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侑觉得这孩子真是有趣,拿起刀捅人那是毫不犹豫不见手软,等将人捅死了反而在这犹豫三四,鲜侑道:“不是你说的他该死,该死的人死了,我有什么好生气的,男儿也该当有血性,拔剑横刀不问死生,我正喜欢这样!”
云州听他这般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鲜侑看他脸上有了丝笑意,侧脸问道:
“这下高兴了?”
云州点头:“恩。”
鲜侑道:“高兴便给我吹笛子听听。”
草地到尽头,鲜侑控马转而入了山桃林,在花树间穿梭,落英缤纷,云州从袖中摸出短笛吹奏,鲜侑不断用手拂去自己身上的落花,并替云州拂拭,然后满天花落如雨,拂了又来,林中露水深重,不一会便将两人衣服浸湿,湿了的衣服沾上花瓣更难掸掉,鲜侑索性不再弄,由得花落一身。
作者有话要说:
☆、扒裤子,抽JJ
他二人从山桃林出来,都是一身湿透,回到军营众人纷纷侧目。
鲜侑是但凡美人,都要交个朋友,因而同孙胜孙将军很快便凑到了一处,孙胜其人虽然整日板着个脸十分严肃正经,然而唯有一大爱好便是好色,身边有两美婢,孙将军大字不识一个,怕是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这两美婢却取了个颇为风雅的名字,一个绿衣,一个桃夭。
孙胜看鲜将军孤家寡人,估摸他孤枕难眠,深夜寂寞,有意将这两美婢以其一相赠,鲜侑左挑又挑,最后抿了口酒,道:“算了,衣不如新啊。”
孙胜示意鲜侑靠近。
鲜侑倾耳过去,孙胜以酒盏掩面,凑在他耳边说道:“我还没穿过。”
鲜侑回头将那两美婢又打量了一眼,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鲜侑便道:
“看来你不行啊。”
孙胜道:“送你了。”
鲜侑淡淡道:“心领,我不爱这个,硬不起来。”
孙胜道:“那你要哪样的?”
鲜侑道:“我看孙将军这样的就不错。”
孙胜笑:“你不行。”
鲜侑也笑,孙胜指了鲜侑身后云州:“我看他不错。”
鲜侑:“怎么?”
孙胜道:“我喜欢。”
鲜侑道:“你要?”
孙胜道:“你给?”
鲜侑鬼笑:“不给。”
鲜侑拉了云州过来在身边坐下,对孙胜挑眉,得意道:“看上他的人多了去了,当初刘子善先生跟我开口要他,便被我回绝,他是我的人,谁也要不去。”
孙胜冷哼一声,不知这厮在得意什么。
鲜侑跟孙胜实则并无太多话说,孙胜这人性冷,气傲,言少,火多,不过比起终日一本正经的赵和,或者那个狡诈又脸臭的陈先,这位孙将军要美好的多,而且人长的好看,自然招人待见,鲜侑想着若是孟琅阮元在也就好了,只可惜这两位都随了刘子善的大军。
鲜侑这算是吃不着肉就喝汤,交朋友也得将就啊。
鲜侑好闲,凡事推给赵和,赵将军每日累成死狗,鲜侑却每日哀叹无趣无趣,空虚寂寞,赵将军每晚去请示鲜侑一遍,便是一张脸苦大仇深的听鲜侑抱怨无趣。
鲜侑无趣只好找孙胜喝酒。
上次那事出了云州便不去河边,费些力气去井房提水回营帐中擦洗,鲜侑午睡刚醒,还不想下榻,就闭眼眯着,眯了一会,听那水声泠泠,鲜侑突然想起:“你用的冷水?”
云州道:“井里的水。”
鲜侑道:“时节还冷,你要洗的话,就吩咐下面送热水,说我用就是。”
云州道:“不好。”
鲜侑道:“怎么不好?”
云州道:“别人会说闲话。”
鲜侑笑,睁眼没了睡意,将身侧过,头枕在手臂上问:“说什么?”
