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温香,糖衣炮弹,这些人唉,竟然会想出如此龌龊的主意来对付自己。
玉儿已经在啜泣着:“夏公子,奴婢一见就知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请成全奴婢吧。”
夏辰翻了下眼皮儿:“怎么成全?你不是真想……”她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玉儿的脸微微一红:“如果夏公子嫌弃,严公子会把我卖到娼*妓坊去,若公子垂怜,奴婢就可以恢复自由身。”
这又是软硬兼施么?她纵有心帮这女孩一把,可她心有余力不足啊。
“玉儿,我可以和你作场戏给他们看,但我不会,也不可能要你的身子啊。”
玉儿道:“夏公子,他们会找人验奴婢的身的。”
夏辰也没了主意,这叫什么事儿啊!她正想着,马车停了下来。车夫道:“夏公子,到了。”
这间别院也堪比夏府了,夏辰并不担心玉儿对自己有什么威胁,而严世铭他们安排了这事儿,想必今日也不会再有别的陷阱,她想和玉儿商量下,替她想个办法,同时她也希望严世铭他们以为奸计得逞了,只有如此她才能知道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穿过庭院,绕过回廊,玉儿带他来到西厢房,一进门夏辰便觉一股异香扑鼻,她心中立刻警觉起来,这香实在古怪。
“玉儿,这味道好奇怪。”
玉儿忽然笑得很妩媚:“夏公子,你不觉得这味道很好闻么?”
夏辰忽然间明白了,这个玉儿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单纯,不过玉儿一脸胸有成竹,并已伸出双臂来拥抱她,显然对此香很有信心,可她却一点异样的感觉也没有。
当玉儿将手探向她的衣襟,夏辰犹豫了一下,是要装一装,还是直接把这个可恶的女人放倒呢?(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闹开
忽然夏辰感到身后传来一道破风之声,她下意识地侧了下头,玉儿发出一声短促的呼声,整个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在她眉心处赫然钉着一支梅花镖。
夏辰忍不住一阵惊愕,她感到有人的气息自身后传来,未及多想身体便向左平移了三尺,可那气息就像早料到般紧随着她。
夏辰心中骇然,脚下用力身形猛地向上一窜,竟然真地攀住了房梁,她向下一望,一名黑衣蒙面人正抬头看着她,冷漠的眼中略带惊异之色。
“你是什么人?”夏辰忍不住问道。
黑衣人没有说话,迳自走到玉儿身前,然后自袖中取出一个瓷瓶,不知倒了几滴什么东西在玉儿身上,紧接着他手掌泛起一道红光,对着玉儿的身体拍去,但却未触及到她的身体,有点像是武侠片里的高手隔空斗真气。
转瞬间,玉儿的身体便化为了一滩黑紫色的血水,而那血水又很快华为一道紫烟,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股令人作呕闻的腥臭味和那枚梅花镖,黑衣拿了块手绢弯身捡起收入袖中。
夏辰已经被这一幕彻底傻眼了,这黑衣人用的什么邪门方法,竟能将一个人就这么化为了虚无,而这种毁尸灭迹的手段实在可怕,何况她还是头一次见到杀人,一股寒气自脊梁窜了上来。
黑衣人没再看她,压着嗓子冷冷地道:“你快些离开这儿,记得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夏辰喉咙发紧,干声问:“你是什么人?”
黑衣人道:“你毋须知道,按我说的做便是。”
夏辰略一迟疑,但一想以这黑衣人的武功若想杀她。她怕是也逃不了,于是自梁柱上直接向门口方向跳下,深吐一口气开门离开了这屋子。
暮色苍茫,一阵风吹过夏辰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她觉得自己仿佛到鬼门关走了一遭。想起那黑衣人的话,她尽可能的让脚步显得轻松些,来到大门口。
院中没有碰到其他人。那名车夫仍旧在大门口等候。见到夏辰出来,躬身道:“公子准备去哪儿?”
