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宜止咧嘴一笑,将《春宫图》丢在一旁,也不吝啬,和隔壁那猥琐的家伙一起大快朵颐,好不痛快,弄的别的囚牢内的犯人都是不住的往下咽口水。
只是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了狱卒的脚步声。众位蠢蠢欲动的囚犯们也都安静了下来,心里都是暗自笑了起来。哼哼,不给这狱卒点好处,自己在这里吃了起来,有你们受的。
不出所料,狱卒来带的正是朱宜止,似乎是有什么人在似的,狱卒并没有没收赵牛炮给朱宜止带过来的东西,只是把正在大快朵颐的朱宜止给带了出去。
吃独食,这下遭报应了吧。一个刚才对朱宜止的食物垂涎欲滴的囚犯看到朱宜止本带走这一幕痛快的说道。
朱宜止也是奇怪,难道是王一飞来救自己了,这赵牛炮刚走,没那么快吧。问了问狱卒,狱卒竟然冷笑一声说,你就快离开这里了。
不过看那样子似乎是嘲笑,抑或是藐视。
果不其然,朱宜止并没有被放出来,而是被人带到了这大理寺的公堂之上,直接当朱宜止当众跪下。
‘威武~~~’朱宜止刚跪下就听到两边的衙役低声颂道,吓的他也不敢说话了。
待衙役颂完,从这公堂的屏风后面,出来两个人,一个是韦坚,一个是郭大富。两人谈笑甚欢。韦坚坐在了这公堂之上,而郭大富却是坐在一旁的衙役搬过来的椅子之上。
“罪人朱宜止,你可知你犯你什么罪。”韦坚在公堂之上,一拍惊堂木厉声说道。
吓的朱宜止也是一激灵,呆木的摇了摇头道:“不知”
“还敢顶嘴,偷盗二十万两巨款,依照大唐律法,重大三十大板,然后处死。”韦坚又是一拍惊堂木厉声说道。
朱宜止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原本自己想着赶明儿个王一飞来救自己,然后自己就被无罪释放了,没想到这赵牛炮刚走,自己就本提审了。
而且还是什么也不说,直接判罚了。
原本这韦坚也是想审问一下,查处那银子的下落,但是事情有变,这郭大富竟然要求旁听,韦坚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同意了,所以现在将所有的气都洒在朱宜止的身上,直接判了个死刑。
“我冤枉呀。”朱宜止呆呆的说。
谁料韦坚直接拿起一旁的发令签丢在地上道:“来人那,把他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明日午时处斩。”
“我冤枉啊。”朱宜止赶紧说道。
话刚出口,一旁过来的两个狱卒就托起朱宜止将朱宜止给托走了。
“我冤枉啊,你妈的不是人,审都不审就判老子死刑。”气急了得朱宜止出口骂道。
韦坚也是听到朱宜止的叫骂,也是气急了,原本他还想拿着朱宜止出出气,现在竟然被朱宜止给骂了,当下直接将所有的发令签丢在地上,厉声道:“给我打三百大板。”
朱宜止依旧叫骂着,只不过被托的远了,韦坚也听不到了。
衙役也是铁面无私的,直接二话不说,将朱宜止给固定在凳子上,撩起朱宜止的衣服,露出屁股就打,这棍子是拳头粗的实木,而且这衙役也是用了七八成的力道,打在身上疼痛无比。
“哎呀~~哎呦~~别打了~~哎呀,哎呀~~~”顿时,这刑房之内一片惨叫声。
大人是非常累的,众衙役知道韦坚第二次的发号是气话,而且真的要打这朱宜止三百大板,这朱宜止也不用上刑场了,直接就下地狱去了。
衙役也怕出事儿,也只打了朱宜止八十大板就让人把朱宜止给抬回监狱了,等着明天中午的行刑。
众囚犯见朱宜止捂着屁股回来,都是嬉笑不已。谁让这人吃独食呢,打死都活该。
“兄弟,怎么了呀,怎么挨上板子了,挨了多少下。”朱宜止隔壁那猥琐的囚犯说道。
