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彬移开视线,拿起桌子上的材料,冷声道,“秦部长是和我平级的,不是你一个助理可以说三道四的。”
钟旻没敢说话,虽然都是销售部的部长,谁不知道和一部的部长相比,其他的算什么,给一部提鞋都不配,“……”
“下去办事吧!”杜彬冷扫了一眼钟旻。
钟旻一顿,很快出去了。
杜彬坐在位子上若有所思,霍总既然已经知道了廖志斌,迟迟没有动作?他有种预感,以霍总的性格,廖志斌会很惨。也怪廖志斌,仗着有些资历,太肆无忌惮了一些。
……**……**……**……
挂了电话,秦婉拿着手机,反反复复地看着霍启琛的号码,想打个电话过去,又怕他不方便,最后放到了一边。
过了一阵,她查了一下时差,这个时间,那边正好是深夜,便打消了打电话的念头,端过旁边的仙人球,捏了捏上面最尖的那根刺,在指腹上扎了扎。
过了一阵,手机响了。
看到霍启琛三个字,她速度很快地接通,“怎么还没睡?”
霍启琛看了一眼前面的年富,示意他开车的方向,“你不在,我怎么睡?”
男人低哑微醺的声音入耳,秦婉凝眉,声音格外清婉,“喝酒了?”
“嗯,喝了点。”霍启琛靠在车座上,闭着眼睛,一手揉着喉结松了松领带。
秦婉凝眉,“是一点吗?听声音都醉成这样了。”
霍启琛嗯了一声,声音中多了一股男性的力量,“还没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你在,我照样可以吻到你浑身发酥!”
“你真醉了。”秦婉红了脸颊,眼前不由地浮现出两个人缱绻的画面。
霍启琛修长韧劲的手扶住了前面的座椅背,“明天你拆石灰膏,不要忘记了,我给曲医生打过电话了,明天你按点厾就成。”
“嗯。”秦婉一笑,手指一上一下地触着仙人球的刺。
霍启琛呼吸沉浓,“我爷爷找过你?”
听着他低熏的声音,浑身不由地一热,秦婉“嗯”了一声,手手机开了免提放在办公桌上,从旁边拿过遥控器打开了空调。
霍启琛低声问,“他和你说什么了?”
秦婉凝眉,“给我看了一张照片。”
霍启琛眸色深稠了几分,“什么照片?”
秦婉愣了一下,不想在他和她之间提起那个名字,“以前的老照片。”
“噢。”霍启琛靠在那里没有再出声,她和邵莫庭的吧?
想到这里,他闭上眼睛,靠在车座上,全靠鼻腔呼吸,气息浓重。
秦婉顿了顿,笑了一声,“爷爷怎么没有给我支票,也没有给我卡?”
霍启琛睁开眼睛,轻笑了一声,声音更富有磁性,“除非你傻,这些我不都有吗?我成了你的,这些不都成你的了?”
秦婉嫣然一笑,声音清幽,“嗯,我就这么想的,聪明吧?”
霍启琛点了一支烟,捏着烟蒂抽了一口,噙了满口烟雾,“聪明。”
秦婉一笑,“那你早点睡吧。”
霍启琛清淡地出声,“好。”
秦婉摸了摸心口的位置,有点想这个男人,“晚安。”
霍启琛低头看了一眼烟头上要落下的灰,打在掌心,“工作忙吗?”
秦婉无所谓地一笑,“不忙,被冷处理中。”
霍启琛声音一沉,“谁这么大的胆子?”
