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荣华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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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荣华盛世-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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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昭和君情看了他写的内容,都忍不住笑了,这个小东西,真是够贪心的,居然想要“万事如意”。
  写好笺纸,把笺纸放进挑好的莲花灯里,将花灯放到河中,顺水飘走,放河灯的程序就算走完了一半,剩下那一半,自然就是捞灯了,要到下游才行。
  君情坚持要自己放灯,可他身形不便,便是有卫昭扶着,也是半跪下去,才把灯放了出去。倒是卫崇荣,他的莲花灯是自己放的,没让卫昭帮忙。
  “情儿,我们不着急,慢慢走,反正捞灯也不是捞自己的。”卫昭见君情额上沁出细细的汗珠,扶着他慢慢走着,边走边说。
  君情“嗯”了一声,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卫崇荣被蒙俊达牵着手,一蹦一跳走在他们身后,手上还拎着那个漂亮的走马灯。
  到了下游,已有不少人在河边捞灯。卫崇荣老远就看中了一个凤凰造型的花灯,蒙俊达帮他捞,捞了两次捞不到。卫昭飞身跃起,踏水而行,帮他把灯捞了回来,岸边响起热烈的掌声。
  卫崇荣急不可耐地把灯里的笺纸取出来,却见上面写着“得偿所愿”,不由哈哈大笑。“万事如意”对上“得偿所愿”,看来他今年的运气,一定会很好的。
  君情看上一盏素雅的白莲灯,这回他没有勉强,让卫昭帮他把灯捞了起来。君情取出笺纸,上书“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字迹娟秀柔媚,显是出自某家闺秀之手。
  君情犹自看得出神,卫昭笑道:“虽然不是七夕,可是这话,写得也算应景。”卫崇荣聪明地选择了闭口不言,这不是适合他开口的内容。
  卫昭随后捞了个金色的莲花灯,内书“琴瑟和鸣”。卫昭顿时黑了脸,只觉哭笑不得,他都不打算成亲了,能跟谁“琴瑟和鸣”去,真的是,一点也不靠谱好不好。
  就在此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有些人啊,打仗丢人现眼,仗势欺人倒是很擅长,先是抢人预订的包间,再是抢人猜到的花灯……”

  ☆、第043章 中毒

  对方说话怪里怪气,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听上去,就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不过他的话没有说完,只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像是哽在了喉咙里。
  君情算是性格清冷、不易动怒的人了,饶是他,此刻的心情也是很不悦的,更不要说卫崇荣。若不是被卫昭按着肩膀,他肯定就要跳起来了,哪个混蛋,敢在背后指桑骂槐。
  卫昭悠然转身,漫不经心地道:“阁下有话要说,就请说明白些,掐头去尾的,岂不让人听了糊涂?”
  话音刚落,就见一位紫衣公子从阴影里走出来,拱手道:“原来是秦王殿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他的声音和之前那人有些像,但不是他。
  卫昭乃是微服出行,见来人直接道破他的身份,不由皱眉,好在那人的音量不高,他的身边又都是侯府的侍卫,倒不至于传出去,方摆手道:“出门在外,不必客气。你是何人?”
  卫昭回京小半年,有对近几年冒出头的年轻官员的资料进行恶补,基本都能对上号,不过这位紫衣公子,他是毫无印象。
  “在下薛简,见过公子。”薛简看起来是个聪明人,卫昭稍显不虞之色,他就马上换了称呼。
  “原来是薛侍郎的公子,幸会。”听到“薛”这个姓氏,卫昭立即联想到了紫衣公子的身份,中书左侍郎薛瑞的长子。
  那是薛瑞的儿子?!如果说卫昭的眸光只是透出不经意的不屑,那么卫崇荣,就是惊讶到无与伦比了。前世,他没见过薛简,但对薛简他爹薛瑞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
  因为数年后的巫蛊之祸,薛瑞就是始作俑者,卫夙身边的游方道士是他推荐的,日后东宫的桐木偶人是他带人挖出的,就是卫明和元康公主全家身亡,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当然,卫崇荣回到大衍的时候,薛家已经被悔悟的皇帝族灭了,可这丝毫不妨碍他对薛瑞的鄙夷和痛恨,如今见到薛瑞的儿子,自然是恨屋及乌了。
  卫崇荣知道的那些事尚未发生,卫昭显然无从知晓,不过薛瑞从七品县令爬到中书左侍郎的高位,并不是靠的自身本事过硬,而是阿谀奉承、进献方士,他能对他儿子有好脸色才是怪事。
  卫昭不欲和薛简多言,直接问道:“如果我没听错,薛公子的同伴之前好像在说,我抢了你们的包间和花灯,能否把话说清楚?”
