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再为家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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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再为家姬-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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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一眼朝他偎依过来的梅怜宝,再看向跪地叩拜的雍亲王,孟景灏往石鼓凳上一坐,熄下在看到梅怜宝对孟景鸿笑时那一瞬的妒火,淡淡询问,“朕见你二人似在说话,在说什么?”
  梅怜宝立即气哼哼的告状,一指孟景鸿,“他引逗臣妾,还恶心巴巴的叫臣妾什么怜儿。幸亏陛下来的及时,要不然,臣妾也不会吃亏,正打算狠狠踢他一脚呢。”
  孟景灏看向孟景鸿,“雍亲王,你怎么说?”
  梅怜宝偷觑着孟景灏,见他眉目淡淡,神态寡然,心里打鼓。腹诽,才当皇帝几天啊,养气功夫愈发精深了。
  孟景灏不叫起,孟景鸿就一直跪着,回话道:“昭容娘娘想来是误会臣弟了,臣弟实则是想向娘娘要一个宫女。”
  孟景鸿低头做赧然状,“陛下若有闲暇,且听臣弟细细说明原委。”
  说这话时,孟景鸿抬头看了一眼梅怜宝,本以为会看见梅怜宝惨然失色的模样,却不想梅怜宝理直气壮站在孟景灏身后,一双桃花眸里尽数倒映着孟景灏。
  孟景鸿从心底往上涌酸水,又嫉又恨,心想,昨夜海誓山盟犹在耳边,我为你彻夜不眠,辗转反侧,今日看见孟景灏,你却全忘了我们之间的情意,可见你就是一个放荡无情的女人,那就别怪我狠心了。
  “说罢。”孟景灏道。
  要听故事了,梅怜宝就准备挨着孟景灏坐下,吃着葡萄好好听,却被孟景灏一个眼风扫的撅起了嘴,小声嘀咕,“不坐就不坐,站着也一样吃,哼。”
  说罢,真摘了一颗紫红的葡萄剥起皮来。
  又见梅怜宝当着他的面和孟景灏眉来眼去,孟景鸿气恼更甚,妒火烧起,但他理智犹在,便道:“臣弟昨日在湖畔吹箫,忽的听见青石后传来女子的哭声,臣弟先是吓了一跳,就问‘你是谁’,女子哭说自己是昭容娘娘身边的一个宫女,因打碎了昭容娘娘的翠凤被撵了出来无处可去,就躲在青石后偷偷哭泣,后来她被蛇惊吓落水,臣弟将她救起,她便在臣弟怀里扭来扭去,挨噌摩擦,臣弟、臣弟失态就露天野地……”
  孟景鸿又看向梅怜宝,希望梅怜宝屈服,却见梅怜宝正看着蓝玉。
  孟景鸿便以为梅怜宝要将此事诬赖给身边的宫女,心内冷冷一笑,孟景鸿便接着道:“陛下,是臣弟做的荒唐事,臣弟要对那宫女负责,恳请陛下,恳请昭容娘娘将怜儿赏给臣弟,臣弟定好好待她。”
  孟景灏看向梅怜宝,“可有此事?”
  梅怜宝就问蓝玉,“雍亲王说的都是真的?”
  蓝玉吓白了脸,跪下磕头道:“奴婢清白之身仍在,绝无此事。若是不信,奴婢肯、肯验明正身。”
  到底是个黄花姑娘,说到这种事,已觉受辱,几不曾将唇瓣咬破。
  梅怜宝就气呼呼的看着雍亲王,“你胡扯也要有个依据啊,本宫被发落皇觉寺身边就带着这一个宫女,既然不是她,那肯定就是别人冒充的,你找错人了。还有,你编瞎话骗谁呢,陛下没来时你还对着我喊那什么‘怜儿’呢,分明是你对本宫图谋不轨。陛下,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梅怜宝捏着孟景灏袖摆一角,轻晃。
  听着梅怜宝的话,孟景鸿只觉有一股气直冲头顶,盯着膝盖所跪的青石砖地面,孟景鸿几不曾将牙咬碎,可是他不能冲动,他所睡的是宫女“怜儿”,而不能是昭容,他是无辜的,只有这样才能让头顶那贱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孟景灏心里更倾向于梅怜宝的说法,遂道:“雍亲王还有何话要说?”
