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玉胸口血气翻腾,异常难受,方才拼了一招,俨然已经受了轻伤,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只怕他便是吐血重伤的下场了,鹰爪倏然飞出,劲风阵阵,却是被陆无尘一刀劈开,说起来也是奇怪非常,拓拔玉竟是感到自己的鹰爪被对方一道劲气禁锢,全然动弹不得,方才被狠狠地砍中。
劲气吐出,拓拔玉身子一滞,陆无尘依然近身,手中长刀劈下。
劲气四肆,两人交手已然百招,拓拔玉却是毫无还手之力,他被陆无尘抢得先机,已经完全落入下风,最后不得不跳出战场,此刻他只感到双手发麻,胸口更是一阵血气翻腾,难受非常。
抱拳一礼,拓拔玉苦笑道:“让陆兄见笑了,在下心服口服了!”
陆无尘收刀而立,那柄长刀终究是凡品,再在陆无尘的劲气之下,刀身布满了裂痕,他摇头说道:“拓拔兄说笑了,名师出高徒果然不假,他日到了草原,定要向令师讨教一番!”
陆无尘的双目迸发出凛然的光芒,逼得众人不敢对视。
“呵呵……”拓拔玉苦笑道:“陆兄刀法果然是一绝,不知道是否有兴趣挑战天刀宋缺?”
中原武林之中,若是论到了用到,天刀宋缺,谁人能出其右?
闻言,陆无尘淡淡笑道:“他日一定会会一会这柄绝世天刀!”他语气虽然,但气势炽烈,让人感到自有一股凛然不凡的气势。
……
夜深人静,拓拔玉师兄妹离去后,商秀珣望着陆无尘,奇怪地说道:“本场主倒是不知道你有如此雄心壮志?”
陆无尘笑道:“不是说男儿志在四方?我不过是遵从古训而已,难道秀珣有什么不满?”
商秀珣听他说得亲热,脸上一红,艳若桃花,她脸上梨涡浅浅,嫣然如花,看得陆无尘一时失神。
商秀珣娇声嗔道:“小贼,你看什么?”
“自然是看好看的风景!”陆无尘笑道。
商秀珣脸色一红,哼声说道:“你的风景不是已经走了,那个塞外姑娘不是很喜欢你的吗?怎么没有留她下来?”
陆无尘望着商秀珣,她薄怒娇嗔的模样当真是动人不已,语带怪异地说道:“秀珣你莫非是吃醋了?”
商秀珣双颊晕红,却是狠狠地瞪着陆无尘,低声叱道:“谁……谁吃醋了?”
陆无尘看着她薄怒的样子,当真是别有一番美态,心中想到:“莫非真是吃醋了?”商秀珣素来骄傲,陆无尘并非自恋之人,到也没有她会喜欢上自己的看法。
陆无尘一边安抚着商秀珣,一边望了眼襄阳城的方向,如此看去,依然看到满是火光,想来依然是在追寻着他们。
思索了一下,陆无尘对着商秀珣说道:“秀珣,有没有兴趣夜探襄阳?”
“再探襄阳?”
因为陆无尘的亲昵称呼而双颊晕红的商秀珣疑问地说道。
陆无尘点点头说道:“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钱独关定然想不到我们费劲功夫突围出城,却是又回到城中去,城中的戒备定然不严,我们便是再回到襄阳去,也好教他钱独关知道并非什么人都是可以任他宰割的!”
说到了最后,陆无尘的语气中却是一股杀气有如实质涌来,让商秀珣打了个冷战,侧着头望着他,方才发现原来自己对于他了解得并不是很多。
不过,有道是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陆无尘可并不是什么胸襟广阔之人,睚眦必报却是他的写照,他人追杀了半晚,心中早已经恼怒,此刻方才发作出来。
“也好,要让钱独关知道我们飞马牧场并非她钱独关可以惹得起的!”商秀珣寒声说道。
听得此言,两人竟是一致的决定了回去报复,看来钱独关是有难了!
