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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辉洒在了窗台之上,映上了淡淡的霞彩,窗边一株柳树,柳叶飘飘,别有一番风韵。
房中没有太多的家具,只是一张书柜分外的显眼,上面摆满了经史子集,前面是一张书台,台上笔墨纸砚罗列,桌前一卷书稿,墨香犹在,还有一个用黑布遮住的物体,书台之前的壁上正是挂着一副楹联,正是书着:“斧钺铸后汉,云台廿八将;文史着春秋,杏坛七二贤。”
“此次与江淮军交恶,行之你们做好了打算了?”陆无尘问道,淡淡地呷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
虚行之笑道:“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我们如何会与江淮军交恶?”
陆无尘素来知道虚行之谨慎,心中自然是放心无比,他笑道:“行之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行之有什么打算?”
此时,寇仲微微一笑,道:“师傅,我们双龙帮已经隐藏得够久了,此番也是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有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们也是时候让天下人吃一惊了!”他语气颇为傲然,心中自信双龙帮的实力,方是有此话语。
虚行之抚掌笑道:“确实如此!此番击溃江淮军正是我们争霸天下的开始!”
“只是天下群雄并起,江北之地有李阀、窦建德、刘周武之辈,江南有李密、杜伏威之徒,还有岭南宋阀,你们双龙帮有实力与她们相争?”说话的是商秀珣,她脸上带有疑惑说道,显然是不知道双龙帮的实力如何。
这本是很机密的会议,商秀珣之所以参加却是因为双龙帮有心将飞马牧场拉到了自己的麾下。
陆无尘傲然一笑说道:“我们双龙帮的势力虽是在扬州一带,比起其他势力小了不少,却是在韬光养晦,行之好给秀珣说说吧!”
虚行之点点头,一一道来,双龙帮以私盐起家,更是与宋阀合作海外贸易,海上力量十分雄厚,经营的范围在高丽、东瀛等地,而且在中原行商,富裕无比,除了宇文阀之外,素来与其他势力交好,暗中积累力量。加上火器的威力,确实是有争霸天下的实力。
商秀珣听着虚行之说着,默默无语。良久方才说道,“我们飞马牧场历代皆是奉行不涉入中原事务,若是如此,便是改了祖训!”飞马牧场自来不加入中原争斗,只是在默默经营,要是打破祖训却是需要一番的思量。
“场主此言差矣!”寇仲上前一步,微笑道。“飞马牧场历来立场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只是如今飞马牧场若是想要置身事外恐怕不容易,且不说各方势力对于飞马牧场虎视眈眈。就李密与飞马牧场便有深仇大恨,瓦岗军势大,飞马牧场恐怕难以抵挡,常言道此一时彼一时。场主为了牧场也是要三思!”
“而且场主贩卖马匹已是与各方有了牵连。如今为何不择一而结盟?”虚行之说道。
商秀珣说道:“便是如此,你怎么肯定我飞马牧场会与你们结盟?”
寇仲和虚行之二人看了眼商秀珣与陆无尘,暧昧一笑,商秀珣脸上一红,自然是看出他二人眼中的暧昧,她跺了跺脚,叱道:“笑什么笑!”
虚行之脸上肃然,说道:“在下既然肯定场主会与我们结盟当然是有原因。除了场主与我们帮主的交情之外,当然还有我们双龙帮的实力。场主应该见过我们的火器的威力,想必场主也知道若是火器运用在战场上的情景!”
商秀珣点点头,说道:“那些火器确实是犀利无比!”
虚行之胸有成竹地说道:“方才方庄主的意思,场主也是知道的,昨夜一战,方庄主已经权衡利弊好了,言下之意就是将竟陵托付与我们,想必凭着场主的聪明才智也是知道方庄主的打算!”
