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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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似锦-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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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内,金风靠在床边,“我打算要把婉儿嫁出去了。”
  我道,“她年纪轻,你这样把她嫁出去,实在是匆忙了些,你还要问问人家有没有喜欢的人,小心她怨恨你一辈子。”
  
  金风翻过身,“她会有喜欢的人吗?我看她迟早都会谋杀亲兄的。”
  我翻白眼,“那你为什么要把她嫁出去。你要是把她嫁出去的话,倒是更有谋杀亲兄的可能性了。”
  
  金风想了想,“也对啊。不然的话,你就要守寡了。”
  我二话不说,拿起一旁的枕头,对着他的头,狂扁一顿。房内,传着金风的惨叫声。
  “救命啊!谋杀亲夫啦~!”我扔开了枕头,金风样子可怜兮兮的。我累得倒在了他的怀里。
                  京城(一)
  夜晚过得极其快速,阳光升起的第一道曙光令我睁不开眼。金风还睡得跟死猪是没什么区别的,还不停地打呼噜,我还在惊讶自己能在这样‘热闹’的环境下睡着。折腾了半天,一起来,门吱呀地一响。源婉儿探出小巧的脑袋,她尴尬地对我笑了笑,面对她,我很无奈。金风还是沉入梦乡中,源婉儿轻轻走近房。我对她说,“以后不要偷偷摸摸地进来。我去泡茶。”
  
  源婉儿惊疑,“嫂子,你也会泡茶啊?”
  我正要将门关上,“以前学过,很久没有泡茶了,今天想试试看。”远离了房间,走着走着,掏出那棵无名草,不知不觉中前方温热温热,如一堵肉墙,还有奇怪的力道将我拉进怀里。我惊讶,抬起头,是几日不见的林宜!他不再像往日那般冰冷,反倒是柔情似水。我挣脱开他的怀抱,尽力让自己安下心。“很巧。”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宜他盯着我看,“我想去找你,原来你在这。蓝兰寄给我一封信,我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了。”
  
  我吃惊地看他,“赤罗和秋水他们回魔教了?”
  林宜黯然道,“是。所以我是到处寻找你的踪迹,希望能找到你。”
  我问,“那名妇人她怎么样了?”
  林宜他呆了呆,“她还好,她的夫君有点消息,别人说死了。”他猛然间抓起我的手,冷冷地盯着我手中的草,“你是要干什么?”只要不让金风知道了,跟他说也无妨。
  
  我甩开他的手,别开头,“我和金风是不可能的,我想让他忘了我,我下不了这个手,你能不能帮我?”我将草递给他。他凝视着草,不久说,“好的,我尊重你的选择。”他最后看了我一眼,脚步声越来越小声,他的身影渐渐地消失。我转过身,源婉儿呆呆地站在我面前。
  
  糟糕!竟然被源婉儿听到了!我赶忙抓着她,“婉儿,不要让你哥知道,好吗?”
  源婉儿她回过神,半天就说,“嫂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哥哥他很爱很爱你,你为什么要让他忘了你呢?”
  
  我冷笑,“如果我说他根本就不爱我,你信吗?他天天都说他爱我,他会保护我。我却觉得我和他的距离反倒是这么得远,我根本就从未了解过他。我还是会选择离开金风,这对我和他都有利。”
  
  源婉儿疯了命地摇摇头,“我不信!不信!”她大声喊叫,我怕金风会被吵醒,紧张地捂住她的嘴。我平静地说,“求求你了,帮帮我这一次吧。让他忘了我,假如我后悔了,什么事情都风平浪静了,我再去追求他的。首先,我不想把金风卷入这场纷争中。”
  
  我放手,源婉儿冷静下来,问:“是真的吗?”
  “是真的。”看来也只好这么回答了,毕竟让婉儿听到了。源婉儿笑了,一切就当做没发生一样,我自己都有点对不起他们了,难道真的要这样吗?
  