“别提了,八十下,他妈的。等老子出去的时候,非把他儿子给阉了不可,让他断后。”朱宜止怒声骂道。
不过随即确实想到,要是飞哥不救自己的话,那自己还能出去吗?而且这明天就要行刑了,这飞哥能不能在这之前把自己给救出去呀,这还真悬。
不过乐天派的朱宜止却依然是笑呵呵的。对于自己要判死刑的事儿只字未提,而且还跟那猥琐的囚犯一起看起了春宫图。只不过这屁股之上的疼痛却让他是蹲着的,并不敢坐下去。
……
夕阳西下,晚霞满天,昭示着天马上就要黑了。
在长安某个街道之上,一个看上去没有什么特殊的马车平稳的缓缓行驶在长安的街道上,后面还跟着几辆马车,看上去似乎是车队。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这马车很是普通,而且甚至有些残破,但是在这马车之内的一个人,曾经确实这长安的权臣。而且面对皇帝丝毫不怵。
车内的张九龄看着周围熟悉的街道,依然是那么繁华,不禁欣慰的笑了笑。
“百姓好,就好,幸哉,幸哉”张九龄有感而发道。
“老爷啊,这天都快黑了,咱们就不能明天早上在走吗?要是这深更半夜的说不定就遇到些什么盗匪呢?”一旁张九龄的夫人有些不满的说道,似乎对张九龄罢官也甚至不满。
“落日余晖,你不感觉挺有些诗意吗?太阳鼎盛之时,不是咱们现在的状态,咱们现在就似这天上的落日。整个大唐也似这鼎盛过后的落日。”张九龄笑呵呵的说道,似乎对夫人的不满丝毫不介怀。
“好吧,这我也就不说了,那章儿的事情你怎么也不管管,你不愿意做这中书令了,这章儿有意向继承你的事业,愿意接任这中书令,你为何不同意。”张夫人不满的说道。(ps:张九龄有三个儿子分别叫张九皋、张九章、张九宾。)张九龄看着远方不说话,显然是个妻管严。
马车一路平安的行驶到了城外,又是不一会儿,天就黑了下来,不过这条路是官道,并不阻碍行路。而且这车队也是好车好马,不一会儿就走出了三十里路。
此时也早已三更半夜,张九龄下令,就地扎营休息,都吃点东西。
众人点起了一堆篝火,然后拿出干粮就吃了起来,四周也是荒山野地,也没有任何野兽。张九龄和谐的跟周围的众人打着招呼。张九龄也是和谐的跟众人聊着天,他是一个清官,可以说,他对于百姓,比玄宗都是爱戴的。他家里的那些个下人,即便下人做错什么事儿,从来都没有受到过责罚。
只是忽然之间,后面传来一些马蹄声,听样子是个车队,最低也有五六辆马车。
车夫不由得也是警觉了起来。
“没事儿,连夜赶路的人又不是只有咱们一个。”张九龄嬉笑着说,他这次告老还乡可是一个护卫都没有带,而且这车上也只是书而已,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
不过显然张九龄失算了,抑或是他太过自傲了。
不一会儿后面就出现了六辆马车,直接停在了张九龄的身旁。里面呼呼啦啦的跳下来二三十个棒小伙,手里拿着唐刀,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呼呼生风。
为首那人的那条小胡子还是那样猥琐的横在嘴上,此人正是孙寿昌。
昨天他被王一飞狠狠的给教训了一顿,答应了给王一飞三万两银子才得以脱逃,但是这孙寿昌狡猾至极,并没有给王一飞送去三万两银子。
王一飞也因为事儿太多了忘记了这件事儿,所以这孙寿昌才安然无恙。
原本这孙寿昌都打算逃回咸阳在弄过来一百来号人,好好的跟着王一飞在战一场。
但是孙寿昌的老爹却派给了孙寿昌一个任务。
第192章 欺凌一方
孙寿昌的老爹孙大寿,那也是个有名的恩仇必报型的人。
当官,肯定有私党,肯定就有死敌。你在位的时候我不敢动你,你离位之后,难道我还不敢动你吗?