婉拒了众人同去的建议,商秀珣留下了众人,与陆无尘两人同去。
商鹏与商鹤捻着胡子,微微笑着,神色间有着几许的莫名的意味。(未完待续。。)
第二三五章 李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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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襄阳城中依然灯火依然,街道上却是少了那么许多的人马,钱独关自然是想不到陆无尘与商秀珣会去而复返,所以城中的人马并不多,大多已经离城去搜索陆无尘等人。
前后不过是数个时辰,陆无尘和商秀珣两人再临襄阳,却是犹如隔世一般,世间种种当真是奇妙非常。
“秀珣,瞧得此刻的襄阳城,我倒有点仿如隔世的感觉了!”陆无尘颇为感慨的说道。
闻言,商秀珣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当真是多愁善感!要不要吟诗一番?”
面对商秀珣美人儿场主的薄怒娇嗔,陆无尘讪讪一笑,并不答话。
两人翻过高墙,只见房舍连绵,隐闻犬吠之声,不时间可以看到身穿蓝色劲装的大汉在大街之上巡视着,火把如同晚霞一般映红了半边天宇。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襄阳城只有当中的一座高楼和主堂处有灯光透出。
这宅院分内外两重,外院有护院恶犬巡逻,内院却没有恶犬,陆无尘两人腾身而起,奔过了数重房舍,越过内墙,来到内院的大花园内,只见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在月照下清幽宁静,景致动人。
“没想到钱独关这个粗人竟然住在这么雅致的地方,真是暴殄天物!”商秀珣说道,她目光在亭台楼阁之上流转,妙目饶有兴致地扫视着一旁的亭台楼宇。虽然飞马牧场之中的亭台楼阁可谓美轮美奂。但是商秀珣依然是喜欢这里。
陆无尘耸了耸肩。道:“这里也不是钱独关建造的,他不过是将本来的襄阳城主的府邸据为己有而已,说起来,这里再美丽也与他无关!”
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陆无尘恶意地说道,“便是对牛弹琴一样,再优雅动人,牛也不会懂的!”
两人一边小声交谈着。一边凝神细听,不一会就发现左方的一所厢房没有人,随即展开身法,如同一阵青烟一般,横过花园,穿窗而入。
里面原来是个大书房,书柜之上摆满了经史子集,画桌上摆了文房四宝和写画的宣纸等物,而四壁则挂满字画,充满书斋的气息。
商秀珣看这里书卷盈屋。说道:“这钱独关难道深藏不露,也是个雅人不成?”她妙目望着四周。只见到画桌之上画着一幅仕女图,她随手拿了起来,突然“咦”了一声。
陆无尘循声望去,却是看到商秀珣一脸惊讶,他说道:“怎么了?”
“你来看看这幅画!”商秀珣说道,将画卷递给了陆无尘。
陆无尘接过来,一入手便是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似兰似幽,沁人心脾,他细细望去,却是看到画卷之上是一个女子,一身白衣,雪白如若九天白云裁成一般,肌肤胜雪,脸颊之上梨涡浅笑,点点红晕如霞,三千青丝从肩头垂下,垂至了胸前,足下**,却是不染纤尘。
月色明兰如霜,四周百花齐放,女子嫣然一笑,竟是让百花失色,最是让人心动的却是女子一双精灵般的眼睛,最是传神,仿佛让女子活了过来一般。
“婠婠!”
瞧得画上的女子,陆无尘也是一阵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婠婠的画像,“莫非这里也有阴葵派的人?”
望着画像上的女子,商秀珣奇道:“此女美得不像人间的女子,也不知是谁?”她看了眼一脸深思的陆无尘,说道:“是不是对人家心动了?”
陆无尘听着商秀珣的话,笑了笑说道:“我可不会对一副画心动,要心动也是对场主你心动啊!”
商秀珣面色一红,翻了陆无尘一记白眼,道:“油嘴滑舌!”