陆无尘等人在方泽滔之处逗留良久,交谈了许久,其中的重要事情便是方泽滔将竟陵托付给了陆无尘与商秀珣,不同于战事的时候托付,如今的托付是拱手将竟陵城让给了陆无尘两人,只是两人分属不同的阵营,方泽滔此举无疑是将竟陵与双龙帮与飞马牧场联系了起来。
商秀珣自然是清楚方泽滔的心思,双龙帮能够打败江淮军,其中虽是有协火器的犀利一举摧毁了敌人的斗志,真实的实力颇有水分,但是凭借着昨夜一战,已是让人动容,方泽滔此举实属情理。
良久,商秀珣摇了摇头,道:“此事还需要与两位长老商量!”她犹豫片刻,望了眼陆无尘,神色有些复杂,说道:“不过我私底下答应你飞马牧场的战马只供应给你们!”
有了这么一句便是等于得到了飞马牧场了。
寇仲眨了眨眼,笑道:“我们说了这么多,最终还是师傅的面子大啊!”
众人不由得一笑,商秀珣脸上一红,却是出奇地没有说话,脸上霞飞双颊,宛若烟霞。
众人笑过之。
寇仲语气激动地说道:“如今我们双龙帮也是加入了争霸天下的游戏之中,我们是否也应该取一个名号?”
陆无尘笑骂道:“还没有打出名头就要想着名号了?看来你也是急不可耐了!”
寇仲嘻皮笑脸地说道:“师傅,你看杜伏威的是江淮军,李阀起兵也是有唐军,就是宇文化骨也是称皇帝,取了魏国,我们双龙帮怎么也要去一个名号吧!”
虚行之抚掌笑道:“确实如此!只是不知道要取什么名号?”
虚行之也是读书之人,说道:“古人有以国为姓,而名号、国号多是取自封号,李阀家主李渊不是有唐的封号而称唐,帮主的名号倒是要想一想,怎么也要比唐、魏等威猛,他日建国称雄也好威震寰宇!”
商秀珣听三人说得儿戏,不由得翻了翻白眼,这三人竟然这个时候在想以后称雄的名号,当真是不知道如何说他们了。
三人并不知道商秀珣心中所想,寇仲想了一些名号,诸如“秦、汉”等等,虚行之倒是让以陆无尘的姓氏为好,陆无尘想了想,最后说道:“就叫明吧!”
所谓“崖山之后无华夏”,以明为号,陆无尘自是有威震四海,雄霸八荒的想法。
寇仲想到:“日后我们元军横扫天下,超越秦汉,当是成就赫赫青史之名!”
这本是玩笑之话,也是期待之语,虚行之笑道:“这倒是可以,只是看看我们双龙帮有没有如此实力了!”复又说道:“既然说完了远的,便是说说近的了!”
陆无尘笑道:“想必行之已经有了打算了!”陆无尘看到虚行之脸带微笑,似是胸有成竹。
虚行之说道:“我有一个有趣的玩意让大家看看!”
众人看他笑得奇怪,心中均是好奇,虚行之引得众人来到了书桌之上,书桌之上一卷画卷,上面正是画着一副垂钓图,画上白茫茫一片,一叶孤舟,舟上一个老者蓑衣斗笠,远山白芒积雪冰封,正是:千山鸟飞绝,独钓寒江雪。
商秀珣看那画卷,眼睛一亮,说道:“虚先生也是一个雅人!”
虚行之笑道:“不过是闲来信手涂鸦而已,难入场主的法眼!”
寇仲已经说到:“军师还是快些将什么有趣的玩意现出来吧,也好让我们一开眼界,想必军师认为有趣的必不是普通的东西!”
虚行之哈哈一笑,说道:“那么我就不卖关子了!”他抬手将桌上的一块黑布抽去,众人望去,不由得一惊。
虚行之看着众人表情,不由得哈哈一笑,指着台上说道:“此物是我所作的沙盘,将江南的地势、形势一一演示而出!”
