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素裹,倾城女知县》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红妆素裹,倾城女知县- 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只见他仿佛像走在自己家中一般熟悉,穿过回廊和院子,直奔她的房间而去。

第二十八章:跟我离开

    到了房前,他推开门就熟头熟路地找到她的**,径直往上一躺,还自言自语:“奇怪,我的chuang怎么居然有苏清寒的味道?”刚挨到枕头,便直接见周公去了。

    看到他这样,她满头黑线,早已无语。

    吩咐觉茗去做醒酒汤,她默默坐在椅上看着那早已睡得人事不知的人。

    他的睡颜一如往日的出尘俊雅,丝毫不见刚才的狼狈困窘。身上的白衣微微沾上酒渍,倒多了入世的味道,反而显得可以亲近了。

    他疏朗的眉毛微微蹙着,仿佛梦到了什么。只见他转了个身,嘴里喃喃说着:“凝儿,别碰她”

    听到这声唤,她伸手抚上他紧皱的眉头,心不觉软了。这个从来都是淡定自若的人,那日怒气冲天地奔出去,却不要个解释。如今见他满身酒气,也不知道他这几日是怎么过的。

    不觉已是月上树梢,觉茗进来掌灯、摆好晚饭,也立刻识趣地放下就走了。

    坐了几个时辰,她只觉得腰都有点酸了,可眼睛却始终不舍得离开那张俊逸清秀的脸。看着他如同稚儿般无害的睡颜,她心里暖暖的,手忍不住又抚上了。

    可那双闭着的俊眸却忽然睁开了。她急忙缩回了手,心虚地说:“阿临,你醒了?”

    贺临风眼睛在房中巡梭了一回,发现她时,那琥珀色的眼眸一霎间又惊又喜。可随即却又冷了下来。

    他坐起身来,整整衣襟,说:“大人,我怎么在这里?”

    这是她的房间,虽然她不知道,但他却很熟悉。每当想她时,他便会趁天黑悄悄来到,即使是隔着一堵墙,只要听到那轻柔的呼吸声,心便安了。

    可是,自从看见他在这张chuang?上狠狠地压着那个满脸是泪和委屈的小侍女以后,他便酩酊大醉了三天。

    听到那句疏离而客气的“大人”,她忽然感到鼻子有点酸,趁着烛光能掩饰过去。她垂下眼眸,说:“你打伤了我府三个门房,闹着要见我。如今你见到了,可有什么要说的?”

    明亮的烛光让那满身的清冷也暖了起来。他凝神看她,却忽然想起了当天那幕。心中大痛,他眼神一冷,哼了一声说道:“贺临风酒后失仪,让大人见笑了。”说着便想走。

    见他如此,她猛地抬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挽留,便只能看着他冷冷地站起来与自己擦肩而过。

    听到房门猛地被拉开的声音,想到自己不日也即将离开兴州,倘若这误会无法消除,这一去,二人也许真的再不可见面了。她心中黯然,忍不住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他却突然停住了。背对着她的身影此刻隽秀而冷漠,月光把身影长长地拉在地上。

    她眼中忽然潮湿了,急忙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害怕这背影会生生逼出自己的泪来。

    “大人叹什么气?!少年得志,美妾在怀,难道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吗?”他没有转身,但任谁也听得出来,那句话里的酸气有多重。

    “下官没有不如意,贺公子过虑了。”她皱着眉头,难道这个说话这么冲的人真是贺临风?他不是一向都淡然自若的吗?

    “对!一直都是在下想多了!”他腾地转过身,狠狠盯着她。那双琥珀色眸子一如那夜的血红,但神情却忧伤得几乎无法自制。

    看着依然沉静如水的清冷面容和那双如水明眸,他的心火一刹那冷了: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

    没有看出他的想法,她心里也正惊痛不已:他说是他想多了?刚暖了没几天的心头,那夜他笑意融融的脸似乎还在眼前,此刻,他却说他想多了?