“城南夏府。”夏辰说着上了马车。
车夫也不多问,驭马向城南方向而去。他只是按命令送人接人。至于接送的人做什么他却并不知情。
夏辰向窗外望了一会儿,确定车夫这次走的路没错,才擦了下掌心的冷汗,将身体靠在车厢壁上。回想着刚刚发生的这些事。
玉儿明显是严世铭他们安排来诱*惑自己的,在这一点上夏辰感到很无奈。这些人难道就没有别的花样了么?而玉儿既然是他们的人,事情还没成之前他们不会杀她才是,如此看来,那黑衣人应该不是他们安排来的。他也不是来刺杀自己的,不然他就算失手杀了玉儿,也不会放过自己。
可那黑衣人若是来救自己的。就更奇怪了,他跟本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人中的一个。脸可以遮,声音可以伪装,武功也能隐藏,但身高却是没办法作假的吧?
起初见他用化尸药,她第一时间想到了花漫楼,可他显然比花漫楼高,并且身上的味道也不同,花漫楼身上是淡淡的药草香,他身上的气息却是一种如冬日寒气般的冷香,虽然极淡,可她现在的嗅觉可是比从前灵敏数倍,而那双冷漠的眼眸她也绝对没见过。
而黑衣人也不大可能是玉儿的仇人,她纵然被严世铭那些人利用收买,但年龄到底还小,根本做不出令那黑衣人般的人物非杀她不可的事来吧?
唉,一条性命就这样没了,夏辰心中不禁感慨,她觉得玉儿应该是个身世可怜的女孩子,她来害自己就算不是被逼的,也绝不是心甘情愿的,因为她本就不认得自己。
“夏公子,到了。”车夫喊道。
夏辰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想睡一觉。她感觉很累,也很烦闷,太多事出乎她的预料,就比如花漫楼的出现和与严世铭那帮人结怨。这会儿又突然冒出个神秘可怕的黑衣人,最好他就此消失,她真不想和这种危险又狠毒的人扯上半分关系。
夏青扬的事查得也不顺利,她不可能找夏忠扬和夏飞扬去问,就算问他们也不会说,并且这事连当初正在军中的姚震都不知情,事隔多年,远隔千里又上哪儿找线索去。
月娘推门进来,悄悄走到床边:“辰儿,睡了么?”
夏辰拉下被子坐起身:“我真的很想睡一会儿,但却怎么也睡不着。”
月娘看到她额上的红印好奇地问:“这是怎么弄的?”
夏辰暗暗苦笑,难道所有人都要问一圈儿吗?“我也不知道,不过不疼不痒的,没关系。”
月娘点了下头,思忖片刻道:“辰儿,我听到三夫人说了些奇怪的话,你可想听听?”
夏辰有些奇怪月娘为何这样问,之前她听到些什么特别的事,都会直接和自己说的。“什么奇怪的话?”
月娘道:“早上我听说三老爷回来了,想去问问他有没有碰见你,刚到院门口便听三老爷和三夫人吵了起来。”
“嗯。”夏辰示意她继续说。
“三夫人骂三老爷没出息,又说早知有今日,当初就把二叔的事抖落出来了,现在他出了事都没人管,早晚有一天,他们也被会人害死。”
孙氏口中的二叔自然指的是夏青扬了,而她所说的要抖落出来的事,定是夏忠扬害夏青扬的事没错。
“月娘,她还说什么了?”
