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素裹,倾城女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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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素裹,倾城女知县-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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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剩了她与贺临风相对。

    贺临风细细轻抚她的脸,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看,这下倒好,又昏了十来日。我本打算事情办完,就立刻带你下山去的。只是,他是你什么人,你怎可舍命救他?”

    看?听到这个字,她惊觉,自己自从醒来,双眼便竟然可以看得见了!

    似是早已预料到了一般,贺临风情绪不见起伏,只是淡淡说道:“鬼医说,你那日几乎流尽了一身的血,早已将原本藏在血中的毒也都带出来了。他既帮你疗伤,也用药清除余毒。他说了,你这一次已经等于换过一身的血。若你能醒来,便定能看见,若醒不来”

    话虽平淡,可原本便握着的拳渐渐捏紧,声音低沉了下去,却没有再说。

    她自是懂得他的意思。若是醒不来,便也没命了,眼睛看不看得见也不重要了。

    心里有些事,很想开口问他。只是撞上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深得像海,她却说不出了。

    是的,这里还是她先前住着的屋子。

    只是心里明白,眼前的却早已不是先前的贺临风。

第六十一章:暗潮涌动

    因为苏清雨的醒来,原本阴郁沉闷的药庐里气氛截然不同了。

    觉茗喜出望外地在前厅和厨房之间来回,例外地没有和叙遥斗嘴,这些天来;他二人为了芝麻绿豆的小事可没少摩擦。香儿与小麟去房中搀扶早就嚷饿的苏清雨。去云却不知道为何被鬼医指使些事情,一直在药庐中忙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香儿一边走,一边汇报着这些天来她的情况一度如何惊险,众人又是如何熬过去,说得眉飞色舞,不得不让苏清雨相信,她这几天绝对过得很精彩。

    小麟这人一点都不像他的主子。虽然外表清秀,却冷冷地不说话,眼神常深得让人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因此,苏清雨也没有打算惹他。

    他虽然不做声,可比那个兴奋莫名的香儿要细心,知道她刚恢复视力,不时提醒她注意脚下。

    来到前厅,苏清雨却愣住了。

    这些日子,因为梁逍和贺临风,还有他们二人各自带的侍卫,让这本来清静的小院子拥挤不堪。只是因为早受到了鬼医的警告,因此,她昏迷的那些日子却也不至于太过吵闹。

    可如今在她面前的人,居然站了一个院子,还面对面排成两列。他们手中举着的松枝燃烧时发出的声响,惊了本来入夜就歇息的鸟,纷纷在树上的窝里不安地扑着翅膀。

    见她来了,那两列人齐刷刷地行了礼。那声音竟然引得夜里静寂的山谷阵阵回响。她连忙摆了摆手,方止住了两个侍卫长要通报的声音。

    她皱皱眉,分明感受到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涌。

    她忽然有些庆幸,这些天来都不用直接面对他二人。

    在香儿小麟的搀扶下,她慢慢走入了前厅,却讶异地看见两个始作俑者,居然在下着棋。

    对旁边伺候着的两个小厮做了噤声的手势,她便看向那局棋。

    只见贺临风脸上冷冽自若,手执黑子,缓缓落在一处,那处的白子便让他吃掉了好几个。梁逍倒也不慌,笑了笑,随手将白子放在对角,这一角的黑子顿时失了势。

    二人专注下着,一子方落一子便紧追不舍。这小小一方棋盘如同战场一般,满带着杀气重重。她虽进来落了座,弄出了一点动静,但那二人居然连眼角都没有瞥她一下,一味紧盯着棋盘,倒像不知道她这个人进来一样。

    她只是在旁边静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眼见着这棋局上黑白二子各成气候,暂时还是相持不下的状态。她的肚子却很不识趣地微微叫了。

    贺临风忽然笑了,眼睛虽还是盯着棋盘,话却是对叙遥说的:“晚饭可以了吗?”叙遥垂着手回到:“早便可以了。只是苏小姐不让打扰公子和王爷下棋。”