    她只一味垂着眼睛不敢再去看他,忽然觉得无力支撑,扶着椅子便缓缓坐了下去。是的,本来就是男儿身示人,本来就不应该对他暗生情愫。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看苏清雨低头但坐不语,贺临风只觉得血都涌上了头,恨不得狠狠将这人搂入怀里,永远都不再放开,不再让人觊觎了去。他吃了一惊:自己何时,已经永远想要独占他了?

    定了定神,她苦笑了一下,从怀中摸出那块不曾离身的玉牌递给贺临风,颤着声说:“如果是下官让贺公子困扰,下官万分歉意。如今离别在即,公子厚爱,还是留给她人吧!”

    他本是人中龙凤,娶几房贤妻美妾生儿育女,那是迟早的事。自己女扮男装,这样羁绊着,终究会害了他。既是想多了,趁还没有开始,便结束吧。

    虽然明白是对他好,可想到那情景,她心中的痛却愈盛了。

    “离别?什么离别?”贺临风虽然气极,可听到她的话,不禁连递过来的玉都忘了拿。

    她想起来了,他那夜气极而走自然不知道,便轻声说道:“陵王那夜原是为了带宫内的严总管来宣旨的。皇上已经定下了,一个月后,下官便会启程到京城,任刑部侍郎。”去了京城,若有再见时,那也应是另一番景象了。

    他怔了一怔。这几日他回绝了所有的信息,因而根本不知道。难怪那夜会突然在他府门前碰到梁逍。如此说来,果然是离别在即。

    他大步走过去,决然地说:“你不许走!”什么都没讲清楚,这人怎么可以走?没有他的批准,其他人想都别想!

    她愕然地看向他,不明白道:“这官场上升迁罢黜,本来是常事。为何不去?”

    “除了跟我,你不能跟其他人走!”他浑身忽然生出一种夺人的霸气,却让人看得目眩。

    “要是能不走,我也不想走。”她不满地低声嘟哝,这几日个个都朝她贺喜,但有谁知道她其实真的很不想去,到了那里,天知道有多少她最讨厌的应酬。

    “辞官!跟我回去!”听她这样说,他心里一喜,拉起她的手,认真地说道。

    “什么?!”她怎么都想不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惊愕地如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他,“这节骨眼上辞官?你让我怎么说啊?!”

    “就说你要”他沉吟了一下,忽然抬头笑了,“要回家成亲!”

    “你胡说什么呢!”她气极,甩开他的手,这人真是!成亲,她找谁成亲啊?

第二十九章:情定今夜

    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中尽是漫天星子般的光华,满脸的诚挚动容中,却带着一丝生怕她拒绝的忐忑。她这才相信他说的不是气话。如今他还以为自己是个男人,便已经许下这样一生一世的诺言,句句动容,字字真心。她心里渐渐暖了。

    见她不说话,眼中却闪过几分羞涩,脸上更早泛起红潮。见那如三月春花的容颜绝色倾城,他心潮澎湃,低头便吮住那樱唇,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尽情探入她口中的甘甜芬芳。他心醉神迷地紧紧拥着那纤瘦的身子,将按捺已久的热情倾注在这深深的吻里。

    被他忽然紧紧抱着,她吓了一跳。可却生不出推开他的心。他的薄唇清凉柔软,满带着霸气,一点一点地对她攻城略地。被他带动着,她情不自禁用丁香小舌回应着。

    感受到她的回应,他更是满心欢喜,久久在她唇上辗转**,不舍离去。

    良久,他满意地长舒一气,轻轻把她按在自己的肩窝上,自己则侧脸轻嗅着她淡淡的发香。“怎么办?我真的没有办法离开你了,凝儿。”他的胸腔随着话音微微振动,那样有力地一下、一下,传到了她耳中、心里。

    她闭着眼,朝他怀里轻轻拱了拱。感受到她的动作,他勾起隽秀的嘴角,抱起她,让她安坐在自己腿上,双臂却紧紧箍着,丝毫不肯放松。

    “快放开我,你这样用力,我都快被你勒死了。”她笑着推了推他。

    他却认真地说:“那好,你要死了,我便随你去。”

    她笑着举起拳头在他胸口捶了几下:“净胡说。难道听寒子都是这样糊弄人的?!”