月娘摇头:“三夫人这话才说完,便被三老爷打了一个耳光,然后她便哭天抢地闹了起来,我见着大夫人带人来了,只好离开。”
夏辰点了下头:“这些已足够。”只要让她确定夏忠扬和夏飞扬都不干净就行了,自己怎么对付他们都不冤枉。
月娘叹了口气:“辰儿啊,王妈妈说大夫人和三夫人这两天见面都跟仇人似的,说这都是为了儿女之事。”
夏辰嗤笑道:“她们都想把女儿嫁个有钱有势的人,却不知一入豪门深似海,何况又是个妾。”
月娘一脸无奈地道:“辰儿啊,女儿生来就命苦,万般不由己,何况这年月能衣食无忧也算不错了。”
若是换作三年前,夏辰一定会反驳月娘的话,可现在她却觉得月娘说得并没有错,在这样的时代,女人是什么?生孩子的工具?有钱人的玩物?还是可以交易的物品?
俗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反过来也可以理解成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钱氏和孙氏的心思纵然用偏了,可她们的出发点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大小姐和二小姐那边怎样了?”
月娘道:“这两日倒还算消停,只是二小姐搬到冷梅轩的厢房去了,似乎她和三夫人也闹了别扭。”
夏辰笑了下:“难怪孙氏今日会撒泼,女儿不理解她的苦心,在府里又处处被压着,丈夫又像一堆烂泥一样扶不上墙。真是连我也有些同情她了。”
月娘道:“听辰儿这么一说,我觉得三夫人心里也够苦的了。不过辰儿,他们可都当你是眼中钉呢,要不等你考完科考咱们就回青州吧,我这还有些积蓄,以你的头脑和本事,不愁过不好日子,何必再趟这浑水呢。”
夏辰拉过月娘的手:“其实我也很想外祖母他们,也觉得走马放牧,打猎种田的生活不错,可如今这世道,老百姓想逍遥自在的生活哪那么容易?虽说将来的事无法预料,但多做些打算总是好的。”
月娘沉吟道:“说得也是啊,谁知道哪天又打起来,你又是个军户。”
这时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绿儿喊道:“少爷,老夫人她晕过去了。”
夏辰闻言跳下床急步走到门前打开门:“绿儿,你虽急,说仔细点。”
绿儿拍拍胸口,喘了几口气:“我刚刚想去厨房拿些水果给少爷,正碰上王妈妈急匆匆地到厨房让人熬参汤。她说刚刚三夫人跑到老夫人那不知说了些什么,老夫人听完就晕过去了。”
“我去看看。”夏辰说着快步向外走去。
她一进徐老太君的院子,便见夏飞扬和孙氏跪在门前,而钱氏刚好送那名之前来过府里的大夫打门里出来。
“老太君的情况如何?”钱氏问。
大夫摇摇头,语气沉重地道:“怕是,大限已到。”
钱氏面上干爽,却佯作抹泪状:“这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呢。”
大夫叹道:“年纪大的人最怕刺激,何况是接连的。”徐老太君这两次昏厥醒来时情绪还仍旧很激动,他当大夫几十年,自然看得出她必是受了刺激。
孙氏也听到了这话,放声哭道:“我……这都怪我,老太君若是去了,谁还来给我们作主啊。”
夏飞扬怒声道:“你还敢说!母亲这次若有三长两短,我就休了你。”
孙氏的哭声嘎止,随即哭声更大了:“你就只会与我强横,我……我看我还是死了算……”
“你们还没闹够么?当着外人的面成何体统,也不怕丢人现眼。”夏忠扬打屋内走出来大喝道。
孙氏愣了下,片刻后竟然放声大笑:“丢人现眼?要是我把那事说出来,不知谁更丢人现眼呢,连兄弟都……”(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不见(和氏加更)
感谢karlking打赏和氏壁,么么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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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夏忠扬喝罢看向夏飞扬:“三弟,我看你这媳妇是疯了,你还不把她关起来,免得她再惹是生非。”
夏飞扬起身一把抓住孙氏的手腕便往外拖:“你这刁妇,把母亲气得重病还不知收敛,我若不治治你便真地是懦夫了!”