    梁逍听了,忽然将手中白子掷回棋盒,朗笑着对贺临风说:“那如此便歇了吧,也不好让病人等着。”

    听了他的话,苏清雨惯性地剜了梁逍一眼,却直接收到了梁逍意味深长的一个笑。

    正要说话,腰间却忽然传来一阵紧。贺临风早已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公然伸手扶住她的腰。旁边的觉茗和香儿红了脸左右顾盼着。

    她不禁大羞,连连用眼神示意他放开手,此刻人多着呢!可他却偏视而不见,看着梁逍的眼中似乎带了点挑衅。

    看着贺临风这样宣告主权式的举动,梁逍的笑越盛,虽没说什么,可当他的眼扫过苏清雨那张早已像熟透的番茄一般的脸时,墨眸中却忽然精光闪亮。

    贺临风似乎看透了她,便笑着说:“如此,便委屈王爷迁就一下,先吃了饭吧。”说话间,便紧紧搂着苏清雨到了桌旁。苏清雨想挣脱他,可是没想到他那手却越搂越紧。

    这话分明就带着划清界线的意味。苏清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梁逍也不在意,随便坐下便笑道:“此间你我俱在客中,幸而鬼医素来不拘小节,不然倒笑话我等反客为主了。”说话时,他那慵懒的样子与素日倒也没什么两样,只是这话明显回敬了贺临风。

    苏清雨心想,这顿饭若要伴着这些夹枪带棒的话,真是食不知味。好歹还是自己醒了后第一顿饭了,这两位爷倒不省口气。心里后悔来这里见他们。可正抬头想说回去,却被二人不约而同射来的威胁眼光吓得作罢。

    觉茗他们布好了碗筷,都站在后面候着。她本来素日也与觉茗香儿同桌吃饭惯了,如今碍着两位爷,也不好开这个口。只是桌上只有他们三人,未免又生事。

    只得下定决心,这顿饭坚决不再说话。

    她正忙碌划拉着筷子,忽然一块鱼肉从天而降,放在她的鼻子前。

    抬头一看,只见梁逍俊美无俦的脸上都是笑意:“你素日爱吃鱼,如今便多吃些。这里没甚好吃的,都把你饿得这个样子,日后本王再另找好的给你补补身子。”

    她心里疑惑,素日怎不知道自己爱吃鱼?再说了,自己如今是什么样子,让他说得像饿鬼一样。看着他笑得有点诡异的脸发呆了一回,正犹豫着要不要辩驳,却从另一个方向伸出一双夹着鸡肉的筷子,稳稳当当地就把鸡肉放在鱼肉上面。

    侧脸看去,只见贺临风琥珀色的眸子里情深似海:“别人不知道便罢了,凝儿最爱的可不是鸡肉吗?”那眸子中的深意看得她一阵感动,连忙点点头,把鸡肉划拉进嘴里。

    刚咽进去,却看见梁逍眯着眼睛盯着她碗里的鱼肉,她连忙说:“想来那几ri你们也都辛苦了,你们也快吃了饭便休息要紧。”

    梁逍依旧眯眼笑着对她说:“这几日算什么,还比不上送你入京的那些日子。那时可不都还是本王鞍前马后地忙着?!”

    听了他这话,她几乎当场喷出。此时说这话,分明在讽刺贺临风当时没有为她做过一点,即使是如今,也都还有他分担了一半。这话可不是说给贺临风听的?!

    贺临风眼中怒气升腾,虽然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可话却罕见地尖利了起来:“凝儿,你我之间还说什么辛苦?!不比劳烦了他人,倒真要说声谢的。不过日后还有什么,自然有我与你分担,倒不必再麻烦别人了。”

    看着他二人又想要拉开架势,她顿感头痛。心里飞快盘算一下,连忙为每人夹了一块鸡肉,放在他们碗里笑着说:“既然如此,我们好好吃饭啊,好好吃饭。”说着,便急急忙忙地埋头苦干,生怕再有一点半点被他们拿住。

