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重烈?”风夭年无端觉得恐惧,此时此刻的重烈,他看不懂,看不透。
“风夭年,如果你只能把爱给我这么一点点,那我宁愿一点都不要……”他冷声道,推起夭年不断挣扎的双腿,整个人便毫不留情压了上来。
“痛……痛!”夭年尖叫,他突如其来侵犯,让尚未扩张的后面觉得要裂开一般,“别这样,重烈……唔……”
可重烈并未放慢冲击的速度,夭年只觉得巨大的火热在后方不断来回,带着冷冽的空气钻进自己的身体,令自己的下半身都有一种锁在冰窖中的麻痛感觉,难熬无比。
“放开我……啊啊啊!”风夭年拼命挣扎,重烈却张口咬住了他胸前的茱萸,吮吸舔咬,又在他整个胸前的皮肤上不断啃咬,力气大得似乎皮肤马上就会撕裂开,“好痛!松口!”夭年拼命扭转身体,让胸前柔嫩的皮肤躲过这般大力粗暴的对待,而重烈却又将他翻过来,伸手拿过了一件衣衫塞进夭年的嘴里,让他再也没办法发出呼救。
“有性无爱,本就君王和男宠之间的关系。”重烈凑近夭年的脸颊冷道,“至少现在这样,我们的关系正常了!”
正常?这算是什么正常的关系!?风夭年想要反驳,想要怒吼,可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口水亦慢慢浸湿了衣襟,让他此时此刻的境况更加悲惨。
重烈再一次推高他的双腿,将臀部抵到了夭年视线所及的范围之内,抬起身体似乎是宣告征服一般将坚硬慢慢推了进去,接着全部抽出,再一次用力而快速的顶入。能清晰地看见自己后方的模样,粉红色的柔软似是饥渴一般吞吐重烈的胀大坚硬,令人羞愤难耐。
风夭年摇头别过脸不想看这种交合的场面,他虽然与重烈有多次欢好,却未曾真正瞧过这样的细节,更何况在此时此刻的处境之下,并非是一种床底的情调,却不过是君王展示统治地位的居高临下,令他觉得耻辱……无限耻辱,可即便看不瞧,重烈亦有办法让他清清楚楚听见,坚硬进入身体时候空气混合液体发出的细微声响,身体撞击时候的怦怦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便根本没有办法忽视。
更可怕的是身体的感觉,即使疼痛难耐、即使觉得耻辱难当,欲望却本能的慢慢高涨,毕竟对自己残忍侵犯的是心底的所爱,风夭年没办法将他当做陌路人,没有办法把这个过程当做身体的单纯奉献,于是久久压抑的快乐便在这办枯竭贫瘠的泥土上滋生探头,吐露新鲜的汁液,渴望得到进一步生长。
“即使这样,你也想要么?”重烈一边喘息一边道,“真是男宠的好料子……”他翻过夭年的身,压在他的背上从后方攻入,进退之间便让夭年渴望的下方节律地摩擦在床褥上,重烈的节奏很快,力度极大,每次的摩擦都让夭年有一种猛的眩晕的错觉,不几下便不自觉哼了一声,颤抖着释放了出来。
“还没完,夭年。”重烈分开夭年的双腿,迫他跪坐在床褥上,没管对方仍然抽搐着身子敏感尚未消退,便重新将坚硬再一次猛烈顶入了身体。
“呜呜呜呜……”夭年没办法抵抗这种刺激,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扎,却被重烈按住了身体,扭动只能带来身后坚硬在甬道中全方位的攻略,敏感的身体在短暂的失感之后,重新回到寻找欲望的道路上。
不断反复、不断循环,夭年只觉得一次一次从高峰中被抛落在地上,尚未缓过劲来却再一次被唤醒的感觉,一点一点侵蚀他的意志。
终于明白何郡的绵长叫喊并非完全假装,重烈的确有这样一种控制男宠欲望的能力,就如同他在战场上掌控局势一般……他在宣扬自己作为君王的权利,宣扬自己征服的地位,一次一次发出警告——风夭年的爱情,他要不起。
当窗外透射入第一缕阳光,重烈才将风夭年的双手解开,看着这双洁白细嫩的皮肤上一道道挣扎和摩擦留下的血印,重烈心头略微一颤便重新恢复了冷寂。
夭年在颤抖,他的身体经历了太多次极乐和痛苦的来回,一时半会仍然无法从这一场激烈的战斗中摆脱出来,但他仍然缩回了露在外面的双手,将被褥裹紧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警惕的目光瞧着面前的重烈。
“我喜欢这种眼神,风夭年。”重烈摸摸夭年的脸颊,“收起你的温存,我只要这么多。”
“懦……夫……”风夭年咬牙恨道,重烈已经通过身体的征服明明白白告诉了自己他们两的立场,没有永远便没有现在,没有完全彻底,便全部丢弃……这是重烈的选择,便逼迫自己与他站在同样对等的位置,“胆小鬼!”