方要说话,陆无尘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即低声说道:“有人来了!”一把拉住了商秀珣,从窗边小缝隙望去,只见十多人沿着长廊朝他们的方向走来,带头的是钱独关和一名形相奇特,长发披肩的高大男子。
那个男子身上气势如同山岳耸峙,脸上一阵威严之色,显然是久居上位之人,而且此人目光炯炯有神,时有冷芒闪过,太阳穴鼓鼓的,显然是高手。
陆无尘与商秀珣对视一眼,也不知道来人是什么人,但是受到钱独关这般招待的人定非普通人。
陆无尘低声说道:“此人肯定与李密有关系!”
商秀珣点点头,道:“不错,那钱独关与李密勾结,如今这人应该就是李密的人,只怕两人也是商量如何对付我们!”
四处一打量,陆无尘两人在画室的一处大橱柜躲了起来,二人方才躲藏好,门已经被推开,陆无尘收敛气息,一手抱住了商秀珣柔软的娇躯。
商秀珣脸上一红,方是要挣扎,却被陆无尘捏住了小手,一股醇和真气运入了经脉之中。
“运气!”陆无尘轻声说道。
商秀珣瞪了眼陆无尘,满脸通红,被他抱着,只感到鼻间满是陆无尘男儿的气息,身子不由得一软,收敛心神,默运真气,慢慢地商秀珣的气息也是收敛了起来,这时候钱独关的声音传来:“此处简陋,还请密公不要嫌弃!”
陆无尘与商秀珣对视一眼,没想到此人便是名震天下的李密,李密乃天下有数的高手,威名远扬,此次如次机密地会见钱独关,也不知有什么机密的事情。
二人只听得一个雄浑的声音说道:“钱兄这座藏清别院清幽雅致,仿若闹巿中的世外桃源,钱兄倒是真懂享受人生啊。”
钱独关愕然说道:“密公眼光独到,一眼便看透了小弟。我这人自少胸无大志,只望能长居温柔乡内,快快乐乐度过这一生便算了,诸位切勿笑我。”
闻言,陆无尘两人心中好笑,这钱独关还真是睁眼说瞎话啊,不久前还想与李密争雄,现在却说只想安度一生,真是有够无耻。
与此同时,一个青年说道:“钱帮主说笑了,钱帮主若是胸无大志,那么天下人岂非皆是碌碌无为之辈?钱帮主日理万机,却是让徐某好生敬佩!”那个青年的话语颇为讽刺,意下便是指他们对钱独关的野心心知肚明。
钱独关哈哈一笑,却是中气不足,没笑几声,便是一阵咳嗽,显然是受了内伤,缓了口气说道:“那不过是方接任襄阳城,不得而而为之而已!倒是徐军事胸中韬略让人心中敬佩!钱某早已经仰慕已久,今日得睹徐军事风采,当真是三生有幸!”
彼此对视一眼,陆无尘束音成线,道:“此人必是那徐世绩了!”
“钱兄似乎是受了内伤!”李密说道。
“唉……“钱独关叹道:“本想是为密公献上一份礼物的,没想到却是被她逃脱了!”
“哼!”
一声冷哼传来,商秀珣只感觉耳中一麻,心中惊骇,这李密纵横江湖数十年果然是名不虚传,便是这一声便是知道他内家功夫造诣颇为深厚。
李密的声音中有着一股恨意,道:“那个贱人,老夫他日定然要让她生死两难!”显然是因为李天凡之死而让他悲愤非常。
“密公放心,我们兄弟二人必将那人擒下,让密公发落的!”这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说道:“我大哥精通追踪之术,寻得他们的踪迹易如反掌!”
闻言,李密欣然说道:“有两位名震漠北的长白派符真和符彦两位高手亲来出手,那个贱人定然手到擒来!”
陆无尘两人均是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来头,却是听得李密说道:“那个贱人知道杨公宝库的秘密,恐怕已然为李世民所知道,哼!”