    本来只想赶紧吃了便躲开他们。可是祸不单行,也许是吃得急了,也许刚醒来体质差了,竟然就真的不幸噎着了。

    看着她连连咳嗽,贺临风连忙放下碗筷吩咐拿茶来。他边抚着她的背边说:“你瞧你,就是不小心,说你多少回了,慢点不行吗?”那话里的**溺听得苏清雨都快以为他不是贺临风了。

    她好不容易喘顺了气儿,却只见一双修长白希的手将茶递了过来。旁边的香儿见梁逍亲递了茶来,急忙接了,便送到苏清雨嘴边。

    她喝着茶,略顺了的气却几乎被梁逍的话害得都喷了。只听见梁逍说:“这是你最爱的碧螺春。你当日说了要本王常给你带着的,快将茶喝了。”

    她心中大叫不好,这梁逍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知道在宫中那一段,虽然当时是权宜之计,可贺临风却始终在意当时自己不在她身边。

    果然,贺临风黑了脸,不再说什么,抚着她的背的手也不觉僵了一下。

第六十二章:你是何人

    果然,贺临风黑了脸,不再说什么,抚着她的背的手也不觉僵了一下。

    她咳嗽了几声,清了嗓子,便连忙打圆场说:“谢谢王爷惦记着。”

    说着,她看向贺临风,说:“阿临。我倒见累,想回去歇着。”看见贺临风要开口,她急忙说:“你不用送我,还是继续下棋吧。觉茗香儿陪我回去就好。”

    贺临风眉头皱了皱,倒也不挽留,只是对两个丫头说:“这山里入了夜便比不得白天。姑娘身子刚好,好生注意着。”说着,他扶着苏清雨的腰,将她扶了起来。

    梁逍却坐着没动,一双墨眸只是淡淡看着他二人,似乎更像看着好戏。

    要同时面对这两个互相看不对眼的男人,实在是让她费煞思量,她居然有点盼望能早点结束这样尴尬的日子。

    告了罪,她便带着觉茗香儿回了房。

    不多会儿,便见叙遥来说:“我家公子说,若姑娘辛苦便只管歇下。他不多时便可来了。”

    她不说话,点头笑了,他对她果然还是放不下心的。

    过了一会儿,果然见到贺临风来了。

    他刚入房,便看见苏清雨坐在**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她一头漆黑长发披散在身上,柔润光泽得像丝缎一般,那张脸上还带着病容,可越发显得娇弱精致。雪白的衣袍虽有些宽大,却映得肤光似雪。这样的她,当真应了那句美人如玉的话,纵然清冷傲然,却润泽细腻,越看越让人爱不释手。

    他再也无法按捺,一手抓住她狠狠压在**上,便吻了下去。他不住地辗转尝她嘴上的芬芳香甜,越发禁不住小腹中升腾起来的那股燥热。

    苏清雨闭起眼,有些被动地承受着他几近疯狂的热情。她感受到他的异样,知道他的yu望有多强。虽说她在这方面的意识一直都还停留在现代,并没有严守男女大防,可此刻毕竟是在鬼医的药庐,就算不管梁逍,外头人都够多了,她可没有兴趣当场示范什么。

    想到这里,她推开已经在动手拉开上裳的贺临风,却也被他眼中的疯狂吓了一跳。

    她定了定神,轻声说:“阿临,这里不好。”

    刚浮起的yu望被打断,不由得有些难耐。可他更不愿她不喜,只得咬牙生生忍了下去,问道:“凝儿可是不愿?!”

    苏清雨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如海啸般的yu望,歉然说:“你今夜要好好休息。”

    贺临风脸上不由得有些红,居然浮起了与他极不相配的表情,讷讷地说:“让凝儿笑话了。”

    苏清雨想起刚才的事,心中大羞,却又怕他误会,只得说:“我只是不愿在这里。”

    贺临风这才知道她并不是因为梁逍而抗拒自己。当下大喜,一把将她捞过去,搂在怀中安慰道:“我说过的,若你不愿,我绝不勉强。”

    她感激地点点头,闭上眼依在他怀里,嗅着那木槿清香,不再说话,只是心里忽然又想起一些事,一些她早已想问的事。

    忽然,听到贺临风在头顶说道:“明日我们便回去吧!”