“我的顶头上司。”
“我帮你卸了他的狗胆。”
…………
挂了电话,秦婉靠在座椅上,来要摇摆座椅,摇了一阵拿过一本营销方面的书籍看起来,看了一阵,又索然无味,扔到了一边,打开网页上的地图,定位了她和他的位置,出神地看着那条蜿蜒连着两个人的红线。
……**……**……**……
快下班的时候,秦婉直接去了廖志斌的办公室,“廖总,我明天要去医院拆石灰膏,请一天假。”
看到廖志斌抬头,她将请假条放在桌子上,“OA系统我也提交了。”
廖志斌想到上次是杜彬的助理过来帮他请假,顿了一阵,慢悠悠地出声,“婉婉,原来你的靠山是杜彬啊。”
“……”秦婉没有出声,既然和他撕破了脸,也不必再笑脸相迎。
廖志斌哼哼笑了一声,“杜彬是有老婆的人,你不过就是三,他也就玩玩你。还真以为他会一直护着你?”
秦婉嫣然一笑,“廖总说什么,秦婉愚笨,完全听不懂。”
“你不懂,你他妈的比谁都精!”廖志斌一把将请假条掀在地上,站起来,看向秦婉。
秦婉笑了一声,“廖总这是干什么?”
廖志斌冷嘲热讽地盯着秦婉,“你自己说过什么你不清楚吗?”
秦婉眯眼,“我的确不清楚?”
廖志斌走近秦婉,一只手捏她的臀部,一张对着肉的脸几乎挤成了一团,眼中闪着yin
靡之色,“你为我堕过胎?”
“廖总,你自重些!”秦婉推开廖志斌,扬起手啪地一巴掌打在廖志斌脸上,转身出了总经理办公室,用力地摔上了门。
廖志斌站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盯着秦婉的方向,有些难以置信。
许久,才提了提皮带,站在那里,随手将桌子上的文件打落,拿起内线给胡丽婧打了一个电话,“来我办公室一趟。”
胡丽婧接到电话,去卫生间补了一遍妆,才去了总经理办公室。
一进门,廖志斌看到俯首弄姿的模样,嗓子一干,摸了摸皮带,“过来,爬这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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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秦婉起得很晚,懒散地洗脸刷牙,吃过黎叔订的早餐,已经是九点多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想到昨天联系曲医生的时候,他说早上有个手术,十点半后才有时间,从旁边拿过遥控器。
九点半的时候,秦婉关了电视,看向黎叔,“黎叔,走吧。”
黎叔收拾了一下,“我先去车库开车,夫人稍等,油可能不多了,我去外面临近的加油站加个油再回来接夫人。”
“嗯!”秦婉点头,想到最近公司的一些事,靠在沙发上发呆,最坏的情况也就是辞职,东霍出去的人,在这个行业还是很吃香的。不过就这么走,她还咽不下这口气,不喜欢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东霍。
敲门声响起。
她抬头,看向门口,黎叔怎么这么回来?
她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黎……”
一道清颀的黑影在眼前闪过,男人修长有力的手臂突然穿过她的腰际,猛地往怀里一带,紧接着,结实的胸膛贴了上来。
秦婉倏地绷紧了呼吸,气息一热,抬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眸底的光影浮动。
心跳印着心跳,她几乎能感觉到他身上穿过来的热度,就像一片热源,烙在皮肤上,一点点渗透进去,一直蔓延进进心口的位置,烫得她那里发痛。
鼻息里都是他浑身浓烈的荷尔蒙气息,耳边都是他沉浓的呼吸……
她站在那里,愣了很久,昨晚打电话的时候,他应该是在去机场的路上吧?
“怎么没说今天回来?”秦婉一只手整理他松垮的领带。
霍启琛将她搂得更紧,“你问了吗?”
秦婉呼吸一热,“我以为还要几天。”
她话音刚落,霍启琛低头吻住了。
男人的力气,吻得她退了一步。
霍启琛顺手带上门,将她抱起来,吻得更狠。
秦婉扬起脖子,在他火烫的唇上,浑身的力气被一点点抽干净,两只手用力地攀住了他的脖颈,防止身子下坠。
霍启琛扶着她的腰身的手用了一些力气,渐渐地收住了一个一发不可收拾的吻,大掌娑滑过她的脸颊,“几点了?”