云州道:“你去打听。”
“没兴趣打听。”鲜侑摆了个跟云州正对的姿势,手撑着下巴看他擦身。
理直气壮的猥琐叫风流,偷偷摸摸的风流叫猥琐,鲜侑自从觉得偷看这动作太过猥琐,实在不是鲜大公子该有的风度后,便决定理直气壮,反正脸已经丢出去了,捡回来也安不上。
云州背对,鲜侑对着他两片撅着的白生生挺翘翘屁股,觉得那屁股形状十分好看,而且那身材也十分好看,长腰长腿,瘦还是瘦,不过比之前结实了些,而且个头拔高了老长一截。
鲜侑看云州后背屁股,突然来了劲,盘腿坐起来,打了个呼哨:“哎。”
云州弯着腰擦身,并不回头:“做什么。”
鲜侑道:“转过来,给我看看你长了没有。”
云州道:“长什么。”
鲜侑道:“鸟蛋。”
云州道:“等一下。”
鲜侑看他洗了老久,无聊的发慌,等米下锅,等不了,催促道:“你老拿着鸟搓个什么呀?差不多就得了,又不是要上桌当菜吃。”
云州被他催着,只好匆匆擦了水,穿上衣服过去,问道:“做什么?什么鸟蛋?”
“你的。”鲜侑拉着云州手近些,刚抱上那腰顿时笑:“怎么这么细。”
云州见他在自己屁股上揉了揉,正不知他要做什么,就给掀起上衣,一双手摸到自己裤带要抽,云州吓一跳,拽住裤子连连后退:“干什么!”
鲜侑抓住裤带不放:“看看。”
云州闹明白他要看什么,顿时大惊就要撤,鲜侑一把将人拽回来,按倒榻上,伸手扒裤子,云州两手提住裤腰,脸色涨红:“你别乱来!”
鲜侑笑:“给我看看,你长大了没有。”
云州道:“看你自己的。”
鲜侑道:“看一下,看一下,我关心一下你,万一发育不好,我给你找大夫。”
云州连忙躲:“不要你管!你走开!”
鲜侑道:“就看一眼。”
云州嘶叫道:“不看!”
鲜侑哪管他干不干,直接扒,见他拽着裤腰不松手,就挠那肋下,云州又要提裤腰又要防他挠,鲜侑两只手灵活四处乱钻,云州顾得着前面顾不着后面,顾得着上面顾不着下面,不住叫道:“鲜侑!鲜侑!你别闹!”
鲜侑:“看看看看看看!”
两人就着那裤腰你争我抢,鲜侑死皮赖脸愣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云州不及鲜侑身高力大,给他按在身下,衣服给剥的剩了一半,只苦苦拽着那可怜兮兮的裤腰不撒手,露了一半圆乎乎屁股整个白生生光溜溜的腰。
鲜侑在那肚脐眼上叭的咂了一口,将裤腰往下拉:“看看。”
云州手腕去掩肚脐眼:“没有!”
鲜侑又往他腰侧砸叭一下:“我看到了,有。”
云州腰杆便有些发红,委屈道:“真没有,真的。。。。。。。”
鲜侑往他腰上猛咂,云州又哭又叫:“放开我!放开!我要尿了!我想尿!”
鲜侑道:“想尿裤子脱了,给我看一下,我就让你去尿。”
“鲜侑!”
鲜侑是来了劲头,见这孩子很不听话,一不做二不休,将着那露在外的屁股打了一巴掌,拽着他两只手按到头上,拿腰带绑了,笑骂道:“你有个什么好宝贝,我看一下怎么了?”
云州迅速蹿起来要逃,手被绑着,屁股朝天是个爬的姿势,鲜侑抱住那腰往后一拖就拖到身下,翻乌龟那样翻过来,云州扛不住了,炸了毛一样叫道:
“你放开!放开!我自己来!”
