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灵魂祭歌- 第14部分

　　
　　“并非吾等之国，毁灭又如何。”一句话让所有人脸色顿失，这句话说明了渊夜不将此等两国放在眼里，木叶也好，雷忍也罢，死了又如何，毁灭了又如何。
　　
　　但是他答应过，不会让木叶陷入危险，对宇智波鼬个人的承诺。
　　“你们听过没，背信弃义这四个字？如果不是靠着木叶，你们的小国家也没有发展的根本吧。既然没有信任，又何必求和。”他嘴角扬起凉薄的笑容，全然的杀意。白衣无风飞扬，黑发融入了黑夜飘散。
　　
　　“这种虚伪而脆弱的纸张，撕裂算了，而且我并不是木叶忍者，只是看不惯你们这群家伙罢了，没有强大的能力，只会在人背后偷袭陷害。”
　　
　　“木叶愚蠢，你们比它更加愚蠢，贪得无厌。没有信任，何必求和。”
　　
　　那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和平，是束手束脚的代言，既然对方没有可利用的价值，那么不如出击好了。没有力量的雷忍，破坏吧。难道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么，木叶忍者！真是悲哀啊，拥有了恐惧那么就距离失败不远了。
　　
　　渊夜是故意袒露自身的存在和实力的，故意让那些忍者发现。
　　
　　协议只是在两大国之间利用的源头，对于大国，　协议束手束脚，凡是都可以用盟约来抵挡，而且协议本身就是两个国在相等地位却不想产生过大伤害而树立的缓和点。是相互利用和牵制力量的借口和谎言。
　　既然表面现象都不想戳破，那么是时候给双方一个打击了。
　　最害怕战争和毁灭的究竟是哪个呢？只有成天用协议生事的家伙啊。
　　
　　因为宇智波鼬带来的改变。
　　背叛，已是一罪；欺骗，罪加一等，死有余辜。
　　
　　如此，渊夜的眼眸顿时一凛，杀气爆发，“所以，你们全部去死吧。”手起剑落，他们甚至什么都没有察觉，只感觉一阵寒冷，脖子便已经与身体分离，鲜血四溅。这里已经脱离了木叶的边境，尸骸遍地，血流成河。
　　
　　“呵~这样一来，想必雷之国也无法找借口对木叶开战吧。”黄泉轻声笑着。“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渊夜会亲自动手来追杀这些家伙呢。渊夜，为何会在意？”
　　
　　“在意的是你，而且，我答应了宇智波，暂时保护这个木叶。也没有办法再是不关己了，那就去和三代见一面。”
　　
　　“这样啊。我好感动~~”黄泉让渊夜垂手不及的将他抱住，唇瓣也紧贴他的，渊夜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却对上了黄泉认真而温柔的双眸。这不是单单的亲吻，舌灵活的滑入渊夜的口中，与他纠缠翻腾，几乎将他的口腔每一个地方都舔到。无法逃离，因为黄泉的手指紧紧按住他的后脑。
　　许久，当渊夜停摆的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黄泉已经松开了他，但是看着他呆呆的模样，黄泉人笑的在他唇瓣上面舔了一下，渊夜才全然回神。
　　仓皇的拉开了一步的距离，撇开脸转身，“走。”
　　
　　黄泉并没有漏看渊夜泛红的耳朵，只怕对方转过的脸已经红透了。黄泉强忍笑意，他很清楚，就算渊夜是为复仇而生的怨灵，也全然没有接触过情爱方面的事情，其实渊夜是很容易就害羞的。别扭的要死啊，黄泉笑着无奈摇头。
　　
　　离去的时候，黄泉有些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触碰到宁次额头的时候，他心里的确有种情绪翻腾，那种被束缚的宿命，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作为笼中鸟，只要死亡便可摆脱命运，自由逍遥。
　　但是他却不行。这异样的心情，似乎被渊夜有所察觉。
　　
　　抬起头看着渊夜飘渺的背影，不由得神往，黄泉如冰石的双眸才柔和下来，呼唤“渊夜。”