  金风醒了,我去找林宜。找他时,林宜自己来了,还端来了一碗茶。他道,“给他喝下去,忘记跟你在一起所有的经历,但惟独十年前的相遇是忘不了的。所以,忘记那些经历后,他看见你,还是会对你产生感觉的。”
  
  我端着茶,纳闷道:“不能忘记那天的事情吗?我宁愿要让他忘记那天的事情,所有的缘,情都是从那天开始的,那天为什么要有相遇呢?”
  
  林宜不答,他将茶给我后,准备移动脚步时,我叫住他,“要不,在这里住下吧!”林宜他停了一下,微微回眸,接着离开了。白天,都没有去找金风,听源婉儿说,金风找我快找疯了。夜晚,房内明亮。我推开门,金风靠在桌上,见我来了,对我笑了声,便不理不睬的。我将茶端在桌上,对他说,“这茶与其他茶不一样,冷了就好喝了。”金风无力地端起茶,喝下去。喝下茶的瞬间,我咬咬牙,尽力不去阻止着他。过了很久,他看着我,扶着额头,“小鸢,茶很好喝,我想睡了,累了。”他倒在床上,昏过去了。我叫林宜备了一辆马车,源婉儿和金风一起回繁花门。马车在我眼前行使在大街上,月光洒在大地,仿佛同我们注视着马车的行动。马车消失在视线内,再也看不到了。这一日,金风与我一句话都不说,我都怀疑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在我的注视下喝茶。
  
  我回过头,呆呆地看着林宜,“如果我想他了,该怎么办?我后悔了,我该怎么办?我好害怕,没有他在我身边,我怕我根本就不习惯。”林宜他闭目,他只说了一句话而已,仅仅是一句话。房内,我躺在床上,根本就睡不着。“追回来。”林宜临走前给我的答复。。。。。。
  
  又是一日。日子过得很平常。金风不在了,还有林宜。他告别了那位妇人,住在我的隔壁房间。一天一天过去,很多时间都没看到林宜,他是去浅沧那里打听了消息。浅沧去了京城,我和林宜也要离开了江南了,箫卿要送我们,结果被我们拒绝了,不必劳烦他了。京城的路途遥远,并且来京城不是第一次了,买了两匹马,驾着马,去往京城。荒郊野外,很容易会遭遇不测,我驾着马,看看四周。风,吹中着,沙沙的声音令我不安。习惯被追杀的日子,却不能习惯没有他的日子。离京城还很远,我们暂时在远处丛林休息。丛林紧贴着小河,阳光射进来,别有一番风味。我累了,很疲惫,躺在草地上,过不了多久,黄昏来临。原来时间过得那么快,我以为会是一场煎熬。林宜很习惯地靠在树上闭目养神,晚上也飞速地降临。周围,很安静,而且可怕。堆起柴木,生了一把火,火光漫天,像是把天给染红了。
  
  “教主。。。。。。”林宜在树上,我抬起头,还能见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情?”我比较好奇是什么事这么为难林宜。
  他的表情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讲。”你这不是吊我胃口吗?继续躺在草地上,望着满天星斗,很美丽。有一种力量叫我想立刻睡去,脑子一阵空白,这样睡着其实也不错。林宜喃喃道,“你跟他会在一起的。”这番话不停地在我的脑海中流动着,我没有力气去回应他。
  
  耳边响着清脆的声音,眼睛虽是闭着,还是有点亮光的感觉。我微微睁开眼,被强烈的光刺得再次闭着。我捂着眼,起身。原来天亮了。勉强睁开眼,发现林宜在河边打水。
  
  休息好了,上马继续去往京城。江南离京城的路途实在有些遥远了。赶了几天的路,庄严辉煌的京城出现在眼前。下了马车,找家附近的客栈住宿,路过一家青楼,里面的味道传出来使我受不住。外面招待的姑娘们看见我,眼睛直冒精光,纷纷拉着我不放。还好身旁有林宜,他一手将我扯出来,衣服都快被拉破了。狼狈地逃了出来,正好有一家客栈在面前。没有一点犹豫踏进了客栈内,老板抬头看了我,呆了一会儿,然后冷静得低着头继续忙活着,边问:“客官是来住宿的吧?”
  
