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呜呜的哭了起来,不知道是为何。从小到大,云裳流过血,流过汗,就是没有流过泪。这两天云裳可谓是彻彻底底的哭了个够,可以说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说是为了情也好,说是为了爱也罢,反正云裳是哭了。
她躺在王一飞的怀里,也可以说是她自己让王一飞抱着自己,或者说是她抱着王一飞,哭了,梨花海棠。伤心,只有伤心,不知名的伤心,云裳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她就是感觉从心底泛起一丝淡淡的忧伤,这种忧伤让她想哭,想发泄。她打王一飞就是为了发泄,然而她哭是因为她感觉打王一飞并不能发泄出去,所以她哭了,哭的看上去很是伤心。
良久之后,云裳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不过她不想动,躺在王一飞的怀里,看着王一飞的脸,她喃喃的说:“你为什么要救我,难道我值得你用命去换吗?”
其实云裳对于王一飞态度的转变可以说就是在王一飞那一巴掌之后的,在她抱住王一飞哭的时候,在她看着王一飞的时候。
她伸出手,静悄悄的在王一飞的唇了划着圈圈,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她喜欢这样,喜欢让王一飞抱着自己,喜欢躺在这个臭家伙的身边,喜欢抚摸他那看上去都十分猥琐的嘴唇。
“冤家。”云裳暗叹一声。
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燃尽,室内一片漆黑,只不过云裳并不害怕,她不想动,她感觉很累,她躺在王一飞的胸膛上。
慢慢的,她累了,她困了,困倦之意袭上她的心房,她躺在王一飞的身边睡着了。
……
时间在向前到回去几个小时,回到宁巧之屈服的的时候。宁巧之将嘴角的血丝用手帕擦了擦,并不多说些什么,只是淡然的看着康泽州笑了笑,这种笑意很冷,似乎是鄙视,又似乎是轻视,反正就是没有把康泽州当做人看。
康泽州的晚宴如期举行,咸阳城中,大大小小的达官显贵,都全数到齐,甚至有些人还负伤前来。当然这并不是咸阳城的老少爷们们给康泽州面子,康泽州办事儿比孙寿昌还狠辣,不来,我就把你给抓来。
所以这些人都到齐了,甚至其中还有咸阳城中那个辈分最高的三叔公。
康泽州和宁巧之每人一声华贵的礼服出场,宁巧之嘴角的淤青已经用冷水给敷了下去,只不过仍然可以看到哪里有淤痕,不过这里没有白炽灯,只有昏暗的油灯,或者是蜡烛,所以不仔细看跟本看不清楚。
“各位乡亲,下午的事情我很难过,希望各位见谅,明日我会拟定一个死亡家属赔偿条款的,还请各位先用些餐饭吧。”康泽州先站了起来说,不得不说他比孙寿昌通情达理多了,最起码他知道顺民心得天下这个到底,不跟孙寿昌那个瘪子一样,就会玩霸王之气,就是就是王八之气。
不过似乎这些达官显贵并不领康泽州的情,三叔公站了起来,冷眼的看着康泽州说:“一个军阀会管理人吗?这县令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过几日陛下肯定就会派使者过来的,康泽州你还是早点离开吧,别在这里当不合格的跳梁小丑。”
不得不说,无论是辈分,年纪,还是学识,在坐各位都不如这三叔公,他这一番话,言之有理,显然是一个大儒学家,而古代则是以儒治国的,这也正是为什么三叔公在咸阳城中占有举足轻重的作用的。
跟三叔公辈分差不多的老人不在少数,但是唯有学识渊博的三叔公说话最灵验。
不过显然有时候只会学识也是白搭,在面对强权面前,学识可能还不如拳头说话给力一点。康泽州不怒,笑眯眯的看着三叔公,只不过眼眶之中似乎显现出来一丝的歹毒。