　　
　　原本有些恼羞成怒意味的渊夜，不太想理他。
　　但是黄泉只是小跑了两步就追了上去，偷偷看渊夜的侧脸，“渊夜生气了？不要生气啦，大不了我让你亲回来。”
　　一个青筋顿时爆了出来，渊夜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又突然凑近的黄泉吻住了，发作不得。
　　
　　“呐，这样就好啦。”黄泉无视渊夜的脸色，牵起他的手，认真的言语，让渊夜不由自主的就消了火。
　　黄泉偶尔流露的神色不像个孩子，带着些经历了多年世事变幻轮转的许寂寞和沧桑，那安静下压抑了太多太多的感情，最后只化作一句话，“你是我此生找到的，唯一的宝物。渊夜……”
　　
　　听到黄泉的声音，就忍不住想起在鞍马一族那血腥的场景中，他那温暖的拥抱，还有准确命中他胸膛空虚的缺少什么的脆弱地方。
　　那般，让人无法忽视，无法遗忘。
　　
　　——渊夜，不要害怕了，不要一个人面对这一切，不要一个人忍耐痛苦，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了，我再也不会扔下你，我会帮你，修罗炼狱，红莲杀戮，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你要杀的人，就是我要杀的人，我都陪你，鞍马一族残留的人，由我来杀，我会陪着你，你不用面对这一切讨厌的血腥了，不会弄脏你的手了……
　　
　　——你不再会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你要杀的人，就是我要杀的人……
　　
　　——我会陪着你……
　　
　　沉沉的柔软的，映入了渊夜心里。万千思绪只成就一个回答的冲动。
　　“恩。”轻声的回答，感觉到手心传来的炙热。一切的担忧，一切的烦恼，一切的憎恨，在那一瞬间，都好像远离了，再不属于他一样。
　　就算，暂时忘记了前尘往事，又何妨。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心情有些烦躁不堪。。。
文章很少有时间打，请原谅




一念起一念灭

　　“渊夜，你真的决定不躲避和木叶的那些老家伙摊牌么？”黄泉问道，一直以来不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无法完全的信赖人心。
　　“宁我负人，莫人负我。”若付出信赖，得到的不是想要的，那么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渊夜眼眸中闪过冷狠。他敢相信，自然也承担的起被人舍弃，就看那些老家伙有没有胆量承担此结果的愤怒。对宇智波鼬，他仁至义尽，能做到的他尽力去做了。就看那些人敢不敢承担。
　　
　　黄泉明白了，扬起一抹奇异的笑，“是啊，要么不信任，一旦信任必将毫不疑惑，付诸所有。”因为了解，因为对方值得。他们信赖那被火之意志选中的人，火影，若不敢付出，不敢信任，那么必然什么都得不到。
　　
　　渊夜黄泉相视一笑，毫不犹豫的朝着火影办公室跃去，不惊动任何草，比风更加轻盈。
　　
　　三代火影面对寂寞的夜色，缓缓地吐出一口烟幕，说“既然来了，何必再躲躲藏藏。”他的话无疑带给暗部不小的震惊，因为他们竟然还未察觉有人。
　　
　　三代扬起一抹慈善的笑容，“难得两位大驾光临，想不到我竟有如此脸面，让皆御前来见面。”火影知晓，这里从未有人见过皆御一族的人，除了初代，更是没有人有此荣誉可得他们亲自觐见。
　　
　　“我们若不来，你们难道就没有派人探过虚实吗？”被风传来的声音，不亢不卑，却硬生生带来一种距离感和蔑视感。那原本应做影子的暗部都有些烦躁，犹如被风惊动的烛火。
　　
　　三大火影并未生气，依旧乐呵呵的笑着，神色掩藏在帽檐下，不见难堪和尴尬。他不承认也不否认，有些事情双方心知肚明就够了，不必挑开。
　　