夏辰一直在门口看着,但不知他们是没注意到她,还是都在气头上无暇理会她,总之把她给忽略了,就连夏飞扬拉着哭骂不止的孙氏经过院门时,也只是瞥了她一眼。
孙氏走出没几步忽然转回头:“辰儿,你得小心点儿,莫要像你爹……啊!”她话还没说完便一声惨叫。
夏辰不由得心一颤,她分明听到孙氏手腕骨折的声音。
“她,莫不是真地疯了?”月娘看得心惊肉跳。
夏辰嘘了口气:“她没疯,只不过压抑了多年的火一爆发出来,便不受控制了。”何况丈夫不争气,儿女们又难有出头日,她现在的心情已绝望,一个绝望的人什么事做不出。
来到堂屋,夏忠扬冲她道:“你祖母刚喝过参汤歇下,你若有事改日再来吧。”
夏辰淡淡地道:“我看她老人家一眼便走。”
夏忠扬微微一愣,他听儿子说夏辰近来结交了不少贵公子,吃喝玩儿乐好不快活,他本以为夏辰现在应该一副纨绔相,可此时为何看上去竟是如此沉稳睿智。
钱氏道:“辰儿,大夫交待莫要让人再惊扰你祖母。你还是等等再来吧。”
这时王妈妈端着一个空碗从徐老太君房中走出来:“老夫人已经把参汤喝了。”然后看向夏辰:“三少爷来的正好,老夫人想见你。”
夏忠扬豁然起身:“王妈妈,你怎地不劝老夫人好好休息?”
王妈妈忙道:“大老爷,奴婢好生劝了,但老夫人她说几日没见三少爷了,想看看他。”
“不行!”钱氏道。
王妈妈躬躬身:“大老爷,大夫人。三少爷一向懂事。又能哄老夫人高兴,让他陪老夫人说会儿话吧。”
夏忠扬冷声道:“王妈妈,你先退下吧。”
“是。”王妈妈不再敢多言。离开了堂屋。
夏忠扬轻咳一声:“辰儿啊,你也回去吧,我在这儿陪着你祖母,待她好些我再让人叫你过来。”
夏辰心想这夫妻二人百般阻挠自己无非两种情况。一种是怕徐老太君已知道些什么对自己说,还有一种便是怕徐老太君将记地契约交给自己。
“嗯。我这就去请风月公子过来,我想他一定有法子让祖母好起来,伯父以为如何?”
“这……好吧。”
夏辰道:“那侄儿这就去。”她量夏忠扬也不敢不答应,不然将来传出去。他便会被人认为视母亲重病于不顾,要知道大云国哪个病人若能请到风月公子,就等于是好一大半了。
夏辰挑了匹马直奔风月山庄。夜色初至,天还没有完全黑。但路上的行人却已极少,加上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催马跑的特别快。
来到风月山庄,门人一见是她,躬身道:“夏公子,我家公子出门儿了。”
夏辰一皱眉:“去哪儿了?什么时候走的?”他的伤还没完全好怎么就出门了呢。
门人道:“呃,晌午走的。我,我家公子常四处云游,谁也不知他去哪。”
夏辰见他眼神闪烁,结结巴巴地说完便要关门,便认定他在说谎,若非这山庄来了特别的客人,便是花漫楼吩咐他拒见自己。她心念一转,伸手推开即将合上的大门道:“你家公子不在也没关系,我这次来是想讨两味药,我之前在院子里见过,让赛雪或是绮云帮我摘两棵就好。”
门人面露难色:“这……夏公子,我家公子种的那些药,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摘的。”
夏辰笑了下:“你放心,你家公子若怪罪,让他找我便是。”
门人还想阻拦,却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支吾了片刻叹道:“夏公子,你还是回去吧,我家公子不想再见你。”
夏辰一把推开门:“他不想见我是他的事,我现在一定要见他,他答应我的事还没办呢。”边说着边向里走。
门人跟在她身后不停地哀求:“夏公子,你就别为难我了,再说我家公子不想见的人,就一定让他见不到。”
夏辰明白他的意思,这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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