张九龄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可是刚直不阿,敢当着你的面跟皇帝说的不好的清官,得罪的人那自然是不少。这些人中,有些人可能已经落马,成了平民。有些人却是降职,但是确是依然在位。
当年这孙大寿并不只是一个小小咸阳令,而是身居高位的尚书令,在这长安的名头也不低于今天的韦坚,但是孙大寿这人贪财,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最关键的是他横行霸道,欺临民众。最后张九龄直接参了孙大寿一本,当时张九龄在玄宗面前很有威信,只不过这孙大寿确实有些才能。
要不然直接就被免职了,所以这才降格为咸阳令。咸阳离长安不远,玄宗也可以随时派人过去查探这孙大寿的事儿。
只不过张九龄想不到,玄宗也想不到,这孙大寿到了咸阳那可谓是如鱼得水,为虎作伥,横行霸道,强收税款,敛了个膘肥体胖,那钱财比做中书令的时候都要高上几分,至于玄宗派下去探查的人,那也都是被孙大寿给贿赂了,给个万儿八千银子,在陪送两个美女,这事儿就解决了。
只不过这也导致了孙大寿的儿子,也就是孙寿昌的乖张跋扈。在咸阳城,谁敢惹孙大寿,那二话不说,衙门的恶捕二话不说直接带一队人马直接当街暴打一顿,然后丢进大牢。如果孙大寿心情不好,那就是直接一死。
更可恨的还是,由于孙寿昌体验过这种掌握别人性命于自己手掌之间的快感之后。他喜欢上了这种感觉,然后横行霸道,欺凌乡里。而且咸阳城中,只要是有些姿色的女人,只要被这孙寿昌遇到,那都是好一番揉虐之后直接收回府内,而且那姑娘的家里还要赔上点嫁妆,不然自己的女儿就会沦落为下人。
所以这孙寿昌更是年纪轻轻的就有了三十多房姨太太,只不过他老爹孙大寿更厉害,直接有八十多房。其中最小的,也仅只有十六七岁。而孙大寿已经年过半百,那些个女孩嫁给他,可以说。简直就是比奥特曼不打小怪兽还让人气愤。
但是偏偏有没有人敢说些什么,因为这孙大寿是个土霸王。当然咸阳的百姓也有试图来长安告御状的,但是都被这孙寿昌安插在长安的探子给杀了,要不就是被孙寿昌的党羽给抓了。反正没有一个成功的。
所以,这孙寿昌为虎作伥惯了。虽然现在已经喜欢上咸阳这个地方了,但是他对这张九龄还是很有介怀的。
接到消息说这张九龄罢官了。这恩仇必报的孙寿昌自然不会这么容易让张九龄告老还乡。刚好自己的儿子在长安,直接给自己儿子下达个命令,让自己的儿子去抓这张九龄也好练练手,以后好接自己的位置。
“你们要干什么?”那些个车夫都是吓的瑟瑟发抖,唯独张九龄站了出去怒斥这一群强盗。
“你说我们还能干什么呀,你可能也不记得了。我就是当年被你赶出京城的孙大寿的儿子,今天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孙寿昌站出来说道,脸上的猥琐之气难以抑制。
“哼,想我张九龄为官二十余年,还从来没有怕过些什么,小小一县令也敢在我面前大方厥词。”张九龄一生傲骨,蔑视的看着孙寿昌道。
而张九龄身后的那些个家丁奴仆都是颤颤发抖。
“老不死的,少在我面前咬文嚼字,你也不看看哥哥我是干什么的。乖乖的跟我会长安,哥哥我饶了你的性命,要是敢反抗,现在立马杀了你。”孙寿昌厉声说道。
其实对这孙大寿来说,这张九龄死于不死根本没有区别的,他争的就是口气。所以自然不会让这孙寿昌那么容易的把张九龄给杀了,他要当面羞辱张九龄,让张九龄跪在自己的脚下,然后获取满足感。
不过,文人傲骨,特别是张九龄这种两袖清风的人。
“快点跟我离开这里。”张九龄说道。