　　暗中影子震颤，不知何时三代对面的地方竟出现一个人影，不发一丝声息，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若不是所有暗部都清楚前一秒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人的气息，只怕都会以为这个绝美的少年早已站在那里，只是不发一语罢了。
　　
　　渊夜不急不躁的与三代对视，双方都在沉默。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过七旬的老人绝对没有外表那样所见的祥和，站在影这个级别的人，又有几个脚下不是血流成河尸骸遍地堆积起来的，万将骨灰铺垫，包括鞍马，宇智波两个家族，支撑影的还有漫步黑暗深处的根，正一点一点的将可控制的范围紧紧捆绑。
　　若做强大背景的根部有自己的思维，那么影必然无法支撑多久。
　　
　　三代眉间有着阴影，叼着烟却丝毫不曾松懈，不知为何，他只感觉自己看不透眼前这个笑的一脸温和的少年，周围围绕着一种深不见底的气息和力量，正如微笑背后掩藏着的锐利如刃的眼和不留情感的冷残。
　　想不到世间竟然还有此等人。
　　三代被他看的有些狼狈。
　　一直被观察，渊夜必然察觉，只是因为对方没有恶意，所以也没有多在意。双方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关系。
　　
　　多年以来，他早已知晓皆御一族内部这个少年的存在，但因为不知底细而不敢妄动，长久的观察才更让他明白这个少年被被察觉的地方时何等的深不可测，但是少年并没有任何危险的举动，他只是住在皆御一族，没有任何的目的。
　　
　　如果没有必然理由，三代也不想给木叶村增加任何的危险，尤其是在对方非敌非友力量不想的存在。多年的直觉告诉三代，眼前的少年绝非等闲，所以最好的方法绝非挑衅，而是维持。
　　
　　渊夜知道差不多了，只是轻轻启唇，“我来您这里绝非恶意，您是我唯二真看好的影级人物，所以为了我身边的人，我来此只是给与您承诺，在您有生之年不背叛不伤害任何木叶的人，若您不在了，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亦可伸出援助之手做回报。”
　　
　　“你未免太过狂妄。”一个暗部终于忍不住怒喝，起初不满这个少年一副蔑视一切的态度，此刻少年口中那种施舍的口吻更是让人恼火。但是这是暗部误会了，渊夜绝对没有任何轻蔑的意思，只是面对自己最厌恶的忍者，态度实在缓和不下来，这是他的极限了。
　　
　　三代只能苦笑，他自然是明白这少年有狂傲的资本，甚至得他承诺，实属幸运，三代相信他所言绝非虚假，他会为木叶带来莫大的帮助。但是这种了解也只能放在心里，无法解释。
　　
　　其实在这里最诧异的应该是黄泉，他真不敢相信那番话是渊夜说的，从最憎恨忍者的渊夜口中说出来的。看来渊夜对火影的映像不是一般的好。
　　
　　但是不了解一切的那个愚蠢的暗部却让他们不留痕迹的皱眉。
　　
　　作此妥协并非一点好处也没有，也许白和君麻吕的力量还有待成长，但单凭借他们四人的力量便注意抵抗一个忍者村，再加上那鞍马一族的末裔，那一年只有三代察觉了那二人的强，一点也不过分的说，可以说他们强大到逆天，这样多人相较起来，大蛇丸也不是那么恐怖了。
　　他们的存在究竟是忍者世界的灾难，还是……三代疲惫，这一切还难下定论，不过目前看来，应该不是往坏的地方发展，他只能奢望日后的根部不要触及皆御内部任何的龙之逆鳞。未来不是他这个老人能够掌控的。他能够决定的只是现在。
　　
　　“唯二啊……不知哪位影级别人物能有如此荣幸被你看做第一。”三代火影笑呵呵的，没有一丝恼怒。
　　
　　“四代火影。”渊夜毫不犹豫的回答，让三代差点让一口烟呛住。这和四代有什么关系吗？
　　三代自然不知道因木叶在四代控制下，曾拒绝过雪银花做救命药材这个决定，而让木叶逃过一劫。
　　
　　但是渊夜是真实的感谢四代，真的欣赏他那一份真挚。
　　
　　——＇用他人血和生命做药引这种事，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对我而言，雪银花体制的种族也是人，每个人生命皆由自己的因果和命运，一开始就该为他人牺牲的生命不存在！也许我的未来很惨烈，但为了村子，我无怨无悔，不需要雪银花这种逆天之物，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为何，没有信仰的活着，生命就算只剩下几秒，我也会自豪。＇
