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攻]影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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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攻]影重重-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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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薛小召肩上轻轻拍了拍:“那就小心点,记著,行事之前,不要觉得了无牵挂,你还有一个父亲。无论你觉得他怎样,他依旧是你的父亲…都是在等你回家的。”

作家的话:
恩恩恩~准备进入正轨~




☆、第十二章

  
  两人走出隔间,薛小召问道:“柴前辈与殷前辈打算前往何处?”
  
  “西境。”柴荆抬头,看到院子门口进来两个人,白发剑客面无表情神色如常,蓝衣少年神采奕奕气喘吁吁。看到封刀满脸是汗,柴荆了然问白发剑客道:“你和他过了招?”
  
  白发剑客点点头,偏头看向封刀的眼神有几分赞许。
  
  “前辈,此去西境路途遥远,千万保重。”薛小召行礼,封刀也跟著行礼,眼中兴奋的光芒尚未退去。
  
  柴荆点点头,与小辈告了辞,两人就出了玉行的大门,慢慢地走出了小镇。
  
  从玉琼苑里磨磨蹭蹭出来时已临近傍晚,薛小召和封刀打算找家干净的店家住宿,锁定了一家,名曰“松竹阁”。
  
  地处闹市,门口装饰得倒典雅清新,紫亮亮的门牌後边是两排翠竹的小路通向内里,应该还要往里面去才是店家,这个主人倒是有品味。
  
  只是门口坐著一个人,实在煞风景。
  
  那人蓝衣星冠,看上去气质缥缈出尘,容颜也俊俏秀雅,一双素手把玩著蓝色绢扇。这一位年轻俊雅的公子,本该让人赞赏一句“美人如玉”,他却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长形木桌,木桌边插著一木杆,木杆上飘著白布,写著“算命”两个大字。
  
  有一个华服男人找上了那俊俏公子,公子细细琢磨著男人的面相,摊了摊手,华服男人无奈叹气离去。
  
  “哎呀,”美公子一看到封刀和薛小召便两眼放光,扇著绢扇踱过来,“客官是要住店还是要算命?若是算命,十两一人,一日只算十人,今日已算了九人,客官要不要考虑一下?”蓝衣公子笑眯眯道。
  
  薛封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语和窘然:这麽个风雅的美公子,居然是个算命的,一人十两…铁定是脑子被驴踢了。
  
  蓝衣的美公子言笑晏晏,刷开水蓝绢扇档了一半脸,只露出眼睛射出精光道:“别看我这样子,我可是远近闻名的‘真神仙’,多少人求我算我还不答应。本公子是长得不好的不算,衣著不得体的不算,凶神恶煞的不算,咄咄逼人的不算,算命只给美人算。”说罢笑眯眯地上下打量著封刀,“怎麽样,小美人,算不算?”
  
  封刀满脸黑线:“多谢先生抬举,但在下受不起这好运气…小召,我们进去吧。”说著就要拉过薛小召。
  
  “难得遇上一个这麽让本公子中意的…算了,小美人,不用你给钱,给你算一次,要不要?”美公子眼珠转了一转,笑著说道。
  
  “多谢先生,只是在下向来不信神鬼之力,这最後一算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封刀谢绝,心想本来不倒霉的给这麽个人算了一算,过後说自己有血光之灾拿钱化解云云,也不是没见过。
  
  “我说封刀,你不让他算,我可进不去,没看见他死缠著你麽?”薛小召见美公子坚持不愿放过封刀,遂道,“你先在这算一算遂了他愿,不想听,这边耳朵进那边耳朵出不就行了?我先进去,待会儿你进来找我。”说罢就自顾自地进去了,不理会封刀在後边哀怨的眼神。
  
  封刀无奈暗叹路边的神棍真是很多,只得伸出手道:“先生,你年纪看起来这麽轻,你真的行麽?” 
  
  “呵呵呵,别看我的脸,说不定我比你阿公的年纪还大。”蓝衣美公子细细地给封刀看了手相,看了面相,麽指反著一指店家里边道,“刚刚进去的那个是你媳妇呢。”
  
  封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半死:“先生,你没老,眼睛就早花了啊!刚刚进去的那个怎麽看都是男的吧?”
  