“三叔公,您老今年高寿呀?”康泽州转而问道。
“高寿不敢当,九十余五了。”三叔公自然看的出来康泽州的歹毒,不过文人往往都是有骨气了,说白了就是倔的很,就跟张九龄一个样子。
“哦,那三叔公几年都九十五了,还真是个老寿星呀,不过我怎么感觉您老有一种老寿星吃砒霜的韵味呢?”康泽州玩味的说,随即也是大笑了几声。
在场众人都是哗然,三叔公在咸阳城中的地位可以说堪比当初的孙大寿,就连孙寿昌都不敢拿三叔公怎么样,而这康泽州却是当面羞辱三叔公,这怎么能不让他们惊奇呢。
惊奇之余,就是愤怒,不过他们并不敢怎么言语。
不过三叔公确实淡然的看了看康泽州,铿锵有力的说:“知县乃一城之长,岂是随随便便一个张嘴就是砒霜的人得之。”
康泽州看了看三叔公,又看了看众人,知道众人愤怒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对付这些人,只来强权是没用的,有时候还是要来些恐吓的。
康泽州厉声道:“我实话告诉你们吧,咸阳城我要接管了,不管你们愿不愿意,反正我相信咸阳的百姓们都愿意,你们只不过是权贵而已,说白了你们就是帮lang费钱的家伙,没你们人家百姓过的还更好呢。我把话给你们说明白,如果你们不愿意尽管可以离开这里,我不阻拦你们,只不过我相信你们都不想成为平民,若你们还想过以前的日子,就给我乖乖的把这顿饭吃完。”
第273章 许天龙的缅怀
康泽州走南闯北很多年,什么东西他没干过,当年他在前线军队,没粮食了,皇帝发的粮饷还没有到,直接夜里去抢敌人的粮食,想女人了,直接去邻国的小村落里面抢几个,杀人放火,掳掠,这家伙简直就是无恶不作。
只不过后来被将军给发现了,这才把他掉到后线兵工厂里面。到了这里他就不如军队里面那样挥洒自如了,所以他一直都被会认干爹的孙忠给压着,起不来身。
现在这康泽州的时运到了,他自然是要好好的猖狂一把。由于他又这么多年的经验,可以说他比孙寿昌的威胁大的多了。别的不说,孙寿昌那说白了就是为了宁巧之,只要把宁巧之给他,他绝对不会管别的什么事儿,而康泽州是什么,这家伙什么都要,金钱,女人,权利,可以说只要是人想的东西,他都要。
所以,康泽州的猖狂让现场很多人都不满,孙寿昌猖狂,最起码人家老子是这咸阳城的县令,子承父业,那也有所可依。这康泽州以前名不见经传,现在一下子跳出来说要管理咸阳城,怎么能让人服众呢。
三叔公蔑视的看了看康泽州,大踏步走了出去。
显然这是要与康泽州为敌,康泽州不怒,反而又是阴险的笑了笑,招呼一旁的将士递过来一张弓,上箭,拉弓一气呵成。
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挽留,三叔公就被锋利的刚箭给穿透了胸膛。
至此在场众人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三叔公就倒在了地上,年迈的身体不住的颤抖,不一会儿一丝的气息都没有了,成了一具死尸。
众人无不惊骇,他们只不过是平民而已,虽然说平日里也喜欢欺男霸女,但是像这样的场面见的还真的不多。而且这死的人还是辈分最高的三叔公,可以说,三叔公在他们还是有一些主心骨的,现在三叔公都死的,他们都是怯懦的看了看康泽州。
其实三叔公在咸阳城里面只是辈分高而已,他的两个儿子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于孙大寿之手,所以说三叔公才是真正的膝下无子,只不过支系的亲戚太多,三叔公的日子过的还算舒坦,但是现在死了,而且还是被康泽州给杀死了,虽然在场的有不少的都是三叔公的支系亲属,但是他们并不敢说些什么。
“告诉你们,如果要是想与我为敌,尽管可以离开,我相信你们的现场不会比这老家伙好。”康泽州怒声道。
众人都害怕了,显然康泽州的狠辣手段让他们在一次开了眼。