    这句自然是玩话。天下皆知,若能请得听寒子出谋划策,天下各个国君有哪个是敢不言听计从的?他虽不是哪国的权贵,可他的话却比那些皇室权贵的话更能号令天下。

    他装作满脸痛苦状,捂着胸口说:“凝儿不信阿临,这话比刀子还伤呢!”

    见他难得这般孩儿气,她咯咯笑得高兴。轻柔似风却艳若桃李的娇颜,看花了他的眼。他定定地看入那双漾着漫天月光的明眸,忽然不说话也不做什么。

    正在她奇怪时,他猛地在她脸上连着吻了好几下。看到她愕然的样子,他便像偷吃到糖果的小孩一样,笑得那般得意。

    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都是故意的,不禁有点恼了,再次扬起玉白的小拳头打他:“我让你骗我,让你骗我!”

    他笑着顺势倒在chuang上,笑着叫道:“快来人,知府大人谋杀啦!”

    听到他叫,她慌忙捂住他的嘴:“你小点声,真想让人听见不成?!”说着她站起来便想看看有没有真的引来了人。

    他却反手一拉,便将她拉得跌在chuang上。再随意翻个身,她便被他紧紧拥着无法动弹。

    带着几丝隐隐萦绕在侧的酒气,与他身上清逸的木槿味道混在一起,变成了奇特诱人的香气。他轻轻吻着她光洁的额头,说:“怕什么?!来了人更好!你便借势辞了官,跟我回清屏馆去!”

    “不行!”她推开他,坚决地摇着头,一口就拒绝了。

    他似乎也早想到她会这样说,倒也毫不意外。虽然是意料中事,但毕竟亲口听到她这样说,他还是有些不快:“凝儿可是怕连累了下属们?!”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倒真的不会太在意这官位。但若为此事辞官的话,未免连累众多。她一向口硬心软,肯定不会答应。

    “还有福伯福婶,觉茗,香儿。他们跟了我许久,我不能让他们受牢狱之灾的。”她点点头,但心里却对他有了一丝歉疚:即使是要违背天下,他也决定要与她这个“男子”厮守终身。可她,这么多人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替他想。

    他轻吻那红润的樱唇,宽慰着说:“你不要担心我。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即便要熬过多长时间,我也是愿意等的。”

    但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语气却立刻换了,狠狠地威胁道:“不过,要是还有上次那样的事,谁敢碰你,我就要谁死!”

    她怔了怔,从来没想过这淡然自若的人也有凶狠霸道的一面。一丝暖迅速地爬上了心间。伸手搂着他宽阔的身子,她把自己藏在他怀里,说:“你放心,不会了。”

    如今有了他,她还怎么会随便让人靠近呢?

    闭了眼,又朝他怀里拱了拱,好不容易找到舒服位置,便紧紧靠着他。鼻中尽是熟悉的木槿香,却忽然听到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她不解地看向他,只见出尘的俊容泛起红潮,额上渗出无数细小的汗珠,似乎在极力隐忍着。

    她不解地问:“阿临,你怎么了?”

    他却只是安抚地搂着她。自己一向片叶不沾身,也只她才有这样的魔力,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失控。

    她忽而脸上大红,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不敢再动。头顶上却传来他轻笑的声音,说:“凝儿,你如此脸皮薄,可怎么升堂审案啊?!”

    见他借机便报复自己刚才的取笑,她用力在他怀里边乱拱边说:“你敢笑我?先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好啊,你倒还真舍得!那看看谁先被打板子!”二人呵着痒,笑闹成一团。

    可不一会儿,却听到他隐忍的声音:“凝儿,别再动了,我真怕我忍不住现在就要了你!”