  “是的。”林宜道。小二连忙从二楼下来,热情地招待我们。“哎呀~正好三楼还有两间房空着呢!你们是要。。。。。。”
  
  “两间!”不等林宜回答,我已经说出口了。
  
  。。。。。。
  
  夜深人静时,我还琢磨着接下来要怎么做呢?危急之际,可能是要潜入王府中吧。浅沧会在京城呆很久的。
  
  “哎呦~客官,可是要住店吗?”楼下是小二的声音。
  “嗯,第一次来京城,与爱人甜蜜一番。”声音很熟悉,我好奇地打开门,轻轻地向楼下望去,竟是吴常和亭!他们看见了我,微笑地对我点头,他们见到我毫不惊讶。客栈内,又来一人,拿着一壶酒。吴常扶着那个人,“师叔,要小心点。”
  
  他笑嘻嘻道,“哟~看不出你还挺尊敬你的,不过师叔不再是云纵峰的人了,云纵峰算什么啊,我行我素才是最重要的。掌柜,还有房间吗?”
  
  老板连连点头,“有!有!我们这里啊,就是房间最多了,尤其是三楼,景色也比较优美,包你满意。”为什么像是逛妓院的样子呢?
  
  三人一起上了楼,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回来时,林宜正好坐在椅子上。“怎么了?”我问他。
  
  林宜道,“是他们来了吗?”
  “你认识?”
  半响,林宜说,“认识。”
                  京城(二)
  听林宜说,吴常的师叔若七秋,江湖上都极为尊敬他,尤其是李安慰,本来云纵峰的掌门位置是他的,他却让给了李安慰,从此拿着酒过日子。没想到的是,他后来与吴常他们成为了一伙,并且遇到了林宜。林宜鼎力相助,过不久便离开了。谁知道,会在这里遇上他们?门外,有声音在晃动着,我打开门,是吴常毫不掩饰的笑意,他对我恭敬地双手抱拳,说:“教主,我们真是有缘,会在这里遇上,我们的缘分是不是上天所注定的吗?”
  
  我道,“你想多了。”林宜看上去表情很异样,他快步踏出了房间,就在这时,他只不过是走出了一步,结果停下了。若七秋拿着酒壶,满含笑容,身旁有亭扶着他。若七秋笑道,“林宜兄,原来在这里遇见了你,你说,巧不巧?”
  
  “若前辈,没什么事的话,我回房了。”他面无表情,快速地打开门,看了我几眼,就将门关上了,他一进屋就将蜡烛熄灭了。
  
  若七秋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我身上,他打量着我,不禁赞叹道,“不愧是魔教教主外加第一美人,果然是气质不凡啊!”
  
  他的赞美,我没什么好说的,“多谢夸奖。”气氛变得尴尬,我趁他们没注意,扑通一声,门被我重重地关上了。
  
  门外,还有着吴常的声音,“师叔,说话不要说得那么暧昧,人家被你吓得以为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啊,好歹你也是我们的师叔啊!”
  
  若七秋说,“你不能这么说啊!师叔是整体想着钱的事情,在我的人生里,只有两样物品,钱和酒,美人我是不敢兴趣的,对了,你师父还欠我钱不还呢!”
  
  亭无奈地说,“师叔,那你就不要想着这些事情了,再说,云纵峰守卫森严,还有浅沧的帮助,我们再也不能逼近云纵峰了。我们该想想如今怎么办才好。”
  
  若七秋长叹道,“我曾发誓再也不去云纵峰了,自然是不去了,以后就拿着酒,好好过日子,身边还有你们小兔崽子相伴呢。话说,那魔教教主真不错啊!”
  
  “。。。。。。师叔你,”吴常的语气还是很惊讶,他的声音还在晃来晃去的,我早就将蜡烛熄灭,月光反而照出了他的身影了,我现在才发现,越来黑夜来得那么快,“算了,我们也回房休息吧。”
  
  “等等!”若七秋哀求道,“我要跟亭一起睡!”
  沉默了很久,就听到了吴常的怒吼,“不行!!!!!”
  