  “臣弟实在是冤枉。”孟景鸿将怒气压下才抬起头来,“许是臣弟太急着找到怜儿了,有失体统,冒犯了昭容娘娘,娘娘海涵,饶臣弟一回吧。只是,臣弟对怜儿已情根深种,臣弟一定要找到她。陛下,臣弟所言句句属实,您若不信……”
  孟景鸿犹豫了一番,缓缓从袖总扯出了一条绯色绣合欢花的肚兜来。
  “我的?!”梅怜宝大惊,蓦地看向蓝玉。
  孟景灏猛的一拍石桌,悍然站起,一把将肚兜夺了过来塞入袖中。
  孟景鸿垂头冷笑,你无情便别怪我无义。
  “事有蹊跷,朕会详查,雍亲王暂避。”孟景灏背在身后的手已然攥成了拳头,骨节被他自己捏的煞白。
  “是。”孟景鸿起身退走,临走还给了梅怜宝一个冷笑。
  梅怜宝扬手欲打蓝玉,却被孟景灏一把抓住了手腕,低声厉喝:“都给朕滚下去!”
  张顺德早想走了,一听命令,连忙扯着哭成泪人的蓝玉避的远远的。
  一霎,凉亭之中只剩梅怜宝和孟景灏。
  “梅怜宝。”孟景灏一手捏着梅怜宝的手腕子,一手将肚兜摔梅怜宝的脸上,咬牙切齿,“你给朕一个解释!”
  “你怀疑我?”梅怜宝接住从脸上飘下的肚兜,抖开,见着上面她自己绣的合欢花,“这肚兜的确是我的,合欢花还是我自己亲手绣的样式呢,但我并不知道为何会在雍亲王手里。我身边有内奸!”
  梅怜宝肯定的道。
  自己女人的小衣却被别的男人拿在手里把玩了不知道多少时候,孟景灏心里如同烧起了熊熊烈焰,从梅怜宝的脖子一路搓向梅怜宝的唇,最终双手捧起梅怜宝的小脸,“朕信你,只是……”
  孟景灏低头擒住梅怜宝的唇就暴烈的亲了起来,亲的梅怜宝觉得疼,使劲的挣扎。
  孟景灏托起梅怜宝的臀,令她双腿挂在自己的腰杆上,直接往竹林深处钻去,这一去就是半个时辰。
  竹叶潇潇,不时传出娇嫩靡靡的嬉笑声。
  不知怎的,守在竹林外的张顺德就想起了少年时所听的白娘子的故事,那许仙啊,就算知道白娘子是条蛇妖,他还喜欢的了不得。
  眼下,纵然昭容娘娘的小衣被从雍亲王手里发现,陛下依旧喜欢。
  宝昭容了不得,白娘子之流啊。
  张顺德一个去了根的人,听着从竹林里隐隐传来的声儿,老脸都通红起来,默默的又往外走了十几步,命带来的太监守住竹林入口各处,务必让竹林里的陛下和娘娘不受打扰。
  事毕,梅怜宝舔舔自己红肿的唇,埋怨道:“你要吃了我不成?疼死了。”
  “自己的小衣被偷都没发现,这不是你的错吗,有错自然是要罚的。”孟景灏摘下梅怜宝头上的一枚青竹叶,以手代梳给她梳弄头发。
  “这就对了。”梅怜宝只穿着一件裹胸白纱裙,坐在孟景灏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道:“我早和你说过了,我这辈子只要你,只伺候你。再说了,我若真和雍亲王有了肌肤之亲,依着我的脾气,我非得向你炫耀炫耀不可,你不要我,有的是男人流着口水,舔着脸想要呢,我气死你。别掐我,疼死了。”
  梅怜宝一把抓住掐着她腰肉的大手,怒瞪。
  “你这嘴有时候气死个人。”孟景灏却又笑道:“然而也是你这嘴,救了你一命。若非你成天拿那些话气朕,朕今日非得弄死你不可。”
  “你方才也弄死一回呀。”梅怜宝卷起他的一缕发丝撩逗着他的喉结道。
  “说正事。”孟景灏清了清嗓子,操着黯哑的嗓音,压下梅怜宝作乱的双手,道:“老四说的那些话只有他自己知道真假,朕辨别不出,但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此事若是真的,朕必然会处置你,可朕……”到了分析正事的时候,孟景灏也不再压抑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看见你的肚兜的那一瞬,朕想杀了你,只是一瞬又痛苦煎熬起来,朕竟舍不得,舍不得一个给朕带了绿帽子的贱人。”
  “你才贱人,大贱人。”梅怜宝哼哼。
  情浓才罢,又无旁人在场,孟景灏便忍了,只是警告了梅怜宝一眼接着道:“后头,雍亲王一走,朕捏着你的脖子,看着你时,却忽的想起你说的那些气朕的话,你对朕向来是张牙舞爪,肆无忌惮,甚至时而耍疯劲儿,在你娘家那次,你更是大胆的将朕锁到了箱子里,堵住了气孔想要弄死朕,你连弄死朕都做的那么坦荡,朕不信,你偷情会背着朕,正如你自己所说,你若真有一日偷情,朕想来,你也得拉着个男人当着朕的面作死。”