康泽州见众人都怕了,也是欣慰的笑了笑,说:“好了,麻烦解决了,各位都尝尝菜吧,看看还合不合各位的口味。”
不得不说的是,康泽州的心情就跟女人换衣服一般的快,刚才还怒视全场呢,现在则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请众人吃饭,似乎刚好跟本没有人死而已。
这些个咸阳城中的权贵们也都是颤颤巍巍的拿起了筷子,手都在不住的发抖。
“大家都多吃点,我今天让后厨做了很多的饭菜呢。你们都别怕,其实我这个人挺随和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只要乖乖的同意我当知县,我肯定保你们发大财,你们也不都是为了发大财不是吗?在谁手底下管着,那都不是管着那,你们难道真的就想一辈子被那孙家父子给管着,所以说呢,大家都多多体谅一下,我也不容易,大家也不容易,只有合作才是共赢的。”
康泽州很是圆滑,而且对付这些个懦弱的平民还特别有自己的一套,不一会儿餐饭就用完了,当然其他人都没怎么吃,只有康泽州吃的是心满意足,他话也说完了,就让人送客。
这些个上层人物都是颤颤巍巍的离开了,他们脚步很急,似乎这康泽州就是个恶魔一般。
康泽州看着众人,嘴角有是咧起一丝微不觉察的弧度,显然他对自己的表现以及众人的表现很是满意,因为他达到了恐吓以及收揽人心的目的,他感觉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对付皇帝这个老不死的。
如果要是皇帝不答应他当这咸阳县令的话,他确实是真的没有办法当上,如果要是没有王一飞一众人的话,说不定李隆基还真的会看在康泽州平定叛乱的功劳上让康泽州当上这县令,但是偏偏李隆基早在康泽州之前就派出了王一飞等人。
也间接的知道了康泽州的丑陋行为。
……
晨光降落在这个古老的城市里面,作为秦的帝都,咸阳的城墙系统修建的十分完善,远眺咸阳城,似乎就如同看一个小巨人一般。
但是当看到咸阳城门楼子下面的一滩滩血迹,一具具尸体的时候,都是无不惊骇,这么美丽的一座城市里面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城门楼子下面,几个官差正在把没有人认领的尸体火化,熊熊火焰看上去恐怖之极,不一会儿那一具具尸体都变成了一滩滩的灰烬。
晨光照在上面,显现的晶莹剔透,只不过一阵晨风过去,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
这些人本没有错,他们只不过是被召唤过来参加那什么可笑的宣誓典礼的,却没想到丧失了最宝贵的性命。
在烈火的旁边,占满了没钱埋葬家属的人们,其实更多的人不背走尸体的原因就是因为买不起一个棺材钱,古有规定,没有棺材不准入葬,所以他们也只好忍受这火化之苦了。他们都是流出了悲伤的泪水,更有甚的一个母亲想冲上去陪着自己那年幼的儿子一起死,但是被周围好心的人给栏了下来。
许天龙也在人群当中,他没有流泪,他也没有说什么,把两壶酒丢进火堆之后就转身走了。兄弟之间的感情不用说,尽管十年没见,这一份感情仍然没有变态,许天龙依然还记得他跟午宇峰当年一起追宁巧之的点点滴滴。
原本当初宁巧是喜欢许天龙的,只是无奈许天龙家里太穷,宁巧之的家里也不同意宁巧之嫁给午宇峰。
许天龙很是自责,刚好这时候午宇峰又对宁巧之发起了攻势,当时午宇峰的家里还算不错,宁巧之的家人也相的中。
许天龙感觉自己是时候离开了,然后就离开了咸阳去了长安。至于许天龙走后的事情,估计只有午宇峰和宁巧之知道了,只不过现在午宇峰依然化为一缕青烟,这件事情的真像估计也只有宁巧之知道了。
昨晚上午宇峰的老娘哭过之后,情绪就稳定了,只不过她不同意许天龙的要求去长安跟这许天龙一起住,说是人老了,不能离开故乡,要是客死异乡的话,那是投不了胎的,古人就这样的迷信。
