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跑步机上跑步的千若灵看见进来的墨亦风,问道,“怎么这么慢?”她出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他,比平时的速度可是慢了不少,这不像是他的风格。
“灵儿,你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吗?”墨亦风没有回到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刚才那个人看起来和她很像,起码有五分的相似,虽然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相似的人,但是他总觉的有问题。
“我爸就我一个女儿,怎么突然问这个?”千若灵疑惑的看向墨亦风。
“没什么,刚才看到了和你有点像的男人,可能是巧合吧。”墨亦风低喃道。
跑步机霎时停了下来,千若灵几步走到墨亦风身旁,眼中带着一丝亮光,“多大年纪?”她和千凌天长的很像,会不会是他?这些年她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的消息,可是每当有一点线索总是被扼杀掉,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和你差不多大…别担心,我们会找到他的。”知道她心中所想,墨亦风怜惜道,后面的那个他指的自然是她的父亲千凌天。
黑亮的眸子黯然了下,很快精致的小脸上带着一抹笑,“今天练得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墨亦风把千若灵送到千家后便离开了,他想她现在更希望一个人待着静静吧。
千若灵回到千家并没有呆多久就离开了,一个人在街上闲走,此时正是学生放学的时间,看着不少家长牵着小孩的手从面前走过,千若灵不知不觉停下脚步,一遍一遍的看着这样的场景。
不知不觉她走到人烟越来越稀少的地方,抬眼一看,竟然发现自己来到了无名的住处,看着屋内黑漆漆的应该不在吧,索性坐在了楼梯口的台阶上,一坐就是一个小时,晚风飒飒还带着一丝凉意,她却没有丝毫的感觉,抱着双膝,头埋在膝盖中,看起来无助让人怜惜。
一阵浑厚的脚步声响起,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停在耳边消失不见,千若灵微微抬头,一双黑色的马丁靴映入眼帘,微扬着头就看到无名的样子,黑亮的眼眸微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锐利的眼眸带着丝丝的心疼,有些熟悉,有些陌生,晃眼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千若灵只当是自己看错了,定定的看向对方,声音平静的出声道,“你回来了。”
“进来吧。”打开房门,开了灯,无名将手刚买回来的菜放在桌上,随即进屋拿了一个毯子,给她倒了杯热水,现在虽然不是冬天,但是晚上的温度还是有些凉,很容易感冒,做完这些事他拿着袋子就走进厨房开始整理着。
没有问她为什么来,也没有问她怎么了。
千若灵坐在沙发上披着毯子,手中握着冒着热气的水杯,看着厨房里忙碌的人,突然出声道,“我今天在路上看到了好多家人接他们小孩放学,看着…真让人羡慕…”
轻柔的语气,近乎陈述的话却是让无名手下的动作微顿,随即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继续做着手中的事。
“我在想…如果我的爸爸没有出事,那么我上学的时候他也会这样来接我上学…放学…牵着我的手,他的手一定暖暖的,大大的,然后我们会高兴的一起回家吧,我不奢望能够像正常的小孩一样有爸爸又有妈妈,我只要有他就够了,不过…似乎这样都是奢侈…”她不需要母亲,她只需要父亲,有他足以,这样的要求真的很难吗?她只是要父亲回来而已。
盛有清水的盆,一滴水珠滑落,掉落在水面,荡起层层的涟漪,就如平静的心一般,再也无法平静。
“抱歉,今天突然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跟你说这些,你要做菜吗?我来帮你吧。”收回思绪的千若灵心里自嘲,她今天竟然会出现这般的懦弱一面,还真是不像自己。
起身走到厨房,看着正在洗菜的无名,千若灵主动的上前帮忙。
“帮我打两个鸡蛋。”清冷的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她要上前的脚步,脚跟一转,走到他对面放着鸡蛋的柜前,取了碗,拿了两个鸡蛋,打裂然后用筷子搅拌,动作熟练,在国外的两天除了学习各种知识,同时她也学会了做菜,吃惯了家乡的菜肴,国外的食物吃多了也不习惯。
很快四菜一汤做了好了,无名盛了两碗饭,一碗给千若灵,一碗给自己,两人默不作声的吃饭,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吃了饭,收拾好碗筷,休息了一段时间。
“今晚训练吧。”千若灵道。
无名看了眼她,没有说什么,起身朝屋内走去,千若灵知道他是去准备今天的训练内容去了,刚吃了饭困意袭来,忍不住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训练都是在零点开始,还有几个小时,先好好休息下吧。
走入屋内的无名背靠在门上,胸口急剧的喘着气,身体缓缓从门上滑落,血液中的疼痛在沸腾,如愤怒的狮子在狂吼,汗水不断从身体冒出,他的脸上却是没有一滴汗水,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连接脸颊的某处正密密的流出水渍,他抬手将脸上的一层扯下,那张原本普通的面容下竟是俊朗精致的面容,成熟的面容看起来竟与千若灵格外的相似,平凡面容下的脸竟是那般的惊人,紧蹙的眉头,惨白的面容,无疑都在说明他在承受巨大的痛苦,紧闭着双眼,卷翘的睫毛微颤,再次睁开眼,一抹锐利冰冷从眼底闪过。
又要发作了吗,他紧咬着唇,颤抖的看着自己的手,黑亮的毛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指甲变长,锐利的就像是动物的爪子,除了手上的变动之外还有脚,他的身子都在变化,没一会,原本活生生的人突然变成了一头浑身散发着阴冷的狼。
“砰。”不小心撞到里面的东西,引起了一阵的响声,闻声惊醒的千若灵来到房门前敲了敲,“无名,你没事吧?”