  “就是,我还怕你不知道呢。”梅怜宝抬起下巴。
  “你还很骄傲吗?!”孟景灏气炸了,捏住梅怜宝的下巴。
  “当然!”梅怜宝斜睨孟景灏。
  “放肆的东西。”孟景灏也拿她没办法了,气的咬住她的小耳朵磨牙。
  “你干什么呀,疼死了。”
  
  第103章 一点都不贤惠
  
  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落斑驳光点在地,地上梅怜宝看着将腰封一扣便又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孟景灏特别不忿,上手就去扒他的衣襟。
  “别闹,让朕想想正事。”靠着假山,孟景灏将梅怜宝抓到怀里,钳住,“别动。”
  “还在想雍亲王陷害我的目的?”
  “嗯。他能拿到你的小衣,你身边一定有他的内奸。朕不曾想,他还有这般大的能耐,手都伸到朕的后宫里来了。原是想放他一马,他自己作死就怪不得朕狠心了。”孟景灏眸色冷厉。
  梅怜宝想了想却道:“你说,君氏祖孙有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指使的了雍亲王?假若是君氏子孙指使的雍亲王害我,又是为了何种目的?乐平那狗东西早先就在你耳边嚼舌根子,说我是什么祸国妖姬,莫不是一步步要把我逼成祸国妖姬?”
  孟景灏有一瞬的灵光闪动,却依旧是云山雾罩,堵得慌。
  望着远处迎着炽阳开的娇艳清傲的荷花,冷冷道:“若是让朕抓住,必将他们千刀万剐。”
  梅怜宝一拍巴掌,“章哥哥,你是皇帝,金口玉言,可不要忘了今日说的话,将君氏祖孙千刀万剐。”
  “你为何那般恨他们?倒是比朕这个被君玄璧耍了的还要积极,今日你若不说清楚,朕还要罚你。”垂眸睨着梅怜宝,孟景灏威胁。
  “说正事呢,罚什么罚呀,尽想好事。”梅怜宝娇俏的瞪了孟景灏一眼,把孟景灏的问话压了下去,食指轻点着自己的下巴,肃着脸道:“真的,章哥哥你从另一个角度想想,若今日你不信我,而是信了雍亲王的话会发生何事?引起的后果是什么?”
  孟景灏便笑道:“指使孟景鸿吗,君氏祖孙还没那么大的脸。”
  “说不定结成盟友了呢?你顺着这个思路再想想,我觉得,陷害我的肯定是君玄璧。”梅怜宝把自己的罩衫捡回来,摘着上面的竹叶愤愤道,“那假和尚就和我过不去,就想弄死我似的。”
  孟景灏沉默了一瞬,道:“若真如你所说,那便是乱朕之心,朕不一定会杀你,但绝不轻饶倒是肯定的。”
  “绝不轻饶,那你会对我做什么?”梅怜宝好奇起来。
  “吊起来抽你,再不行砍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躺床榻上。”孟景灏故作阴笑。
  梅怜宝打了个哆嗦,指着他鼻子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都多少日夫妻了,积攒了多少恩情了,你也太狠心了。”
  “背叛朕,朕不杀你就是仁慈了,还敢指着朕的鼻子,放肆。”孟景灏虎着脸吓唬梅怜宝。
  经此一事,梅怜宝更加胆大包天,盘起腿坐在孟景灏的大腿上,面对着面看着孟景灏,道:“严肃点,说正事呢,现在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
  “那你先从朕的腿上下去,咱们换成书房详谈如何?”孟景灏一笑。
  “不要,竹林里凉快,这座位也舒服的很。”
  少顷,梅怜宝勾缠着自己散落在胸前的发丝,又恨恨道:“到底是谁陷害我,气死个人,我不能白白被陷害,既然他们敢给我设局,我也得给他们设局。我的衣物首饰都是蓝玉在管着,肯定和她脱不了关系,我原先准备打死她算了,现在不了,我要顺蔓摸瓜,透过蓝玉钓大鱼。”
  看着梅怜宝气的红红的小脸,孟景灏沉默了一会儿,“是该设个局反击,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日之事倒是个契机。就听你的。”
  “太好了。”梅怜宝喜了一下又横孟景灏,“不是说让人家在皇觉寺自生自灭吗,怎么才过一日就等不急来接人家了?”