“九点四十了。”
霍启琛没有出声,松开她的腰,从旁边提过她的包,“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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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医院的时候刚好十点半
霍启琛站在一边,眸色浓稠地看着曲医生帮秦婉拆石灰膏,一直蹙着眉,看到是秦婉手腕的地方渐渐露出来,眉头蹙的更紧,灯光从头顶落下来,照着依然肿着的手臂,一条特别粗重的疤痕,那样刺眼。
他不适闭了闭眼,缓过那阵刺眼才慢慢地落在秦婉脸上,入目的是她安静脸庞。
秦婉看向秦婉,一笑,“是不是很丑?”
114。惹霍上身114:撞上了一个颇觉硬度的物件
秦婉看向霍启琛,“是不是很丑?”
霍启琛走过去,低头,捏住她的手臂,眸色深浓地看了一阵,“很丑。”
秦婉瞪了一眼霍启琛,只是稍微抬了一下手臂,手腕的地方却像灌了铅一样沉,一阵酸痛。
看到她凝眉,曲医生连忙制止了她,“桡屈肌腱断裂,中屈肌腱断裂,中区神经断裂,完全恢复要半年左右。不过,最好服用一些营养神经的呜呜,比如甲钴胺片,效果会更好一些。蹂”
秦婉点头。
曲医生看向霍启琛和秦婉,“平时注意锻炼,我做个示范,秦小姐你跟我学习几遍。”
他走到秦婉身边,左手和她比到一个方向。
秦婉看着曲医生,跟他学。
霍启琛在旁边看着,也抬手比划了一下。
曲医生扫了一眼两个人的动作,“嗯,就是这样,手指被动屈曲,主动地伸直,每次到极限后停顿十秒……”
秦婉停顿了没几秒,手臂,特别是手腕处,已经开始犯酸犯困,麻木感很重,仿佛不属于她身体的一部分,装了假肢一样。
曲医生看着秦婉,“再重复,嗯,就这样,每天可以训练多组,注意力量适中,动作缓慢一些,要循序渐进,目标就是正常手指屈伸活动的范围。”
做了第二组,秦婉鼻头上已经开始冒汗。
曲医生捏住她的手臂,帮她舒展了一下,看向一边的霍启琛,“每次做完康复锻炼,霍先生每天可以这样帮秦小姐按摩捏拿一下,缓解锻炼后的压力和疲劳。”
霍启琛看向曲医生,“曲医生再示范一遍。”
曲医生一边示范一遍讲其中的要领。
霍启琛蹙眉听完,握住秦婉的手臂试了一遍,看向曲医生。
曲医生点头,“嗯,力道再轻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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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院,霍启琛扶着秦婉的右手将她扶进后驾,紧接着上车,坐到了秦婉的身边。
秦婉低头,看着左臂上那道丑陋的疤痕,还有些瘀肿,就像一只血蜈蚣爬在上面……
霍启琛握住她的手臂,低视了一眼,从旁边拿过一个深红色的高档盒子,修长韧劲的手指搁在上面,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枚玉镯子看向秦婉,“忍着一些。”
他捏住她的手,将玉镯子套在上面,动作很轻,蹙眉看秦婉,“闭上眼睛。”
秦婉紧闭上了眼睛,凝眉。
霍启琛低头看着她的手,不太敢用力气,好在她的手娇小,稍微一用力,便滑了进去。
感觉到手腕处一阵沁凉,秦婉睁开眼睛,看向正好遮住难道疤痕的玉镯子,“早上不是刚从机场过来?哪里来的玉镯子?”