陆无尘看着那个沙盘,他并不知道沙盘这样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是却并非这个时代,看着沙盘之上的地势,大江纵横,河网山川一一显示,精巧无比,上面更是有小旗将各方势力显示出来,其中红色的部分正是扬州双龙帮所属,看着这个东西,陆无尘不由得想到了自己那个时代的全息三维图像,心中感慨不已。
“军师好巧妙的构思,有了这个沙盘,行军打仗布兵就是容易很多了!”寇仲抚掌叹道。
虚行之得意一笑,说道:“说来这个沙盘也是行之受到旁人启发而制成的!”
“哦?”陆无尘不由得好奇。
虚行之说道:“这沙盘本是行之看到顽童在水边玩耍,弄沙作城,玩起了战争游戏,性质看他们做了城池,有了山川、栈道,也是福灵心智,想到了做沙盘演示地势布兵行军!”
众人不由得感叹不已。(未完待续。。)
第二四八章 师妃暄的到来
云破月来,月色幽幽。
小桥之上,流水潺潺逝去,桥下花香幽幽,点缀着悠悠月色,方才之上,一双白色的云靴,白色的衣裳,却是一身道袍,女子手中拿着一柄长剑,正是站在桥边,望着桥下流水,幽幽地说道:“人在桥上走,桥流水不流。”
这是禅宗的偈语,乃是南北朝时期的一位禅师善慧大士所写的一首禅诗,说的正是他体悟的与观察相悖的禅理,这偈语最是神秘,往往让人不知所云,却是禅之所悟,她虽是学道之人,所猎却颇为广泛,也曾对过禅话佛经,颇有感悟,这话本是不知所云,却不防在这月色下有所领悟。
月色泛在流水中,倒影着一轮明月,这明月幽幽,莫道非空,月非月,月是月,不过是色空之说,也只是心之变化而已。
吁了口气,女子露出了美丽的容貌,月色下如同披上了一层轻纱,洁白晶莹如玉,有着圣洁的感觉,衣袂飘飘,却像是凡尘仙子,不似人间女子,“那人便在此地吗?”女子喃喃自语,目光仿佛是穿过了幽幽夜色。
吁了口气,女子心中一动,回过身来,目光幽幽地望着黑寂的夜色,说道:“兄台既然来了,便出来一见,在下正是慈航静斋的师妃媗!”
“传闻说,慈航静斋出来的都是美女,而且那里的尼姑也是美貌无比,今日见到师妃媗姑娘方才知道这世间原来竟有如此的凡尘仙子,慈航也并非都是光头的尼姑!”一声醇厚的声音传来,语气中并没有多少的敬意。却是带有几分的调侃。
师妃媗不由一愣。没想到来人竟是如此的语气。她自下山以来,知道她的身份的人莫不是恭恭敬敬,至少表面如此,却不防这男子竟是如此无礼,随即便听到男子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惜啊……”
“可惜?”师妃媗心中虽不满,却露出了和颜悦色的神色,脸上的神色无悲无喜。淡淡地说道:“不知道兄台有什么觉得可惜的?”
“只是可惜的是……唉,师仙子如此的倾城倾国,气质更不似人间中人,让在下心生爱慕,只是……哎,可惜啊……”重重地叹了口气。
师妃媗说道:“多谢这位兄台缪赞,只是不知道兄台有什么觉得可惜的呢?”
“只是可惜的是师仙子如此的气质,让在下想来若是在床底之上师仙子也是如此的表情如同木头一样,岂不是无趣?还不若风尘之地头牌那么让人**啊,不知道师仙子可否告诉在下。你们慈航静斋是否有教导你们如何取悦男子?”
“你……”师妃媗如何听过如此的话语,这个男子口中竟是将她与风尘女子比较起来。更问她是否有学过取悦男子的本事,岂不是将她当作了风尘女子,将执白道牛耳的慈航静斋比作是风尘之地?饶是师妃媗剑心通明心中一片明净,听到这样的话语,也不由得心中动怒,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只能够使面前压下心中怒意,保持着剑心通明。
“师仙子莫非也是担心如此?”那个声音带着骄傲地语气说道:“师仙子莫要害怕,便是师仙子真的是天生冷淡,在下也能够让师仙子在床底之上欲仙欲死的,只怕是师仙子不让在下下床了!”