  美公子笑得一脸得意:“不信?十年後我们看看真假。”封刀耸耸肩:“十年我又到哪儿去找先生你?现在说什麽都由你不是?”
  
  美公子又笑了:“少年仔,你保护的那颗珠子还有另一只恶龙虎视眈眈,七分看天,三分靠人,你有一劫,牵著他的手的时日不多啦,好好珍惜吧。”
  
  封刀笑了笑不置可否,又听得美公子说:“你这一劫凶险至极,但不是没有贵人,别这麽看我,我可不是要说我是你贵人,哎哎哎,反正是有了贵人,你尽量靠,不然珠子会被另一只恶龙粉抢掉的。”
  
  封刀摇摇头,但还是给了蓝衣公子几个铜板後进了店门。美公子兴致满涨地看著封刀进去,笑眯眯地转回身来,就看著面前站著一个少年人,少年人笑得好似捉住了老鼠的猫。少年五官端正,繁重的黑色锦衣银玉镶边,华贵难掩,脸上表情是兴味满满,以及眼中是不符合他十四五岁光景的沈稳傲然。
  
  美公子一个激灵,如同被踩住了尾巴的老鼠,苦笑连连。
  
  少年淡笑,好似在想怎麽将眼前的美公子肢解一般,上上下下地打量,打量得美公子几欲要举手投降了,才慢条斯理地说道:“金怜香,金大公子,久见了啊。”
  
  美公子仰头长叹:“殿…少爷您千万莫叫‘金大公子’,真真要鄙人的命了,要是被老父听到了鄙人如此犯上,又有苦果子吃了…唉,这好日子没过多久,少爷就要将鄙人捉回去了麽?”
  
  少年手指慢悠悠地点著桌面道:“孤只是路过,金公子可以继续享乐。”
  
  美公子原本还像只霜打的茄子,听得黑衣少年人这句话立刻膨胀了起来,眼神闪闪地说道:“那好说,好说!少爷在这些时日若是有什麽需要,请尽情地和鄙人说!”
  
  少年挑眉,眼里有些戏谑:“说什麽,你能做什麽,这不是被你家阁主赶出来算命麽?可是又欠了食钱吧,怎麽就控制不住这张嘴?吃吃吃,早晚有你吃亏的去。”说罢兴致撩然地看了一眼美公子身後那“松竹阁”的牌子。
  
  夫纲不存的美公子立刻又瘪回去了:“这…民以食为天,控制不住是应该的,能吃是福多吃长寿不吃死得早…唉至於夫纲,求少爷给鄙人留点为人夫的尊严…”
  
  黑衣少年见美公子著霜打茄子样,莞尔一笑道:“帮孤算一卦。”
  
  一提到自己的本命副职,美公子立刻来了精神,严肃道:“少爷要问的可是鬼月之劫?”
  
  “金公子果真料事如神。”少年点点头,咬破指尖让血滴到桌上的铜盆中,血液化成丝丝飘絮融进了水里。美公子拿过朱笔写下符咒,指尖掐诀,竟燃出了火花,将符咒燃起,燃了的符咒只剩下轻飘的黑灰,飘进了铜盆的水中。
  
  美公子看了过後说道:“月得灵王卜,余尚得朱雀之火,若是鬼强行夺月,则大不吉。”
  
  少年听闻低头思索道:“鬼胜算多少?”
  
  “血运之初,只占得麒麟之相四成。”美公子抬头说道。
  
  “如何化解?”少年沈下面色问道。
  
  “铜盆里隐约可见…七个黑色倒勾成圆形。”美公子看了卦就收起器皿,天机总不能看太过。
  
  “黑色倒勾…黑色勾玉…七个…”少年眼中明暗不定,後轻轻一叹,“竟是黔灵山…自孤之後,师祖已拒收弟子,孤又如何劝得动他?”
  
