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荣华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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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荣华盛世-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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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辛被卫昭看得心里发毛,茫然道:“我觉得没什么不同,但是时辰已经到了,寂灭没有发作,算是解开了吗?”
  “你别问我,我不知道。”卫昭摇头,不确定道:“寂灭实在太复杂,我和情儿都不懂,只是孙野表兄以前说过解法,我们记下来了,却不知道记得齐不齐全。”
  两人又坐了一刻钟,姬辛仍然感觉良好,就问道:“我能去看看君情吗?”
  卫昭犹豫了下,摆手道:“最好别去,万一我们只是压住了你的毒,而不是彻底解开呢。你且等等,端木先生快回家了,等他看过再说,你且稍安勿躁。”
  姬辛无奈,但他必须承认,卫昭的话有道理,便道:“我没事了,小表叔。你去陪着君情吧,他一个人,又是第一次,肯定会有些害怕的。”
  卫昭想想也是,遂站起身,又叮嘱道:“辛儿,你安心等着,有什么消息,我会派人告诉你。”
  夜幕降临,昭阳侯府的灯火星星点点次第亮起。卫昭回到君情的屋子时,观言已经把晚膳摆上,君情没有胃口,却被刘大夫逼着用膳。
  见君情磨磨蹭蹭,吃得很不情愿,刘大夫劝道:“侯爷,多吃点,生的时候才有力气。我瞧着,孩子下来得有点慢,趁着还没破水,你吃过饭多走几圈……”
  刘大夫絮絮叨叨地说着,君情拿着碗筷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倒不是被他吓的,而是腹内痛得利害。
  胎儿缓慢下坠的感觉让人崩溃,君情屏住呼吸,用全部力气去抵抗疼痛,根本听不清刘大夫说了些什么,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他的脸上不停滑落……
  见他这样,刘大夫忙道:“侯爷,不能憋气,要呼吸,不是深呼吸,是小口小口的……对对,就是这样……”
  卫昭折腾了一天一夜,颗米未沾,先前有事忙着不觉得,如今回过神来,早已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他见桌上的菜色还算丰富,直接就在桌边坐下,叫观言再添一副碗筷。
  观言颤声道:“王爷稍等,小的马上让厨房送些新的饭菜过来。”自家侯爷和秦王的关系再好,也不能让人家王爷吃剩的,传出去多不像话。
  “不用新的,这些就很好,你把碗筷拿来就好。”卫昭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观言不敢多言,立即去了。
  君情缓过劲来,轻声问道:“解药……起效了吗?”他的语气,透出显而易见的不安。
  卫昭斜他一眼,唇角微扬:“辛儿要是毒发了,我还能有心思吃饭?”
  君情神情一松,眼中的忧色稍微去了几分。卫昭又道:“我拿不准,辛儿的毒是解了,还是暂时压住了,必须端木先生看过才行,所以不敢让他过来。”
  “没事的,他没事就好。”君情说完埋头扒饭,看得卫昭更饿了。好在观言已经把卫昭的碗筷拿来,同时给桌上添了两个新菜。
  用过晚膳,刘大夫摸了摸君情的脉,让他继续在屋里转圈,说是离要生还早得很。
  早先,君情扶着腰,自己就能走,现在却不成了,必须有人扶着。卫昭见观言扶得还算稳当,就把伸到一半的手,悄悄缩了回来。
  “呃……”不知过了多久,猛然一阵剧痛袭来,君情站立不稳,捧着肚子向下跪去。
  观言搀着君情半边胳膊,却拉不住他不停下滑的身体。所幸卫昭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君情另一只手,才没让他摔下去。