许天龙也没有办法,只好让昨晚王一飞派过去的两个兄弟找了两个可靠的丫鬟,没人一年一百两银子,但是前提是要把孙妈妈照顾好,不然的话是一毛钱都没有。而且许天龙也亲自检查了一边,这两个丫鬟都靠谱的人,就离开了孙妈妈的家里。
他知道想现在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去找宁巧之问清楚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更要去解救咸阳的黎民苍生,虽然他不是上帝老天爷,但是他和王一飞以及红叶会里面轰轰烈烈的汉子们都有这个能力。
不为别的,就为了不像昨天那样的悲剧重演。
就算把所有的势力都加起来,王一飞也只不过是区区七十来人而已,而康泽州的军队最低也有四五百人,而且这还不算咸阳城中被康泽州回首的捕快,护城军等等的人。
如果把这些人全部都加起来的话,康泽州的势力可能就高达一千人。
王一飞这边的人都不是什么超人,不可能飞天遁地,也更不可能以一敌百,所以要以七十人抵抗一千人,王一飞的把握很小,但是并不是没有可能……
……
阳光洒在王一飞的脸上,他感觉头很通,就睁开了眼睛,只不过让他诧异的是,映入眼帘的是柔顺的黑发,仔细的揉了揉眼,王一飞就看到了云裳的脸庞。
他有些吃惊,难道这丫头趁着自己喝醉酒的时候把自己给糟蹋了?
不得不说,王一飞很自恋,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酒后那啥把人云裳给糟蹋了,而是想到的是云裳把自己给糟蹋了。
不过随即看了看自己和云裳身上衣服知道自己多想了,衣服都没脱还糟蹋个毛呀。难道这丫头暗恋自己?王一飞不由得又是想到。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像自己这么帅,这么有钱,这个拉风的男子,那个姐儿不喜欢呢,更何况这云裳还只是一个没有经历过感情的小女生呢,被自己这么随便一勾就倾心了。
只不过王一飞也发现在在云裳的脸上隐隐的有些泪渍,似乎是哭过了,而且云裳的眼眶似乎也有一些浮肿。
王一飞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在自己胸膛上的云裳,王一飞推搡了两下,说:“你怎么在这儿呀。”
第274章 嫂子
“让我在睡会儿,别吵。”云裳喃喃的说,看样子这丫头昨晚哭的确实很累,要不然也不会没有发现自己在王一飞的身上躺着睡呢。
王一飞有点郁闷,自己怎么就不明不白的跟这云裳就在床上睡了一晚上呢,这要让那些个兄弟们知道的话,明儿个估计就把这事儿传到楚留香的耳朵里面,要真是这样的话,自己也没脸见人楚留香了,估计跳到黄河里面也洗不清了,王一飞可是知道那几个家伙的八卦能力的。
王一飞又推了推云裳,不耐烦的说:“起来,起来。”
云裳睁开了睡眼,看到眼前的王一飞,眼眶之中几乎布满了诧异。努力想了想,就记得昨晚上打了王一飞,然后好像自己还哭来着,不过现在怎么却在王一飞的身上,而且还睡了一宿。云裳知道这事儿不可能是王一飞干的,因为她清晰的记得王一飞昨晚上喝醉来着。
云裳拍了拍脑袋,想了想,说:“我怎么在这儿呀?”
王一飞瞥了云裳一眼,笑眯眯的笑了笑,说:“小裳啊,你说你一女孩子不明不白的陪着我睡了一晚上,难道你就饥渴到非要等我喝醉之后吗?其实我这人还是挺大方的,要是你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帮你解决一下,贡献一下的。”
王一飞现在那叫一个自信,在他认为这云裳一定是对自己芳心暗许了,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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