  薛简从容一笑,沉声道:“公子,你听错了,舍弟与我说的,原不是这个,我们隔得有些距离,你可能听岔了……”
  “是么?”卫昭挑眉,并不相信薛简的话,“既是如此,此事就到此为止,后会有期。”
  薛简抱拳道:“公子慢走,在下就不送了。”他的语气和表情看上去,真的是非常恭敬。
  昭阳侯府的马车就停在河边不远处,卫昭等人上了车,缓缓往侯府驶去。
  君情揉揉额角,头痛道:“薛家此番举动,到底有何用意?”先是指责卫昭,再是矢口否认,完全没有逻辑可言,君情可不相信,薛简的弟弟是没看到他们,才会出言无状。
  卫昭想了想,眼珠一转,便道:“我估计啊,抢包间的事是真的,回去问问蒙俊达就清楚了,抢花灯的事不好说,我都不知道那盏走马灯是谁送来的。只是……”
  “只是什么?”君情抬眼看他,眼中写着些许好奇。
  卫昭长出口气,叹道:“薛家的人站在背光之处,看不见我们也是正常的,我怀疑薛筱说话时,并未看到我们。”薛瑞有二子,长名薛简,次名薛筱。
  “是不是太巧了?”君情仍然不大信,就算他们抢了薛家的包间和花灯好了,薛家在哪里抱怨不行,偏在他们背后,说来还被他们听到了,说是巧合实在是太勉强了。
  卫昭撇撇嘴,苦笑道:“不管是不是,既然薛简把话否认了,我们就只能当他们是没看到,不然这事儿闹出来,挺丢人的。”
  回到侯府,君情明显是累了,直接回房休息。卫昭却把蒙俊达传来,问他在摘星楼订包间的时候,是否和薛家的人起过冲突。
  蒙俊达愣了愣,老老实实作答,他去得晚了,五楼四个包间全都订了出去,只有四楼还剩一间。他就想啊,他家王爷的身份何等尊贵,如何能够屈尊人下,便问杜老板,五楼包间是谁订的。
  杜老板最是会看人眼色的,知道蒙俊达是秦丨王府长史,马上就告诉他了,有平郡王府,有永安王府,有宋国公府,还有薛侍郎家。蒙俊达就盘算上了,前面两家也是王府,先来后到他没话说,宋国公谢松是元康公主的大伯子,卫昭见了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他可不敢得罪,剩下就是薛侍郎了,出身不显,官位不高,他不让出包间该谁让,真是天助他也。
  “蒙俊达,你真不是谁派来的卧底?”卫昭怒极反笑,顺手抓起桌上的果盘,朝着犹自得意笑着的蒙俊达砸了过去,苹果、桔子、梨子滚得满地都是。
  他原以为,所谓的抢包间,是两家差不多同时去订,蒙俊达占着王府的身份赢了薛家。却不想,薛家早就订好了五楼的包间,是蒙俊达硬生生把人赶走的,不是给他拉仇恨是什么。
  蒙俊达被劈头盖脸扑面而来的水果砸得睁不开眼,整个人都懵掉了,半晌方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告饶道:“王爷,下官对你忠心耿耿,若有异心,天打五雷轰,定不得好死……”
  卫昭不想听他啰嗦,忙挥手道:“打住打住,你别说了,自个儿到少府领板子去,领完了再给薛侍郎家送一份礼过去,算是赔礼道歉,还有花灯的事,也要调查清楚,到底是谁送来的。”
  “下官遵命。”见卫昭虽然罚他,可罚过以后还有任务交代给他,蒙俊达顿时明白,卫昭只是小惩大诫,没有要让自己走人的意思,于是欣然领命,起身就往外走。
  卫昭无语摇头,赶紧把他叫住:“回来回来,大过节的,还是晚上,少府能有人等着给你打板子吗?天亮了再去罢。”
  “是的,王爷。”蒙俊达停下脚步,回身抱拳行礼,随即退下。