  卫昭长出口气,关切道:“情儿,你先歇歇,等会儿再走。”
  君情张嘴欲言,腹内却在此时猛地收缩一下,带着难以抗拒的下沉力量,仿佛整个肚腹都要坠落似的。

  ☆、第047章 曙光

  见君情摇摇欲坠,两个人扶着都站不稳,卫昭二话不说,打横将他抱起,抱回床上躺着。
  刘大夫上前搭了搭脉,脸色变得不大好,他又伸手按了按君情不时发硬的肚子,半晌没有开口。
  卫昭瞧着刘大夫的脸色变化,心情有些沉重,莫非是情况不妙,但是刘大夫不说话,他也就不好提问。
  沉吟片刻,刘大夫方缓缓道:“侯爷宫缩无力,产口打开得慢,干耗下去不行,得用催产药了。”卫昭松了口气,忙请刘大夫开方子。
  君情死死咬着下唇,对抗腹内翻江倒海的痛楚滋味。疼痛过后,他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人抽走了一样,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
  观言拿着刘大夫新开的方子煎药去了,卫昭就在床边坐下,拿干净的布巾给君情擦汗。
  刘大夫走过来,卫昭以为他要给君情把脉,便稍稍让开了些。谁知他并不执手,而是掀开被子,要检查君情的身体。
  君情的脸微微红了红,小声道:“你先转过去……”
  卫昭很无语,他和君情从三岁就生活在一起,一张床上睡觉,一个碗里吃饭,一个浴桶洗澡……对方身上有几颗痣都看得清清楚楚,还有什么不能看的。
  偏偏君情就是一直盯着他,他不转身就不让刘大夫查看。卫昭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转过身,背对着床铺。
  刘大夫还没检查完,君情腹中又是一阵收缩,他喘息不定,努力调整着呼吸,不让自己呻丨吟出声。
  卫昭听着君情沉重的呼吸声,不自觉就想到了他生卫崇荣的时候,要是姬辛好好的,他一定让他陪产,自己躲得远远的。不然再待下去,他觉得自己的肚子都要痛了。
  催产药很快煎好了,服下去几乎立竿见影,胎儿在有限的空间里使劲挣扎,把君情腹部的肌肤绷得紧紧的,仿佛马上就要裂开似的。
  “啊……”君情抓紧身下的床单,尽量放松身体,可宫缩在催产药的刺激下明显加强了,他一时忍不住,就叫出了声,吓得毫无心理准备的卫昭一个哆嗦。
  观言见状,更是不知所措。生孩子……真的有这样疼吗?君情往日何等淡定的人,凡事皆不在意,可是此刻,已经是痛得毫无形象可言了。
  卫昭发现君情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了,就招呼观言,给他换了一身。不过在穿裤子的时候,刘大夫说,反正待会儿也是要脱的,干脆就不用穿了,君情的脸顿时绯红。
  起初,君情还有些羞赧,但凡刘大夫要为他检查产穴的打开程度,都会让卫昭回避。后来疼得很了,就顾不上了,低低地呻丨吟着,在床上辗转反侧。
  一直熬到天亮,君情才开到两三指的样子。刘大夫有些心急,又开了第二副方子,眼下的进展,实在是有些慢了。
  卫昭连着熬了两宿,也是有些吃不消,但是姬辛不能确定完全无事,君情也没平安生产,他不可能歇得住,只能咬牙撑着。
  就在卫昭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外响起卫崇荣惊喜的声音:“青阳哥哥,你怎么来了?那位老爷爷是谁啊?”
  卫崇荣心里记挂着君华,大清早就过来君情的院子守着了。就在他百无聊赖之际,突然看到霍青阳走进院子,身后跟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不由有些惊讶。
  霍青阳疾步上前,摸摸卫崇荣的脑袋,问道:“小王爷,长宁王在哪里?我带着端木先生过来了。”
  他在荷花里等了一天一夜,好容易才等到端木惠回家,虽然距离昨日的日落之时已经过去七八个时辰,仍然把人带来了,万一老先生医术高明,过了十二个时辰也能解开寂灭呢。
  卫崇荣双眼圆睁,惊呼道:“他就是端木先生?”在卫崇荣的想象里,端木惠应该和上官翔一样,是那种仙风道骨的形象,可是……眼前这个糟老头子,给人的落差感实在太强烈了。
  霍青阳?!
  端木惠?!
