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之前所说的云骊讨厌伪君子,更重要的原因恐怕是,他最爱的那人心心念念的都是面前的这个人。
此时端木徵正和蔼的笑著,他的笑容温柔如同三月的春风,平易近人,与云骊时不时讽刺的冷笑对比显得更容易接近。
“云教主,许久不见了,不知近来可好?”端木徵笑著说道。
“是啊,”云骊眼皮都没抬,“端木庄主你还活著,这让我怎麽可能好得起来。”
云骊刻薄的话语却丝毫没有影响到端木徵,他依旧微笑著:“云教主说笑了,那我也多做不客套了,云教主,此番前来,在下想问您讨要一个人。”
云骊什麽都没说,他眼帘低垂著。
“我那异姓兄弟穆子游,不知道您可有所耳闻?”
云骊不回答。
“前个月,他突然失踪了,我们多出探寻一无所得,最近有人说他被云教主请到了这云岚山上,敢问,是否属实?”
良久,云骊才冷笑道:“既然这是您的兄弟,自然是像条忠犬一样牢牢地跟在您的身後,怎麽会跑到我这里来呢?端木庄主这些年讲笑话的水平见长啊。”
“让云教主见笑了,”端木徵非但没有感到尴尬,反而继续说道:“也是我无能。我那兄弟前个月受到歹人袭击,竭力反抗可受伤後下落不明,这些天,坊间传言说云教主出手相救,将我那兄弟带到了这里,不知可是真的。”
“既然是坊间谣传,那麽端木庄主认为又有几分可信?”
“所谓的空穴来风,云教主也知道我与我那兄弟情同手足,拳拳之心,还希望云教主体谅……”
听到这里,云骊冷哼一声。
“只要是有一线生机,我必定会粉身碎骨在所不辞!如果云教主知道我那兄弟的下落,还请您……”
“拳拳之心,粉身碎骨?”云骊冷笑著说道,只见寒光一闪,云骊手中的佩剑就已经搭在了端木徵的脖颈上!
“真是大言不惭的伪君子!”云骊眼中燃烧著冲天的怒火。
端木徵也是一惊:“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云教主?让云教主如此生气?”
“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跟那个人似的,能无条件的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云骊冷声说道,“也不要以为只有你在我这里埋伏了眼线!”
“你的勾当,我一清二楚,说是来找那人,实际上是杀人灭口吧!”
端木徵笑笑,随後恢复了平静。
“云教主这又是听谁谗言,我与我那兄弟情同手足,岂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云教主一定是被小人蒙蔽了,听信谗言才如此激动,云教主还请先把刀剑放下,刀剑无眼,小心伤了你我之间的和气。”
“小人谗言?伤了和气?”云骊冷笑,“那个东西是什麽,我可从来不知道,我只知道真正的小人只有你──端木徵!”
“云教主,”端木徵这下也变神色:“云教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些年来,虽然我们与您没有过多的接触,可也一直敬仰云教主的绝世武功,可云教主今天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口伤人,甚至还以武力威相逼。”
云骊只是冷冷的看著端木徵,没有说一个字。
“云教主还是请把手中的剑放下……”此时端木徵突然发出了惊呼,只见鲜红的血液竟从他的脖颈上流了下来!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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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暗桩
穆子游挣扎著站起身来,可他下盘虚浮,没走几步就摔在了地上。
“你要做什麽!”黑衣人怒喝道。
“我要去见他!我要当面问清楚,既然端木徵是我的主人,那麽我一定要回到他的身边,他需要我!”穆子游没有回头,再次用手支撑著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没走几步,身体再次向後倒去。
此时穆子游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将来龙去脉问个清楚!
可这时,他感觉到了一个强有力的支撑。
“愚蠢之至!”黑衣人低声骂道,“你现在除了暂时忍耐外,别无选择,”黑衣人说道,“以你现在的实力,去了只能自取其辱。”
“难道让我干坐在这里,什麽事情都不做?!”穆子游转身,对黑衣人怒吼道。
黑衣人微一皱眉,继续说道:“虽然我不能帮你逃出生天,但是也不是毫无机会可言。”
“但我需要你的暂时忍耐作为配合。”黑衣人透过面具上双眼挖空的位置,凝视著穆子游。
“忍耐?!”穆子游情绪失控的尖声道,“如果你说的像个婊子一样张开大腿在仇人身承欢,你说的是不是这种这种生不如死的忍耐?!”
黑衣人沈重地点了点头。
穆子游听罢,颓然的瘫坐在地上,目光涣散,只听他喃喃自语道:“这样的忍耐……我……”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也许很难接受,但是只要你能够忍耐,”黑衣人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云教主每年的上元节都会去看灯,所以如果在这期间你能够得到他的信任,那个时候说不定是你逃出去的好机会!”
穆子游转过头,“可是上元节离现在还有半年之遥……”
黑衣人点点头:“你需要忍耐的只有半年时间而已。”
半年,半年,半年生不如死的忍耐换回的是什麽?