  蒙俊达离开后,卫崇荣扑过来问道:“爹爹,你怀疑蒙长史?”蒙俊达是少府出来的人,原来在诸冶监任职,虽不是卫昭亲自挑选,也是皇后指派的,不至于是奸细吧。
  卫昭抱起卫崇荣,皱眉道:“用他当卧底,只会把自己坑了,此人空有小聪明,却是不堪大用,回头我得给他挪挪位置。”
  卫崇荣明白了,卫昭不是不信任蒙俊达,而是瞧不上他的水平,只是他回京时日尚浅,身上也没实职,暂时组建不起自己的班底,只能凑合现有人手先用着,将来有了合适人选再行更换。
  此时天色已晚,卫昭并不打算带着卫崇荣回王府,直接就在昭阳侯府住下了,反正君情在翻修房屋的时候,有专门给他收拾出一个院落来,留宿很方便的。
  卫崇荣早些时候睡了一觉,此刻睡意全无,他侧躺在卫昭身旁,玩着他脖子上挂的玉璜问道:“爹爹,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他看得出来,卫昭没有明天就走的打算。
  卫昭侧过身子,面对着他,轻笑道:“住到小弟弟生下来,可好?”姬辛和鹿鸣都在西城大营忙得脱不开身,他如何放心君情一个人留在府里,自然是要陪着他的。
  卫崇荣点点头,对卫昭的说法毫无异议。父子两个在被窝里聊了许久的天,卫崇荣才沉沉睡去,卫昭搂着儿子,不多时也睡了。
  子夜时分,有人来敲卫昭的房门,声音很急促,惊醒卫昭的同时,也吵醒了卫崇荣。
  卫崇荣睁开眼,一脸的茫然,若不是急事,断不至于来敲卫昭的门,这是昭阳侯府,可不是秦王丨府。
  卫昭披衣坐起,扬声唤道:“外面何人?有何事?”他睡觉不喜有人在屋里守夜,应门的事,也只能自己来做。
  “启禀殿下,老奴是侯府的管家,有要事求见。”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卫昭已经穿好衣服,便道:“福伯,你进来吧。”昭阳侯府的这位老管家,是照顾君临长大的人,卫昭对他一向都很客气。
  福伯推门进来,首先把门关好,才从怀里掏出封信,走到卫昭面前呈上:“殿下,这是西城大营送来的急信,长宁王出事了,老奴不敢告诉侯爷,只能来禀报你了。”
  卫昭接过信,匆匆看了,脸色变得铁青。福伯看了看他,忧虑道:“长宁王的亲兵说,他中毒不轻,可他们分不清敌友,不敢轻易保护王爷突围,可又怕拖得久了,他的毒……”
  内部演习而已,竟然有人在箭头涂毒,想要置姬辛于死地,卫昭把信攥成一团,沉声道:“福伯,你不告诉情儿是对的,继续瞒着他,我去把辛儿带回来。”
  听到卫昭和福伯的对话,卫崇荣乱糟糟的脑子瞬间变得清醒了。姬辛中毒了,而且处境很不妙的样子,可是前世,他完全没听说过相关的事宜。
  相对于他赫赫有名的先祖,卫崇荣记忆中的姬辛是很不起眼的,他跟随太子起兵,兵败身死,死后还被夺爵。
  卫明到死都是太子,卫夙始终没有废他,可长宁王的爵位,哪怕无人继承,也没得到恢复。因此姬辛的死,是很不名誉的,不但背负着谋反的罪名,还让姬家所有的荣光,都在他手中结束。
  卫崇荣曾经以为,除了协助太子起兵那回,姬辛一生从未有过征战记录是因为他幼失怙恃,没有继承姬家能征善战的优良传统,可他重生后见到的姬辛,明显不是那样的人,他还奇怪了很久。
  如今,卫崇荣隐约猜到了原因,或许就是这回没有留下记录的中毒,给姬辛的身体造成了非常大的伤害,否则以他的年龄和身手,就算不是主将,也不可能不上战场。
  卫崇荣正要提醒卫昭,门外就传来了君情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不许瞒着我!”