    听到他这话,她果然乖乖不敢再动。只是一件事,从她心里浮了上来,无端连那眸子都染上了担忧。

    看到她的样子,他担心地问道:“怎么了?若你不愿意,我定然不会动你的。”

    她却垂下了眼眸,轻轻言道:“阿临,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瞒了你,你可会生气?”

    他笑着将她轻搂入怀,说:“只要你不是背着我和别人好或是要离开我,我定不会生气。”

    “真的?说了可算数的?!”她期盼的眼神那么急切,他的眼神却更清明了起来。

第三十章:道出真相

    “真的?说了可算数的?!”她期盼的眼神那么急切,他的眼神却更清明了起来。

    “真的。”他点头说道,“那你现在打算告诉我了吗?”

    她却犹豫了起来。事关重大,万一泄露出去,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虽然她没有九族可以让皇帝砍,可那些依赖着她的人们呢?他们怎么办?

    他沉默地看了她好久,悄声说:“既然此事让我的凝儿如此不好开口,那让阿临来猜猜,可好?若猜中了,算是阿临走运。若猜不中,凝儿便等到想说的时候再说。这样可使得?”

    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虽然对其他人如此冷冽无情,但对她却从来都是体贴入微,不会让她有丝毫的难受和尴尬。便是这样的事,他也用这样稳妥的方法为她解决了。

    见她点头,他将她搂入怀里,线条分明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让她贴着自己的胸口,感受自己沉稳有力的心跳。

    正在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他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阿临猜凝儿,是女儿身。”

    听到他这话,她如闻晴天霹雳般震惊,推开他说:“你你如何得知?!”自己一向掩饰得很好,连陵王他们都瞒过去了,贺临风是怎么知道的?!

    他却笑了,看着她的眼,认真地说:“若我说,是猜的。你信吗?”

    她这才恍然大悟。也对,他是名动天下的听寒子,岂会仅凭那一幕就下结论?即便是当时在气头上没有想清楚,过后也肯定想通了。要是连这都看不出来的话,他哪里还是足智多谋的听寒子呢?!

    见她这样,他心里那喜悦与激动越来越强烈。曾几何时,他真的以为自己居然对一个男人动了真心,不是没有绝望过,也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可他却从一次次回忆二人的接触中,从回忆她的一颦一笑中,渐渐理清了头绪。

    试问,有哪个男人是没有喉结的?即使是不明显,可那说话走路的样子总归是骗不了人的。再说,那夜他虽然衣衫凌乱地压着那个不着寸缕的小侍女,可试问有哪个男人会在这样的情形下,依然双目清明如水,反应还冷静得如她一样?

    酩酊大醉了三天,他却清醒了:所有的答案,都只可能是;“他”本来就是女儿身。

    于是,便有了醉闯知府的那一幕。当他躺在她chuang上,感受到那玉白小手抚在他额上的那一刻,他欣喜若狂,皆因自己所想是对的。

    她看着他深邃的目光,默然点头。也罢,既然决定与他一起,难道连这个也要瞒他吗?起码宽了他的心,也不至于让他再为难。

    她轻靠在他的肩头,省略了穿越前的那一段,从醒来后说起,一切一切,尽数对他言明。

    他的眉头越皱越深。

    他可以想象到,她一个女子要委曲求全地女扮男装,在官场上跌摸滚爬地一路过来,其中会有多少辛酸经历。只是没有想到,他的凝儿竟如此坚强与刚烈,经历了这么多以后,还会纯真如初。心里的怜惜不觉越来越深,深到从那双冷冽的琥珀色眸子中满满地溢出来。

    虽然经历时,都大多烦恼很多,可她却平淡道着,仿佛别人的故事。她忽然发现似乎每次都是她说,他听。自己这个在人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