化身为狼的无名人性化的看了眼门,不能被发现,不能…绝对不能!视线看向窗子,眼眸一转。
没有得到回复,千若灵有些疑惑,没多久又听到了里面有声音,感觉不对劲,千若灵开始撞门,猛地刚撞开,就看到一抹黑影从开着的窗户逃窜而出,凉风从外面吹进,吹起了窗前的窗帘,似是证实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没有人,看着有些凌乱的屋子,黑亮的眼眸猛地寒了了下来,同样快速的从窗口跳出,掩映在黑暗中的小脸凝重一片,刚才那是什么?身形看起来不像是人,什么东西?为什么无名不见了,被人捉走了吗?是神教的人吗?各种疑问在心中盘旋,在街头屋檐上不断的狂奔,那东西的速度太快了,她只能追着,接近不了,也看不清他的实体,原本以为她已经在缩短差距了,但是现在看来还要很远。
心下一沉,突然感觉手臂一阵的灼热,一股澎湃的力量猛地汹涌而出,千若灵只觉得有无穷的力量不断的从身体里涌出,每个细胞都激动兴奋异常,脚下的速度不断的加快,似乎能够再次加速,能够追到前方的东西的时候,脚步猛地停下。
之前只知道狂奔,根本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不知不觉竟然追到了山上,繁茂的树木还有一些灌木很容易躲藏,千若灵微蹙了下眉,不懂生色的观察周围,一丝风的动静都不放过,直到等到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任何发现,千若灵决定离开回去再看看,她眼下最担心的是无名在哪。
一双在夜晚中发着幽绿骇人的光芒的眸子注视着千若灵的离开,一个跃身跳出,看了看她消失的方向,身子一跃朝反方向走去,没多久他来到一个被杂草遮掩的山洞中,这里似乎有人待过,草堆平铺在一旁,洞口有杂草树枝遮挡很难被人发现。
变身为狼身的无名躺在草堆上粗喘着气,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感受着血液中的疼痛,这股痛就像是放大了无数倍传入到中枢神经,压抑的呼吸,不时几声犀利的狼吼,让整这片山冷飕飕的。
千若灵重新回到无名家的时候还是没有人,心里一阵的担心,她根本不知道刚才屋内发生了什么,他的消失和刚才那个东西有关系吗?来不及思索,拿出电话通知手下打探下消息。
“希望你没事。”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千若灵低喃出声,微垂的眼眸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第二天太阳升起,一丝光亮从外面透过叶缝间的间隙射入洞内,草堆上躺着一个人,睫毛微颤,显然是要醒来的趋势,全身酸涩疼痛难忍,他的脸惨白一片,身下的草堆被汗水浸湿了一片,不知道这一夜是怎么过去的,他到底承受了多少痛,但是他知道他又活过来了。
浓密的睫毛微颤,黑亮锐利的眼眸在看到外面投射到里面的光亮,苍白的嘴角忍不住缓缓勾起,他又活了,再次活了。
手不由自主的摸上挂在脖颈处被红绳挂着的祈福带,身形有些不变的靠坐在墙壁上,随手摊看一旁的草堆,下面摆放着一套衣服,显然这是早就准备好的,或者说这里是他变身成狼的躲避场所,换好衣服,他没有离开,经历了一夜近乎死亡的痛苦,他的身体还很虚弱,现在需要休息,等恢复好体力才能离开。
准备了衣服自然有准备食物,压缩饼干还有水,食物很简单,能够让他感觉不到饥饿足以。
等吃饱了,感觉身体的力量一点点的恢复了,无名打开身前的那个祈福带,里面装着一张折旧的照片,看着照片上笑的一脸灿烂的女孩,他的脸上也不由自主的带起一抹笑,低喃的近乎与自言自语,“再等等,很快我们一家人就能在一起了。”这张和千若灵长的格外相似的脸,这张黄旧照片上的小女孩,无一不说明了他的身份,没错,他就是千凌天,两天前化身为无名回到女儿身边的千凌天,因为他特殊的样子,还有神教他不能冒然相认,只能默默的守护在她身边,看着她成长到如此,心疼、不舍、懊悔,各种情绪积聚在心口让他每夜都在自责痛苦中。
虽然他想相认,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她叫一声“爸爸。”,但是不能,他不能这么自私,比起相认,他更希望自己的家人安全,活着才有希望,活着他们才能在一起,已经吃了那么多的苦,这点痛,算不得什么。
体力恢复好了,千凌天(这里暗原来的身份叫)才起身离开这个洞,重新将洞口掩饰好,才赶往山下,出来的时间已经是黄昏了,他的第一件事便是重新戴上那张平凡的容貌,再次回到无名这个身份。
------题外话------
姨妈来了好疼~更新的晚了~
V47危险
千凌天在被困的那段时间,所受的折磨是非人能想象的,吃不饱穿不暖是其次,饱受精神上的摧残才是最痛苦的,各种侮辱虐待,被当成出气桶,每一次他都咬牙挺了过来,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甚至是一次次距离死亡是那般的近,即便是这样也没有让他绝望,因为心中抱有那样一丝的希望,每一次被伤的伤痕累累之后,他都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好好活着,即便这样活着生不如死,也要咬牙活着。