“是……随你说,”重烈下床裹好衣服,套上黑裘看着愤怒的风夭年,“像你这样从未被背叛过的人……不会明白。”他大步流星走出房间,关上房门,便突然觉得清晨的冷风钻心刺骨,即便是紧紧裹住厚厚的黑裘仍然是不自觉瑟瑟发抖。
他踉踉跄跄走在这空无一人的亲君殿,觉得头脑有些空白,此时此刻还没到上早朝的时候,此时此刻的自己不用履行君王的职责,亦无法索求爱人的权利,身为万人之上的君主,他终于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错觉,可这一切皆是他选,皆是他无法放下,皆是他必须直面的永恒折磨。
“陛下!”独孤休瞧着神色不对,步履亦不对的重烈从亲君殿走出,慌忙迎上去托住了他有些失力的身子,“您还好么,我们回鳞屋。”
“你怎么在这?”重烈定睛瞧着来者,终于恢复了些许神智。
“龙子没了,我担心您的身子,”独孤休柔声道,“所以一早就去了鳞屋,没想到宫人说您半夜就来了亲君殿。”
“我……没事……”
“太医说了,您上次动用内力的伤会留下根,不能情绪波动,否则便会与蛇毒留下的内伤一并侵袭心肺。”独孤休压低声音道,“若陛下真不希望其他人洞察此事,就一定要心放宽,心放平……”
“心放宽?心放平?”重烈笑了起来,从轻笑变成了大声的自嘲,“为何你们都说的如此轻巧,留恋的没了、想爱的不能爱,难道你们的心都是石头,不疼?不跳?不难受……”他一口气未能喘上,整个人都脱力倒在了独孤休的怀里。
“陛下!陛下!”独孤休惊诧想将重烈抱起来,却被他挡住了举动。
“不要……让别人……看见。”重烈借着独孤休的肩膀靠站着,让旁人只以为是他两亲密交谈罢了,“休……真的疼……就好像心在被生剖一样疼……为什么……你们看起来,都可以这么……不在乎……”
“不是不在乎……陛下……”独孤休觉得鼻头酸涩,重烈从未叫过一句痛苦,被送到雀翼朝的时候他未曾落泪、在雀翼朝遭受火烙的时候他没哼过一声,甚至被太后所害之后亦不曾抱怨过肩头的伤痛,可这一次,他是真的难过了。
太久的孤独让这个君王忘记了流泪的感觉,但此时此刻重烈的表情看起来,就仿佛落泪一般让他无法不动容。
“陛下……是我们不能在乎……”独孤休叹息道,“或许时间,会让您淡忘这一切,至少……会让这种痛埋得深一些,变成身体的一部分,然后慢慢习惯。”
“你习惯了么,休?”
“我只能习惯,陛下。”独孤休哀道,“您还有机会,陛下,但我……却此生无望。”
作者有话要说:咬手帕,这里应该是他们关系最低点了,接下来会慢慢好转的……吧……(喂,你又“吧”,你是作者,坚定一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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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 59 章 。。。
鳞屋中屏退了所有闲杂人,只有心腹太医在龙榻一侧诊治,那老者眉头紧锁面色凝滞,看得独孤休在一边不禁心中忧虑,“陛下方才一直疼痛难忍,究竟现在情况如何?”