  卫昭瞬间睡意全无,他刚要吩咐观言,把端木惠请进来,就听君情艰难地说道:“快、快请端木先生去、去书房……”
  昨天夜里,君情痛得要死要活,可还是每隔半个时辰,就让人去书房打探姬辛的情况,生怕他突然毒发。卫昭再三告诉他,姬辛身边有人,有事马上就会报来,他仍然坚持,根本拦不住。
  卫昭拗不过他,又问过刘大夫,君情的情况还算平稳,就出门去给端木惠领路了。
  到了书房,探过姬辛的脉息,端木惠一脸莫名其妙:“秦王殿下,老朽一把年纪了,经不起你逗着玩,长宁王好端端的,你火急火燎把老朽请来做什么?”
  卫昭闻言一喜:“此话当真?辛儿的寂灭真的解了?”
  端木惠见卫昭怀疑他的判断,有些不高兴,可听他说到“寂灭”,不由兴起,讶然道:“长宁王中了寂灭?谁解开的?”
  卫昭不敢隐瞒,拿出孙野留下的方子。端木惠看了抚须笑道:“这个方子很好,就是老朽来开,也是这样了。”
  姬辛从震惊中醒过神来,忙道:“先生,君情早产了,麻烦你过去看看。”君情的身体状况,端木惠最是了解,都不用他详细介绍。
  端木惠颔首,一行人离开书房,前往君情住的院子。还没进门,就听到君情低低的一声痛吟。
  姬辛的眼眶马上就红了,早知道自己的毒已经解了,他昨夜就该过来陪着君情的,就算帮不上忙,至少不用让他对自己牵肠挂肚。
  姬辛带着端木惠进屋了,卫昭没有跟进去,而是搂着卫崇荣,在门口的石阶上坐下了。霍青阳看他们父子亲亲热热的,觉得自己不便打扰,就在回廊的栏杆上坐着,远远看着他们。
  卫崇荣抬起手,摸摸卫昭眼下的青黑,心疼道:“爹爹,你是不是很累了?”
  卫昭笑了笑,搂着儿子亲了口,温言道:“还好,爹爹还撑得住。”就算姬辛没事了,他回屋去,也不可能睡得踏实,不如在这边守着,心里反而舒坦点。
  卫崇荣再不说话,只是安静地偎着卫昭,心里却在想,要是君华和前世一样,非得等到正月十八才肯出来,他们可就有的熬了。
  不多时,有侍女送来早膳,卫昭招呼霍青阳过来,三个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凑合了一顿。
  之后,霍青阳告辞,回了西城大营。卫崇荣练功,卫昭监督,两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屋内,刘大夫看到端木惠,满眼都是崇拜之情,心甘情愿就打起了下手,没有半点不高兴。
  君情疼痛至极,食不知味,可端木惠和刘大夫的意见一致,都是逼着他吃东西。姬辛虽然心疼,也知道他们是为了君情好,含着眼泪在旁边默默看着,就差没端起碗喂他。
  用过早膳,第二碗催产药也端了上来。姬辛想喂君情喝药,被他拒绝了,君情端起碗,一口气把药喝下去。
  “呃……”宫缩又至,君情抱着肚子险些在床上翻滚。端木惠忙让姬辛洗手上床,从背后抱住君情,免得他挣扎太凶,伤到自己和胎儿。
  院子里,卫崇荣打完一套拳,正要问卫昭对不对,却见他单手撑着下巴,坐在石桌边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是要睡着了。
  卫崇荣马上噤声,轻轻招来侍女,让她们给卫昭拿件披风披上。谁知披风还没拿来,卫昭就先醒了。
  “啊!!!”君情沙哑的痛叫已经变了音调,顿时惊醒了半梦半醒的卫昭。
  他晃晃脑袋,站起身来,打算进屋看看。卫崇荣眨眨眼,抬眼看着卫昭,说不清自己在担心什么。
  卫昭一进门,就听到刘大夫压低声音对端木惠说道:“还是只有三指,胎水也已破了,这样熬下去,天黑之前都开不全,可惜催产药已经用了两碗,不能再用了……”
  端木惠摆摆手,示意刘大夫稍安勿躁,他上前给君情搭了脉,感觉脉息还算平和,就让姬辛抱紧他,在他腹上扎了几针。
  腹部的坠胀感猛然变得强烈,君情无意识地向下推挤,却被刘大夫喊停:“侯爷,不能用力,千万不能用力。产口还没开全,此时发力的话,会把胎儿卡在产道,活活憋死的……”
  “唔……”君情咬紧下唇,只觉生不如死。此刻,他已经不是单纯的腹痛了,而是要和身体的本能进行对抗,其中滋味,根本不是用语言就能描述的。
  姬辛见君情的嘴唇被咬得血迹斑斑,心疼地不得了,立马就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连声道:“君情,你快别咬自己了,你咬我吧,我不怕疼!”
