸光渐渐变得阴沉。

龙誉摇摇晃晃地摇到烛渊面前,抬脚正要踩到地上图案,只见烛渊手轻轻一挥,她便往后踉跄几步,跌坐地,非但不像平日里一般炸毛,倒是盯着烛渊无赖般嘿嘿笑了起来,“阿哥,好凶哪。”

扑鼻酒气,还有龙誉身上皱巴巴又脏兮兮衣裙,以及她毛糙糙头发,烛渊黑着一张脸圆内站起身,抬脚一脚就跨到了圆外,嫌弃地看着龙誉一眼,二话不说便提起了她衣领,将她往外拖,“不早了,回去歇着吧,今日随你们怎么玩,我不会责怪。”

龙誉被烛渊这么一提衣领便又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倒退着往殿外方向走,不由眉心一拧,用力拍掉了烛渊手,而后猛地一转身,双臂环上了烛渊脖子,整个人一齐贴到了烛渊身上,昂头凑近烛渊薄削唇吐着醉醺醺酒意,嘴角上扬,眉眼弯弯,“我今夜偏哪儿也不去,我要和阿哥一起睡!”

烛渊本是嫌弃她又脏又臭酒气正要将她从自己身上拿开,知道她是醉酒了也不意她这突然举动,可当龙誉吐出这么一句暧昧不已话时,烛渊捏着她手臂手便突然僵住了。

还不待他反应,龙誉竟踮脚一口轻咬上了他唇,舔着吮着,吃吃笑着,有些口齿不清道:“我知道阿哥是嫌我脏,嗝,不怕啊,我现,现就去洗澡。”

龙誉说完,看着烛渊明灭不定墨色眸子,伸出舌尖他鼻尖轻轻舔了一下,因酒意而软绵绵身体感受到烛渊陡然一颤身体,笑得眉眼弯,继续啃他唇,笑眯眯问道:“阿哥要不要和我一起洗呢?”

龙誉之所以敢有这么大胆举动,一方面是因为醉意壮胆,一方面是因为此时此刻烛渊她眼里,是异常迷人,他眉眼他唇,似乎都散发着魅惑人心味道,加之火光映照使得他本就俊逸脸庞似天外之人,有些虚幻飘渺,好似随时都会离开这尘世一般,使得她想要搂住他感受他真实存温度,一时竟忘了她今夜来到蚩尤神殿真实目。

烛渊心跳慢慢加,因为眠蛊,也因为他自身情感。

然而,一向能言善道心黑贱烛渊被龙誉这不正常主动弄得怔怔失神,但他身体反应却噌噌地回应龙誉主动。

龙誉此刻已是酒意八分,那唯剩两分清醒根本不算个事,紧贴着烛渊身体感受到他身体变化,将脚尖踮得高,含住了烛渊耳垂,得意狡黠地笑着,“嘻嘻,阿哥不好意思和我一起洗,那就先帮我暖暖被子。”

“阿妹这么盛情相邀,我岂能拒绝这美好鸳鸯浴呢?”烛渊终于回了神,勾唇邪魅地浅笑,搂住了龙誉腰身,而后手臂往上提力,将她整个人往上轻轻一颠。

龙誉被烛渊这轻轻往上一颠而使得双脚离地,下意识地将他脖子搂得紧,双脚也紧紧缠了他腿上,烛渊就这么搂着她,脚步稳健地往偏庭泉去了。

龙誉也就这么任由烛渊带着她,将醉醺醺昏沉沉脑袋搁了烛渊肩上,还不忘时不时伸出舌尖舔舔烛渊颈窝,又或者是张嘴他颈窝上轻轻咬上几口,偏要烛渊身体一蛰一蛰反应,她才觉得满意,因为她虽然醉,但醉得还记着她目,她是来检验她终身幸福,换她之前话说,就是来采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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