“微臣斗胆相问,今晨应非陛下第一次发作吧?”太医开口道。
“丑寅之间发作过一次。”重烈回答。
“之后陛下有无平复心绪,调息顺理?”
平复心绪,调息顺理?重烈冷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昨夜发生的事情虽然疯狂却历历在目,如何能心绪平静,如何能若世外仙人一般超凡脱俗?
太医不敢再言,亦知人情并非口说叮咛便可自我控制的,只能诺诺褪下,“那微臣为陛下写些方子。”
“我随你去抓药。”独孤休瞧着太医欲言又止的样子,跟随了出门,走到鳞屋之外,抓住太医仔细询问,“陛下的病情究竟如何?”
“内伤之害并非一朝一夕能显现出来,浅则缠绵折磨,重甚至可损龙体寿年。”
“那赶快开药啊!”独孤休急道,“陛下忍受能力超乎寻常,此般痛苦,那疼痛定已超乎常人忍受范围,怎能眼睁睁看着他如此受折磨?”
“镇痛并非难事,内伤虽药石可及,但若要长久抑制,只能让陛下心平气和,情绪不可剧烈波动!”太医拱手陈恳道,“中郎将乃陛下心腹,心焦之情微臣能够理解,但陛下亦是明主圣君,自心知肚明此伤如何才能治疗,此次一日之中发病两次,陛下定是遭遇了无法自控的情绪,人心所动,你我又如何能控制?”
独孤休自是明白太医所言甚是,陛下的自控能力一向很好,若非真遇到沉重打击又如何会这般痛苦纠结?丧子之痛、挚爱难求之痛,已经让他心力憔悴,在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上苦苦挣扎,放弃不得亦求不得。
独孤休目送太医前往药房,站在冷冽的晨风之中许久,太阳已经缓缓升起带来了些许温暖,但他却一阵一阵打着寒战,想到重烈这般情根深种,只怕未来之路亦步履蹒跚,前路茫茫,何处才是尽头?
“中郎将大人……”一个虚弱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考,抬头一看,竟是久困浣玉宫的司马珏。她发鬓微斜,一脸苍白,撑着一边宫女的胳膊显得极为虚弱。
“臣,参见皇后娘娘。”独孤休俯身参拜,“皇后身体尚虚,应在宫中休息……”
“我有话和陛下说……”司马珏上气不接下气,走到跃龙殿显然已经消耗了她大半的气力。
“可陛下正在……”
“让我进去。”司马珏冷道,“我是皇后,难道我见我夫君,见我那亡儿的父亲,亦要你来决定?”
司马珏说的沉痛又决然,独孤休不敢贸然阻拦,只得侧身让开,“不敢,娘娘请……”
司马珏进鳞屋的时候,重烈已经服了镇痛药丸,虽然脸色看起来并不佳,但非明眼人难以察觉他方才经历过一场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皇后怎么来了?你应该在浣玉宫好好休息。”重烈瞧着摇摇晃晃走进来的司马珏道,示意独孤休给她搬个软榻坐下。
可司马珏却噗通一声便跪倒在了地上,冷道,“司马一族已衰败,陛下亦不想要臣妾所生的孩子,如今龙子没了,便求陛下废了我皇后的虚名罢。”
重烈不语,瞧着面前女人国色天香的脸,六年的同床共枕只当她是司马一族派来的奸细,可当她怀上了自己孩子,才真正意识到她亦是自己的妻妾。
“陛下若觉得无故废后不妥,那便赐死我好了,对外称是暴毙而亡,也会为陛下省心不少。”司马珏咬牙恨道,含泪的目光中是痛失腹中骨肉的绝望,和对自己处境的愤愤。
“你真觉得我会如此绝情?”重烈淡淡道。
“陛下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亦可以视而不见,更何况臣妾不过是您的一个玩物和棋子?”司马珏冷笑道,“与其被您以如此尊贵的金笼圈禁终身,不如让臣妾痛快来个了断!”