神教的人一直在秘密进行人体试验改造,自然的对于这个被他们囚困的人也要进入实验,每一顿食物,每一杯水都增添了化学物质,他们不强迫你吃,如果你选择死的话,没有人会拦着,而千凌天不愿死,也不想死,即便之后知道自己所用食的东西是有毒的有害的也毫不犹豫的吞食下去,原因很简单,他要活着。
古有李时珍常遍百草,以身试毒,耗费毕生心血,完成了传世经典《本草纲目》。他虽然比不上李时珍,但是长时间的食用,多少也积累了不少知识,在药物或者说这种化学物质上面有了不少的知识面,什么药剂服用后会有什么作用,副作用是什么,没有比他自己亲身体验过的更清楚的。
千凌天下山不久后便给千若灵发了条短信,告诉她他安然无恙,昨晚临时有事,要等段时间才回来。
千若灵收到短信后,悬起的心也落了下来,她一直觉得他很神秘,他没说,她也不问,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会伤害她,可能这就是父女吧,即便没有相见,不知觉中却带着一丝联系。
太阳下山,月亮升起,被霓虹灯环绕的这座城市,繁荣美丽,星星点点的光亮将每一个建筑,每一条道路的轮廓勾勒,炫目灿烂。
晚上八点,这个时间大概不少人回到家正惬意的休息,也有在商店,酒吧等娱乐场所玩闹的人群,当然也许还有正在为工作还在不断忙碌的职业人,城市中加班可以算的上是很正常的状态,虽然心神疲惫但是为了那份养家糊口的薪酬也算是很拼的了,等工作忙完,时间也在不断的流逝,走出公司,道路上的几乎没什么人,偶尔一辆车从身旁开过,也是一闪而逝。
晚上,一个人在路上,尤其是女性,心里总是有一些害怕,尤其是感觉到身后有人在不紧不慢的跟着你,那种不明显的害怕会突然突兀起来。
一个身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脚步微微凌乱的往前走,双手紧握着皮包,蹬蹬蹬的鞋跟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看到身后的被拉长的身影,女人不自觉的加快脚步,心脏咚咚的跳着,害怕,紧张的就像是从胸口上跳出来。
身后的人跟着她好久了,从公司出来不久后她就注意到了,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她在心里不断问着,想要想出一个办法,大脑里却没有一点思绪。
视线蓦地看见前面的一个商店,面上突然一喜,脚步加快的走到商店里假装买东西,果然那人没有跟上来,女人在里面余光不停的扫视,等到那人离开了,不放心的再等了一会,这才拿了瓶罐装的可乐去前台结账。
“多少钱?”
“两块五。”
柜台的老板看着女人颤抖的手,面色惨白一片,额头上还有不少的汗,问道,“小姐,你没事吧?你脸色看起了不是很好。”
好不容易找到钱,女子牵强的笑了笑,摇头道,“没事,刚才受了点惊吓。”
结了帐,提着装有可乐的袋子便走出了商店,视线扫视了下周围,放心没有人,这才心下松了一口气,这里离自己住的地方不远,再走十分钟就到了,平时她都走小道,大概七分钟就能到了,但是因为今天的事,想想还是走大道吧,想着朝另一旁的接到走去,她没有看见就在离她五十米左右处,一个身着黑色卫衣掩映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的人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只有那双与常人不同在黑夜中闪着黄色光芒的眼睛冰冷暴虐的亮着。
注视着女人走出商店,一阵粗喘的声音自他的口中响起,脚步不快不慢的跟上。
五分钟后,一声哀鸣哽咽的声音在小巷中响起,没一会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安静的可以听见风声,沙沙作响,无端的给人一种阴冷。
第二天,天微微亮,一个早起锻炼的大爷路过此处,见到有血迹,顺着血迹在街道旁的垃圾桶处停下,大片暗沉的血迹自垃圾桶旁堆有一叠垃圾下散开,垃圾堆突兀的也有些奇怪,视线蓦地看到某处,缝隙中露出一个带血的手指,瞳孔紧缩,面色霎时惨白,惊呼的倒退一步,颤抖的拨打了110,“喂,这里有人死了,这…这里是XX街XX号。”
垃圾桶旁的垃圾堆下掩藏的是一具残破的身躯,肉身被撕裂开来,里面的白骨依稀可见,警方在接到这通电话后立马赶到了事发现场,控制好现场,死者的死相格外的凄惨,血肉模糊,全身上下基本没有一处是完整的,根据法医的检测,该女子是在昨夜十一点左右死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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