  端木惠白他一眼,悠然道:“王爷,你真想让侯爷好过点,不如塞块毛巾到他嘴里,好歹还能咬着发泄……咬你?他狠得下心吗?”
  姬辛顿悟,懊恼地拍拍脑门,可不是嘛,想咬又不忍心咬,只会让人更抓狂的。他抱着君情走不开,赶紧招呼观言,可不能让君情继续荼毒自己了。
  卫昭看了会儿,感觉还算有条不紊,又悄悄退了出去。有姬辛和观言在,也没什么需要他做的,他就不给他们添乱了。
  两位大夫又是针又是药的,折腾地君情死去活来,好在天黑之前,他的产口终于开全了。
  君情微抬起身子,按照端木惠的吩咐往下使劲。阵痛绵延不绝,全然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他绷紧身体,大开的双腿死死蹬着,感觉体内的重物似乎下来了一点。
  “很好,就是这样……侯爷,你先歇歇,我们等下再来……”刘大夫是专职的产科大夫,生平见过产夫无数,最喜欢的,就是君情这种不失冷静、谨遵医嘱的了。
  “嗯……”双手抓紧系在房梁上的布巾,君情不想浪费体力,尽量不做无谓的挣扎,也不声嘶力竭地大吼大叫。
  随着胎儿不断向下挤压,君情觉得疼痛越来越尖锐,仿佛全身的骨骼都被挤错位了,如同身处凌迟的酷刑之中,叫人不禁全身战栗。
  姬辛搂紧君情颤抖的身体,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眼泪不自觉就顺着他的脖子流了进去。
  君情缓过一阵,微微侧过头去,轻声道:“辛儿,没事的,我们都……呃,会没事的……”
  胎儿的个头实在是太大了,饶是胎位正常,也迟迟挤不下来。端木惠和刘大夫经过商量,决定给君情压胎,再拖下去,羊水就要流尽了。
  又是一夜无眠,天快亮的时候,巨大的胎儿在外力的作用下终于顶开了狭小的盆骨。身体像是要被裂成两半,君情的腿张到极限,发出难以想象的痛苦的嘶吼。
  “看到头了!我看到孩子的头了!”黎明的曙光中,刘大夫兴奋地叫嚷道。
  连续熬到第三夜,卫昭终于撑不住了,带着卫崇荣回房小睡了片刻。这日,他们刚赶过来,就听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卫昭激动不已,匆忙进屋去了。卫崇荣转了转眼珠,趁着卫昭不注意,也跟着进去了。
  “啊……”阵痛又来了,君情的腹部变得又硬又涨,他配合宫缩拼命用力,黑色的胎头缓缓钻了出来。
  听到君情的痛吟,卫崇荣只觉两腿发软,他记得乳母说过,卫昭生他生了整整三天三夜,那是何等惨烈的过程啊,他都不敢去想。
  在君情的不断努力下,胎儿的脑袋完整地出来了,接着就是肩膀,肚子……最后是肉嘟嘟的,一看就强健有力的双腿。
  孩子刚落地就响亮地哭了起来,刘大夫动作迅速地帮他剪了脐带,宣布道:“恭喜王爷,恭喜侯爷,是个健康的小世子。”
  “哇……哇哇……”胖乎乎的婴儿挥舞着四肢,用哭声庆祝自己的出生。
  卫崇荣捂着嘴,激动地说不出话。刘大夫检查了孩子,只说一切正常,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君华的腿算是保住了。
  众人关注的焦点都是新生的婴儿,可是刘大夫把孩子包好了,他们却没人敢接。
  君情和姬辛固然是没经验,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儿子,就是不敢上手。卫昭搓了搓手,也是没敢伸出去,他第一次抱卫崇荣的时候,他都已经三岁了。
  刘大夫傻眼了,刚要打算把孩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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