就可以回到那人的身边,那个叫端木徵的人的身边!
心头出现这三个字的时候,穆子游心中突然一暖,随後,他握紧了拳头。
“言尽於此,你好自为之。”说罢黑衣人便退下了。
“等等。”穆子游叫住了黑衣人。
黑衣人停下脚步,他身影一顿,却并未回转。
“你到底是谁?为什麽身为云骊的下属,却又在帮助我,你到底有什麽目的?你身份不明形迹可疑,如果不一一道来,我又如何相信你!”
隔著一层面具,黑衣人发出了低沈的笑声:“穆子游,你可以暂时选择不相信我,但是很快你会发现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言毕,黑衣人离开了。
那边厢,云骊与端木徵。
即使鲜血顺著脖颈滑下,流到了内衬中,端木徵依旧神色不变的看著云骊,微笑依旧的说道:“云教主,您这一剑流风回雪深得当年画麟阁云舒公子的风采。”
云骊没有回应,只是怒目而视。
“云公子,你我多年未见,此番在下只是为了讨一个人而已,何必刀剑相向伤了和气,更何况,”端木徵一顿,“您杀了我,穆子游知道後,一定会千百倍的还给您,到那时候……”端木徵停下,细细的看著云骊的神色:“您确定这是您想要的结果?”
云骊的剑又划出了一个伤口。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无人知晓,我就看看你端木徵能有多大能耐让穆子游知道!”云骊眼中燃烧著冲天的怒火。
“云教主,您与乃父相比,还是少了几分老练,”端木徵眼中的嘲讽之色一闪而过,“既然我能知道穆子游在这里,那我自然有我的手段。”
“更何况,我既然有胆量一个人单刀赴会,那麽必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实不相瞒,我早就在山下布好了庄里数一数二的高手,如果我此番一去不回,他们自然会冲上山来……”
“不过据我所知,最近这云岚山上也不太平,大部分弟子都被云舒教主委以重任,派出山去,留在山中的多是老幼妇孺吧。”
虽然无人察觉,但是云骊的持剑的手已经微微偏离了端木徵的脖颈。
“我想云教主肯定也喜欢以和为贵,我相信拼个鱼死网破,对贵教和在下都不好。”
此时,端木徵看准时机,将云骊手中的剑荡开:“云教主,看来我的下属今天您是不想归还了,好吧,既然如此,那我改日再来好了。”
“不过那个时候,自然要千百倍的讨还!”端木徵之前的温文尔雅突然消失了,此时出现的竟然是残忍无比的笑容!
言罢,端木徵拂袖而去。
空荡的屋中只剩下云骊一个人。
“主人。”黑衣人突然单膝跪下,对云骊恭敬地说道。
“去!”云骊抬起头来,他的表情已经被愤怒扭曲了,“快去给我监视著那个人,把他一举一动如实禀报给我,如有遗漏,我要你项上人头!”
“是!”黑衣人立刻回答道,接著就要起身离开。
“等等,回来後把这三年来,不,这五年来,所有的教众名单给我过目!”云骊银牙一咬:“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你的眼线找出来!”
黑衣人领命离开。
云岚山下的山村。
除了云岚山下子弟定是来采买食物之外,就鲜有外人经过。
特别从冬天以来,这山村的客栈夥计很少见过外面的人,每天除了在火炉边烤火打瞌睡,就是打瞌睡烤火。
一大早,客栈的夥计正偷懒打著瞌睡,突然听到叩击案板的两声突然惊醒了,他抬起头来,此时面前正站著一位外表俊美儒雅,气度不凡的年轻人。
夥计登时就愣了,心想我这是白天见著神仙了?
“小二,请问这里是否是客栈?”那人朗声问道。
当然是客栈了,夥计心说,外头那麽大个招牌呢。
“是是是,”夥计连忙招呼道:“客人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哪?”
“两者都要。我要在这里叨扰一晚了。”这位年轻人微笑著说道。
“好好好,”夥计忙不迭的招呼道,“您跟我来!”
此时的端木徵正将身子泡在温水里。
在浸泡在温水的那一刻,他满意的发出了一声长叹。
突然,他发出了低低的笑声:“屋外的那位,今天冷,既然来了,不要在屋外受冻了,请现身来屋里喝杯热茶吧。”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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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媾合
话音刚落,一袭黑衣戴著面具的男人从外面打开窗户,一跃身,便轻轻地落在了屋中。
“为什麽要亲自来这里?”黑衣人冷声问道。
黑衣人走到了浴桶边,端木徵从水中伸出了手,取下了男人覆在面上的面具。
露出的是一张英俊硬朗的面孔,稍显不足的是男子面容太过冷峻坚毅,令人望之生畏不敢亲近。
端木徵伸出手,细细的描摹著男子坚毅的轮廓,冰冷湿润的指尖接触到黑衣人面容的那一刻,黑衣人侧身一躲,却被端木徵抓住,无奈只能由端木徵细细的摩挲。
“面具下竟是这麽一张英俊的面孔,”端木徵自言自语道,“那云骊也真不会享受,竟然一心恋慕那穆子游,让你这明珠蒙尘多年……”
黑衣人闪身,冷冷的说道:“端木庄主还请自重。”
“自重?”穆子游像是听到了什麽笑话一般放声大笑,“你我之间我就有了肌肤之亲,现在说自重不觉得有些矫情了麽?”