  ☆、第044章 营救

  “情儿?”
  “侯爷!”
  卫昭抬首,福伯转身,两人异口同声,同时看着推门进来的君情。他只着里衣,仅在面上裹了件狐毛斗篷,显然是匆忙赶来,眉宇间更是写着无可掩饰的担忧之情。
  卫昭迅速回神,疾步走到君情身边,伸手扶住他,温言道:“情儿,外面冷,有事进屋再说。”
  君情一动不动,微微颤抖的右手紧紧握住卫昭的手,急切道:“殿下,你快告诉我,辛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梦到他从山上摔下来,浑身都是血……”
  此言一出,卫昭神情一凛,断然道:“梦都是反的,情儿,你别自己吓唬自己。”说完扶着君情进了屋,走到桌边坐下。
  卫昭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大骇,因为姬辛的亲兵在信里提到,他的确是在攀登悬崖的时候中箭的,避无可避,好在身手了得,旁边有人护着,倒没有摔下去。
  见君情脸上汗涔涔的,福伯取来布巾,为他擦拭,却是只言不发,眸光不时瞄向卫昭,希望他能打破僵局。
  可最先开口的,却是君情,他揉揉额角,抬眼看着卫昭:“殿下,把信给我,我想知道辛儿到底如何了?”
  卫昭想了想,见君情的情绪还算安稳,就把信递了过去。既然君情已经知道此事,他们再瞒着,不过是让他胡思乱想,反而对身体不好,还不如说开了,再商量下一步的动作。
  君情看完信,蹙眉道:“能在内部演习的时候下手,要害辛儿的人,必定就在西城大营,他的处境很危险,我得救他回来。”
  从高宗皇帝开始,东西两营就有在春秋时节进行演习的传统。当然,这是在没有战事的年代,一旦开打,演习就没有必要了。春季的演习是在三月,秋季的则是九月,眼下还是正月,双方都在为春季演习进行准备,偶尔来两场小规模的内部对抗,也是不足为奇。
  只是,这样的内部演习通常是点到为止,除非失手,极少会有伤亡的情况出现。而姬辛是遭人暗算,这就更不寻常了,对方显然是早有准备,要一举中的,把他除去。
  “谁去也轮不到你去啊!”卫昭微微挑眉,若无其事地道:“情儿,你安心在家等着,我保证把人给你带回来。你要是跟着去了,你是让我照顾你好呢,还是去救辛儿比较好?”
  “可是……”君情语塞,一时无话。敌在暗,他们在明,救人的事可没卫昭说得那般轻松,若是对方真要置姬辛于死地,肯定还有后着等着他们,他如何能让卫昭为了他和姬辛去涉险。
  看出君情的顾忌,卫昭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情儿,你真要不放心,就把你家的黑甲十八骑借我好了,我保证完璧归赵。”十八骑曾是君临的亲兵,号称有以一敌百之能。
  君情自然不会拒绝,只是怅然道:“昭阳侯早已换了人做,十八骑亦是如此,他们如今的实力,可能不如殿下的预期。”君临不在了,他一手带出来的黑甲十八骑,战力也不复当初。
  卫昭却不在意,他动了动手指,轻笑道:“情儿,我们的对手可不是铁勒精骑,杀鸡焉用宰牛刀,你尽可放心。”对付西城大营的宵小之辈,黑甲十八骑绰绰有余了。
  眼见卫昭和君情已经商议妥当,就要起身走人,一直安静旁听的卫崇荣忽地从床上跳下来,趿着鞋扑向卫昭,连声叮嘱道:“爹爹,你要小心,千万要小心,绝对不能受伤回来……”
  “好好好,爹爹会小心,保证不受伤!”卫昭一边应是,一边把只着里衣的儿子抱起来,抱回床上塞进被窝里,“你乖乖在侯府等着,没事不许去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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