  美公子见黑衣少年难得露出愁绪,不由劝道:“与鬼月之劫相关的事宜,又是由少爷负责领事,道君不会不管,况且…未必真的只有四成麒麟相,金某只窥得其中一角,万万不敢下定断言,其中关联,还须少爷细细斟酌。” 
  
  “恩。”华服少年轻应。
  
  美公子又恢复了笑嘻嘻的脸孔道:“少爷,刚刚进去的那个小美人,你可是他的贵人呐。”
  
  “哦?”华服少年收起愁绪,来了兴致,“灰蓝衣服的那个?值多少?”
  
  “应当不少,”美公子刷地打开扇子,只露一双含笑的桃眼在外,“金某略知,他可是渡鬼月之劫的利刃之一。”
  
  少年微微沈吟,过了一会和美公子说道:“孤先进去,岳无痕稍候便到,他到了便传令过来,顺道和慕容打个照面。”
  
  美公子笑嘻嘻地拱了拱手:“那金某替夫人行著礼数啦。”
  
  “利刃麽…有意思。”黑衣华服少年一边欣赏青翠的绿竹,一边玩味地咀嚼美公子说过的话,末了阴冷一笑,眼眸带著冰刃般的雪亮锋利,“让我鬼谷凤邢看看,你能做到什麽程度吧。”
  

作家的话:
哈哈,不知为什麽,好喜欢殷无双,只盼能快快完结这篇,当然我也极爱这篇~
慕云舟,殷无双,柴荆,三个人的血泪故事,啊哈哈,我已经等不及了~




☆、第十三章

  
  两排翠竹,通往里面阁楼的是一溜石板小径,好象刚被水洒过,湿湿亮亮的,这地上的水也许是故意洒的,可以让客人放下准备进入武林盟的亢奋情绪,感受一下这里平和雅致的气氛。
    
  封刀有些不屑,走江湖的,真真正正的大门派又不是很多,这种一进门不管你住不住先交三十两的地方…来的人又有多少?
    
  刚到清雅的入口,一位衣著得体的清秀丫鬟就向他鞠身行礼,封刀简短说了一下情况,丫鬟查阅後又跪坐下来给封刀换上松竹阁中备好的净鞋,把他迎进西苑一楼厅边上的房间。进去了没见著薛小召,只见包袱。丫鬟给封刀上了一杯壶茶和瓜果点心,就行礼退去了。
    
  封刀打开通向後园的门,一打开,日光照射进来,相当惬意。原来几间客房围著一个小院,开了後门就能共享清雅的小院,封刀觉得这个松竹阁干净得不像是客栈,倒像是什麽人的休憩之处。
    
  踱到园子里配置的藤椅藤桌边坐下,喝了几口茶就见薛小召进了屋。正想开口,见薛小召撞到了屋里用来放置行李包袱的藤架,封刀惊讶地起身过去。
  
  “小召?”封刀抬腿跨进屋里,揉了揉他撞到的地方,“怎麽这麽不小心?”
    
  “没事啦。”封刀揉了一下薛小召就走开了,也不管封刀是不是讶异的神情,走到园子里的藤椅坐下,喝了一口封刀给倒好的茶道:“明日一早我们就上山去。”
    
  封刀点点头,又给薛小召满上茶:“那住进这里的钱岂不是…”
    
  “不会退啦,”薛小召道,“三十两五日之内吃喝沐浴都囊括了,至於住不住到五日之限,钱也是不会退的,这是松竹阁的老规矩了。诶,一会儿出去你也伺机瞧瞧别的武林门派,看看他们的举止与交谈是什麽样子,不过…来这里的大多是公子哥,哎就是让你看一看,花间堂外面是什麽样子的。”
  
  封刀点了点头,两人聊了一些路上看到的事,到了时辰就去前厅用饭。撩开青翠的纱帘,露出的是通往二楼与三楼的楼梯,在干净得不落一丝灰尘的木板上轻轻走著,他们就到了清雅得几乎是照著文人墨客的思绪摆置的前厅,客人们都用恰当又不影响他人的声线交谈著,举止有礼不失风范。
    