“那个贱人也许成了李世民的姘头,若不是如此,这么秘密的消息怎会被李世民知道?”钱独关说道,看来这消息便是李世民所发出来的了。
陆无尘向着商秀珣眨了眨眼睛,说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李世民的姘头了?”
听得陆无尘的调侃,商秀珣怒目圆睁,她听得李密等人一口一句贱人道来,当真是心中愤怒非常,胸口因为气恼而起伏着,随即她狠狠地在陆无尘的腰间一扭,让陆无尘感到一阵疼痛。
这时候,钱独关却是说道:“只是他们之中有一人武功高强精深,我这一身内伤便是被那人击伤的,若非钱某机警,恐怕这条小命便是交待在那人手中了。
一声冷哼传来,先前的那个尖锐的声音说道:“我们自然省的,多谢钱帮主提醒了!”
那人语气高傲,似乎对钱独关轻蔑无比。
思量一下,陆无尘轻声说道:“若是我们这样杀出去,能不能够将这些人全数斩杀呢?”
商秀珣浑身一颤,看着陆无尘的目光古怪非常。
不一会,她的目光中一团火焰熊熊燃烧起来,想来必是李密刚才的那些话将她激怒了。
商秀珣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的寒芒,显然是被陆无尘的提议打动,若是在此杀掉李密,那么会有何种结果?首先可以肯定的便是自翟让死后的瓦岗军定然是群龙无首,瓦岗军定然大乱,或是争权夺利,或是被其他势力吞并,不一而足,但是肯定会让天下大势改变。(未完待续。。)
第二三六章 刺杀
“动心了?”
瞧着商秀珣脸上的神色,陆无尘轻声笑道,随即就见商秀珣点点头,因为不敢出声,而且此处颇为气闷,若非陆无尘给她输了一道真气,她此时必定难以收敛自己的精气神,定然被人发现。
“那李密并非钱独关之流,他可是一方之雄,定然保护严密,而且他本身武功高深,在江湖上也是成名已久的好手,若是失手,恐怕我们就会陷入了重重围困之中?”陆无尘缓缓地说道,将商秀珣心中所想全然说了出来。
商秀珣眼神怪异地看着陆无尘,似乎觉得眼前之人莫非会那读心术不成?
陆无尘朝商秀珣眨了眨眼睛,传音说道,:“不过既然来了,我们就不能够空手而归,若是有机会就宰掉李密,若是没有机会,那么就杀掉钱独关再离去吧!”
陆无尘语气中那冰冷杀意让商秀珣忍不住心惊,这杀气一闪而逝,便是商秀珣也忍不住以为是否自己的错觉。
就在陆无尘和商秀珣密议之时,李密淡淡地说道“杜伏威将要取得竟陵,不日即沿水北上,但襄阳却成了他唯一的绊脚石,对此情况,钱城主有何打算?”
开门见山,短短几句话,句句都击中钱独关的要害,钱独关呆了半晌,方才苦笑道:“凭钱某一城之力,日子自然不太好过。但钱某却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密公。”
李密惊讶地问道:“钱城教主请直言。”
钱独关沉声道:“竟陵之所以会失陷,皆因飞马牧场同时受四大寇攻击,无力援手。而据钱某道听途说得到的消息。四大寇和密公间有紧密的联系。若此事属实。密公岂非让四大寇帮了杜伏威一个大忙吗?”
四大寇攻打飞马牧场一役中,李密之子李天凡和俏军师沈落雁均参与其事,只是四大寇全灭,李密之子身死,而沈落雁更是被俘虏,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李密有意染指天下,岂会没想有想到失败的可能?
难道是他太过自信?
李密乃威震天下的谋略家。他的最高目标当然是一统天下,但眼前最迫切的问题是如何攻克洛阳的王世充。
洛阳东都地势险要,乃是天下雄关要塞,若是攻陷洛阳,天下已得一半,而此时太原李家已经起兵,率领雄兵进驻关中,只要李密攻陷洛阳,再挟其势攻打关中的李阀父子,如此则江山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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