一脸表情如上杀场,鲜侑捶床笑:“你早这么乖,我就不折腾你了。”
边笑边解了手上带子,将人搂到怀中,手伸到他裤子里去,云州气的嘴唇直抖,给了鲜侑一拳,将他打倒,跪坐起来闷声不吭的扯了裤带,把裤子往下一抹。
作者有话要说:
☆、缴鸟投降
鲜侑趴过去将云州按倒,将他下身玩意儿掏出来,先照着那圆头圆脑抽了两下泄愤。
云州吓得一颠,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那小玩意被抽打的抖了两抖,微微翘起。
这反应倒叫鲜侑大乐,顿时笑出声:“不错,真敏感。”
说着还继续又弹了弹,那小东西就更翘了,鲜侑笑的合不拢嘴,云州气的浑身直抖,又被他笑的又羞又恼,云州提了裤子咬牙翻过身,鲜侑将他又扳回去,按住他腿:
“别动别动,我不笑了,说正经的,给我看看你长大了没。”
云州瞪着鲜侑的目光几乎要吃人,然而鲜侑压根看不到,只盯着他下身研究,云州咽了几口闷气,侧过头闭紧了眼,浑身颤抖。
鲜侑捻着小云州打量,上回见到时还是一团粉嫩嫩小东西,这会儿下身已经长出了漆黑的软毛,小东西似乎也长了个头,翘起来,算不得小了。
笑赞了一句:“少年人,有前途啊!”
云州回过头,又是两眼通红,怒目而视,鲜侑凑到他脸上去,在那脸蛋上亲了亲,云州黑着脸拉上裤子系好,翻身要下榻,鲜侑将他一把拉住抱到怀里,揉着脸安慰:
“别走,别走,我不弄你了。”
云州回脚蹬了他一脚。
鲜侑也不躲,由他踹了一脚,笑着仰回去,云州愤然出去,鲜侑叹了口气:
“可怜可怜啊。”
敛了笑容,伸手往自己裤中揉了揉,自嘲道:“你这自制力不行啊。”
鲜侑扒人裤子上瘾,一天一检查,云州给他缠的上火,寝食难安,无奈鲜侑脸皮之厚,回回都是折腾一场,搞得人仰马翻,彼此筋疲力尽,最后还是脱了裤子缴鸟投降。
鲜侑这一天大半时间在床上睡,另有部分时间抓着云州在床上欺负,没事找事,闲中生事,赵和几次进帐看他抓着云州扒裤子,赵将军面浅,又多心,自此轻易不敢去拜见鲜将军。
半月后陈安赵瑗使者前来,说是请鲜将军去陈安郡一趟。
鲜侑正午睡刚起,近日身体有些劳乏,刚睡醒仍有些痴怔,赵瑗来使催了几次令他去陈安,鲜侑一直以病推脱,鲜侑照旧打发了使者,穿了衣出去,见云州正在帐外同几个军兵习射,鲜侑面容带笑的将那少年看了一会,开口叫道:“云州。”
云州回转头来,看到鲜侑,将手里的弓箭放下,跟几个军兵低声说了两句便过来,鲜侑抚着他肩膀道:“累了,咱们出去走走。”
这才刚睡醒又累了,云州也不说什么。
云州牵了马来,正出了军营,又有使者来带话,殊为意外,却是阮元。
阮元随了刘子善军北征,路上染了风寒,军中久久未愈,刘子善便命他回西山,派了数十军士护送,已到了城外,鲜侑数月来颇觉无趣寂寥,知是阮元来了,很是高兴,急急命了人扫斋,又忙去叫了赵和等人一同出城去迎。
出了城只见阮元已从马车上下来,脸色有些发白,似乎瘦了些,一身碧水青衫拢在身上,显得人有些单薄,却并不太有病容,鲜侑见他便是眼睛一亮,连忙上前道:
“平叔不在,我可是连个陪着喝酒的人都没了,寂寞的紧。”
阮元笑道:“今夜我陪恕之痛饮。”
鲜侑笑道:“还是莫了,平叔等身体好些。”
阮元见鲜侑身后孙胜,此时孙胜一身暗红便袍正侧耳听旁边陈先说话,这人面色冷峻,鲜研明艳若雪中寒梅,欺霜赛雪,阮元一眼便猜出,笑道:
“这位是琼莱的孙将军吧,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孙胜面向他施礼,道:“阮大人。”
阮元定定看了看他,似乎要从他脸上瞧出什么,那张脸确实始终颜色不改,仿佛给冻得凝固,阮元看了半天,末了牵出一丝笑,道:
“见孙将军之前我还颇多疑惑,正说要问问恕之,现在却似乎没什么好问。”
他说的是孙胜降而复反一事,鲜侑笑道:“平叔多虑。”
六月,刘子善大破石皋于靖州,杀羯人流寇,平抑j□j,随之在北州兴置屯田招怀流民,充实编户,修水利通渠,恢复生产,刘子善现在尚驻守在靖州,席间阮元将北方形势循循讲来,众人听得皆是得意振奋,鲜侑道:“平叔此回西山又有何事?”