    苏清雨不解问道:“为何这么急?”

    贺临风却似是察觉了她的不愿,顿了一顿说:“先前一直因着你的病没好。如今你醒了,我们便早些回去吧。”他知道她的心是在自己身上,可他却也直觉地要将她立刻带走。

    可她想起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轻轻离开他的怀,她轻声问道:“回去?回哪里?”

    贺临风愕然,当下也不解释,只是轻轻搂过她,说:“你想回哪里,我们便回哪里,可好?”

    她凝视着他琥珀色的双眸,脸上沉静如水,说:“若我说不好呢?。”

    贺临风更是奇怪,不知道她今夜为何竟变了态度,难不成是因为梁逍?

    想到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心中醋意大生。盯着她的脸,他问:“那你要怎样才跟我回去?”

    她淡淡说道:“如此,你先告诉我,那夜你为何要在我房里下迷魂香?你究竟是谁?”

    看着她如同当日审案时一般的沉着机敏,贺临风觉得这女人,有时实在冷静得让人痛恨!

    只是,该如何对她说呢?

第六十三章:裂痕渐起(1)

    她闻言大惊,如此说来,他竟真的有大事瞒着她!看着沉默不语的贺临风,她忽然有点明白了,那个什么大王子,应是冲他来的。

    她追问他一句:“你不愿我知道你离开,可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若不是,他何必这样做?他听寒子算无遗策,那天无论言行还是表现都足以骗过她。

    贺临风脸色不豫地沉吟着,许久方沉声说道:“凝儿,此事可否等时机合适再说?如今,你便只相信我总不会对你放开手,便是了。”

    她闻言大惊,如此说来,他竟真的有大事瞒着她!

    看着他紧盯着自己的眸子,她心中忽然一阵痛,二人虽然承诺一生一世,可她居然连他是谁都还不知道!听寒子,这个身份恐怕也只是他其中的一个而已吧?!

    她死里逃生了那么多回,她虽也不怪他次次都没有伴在身边,可既是两心相印,那么总该坦诚相对。难道他当真以为,两个人在一起这样欺瞒着,也能过下去吗?

    她坐直了身子,颤着声说道:“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懂你。可如今看来,我原是不懂的。既然如此,我们就这样吧!”话虽这样决绝,但泪依然夺眶而出,洒了满面。

    听了她的话,一向淡定自若的他竟幡然大怒,握着她的双肩,厉声说道:“苏清雨,你给我说清楚,我们就怎样?难道就因为我没有言明身份,你就把所有的都一笔勾销吗?你究竟在介意什么?不要说你看不清我对你的心!”

    怒吼声传出门外,竟让等候在外的叙遥不禁打了个颤,不知道因何事令一向**着苏姑娘的主子如此失控。自小便跟着这个主子,叙遥深知他从来情绪波动几乎等于零,却在认识了苏姑娘以后,一再改了初衷。

    莫名叹了口气,叙遥却忽然看见那个男人在院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眉头不由得一跳。

    不知道为何,他虽然没有见过这个男子对主子做过什么,可他总觉得,这人也许会是主子将来最大的敌手。

    想到这,叙遥的手暗暗捏成了拳头。

    可没想到,那男人却看出了他心里的紧张,只挑眉一笑,便转身离去。

    叙遥这时才发现,房中忽然又静了下来。

    贺临风深知以她的机敏聪慧,自然会猜出当日的事情来得奇怪。虽然心里猜到她的不悦,但听到她竟真的这样说时,心不禁又痛又怒。

    听了他的话,心里又痛又恼,此刻,她不知道是身上痛些,还是心上痛些。反正这些痛加起来,她无法止住泪:“既知道我介意,为何不对我说明白?难道在你心中,我只是一个闲暇时用来消遣时间的人吗?”

    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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