黑衣人全身一震,他的面色一滞:“我再问一遍,为什麽要来这里,明明云岚山的详细地图我可以给你,为什麽非要亲自来!”
“过来这边,”端木徵没有理会黑衣人的问题,只是淡然一笑,随後摇了摇手,“陪我沐浴。”
黑衣人身体一僵,可还是慢慢的脱掉衣服。
端木徵饶有兴味的看著黑衣人一点一点把衣服脱掉,露出宽阔的胸膛,因为寒冷而挺立的红褐色乳头,坚实的腹肌,再往下是潜伏著的性器……
“你把头转过去。”黑衣人略微不悦的说道,意识到端木徵赤裸不加掩饰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时,就像是毒蛇的信一样令他在他身上巡游,脊背发凉浑身不自在。
“你管我。”端木徵笑著说,端木徵在微笑的时候嘴角会微微上扬。
“随便你。”黑衣人把衣服扔到一边和步入了浴桶之中,扬起了一大片的水花。
浴桶狭小,两人的身体就这样互相贴在一起。
“你离我远点。”黑衣人不悦的说道。
“就这麽点地方,你让我去哪里?”端木徵的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对方的肌肤,微凉的手指碰到她的肌肤,引起一阵战栗。
“再说,都已经进来了,你以为我会单纯让你洗澡吗?”端木徵的尾音上挑,说话间带著情色的挑逗意味,随後就这样从身後抱住了男人,随後倚在他的身上,手指有意无意的划过他的脖颈胸膛等敏感的位置。
男人厌恶的闭上了双眼。
“对了,你叫什麽名字?”端木徵侧头,开口问道,“你总不能老让我叫你‘喂’之类的敷衍的名字吧。”
黑衣人没有回答。
“不如这样,”端木徵笑了笑,“既然你不说,我就帮你选一个名字,檀郎好不好,或者如意奴怎麽样,还有……”
“霄光。”霄光打断了端木徵的话。
“奔霄和超光?野行万里,一形十影?”端木徵颔首:“虽然是个好名字,可是云教主起名毕竟还是少了些风雅情趣。”
霄光垂下眼,没有回答。
“如果我起名的话……”说到这里,端木徵微微一笑,“好了不说这些了,春宵值千金 ,这时候不做些风雅的事情那可真是暴殄天物。”
霄光呼吸一滞,此时端木徵的手指已经开始在他的胸膛上挑逗著。
“我记得……”端木徵压低声音,刻意让霄光感受到他火热的吐息:“我记得你你身体最敏感的地方……”
端木徵看似苦恼的低语道:“是哪里呢,是这里,还是这里?”
端木徵的指尖在霄光的耳後,脖颈上,锁骨上巡游著,富有情色意味的挑逗令霄光浑身不由自主的发烫。
够了!霄光很转身,毫不留情的甩开端木徵的手,可一想到那个目标,他只能强强迫自己忍耐。
他突然明白了穆子游的感受。
端木徵的触摸,还在继续:“啊,我想起来了!”端木徵惊喜的说道,“是这里……”
手指接触到了霄光的乳尖,在被端木徵的手指碰到一刻的,霄光发出了低声呻吟。
“呃……”低哑的呻吟带了一分媚意,这声音听在端木徵耳中,有著难以言喻的挑逗意味。
“哈,”端木徵轻轻笑道,“表面上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没想到……”
说话间,端木徵的手指突然接著温水进入了霄光的後穴!
“没想到里面还是这麽火热,你那地方现在可夹著我的手指,不让我放开呢。”
“唔!”霄光发出了一声呻吟,与端木徵有染的这些年,端木徵对霄光身体的了解远胜於他自己,端木徵对哪里能够引发霄光的战栗了如指掌。
“我们这还是第一次沐浴时做?”端木徵侧头问他。
“你话太多了……”
温水不断地涌进那里,手指在身体内部能够引起颤抖的一点挑逗著,身体深处升腾起的快感沿散布到身体的全身,呼吸变得急促不安,分身也渐渐开始抬头。
他仰起头,耻辱和兴奋使他的身体蒙上一层绯红的红晕。可无论是多麽不甘,身体还会不由自主的迎合那人。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不说好了。”
突然端木徵翻转他的身体,就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拉到了水中。
鼻子冷不丁的吸入了大量的水,霄光挣扎著想要站起来,却被端木徵用力按住,此时,端木徵突然撬开他的嘴唇,吻了上来。
猝不及防的被拖入水中,就在他本能的闭上眼前,却看到了那挂在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