阮元道:“刘公大小公子还在衡阳,刘公心中牵挂,命我去接他们到西山。”
赵和道:“刘公是担心刘静?”
阮元道:“刘静一直对刘公不放心,石皋之乱一平,刘静怕是又坐不住。”
“在衡阳。”
鲜侑听他们一说,寻思了片刻,道:“是刘珏刘晗两位公子?”
阮元道:“你是衡阳人,大概认得他们。”
鲜侑道:“少时在衡阳跟随先生时见过,模样都快忘了,不过事情倒是记得,刘珏刘晗二公子乃是先生原配环佩夫人所生,环佩夫人只生了这两位公子,不幸早逝,先生当时还很是悲痛,一直未再续娶,后来我离了衡阳便不知了。”
云州疑惑道:“上次还在府上看到刘珉小公子。”
鲜侑解释道:“刘珉公子乃是先生侍妾赵姬所生,刘公并未续正室。”
阮元道:“两位公子现在衡阳刘叔原处,十来年了,想来刘公也是情非得已。”
鲜侑道:“大公子刘珏今年该有十六,二公子也该十四了。”
想想又道:“平叔风寒未愈,不如我替平叔去衡阳。”
阮元道:“你这里如何脱得身?”
鲜侑道:“我也正要回西山,没打算在邯城长留,这里自然有陈宛将军。”
阮元道:“如此那便请恕之走一趟。”
鲜侑,阮元,孟琅这三人是一见面便离不了酒,这回缺了孟琅,他两人却也一点不寂寞,两人也谑浪欢笑,阮元因染了风寒说是不饮,最后却仍是持了酒樽两人又旁若无人对饮起来。
孙胜同陈先坐一处,云州同赵和坐一处,两两一对各自说话。
孙胜看鲜侑,陈先冲他勾手,孙胜侧耳过去:“怎么?”
陈先噙着酒盏,嗤笑道:“看到这位鲜将军没?”
孙胜道:“怎样?”
陈先道:“要么是胸无大志,要么就是,另有所图,他对刘公并非忠心啊。”
孙胜诧异:“怎么说?”
乱世立足,要将,要兵,要钱,要粮,要地盘,这位鲜将军却哪样都不要,打了两场仗跟玩似的,身在其位不谋其政,军务一概推给那赵和,刚拿下邯城,人心刚定,这就要一甩手丢下,得,辛苦打了一场他不要了,跑去给人当差接什么刘家公子。
陈先反正是对这人无话可说。
陈先道:“将军看着吧,不管是他是哪一样,我只劝将军另投靠山。”
孙胜道:“我怎么没觉得,我看这位鲜将军很不错。”
陈先气道:“你当初肯听我一句,他死都死了!”
孙胜道:“我知道了,再说吧。”
云州看陈先孙胜,酒盏挡着脸絮絮低语,时不时看鲜侑和阮元一眼,问赵和:
“他们在说什么?”
赵和道:“谁知道,那陈先嘴里肯定没好话。”
云州又看鲜侑,却见孙胜已经站起来,持了酒盏过去,同鲜侑阮元二人敬酒。
到酒散,鲜侑喝的腿软,云州扶着他回帐。
云州架着这醉鬼,只觉得鲜侑那呼吸还有头发一同搔在耳边,搔的人发痒,云州伸手去拨开鲜侑凑在自己颈上的脸。
哪知拨不动。
那脸牢牢压在他脖子上,鲜侑正有一下没一下的那皮肉上亲着。
作者有话要说:
☆、推倒开干,无处下鸟
云州扶了鲜侑上榻,又命两名伺候的军士来替他除了衣换过,端来水擦脸。
鲜侑醉的厉害,又给翻来覆去折腾的烦,不禁喝道:
“下去下去,都下去,我醉了,不要扰我。”
他脾气发作颇为厉害,平日性子虽温和,却并不太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