  孟景灏捏了捏梅怜宝的腮帮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朕、朕只是来皇觉寺上香,顺便来看你一眼,可不是来接你的。”
  “这样呀。”梅怜宝不在乎的道:“今儿是雍亲王捏着我的小兜给你看,明儿说不定就让你看到我在昭和郡王的床榻上了,昭和郡王可还在皇觉寺呢。”
  孟景灏气息紊乱了一下,点着梅怜宝的嘴道:“走,今日就接你走。朕警告你,若再敢放肆,朕就不念情面了。”
  “知道了,知道了。”梅怜宝笑着往他怀里偎。
  片刻,抠弄着他的胸膛,仰头含笑,“孝期,寻欢,章哥哥呀,你输了,可惜你输不起,唉。”
  “激朕也没用,朕一开始就没应你的赌约。今日竹林之事你给朕烂到肚子里,若被人发现,于朕只是一场非议,于你就不妙了。”
  “那是我的错吗?我可没勾搭你,是你自己把持不住。”梅怜宝委屈的瘪嘴。
  “但朕是天子,天子无错,有错的自然是你这个宫妃。”
  孟景灏也知是自己一时冲动做下的错事,遂抱着梅怜宝安慰,“你记着不认就是,自有朕处理此事。”
  “若想取之,便先予之,不若,先顺了君玄璧的意,你独宠我,促成我做个妖妃、毒妃,接下来再看他们的目的,如何?”
  “不如何。”孟景灏叹了口气,“妖妃、毒妃的下场是什么,你想死不成?”
  “那我不管,能抓到君氏祖孙,我做什么都行。再说了,做媚惑君主的妖妃多霸气威风啊,好不好嘛?”
  “让朕想想。”
  梅怜宝的目的是什么,孟景灏心里清楚,但他不能给,于她也不利。
  “生气了。”梅怜宝憋屈死了,推开孟景灏就站了起来,穿戴好,胡乱顺了顺头发,低头就走。
  孟景灏也站了起来,跟在梅怜宝身后走出竹林。
  竹林外凉亭里,蓝玉跪着,张顺德双手放在腹部,恭恭敬敬站着。
  见孟景灏和梅怜宝出来,张顺德赶紧来迎。
  梅怜宝自进了凉亭,冲蓝玉而去,孟景灏便低声对张顺德道:“密召羽林军,以君前失仪之名,将雍亲王下狱,关宗人府,无朕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是。”
  凉亭里,梅怜宝“啪”的一声,狠狠给了蓝玉一巴掌。
  “说,谁指使你的?你若从实招来,我还能从轻发落,你若隐瞒,所幸就杖杀了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梅怜宝双手掐腰,一派嚣张跋扈的威风模样。
  孟景灏失笑,心想,这就开始了?
  蓝玉哭的泪人一般,“奴婢敢指天发誓,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一点外心都没有,奴婢实在不知为何、为何那东西会遗落到外人手里,求娘娘明察,还奴婢一个清白啊。娘娘,奴婢虽被您委以重任,担当盛华宫掌事大宫女,但专为您清洗小衣的是秀音,收拢的是秀林,奴婢不敢冤枉任何人,但真的不是奴婢啊。”
  “呀?”梅怜宝头一次知道,给自己清洗小衣的是秀音。
  孟景灏在一旁听着,看一眼糊涂之极的梅怜宝,摇了摇头,低斥道:“你怎如此粗心大意。”
  “我哪儿管那些繁杂的小事。”梅怜宝轻声嘀咕,连心腹都不准备收拢,何况那些。
  孟景灏细想了想,他发现梅怜宝除了美,真的一丁点也不贤惠,自己的衣物随手乱扔,他赏赐给她的珠宝首饰,玉器珍玩,更是玩腻了就随手搁置,若不是有蓝玉跟在她屁股后头收拾,盛华宫简直都不能看。
  孟景灏叹气,这么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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