“孩子没了,我为何还要圈禁你?”重烈道,“你仍然是敖烈国的皇后,没有人会替代你的位置……只要你,不再发生那晚后花园的事情,我便可保你今生今世锦衣玉食,尊贵无忧。”
“呵呵……”司马珏自嘲笑了起来,“陛下是要让我摆设一样地活着?”她跪走上前两步,扯住了重烈的衣袖,“你可知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没有孩子、没有将来、没有盼头的活着!”
“但我觉得这生活远比将你打入冷宫或赶出宫门,过着凄苦贫寒的日子来的好,更比你死了,来的好!”重烈推开司马珏冷道,“这是我给你的恩典,你领情也好,不领情也罢,没得商量!”
他挥挥手道,“独孤休,送娘娘回浣玉宫,她身子尚弱,需要好好休息!”
司马珏看着视线落在别处的重烈,心中只觉得冰冷一片,“别碰我!”她冲着靠近地独孤休大声道,“我自己能走!”说着撑着宫女的手臂从地上艰难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向着鳞屋外而去。
这个男人没有心,比恶魔还要残酷,司马珏恨,恨她为何不早早看清楚这一切,还奋不顾身跳入了这个黄金打造的牢笼,甚至被迷惑地神魂颠倒了六年。
“我要让你后悔,重烈……”司马珏对自己道,“我要让你后悔……将我当做摆设一样地放着……皇后?”她冷笑着自嘲,“我若不能做出点事情,又怎能对得起这个名号?”
“你也觉得我狠心么?”重烈看着退身想要出去的独孤休,冷不丁开口问道。
“不,恰恰相反,陛下显然是对皇后留了情分。”独孤休回答,“仍然保留她皇后的名分,更给她自由活动的权利,她已经比司马一族其他人要过的幸福很多。”
“幸福?”重烈哼笑了一声,靠在了床榻上看着床顶金龙盘踞的绣花,“我能给的所谓幸福,没人会在乎,他们要的,我亦给不了。”
独孤休听出他话音中指的并非只是司马珏,更多的成分是说风夭年,恐他心绪又波动引发内伤,慌忙劝阻道,“陛下切莫扰心,有些幸福是需要日子久了才能看出来,不可着急于一时啊……”
“日子久了,我也没办法再还司马珏一个孩子,我也没办法分她半点爱,她的确是注定要过着没有孩子、没有将来、没有盼头的日子……日子久了,我也没办法将鲜风国拱手送给风夭年,他……”重烈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下来,独孤休瞧陛下脸上神色似有变,恐他心痛再犯,刚想靠近查看,却见重烈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我要休息了,下去吧。”
陛下方才究竟想到了什么?独孤休心中狐疑,但瞧着重烈并不愿意多言,只得诺诺退下。
风夭年觉得整整一天都没法灵活动弹,身体疼得如同散架一般,就连抬起胳膊都觉得无力。
昨夜重烈的粗暴让他一想起来就胆战心惊,如同野兽一般攻城略地,更如对待奴隶一般践踏着自己的尊严……若这就是身为男宠未来的命运,夭年觉得有一种绝望的恐惧,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一片心乱如麻。
风将桌上的蜡烛吹得摇晃,风夭年猛的回头看向被打开地房门,居然瞧见了重烈闷声不响地站在了那里,他脸色阴郁无笑无意,一双狼眸落在自己的身上,深邃地让人无法捉摸。
今日他不似昨夜那般令人心生怜惜,金冠束发,黑裘长袍,君王之风凛然,便更让夭年觉得害怕,恐他又要行使昨夜的权利,慌忙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
“这么怕我?”重烈倒也没靠近他的身子,只是坐在了桌几前面,将一壶酒放在了桌上,自顾自斟酌仰头喝尽。
“你来……做什么……?”夭年裹紧狐裘警惕看着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闷酒的重烈,不知道他究竟葫芦里面卖了什么药。
“只是想让你陪我喝点酒罢了。”重烈眯着眼睛看着手中的酒杯。
“你可以找别人陪你喝。”风夭年站着不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