不过显然这文人傲骨面对这混混的拳头,是斗不胜的。孙寿昌也懒的跟张九龄过多言语,直接一挥手,身后的两个混混就上前把张九龄给抓了起来,直接五花大绑,带回长安。
等着自己的爹爹过两天来长安办事的时候,在好好的将这张九龄揉虐一番。
……
时间在向前倒几个小时,回到王一飞和程默二人离开茶馆之后,咱们来说说还没有交待的朱宜止的事儿。
王一飞和程默回到秦娥楼的时候,南玉竟然也在秦娥楼。说没事儿干,就过来找王一飞玩,不过显然王一飞是忙的,让南玉跟楚留香找点东西干,然后王一飞就和程默找了个桌子坐下说了起来。
经过谈论,最终两人确定,那就是印刷纸张较少的故事会杂志,招募两个文人,给自己当编辑,不光可以给自己的‘麦当劳’做广告,也可以给别的什么商铺打广告,只不过那是要收费的,一举两得。
然后王一飞又带着程默看了一下秦娥楼,已经周边的房子。把楚留香和自己的想法给程默说了,把这事儿交给程默处理。
“行,飞哥你就放心吧。保证给你办的利利亮亮的,只不过我需要七千两银子,这周边的两座楼,我都给你买下来。”程默说。
王一飞呵呵一笑,当即甩出一万两银票道:“明天我要见房子。”
程默也不废话,接过银子就走了出去。程默别的本事没有,抢地方,占山为王的本事还是有的。做生意,有时候并不需要什么头脑,拳头也是不错的选择,当人你也不能明抢,也要给人家点好处嘛。
最起码你给的钱不能让人家亏本,所以这程默才要七千两银子。
程默刚走,楚留香就过来了,直接道:“你让我给你找的二十个女工我给你找来了,而且还在城南的偏僻地方租了个空房。”
“嗯,很好。伯毅那家伙呢?”王一飞问,这秦娥楼‘麦当劳’的时候都解决了,这咖啡的事儿总不能空着吧,现在赚钱依然是迫在眉睫了,在不闪现一点自己的实力,说不定人玄宗直接把自己给pAss了。
只不过王一飞还未走,一个人就出现在秦娥楼的门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赵牛炮。
这赵牛炮直接张口就找王一飞,刚好这时王一飞准备离开,要是在晚一会儿,恐怕在见王一飞就要到晚上了。
“你是谁?”王一飞问。
“我认识朱宜止,我叫赵牛炮,是长安城内的捕快。”赵牛炮说道。
“哦,找我干嘛呀,你认识朱宜止,但是咱们两个好像并不认识。”王一飞冷冰冰的说。
赵牛炮听这王一飞的口气,也是不满的瞥了王一飞一眼,毕竟这朱宜止的事儿已经迫在眉睫了,而且这王一飞还是朱宜止的老大,竟然不去救他。
“我刚去大理寺探视朱宜止了,他让我来找你,让你救一下他,要不然他可能就要死了。”赵牛炮也是冷冰冰的说。
王一飞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云裳真的将朱宜止给送进了大理寺,按照这时间,应该是昨天的事儿。那这朱宜止应该都住了一天了,自己才知道。
王一飞也是暗叹这两天事儿太多了,竟然将这茬子给忘了。
不过显然并不算晚。
让伯毅先带着那二十多个女工先走,先教这些个女工如何研磨咖啡粉。
然后王一飞才回过头来又跟这赵牛炮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赵牛炮就离开了,毕竟捕头也是要上班了,不能离职时间太长,不然这份美差可是很多人都惦记的。
这赵牛炮是走了,但是王一飞却头疼了起来。王一飞自己保命是没有问题,他有免罪金牌,死不了。而王一飞救人就不一样了,这免罪金牌之能保一个人,而且这所有的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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