　　这是四代拒绝鞍马一族献上的雪银花时所说过的话语，没有丝毫的做作与虚假，是鞍马云祈和鞍马铃亲口告诉他的，亦是他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该说的也已经说完，火影没有拒绝，交易与承诺便已经达成，渊夜毫不隐藏自己的力量与黄泉一同离去。在离去前黄泉故意释放了杀意给与暗部警告，也顺便警告根部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可以轻易让他们消失于无形。
　　低调？在无知人面前他无所谓，在有力量的人面前等于子扇耳光，过度的低调反而会引起人的怀疑，语气被人怀疑，不如露出力量给与警告。
　　
　　天蒙蒙亮意……却让渊夜呼出了一口气，夜访了三代后，新的一天啊……
　　
　　在渊夜的认知力，所有忍者都是残忍恶心肮脏，死一万次都不足以为惜，偏偏有两个人打翻了他的认知，也许从那一刻起他的生命就有了改变。
　　
　　曾经在鞍马铃和鞍马云祈见过渊夜无法抑制的另一面，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让他们心悸，冷酷，杀伐，残暴，都不足以形容，那飞扬的发丝丝毫没有人性，入眼则死，他们毫不怀疑，若继续下去，那叫做渊夜的孩子会成魔。他们也恐慌过，害怕过，但更害怕的是那个孩子被所有人遗弃的模样。
　　
　　——渊夜，不是所有人都是坏的。
　　
　　——忍者手里杀戮无数，随时死亡也是罪有应得，有什么不对，哪里错了？
　　
　　——没有人出生就是为了仇恨而活，每人都有存在理由，我想一定有谁希望渊夜能够幸福的活着，如果是我，我也会希望渊夜活着微笑。
　　
　　——我不信，说谎，不可能的。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我只能继续走下去。即便粉身碎骨。
　　
　　“渊夜，渊夜。”黄泉突然走了过来，他们的面前人来人往，每个人脸上都充满着朝气和活力。
　　
　　“什么，黄泉？”收回了自己的心绪，微微回头。
　　
　　“有种很奇异的味道，闻到没有？”
　　
　　渊夜眼瞳猛然扩散，从黄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察觉了，这种很熟悉的气味，虽然很久没有闻过了，但是绝对不会错。
　　这是雪银花的族人身上特有的味道。
　　
　　“雪银花……”喃喃的说出了一直被自己视为禁忌的词语。让黄泉面色也微微一变。
　　
　　原本以为一切可以就这样过去了，原本以为可以暂时放下的时候。为什么会这样？
　　
　　一直以来以为所有的雪银花族人遭受残杀，那种毁天灭地的恨意让他无法转世无法往生，痛苦徘徊的执念，如今面对尚存活于人世的族人未免太过讽刺。
　　如果还有雪银花族人存在，那么他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复仇又算什么？
　　
　　黄泉自然是知道这一切对渊夜的打击有多么大，被命运玩弄背叛。心生不忍。“渊夜……”
　　
　　“黄泉，你也感觉到了吧，他们，他们还活着，为什么……我一直以为他们死了，我一直以为……”
　　
　　一种虚无的冰冷弥散之四肢百骸，一直以来存活的动力和理由在得知族人尚存时化作灰飞。不明白自己是恨多，还是怨多，但是惟独，没有喜悦。感觉就好像是被自己的信赖，自己坚信的，背叛一样。
　　心里反复，为什么他们还会活着？为什么，凭什么？
　　
　　身为怨灵的本能，无法宽恕，无法原谅。
　　
　　身体忍不住颤抖，那失却了光亮的漆黑眼瞳散乱，为什么他们还活着，为什么只有他和父母惨遭杀害？心中有那么一瞬间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