  独自一人躺在柔软的大床,房内弥漫着诱惑人的清香,扑鼻而来,缠绕在心间,勾起了脑海深处沉重的怀疑。如此香味,从何而来?眼前一处黑,我无法找到香味的来源,窗户被风吹开,皎洁的月光透进来,还飘着芳香的花瓣。花瓣飘到了床上,我的手上,我试着一摸,软软的,暗红色的花瓣,在黑夜之中,如同鲜艳的血,动人心弦。顺着香味,是傻子都明白,香味是从外面传来的,至于是谁,我就没时间管这个了?此香味,越发越迷人,催人入睡,意识随着香味的浓密而模糊不清。香味同时还在弥漫着,直至消失。
  
  第二天醒来,还留有着昨天夜里的香味,我不禁打了个哈。走向阳台,望天,乌云密布,随时都有可能会下雨。街上的人走动着,许多人都拿着雨伞,这样的天气有点明显地要下雨了。楼下有人在喊叫着,我走下楼,好奇地察看。老板挺着肥胖的身躯,在客栈内还来了名红衣妇人。老板眼内含着泪光,他表情很激动,怀抱着妇人,“娘子,你终于回来了!”
  
  红衣妇人回抱他,“大胖!我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我不应该赌气离开了客栈,不该怀疑你在外面有女人!对了,小胖呢?”
  
  大胖叫来了还在忙碌的小二,说:“小胖,你老板娘回来了!”
  小胖本来就很忙了,当他看见了老板娘时,整个人激动地脸都红了,他叫道:“老板娘!你回来了?我想你了!”他钻入了老板娘的怀抱。这时,我才看清,小二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摸样。老板娘捧着他的脸,“最近过得怎么样了?”
  
  大胖抹泪,“很好,他过得很好。最近,客栈生意兴隆啊!这孩子出了不少力,前段日子,真是苦了他了,你能回来,太好了。”
  
  老板娘谦虚地说,“这是哪里的话啊?都是一家人啊,小明,霄壤怎么没看见他们啊?”
  老板说,“一个是在洗衣服,一个还在厨房呢。”
  
  “恭喜老板啊!”若七秋从楼梯走下来,我与他对视了一小会儿,他却是跟老板说话。“若前辈,你这样的话,我不敢当啊!”
  
  若七秋顺便看了老板娘一眼,对大胖说,“大胖啊,说起来,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朋友一场,你就不用谦虚了。”
  
  老板娘疑惑道,“大胖,这位是?”
  大胖搂着老板娘,“他是若七秋,是江湖有名的大侠啊!我和他在几年前就相遇了,那时你还在忙活着呢。”说完,他对若七秋呵呵笑道,“这位是我娘子,春花。”
  
  若七秋很有礼貌地对她笑,“嫂子,你好。”一听这嫂子,春花的脸上有几分晕红,她扯扯大胖的衣襟,含羞:“人家哪有那么老?”
  
  大胖说,“他年纪比我小,自然还是要叫你嫂子的。”
  春花吃惊。“他几岁?”
  大胖数数手指,“三十五。”
  
  春花无话可说了,低头像是在自我检讨。大胖笑着说,“我娘子就是这样,若前辈,你不要计较啊!”
  
  若七秋道:“怎么会呢?哦,我还有介绍两位朋友给你瞧瞧呢。鸢华!”最后两个字完完全全使我僵在楼梯上。他刚刚叫我什么?叫我鸢华?!!!我抿着嘴,这若千秋果然是不安好心吗?如今,还是要暂时听他的。
  
  大胖等人盯着我看,尤其是春花,“哎呦~这么美的小姑娘啊,莫非她是你的女儿吗?”
  小姑娘?女儿?仿佛是一道雷,重重地劈在我身上。若七秋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他不是我女儿,而且,他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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