师妃媗听到男子如此说道,竟是如此**裸地调戏着她,如此的无耻,她甚至可以想象到他正是抬起头来,戏谑地望着自己。
“桀桀,看师仙子如此的腰肢,那个屁股可真是够翘的,那胸部可真是高挺,不知道摸起来会是怎么样的滋味,桀桀,慈航的徒弟,可真是想象便让人兴奋的!”
听到如此**裸的话,剑心通明便是在怎么的厉害,也不由得让师妃媗心头恼怒,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羞是怒,一声娇叱喝道:“闭嘴!”
“师仙子莫非被在下说中软肋?”男子幽幽地说道,师妃媗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逡巡着,如同剑锋一样的目光让师妃媗感觉到周身不自在,心中恼怒,手中的长剑一点,一道半月型的剑气向着男子劈去。
“师仙子可是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男子一声轻笑。
黑夜之中,师妃媗可以看到男子一身长袍,身子微微一点,已是巧妙地躲开了那一道的剑气,当剑气越过的时候,捏拳,一拳轰在剑气薄弱之处,一击轰散了这道剑气,劲气四散,男子长袍飘飘,身子仿佛是一叶羽毛一般,落在桥上,目光炯炯地望着师妃媗,目光有如实质地落在师妃媗的胸部之上,看着师妃媗起伏的曲线,淡淡地说道:“传闻慈航静斋无上剑典,当年老牛鼻子宁道奇也曾经翻阅过,吐血而回,嘿嘿,今日一见,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师妃媗深深地吸了口气,运转着剑心通明,心中想到:“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剑心通明竟是失效了?”同时师妃媗心中不由得一凛,也不知道为何竟是对方不过是寥寥数句话便让她灵台失守,从这人方才的那一击中,闪躲得无疑是分毫不差,而且那一击更是可见此人正是一个高手!
男子微微一笑,此时师妃媗方才发现这个男子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子,一身白袍,手执竹节,带着笑意地望着师妃媗。
男子微微一笑,道:“方才便是慈航静斋的待客之道,对一个无辜的人便是狠下杀手,莫非所谓的白道之首也是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如此与魔门又有什么的不同?”男子一脸正气地说道,蓦然一笑,说道:“又或者,师仙子便是冲着在下而来,若是杀了在下,便省下了许多的事情?”
“原来是陆兄!”师妃媗此时如何不知道此人是什么人。此刻江湖中风头最火的莫过于陆无尘。如此说来。便说自己此行也正是为他而来,从一开始,两人对话中,师妃媗便是落在下风,只听得师妃暄肃然道:“在下此番前来,有要事和陆兄上了一下!”
“莫非这是关乎天下苍生的兴亡?”陆无尘哂笑道,望着师妃媗色迷迷地说道,口中更是发出桀桀的声音。仿佛是看着烟尘女子一样。
师妃媗压下心头不快,说道:“正是关乎天下苍生,还望陆兄可以和在下认真商讨一下!”
陆无尘哈哈一笑,说道:“关乎天下苍生?哈哈,这天下莫不便是你们慈航静斋说了算的?”
师妃媗一愣,不由得说道:“天下兴亡,我慈航静斋自然是要贡献一份了力量,只是这关乎天下苍生,我们不得不关心而已!”
“狗屁!”陆无尘心中骂道,便是色迷迷地望着师妃媗。说道:“既然如此,和师仙子商讨一下也无妨。只是师仙子有什么诚意呢!”
“如此多谢陆兄,不知道陆兄有什么要求?”师妃媗说道。
陆无尘目光扫过师妃媗的身体说道:“师仙子犹是处子吧,这正是如同那烟尘头牌一样,可谓调高来卖,师仙子便是用处子之身来做价钱便可!”
“你……”剑心通明如何了得,这灵台一点却是在听到陆无尘的话语后不由得失守。
“你……”师妃媗怒视着陆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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