  “这里不像是武林群雄聚的地方是吧?”薛小召明白封刀的不适应,轻声笑道。
    
  “恩,总觉得…太书生味了。”封刀别扭地说道,在他印象中,那种吵吵嚷嚷大口吃肉吃酒的食肆才显江湖男儿不拘小节的阳刚本色。
    
  “好啦,下次我们就不来了,”薛小召笑了笑,拿起精美的单子点了几味菜色,丫鬟乖巧地记下後,给两位添了茶就退下了,“我也是好奇啊,这种拘拘谨谨别别扭扭的地方有多少人会来,现下看来确实不多,就当做尝尝新鲜啦。”
    
  封刀干笑几声,忽听到隔壁间的人谈论到了这次武林群雄会的事情,声音也挺大的。说是隔间,也就隔著几层轻纱而已。封刀心下得意地笑,自己的内功也上了一层楼,遂想尝尝偷听是什麽感觉。
    
  出现的一个人吸引了薛小召的视线,封刀也注意到了。
    
  年轻人纤长如瀑的黑色发丝随著他的步调轻荡,标志的鹅蛋脸,圆润的下颚,俊挺的五官,真是美人一个。可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似无论高兴、无论悲伤,他的面无表情,似乎就是他所有的表情。
    
  厅里用食的客人见他出现,也没有多大的骚动,但也有坦然去观视的,被那一对睫毛纤长的深遂美目一瞪,也就识趣地调回头。年轻人走到一个隔间,恭敬地向隔间里坐著的黑衣华服少年人行了个礼。
    
  薛小召眼里的思索一闪而过,他见过这个黑色华服的少年在院子里收了一只信鸽,那少年人看到他後,坦然一笑算是礼貌,那种坦然笑容里是深深的冷傲和自信,好似天地尽在己手一般。
    
  他能在这个华服少年身上闻到…那种居於上位者杀伐决断的血腥味。依据柴荆前辈的推断,少年应该就是天家的公子了,而少年身边的那高挑年轻人,很可能就是岳家的七郎……
  
  俊美的年轻人在黑衣少年耳边低语一阵,黑衣华服的少年人一边手撑著脸,一边的手指好整以暇地轻敲桌面,脸色并没有因为年轻人的耳语改变分毫,沈稳的神情完全不像一个看似十四五岁的少年人。少年让年轻人坐下,见得薛小召看著他,微微一笑,举杯对著薛小召示个礼。
    
  薛小召也在众人装作不刻意的注视下拿起酒杯,示个礼,一杯饮下,放下酒杯就移开视线。
    
  “小召?”封刀也看了看那个黑衣华服少年,觉得并无不妥,只当做某武林门派里出类拔萃的小公子。
    
  “恩?”薛小召刚刚应了封刀,就听到旁边隔间里的高谈论阔:“哈,我猜,这次群雄会匆匆召开,铁定是发生了连盟主都决断不了的大事!”
    
  正巧酒菜上来了,薛小召和封刀对视一眼,拿起筷子若无其事地夹菜咀嚼,时不时隔间的谈话声就飘过来。
    
  “证据呢?林兄,口说无凭可是会被弟兄们瞧不起的唷?”另一个男声说道,其它的男子在符合著。
    
  那个“林兄”带著兴奋以及一点点地轻视道:“你们别瞧不起我,待会儿我说了,你们一个个地都要称我做大哥。我爹在京城有眼线…哼你们可别瞧不起,有时这种关系可救得人呐!京城那边人传出太子微服出巡啦!”
    
  薛小召若有所思地听著,时不时吃一口身边人给他夹的菜,听得那边道:“怎麽又出巡啦?去年不是在洛阳遇刺、听说还是咱武林的门派…无辜让我们武林人人自危…真是…”
    
  “啊?那个小太子来做什麽?朝廷不是向来不管我们武林的麽?还是说改变主意,想变著法子整我们?”
    
  “倒也不是…听我爹友人说,似乎是与玥人和…吕氏余孽有关。”
    
  “啪!”薛小召夹著的一块排骨掉落到桌子上,隔间的谈话声也止住了。来此相聚的虽是年轻一辈,但也出自名门派别,嘴上虽说浮夸了一点,但是功夫也是不弱的,显然,一颗排骨的掉落声被隔间的人听清楚了。
    
  “隔间的兄台,好似你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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