霍启琛低视着她皓白的手腕、无暇的美玉,眸色深稠,没有出声。
秦婉凑近,亲吻了一下他侧脸。
刚要坐直,霍启琛将她压在怀里,侧过脸,吻上她的唇。
反应过来这是在车上,还有黎叔,秦婉脸颊红得像石榴。
吻了一阵,霍启琛放开秦婉,捏住她的右手放在他西裤挺括的腿上,靠在车座阖上了眸子。
秦婉坐在那里,能感觉到他腿上传过来的温度和力量……
侧头看他,只听到他冽人的呼吸。
没过了一阵,霍启琛睡熟了。
到霍宅的时候,黎叔停住车,看向秦婉的方向。
秦婉摇了摇头,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他的呼吸声,心口温热,他昨晚喝了酒,又连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匆忙地赶回来,为的就是陪她拆石灰膏吧?
她轻轻地靠在霍启琛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
吴嫂做好晚餐,等不及,出门看了好几趟,每一次黎叔都隔着车窗示意。
吴嫂过来,隔着车窗,往后面瞭了一眼,回了霍宅。
霍老看向吴嫂,“怎么回事?”
吴嫂笑了一声,心里开心,“先生睡着了,夫…秦小姐不让黎叔惊醒先生。”
霍老哦了一声,“这么说,她对启琛还不错。”
吴嫂嗳了一声,“老爷,我看着不错。”
霍子凯没有出声,若有所思。
旁边的小承翰抿了抿嘴巴,心中有些吃味,婉婉对小琛琛可真好!
……**……**……**……
约莫八点的时候
霍启琛惊醒过来,入眼一片昏暗。
顿了顿,清醒了少许,他侧头看向靠在他怀里的秦婉,嗓音里带了一股惺忪的沙哑,“怎么不叫醒我?”
秦婉一笑,“为什么要叫醒你?”
霍启琛眸色浓稠地看了一阵秦婉,捏紧了搁在他腿上的手。
秦婉眸色清丽地看着霍启琛,“吴嫂出来过好几趟了。”
霍启琛嗯了一声,推开车门,扶了秦婉下车,牵着她的手进了霍家大宅。
黎叔负责善后,从后备箱取了霍启琛的行李箱跟在后面进了门。
到了客厅,霍启琛站在那里脱衣服,秦婉换鞋。
吴嫂看向秦婉的手臂,“拆了呀?”
秦婉嗯了一声,看向旁边的小承翰,“想婉婉了吗?”
“有点吧。”小家伙目光在霍启琛和秦婉之间扫了几圈,目光落在秦婉手臂上的玉镯子上,“小琛琛送的?”
秦婉笑了一下,点头,“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不过……”小家伙扭头看向霍启琛,“小琛琛,好偏心,为什么没有给你小叔叔和你爷爷买礼物,只有婉婉一个人的?”
秦婉回头看霍启琛。
霍启琛轻哼一声,“这不是从法国带过来的,是从新疆那边托人买的和田玉。”
闻声,霍老哦了一声,眸色深长隽永,“和田玉白天吸光、晚上放光,能够刺激经络疏通脏腑,有保健作用。常佩戴在手腕上,是长期的良性按摩,可蓄元养气。看色泽和纯度,完美无瑕,是上乘的玉器。”
秦婉嫣然一笑,“爷爷懂得真多。”
霍老笑了一声,“你到了这个年纪,估计比爷爷还见多识广。”
他站起来,“去用晚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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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霍启琛和霍老打了一声招呼,带着秦婉早早地回卧室了。
小家伙撇了一下嘴角,郁闷地看着他们的背影,闷闷地出声,“爸爸,我也先回房休息了。”
霍老哦了一声,“我也回房,一起走吧。”
为了接近小承翰,霍老每天不辞辛苦,宁愿爬楼梯也要住到小家伙的隔壁去。
吴嫂看着老爷子站起来,跟小少爷一起上楼,打开搁在玄关处的行李箱,将霍启琛用真空袋封塑好的内
裤放在一边,将其他的衣服拿到了洗衣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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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卧室,霍启琛坐在床上,有些困,斜靠在床头上点了一支烟等秦婉洗漱。
约莫十几分钟后,秦婉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霍启琛靠在床头上已经睡熟了。
秦婉轻手轻脚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