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声音透着沧桑,她眨了眨眼睛,眼泪就顺着眼眶滚了出来。
乔默等了许久,也不见下文。
于是笑着抱住她,“别想了,会好的。”
感情的事,除非自己想明白,否则没人帮的了。
就像当初的自己,伤到体无完肤后,自己就放弃了!
回去的时候,虽然尽量放轻声音,但还是吵醒了乔乔。
小人儿揉着眼睛,缩在乔默的怀里,“妈妈,苏苏阿姨怎么受伤了?”
“不小心摔了。”
“哦,苏苏阿姨怎么比乔乔还笨啊。”
等乔乔睡着了,乔默终于捂住嘴小声的哭了出来。
她不相信苏桃会当第三者,但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向来有理必争的苏桃会面对误解也不解释。
她是在替顾予苼演戏。
而报酬——
就是十万块。
***
早上起来的时候,苏桃还在睡,等她送完乔乔回来,苏桃已经走了。
餐桌上,放着温热的早餐和一叠钱!
乔默努力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安静的将钱装进包里,坐公车去了医院,红绿灯路口,车子缓缓停下。
对面商场的液晶屏上,正在回放早间新闻。
“霍家长孙霍启政刚与萧家大小姐箫随心订婚,就与陌生女子姿态暧昧的出入酒店。”
屏幕上,随后播出了一组模糊的照片!
乔默一眼就认出了在酒店门口被男人抱住的苏桃。
“经调查,该第三者是顾氏集团的秘书,今早已经被辞退。”
新闻还在继续,乔默已经没有看下去的勇气了,绿灯亮了,车子启动,最后的画面是苏桃抱着箱子从顾氏大门出来。
乔默把十万块全交了,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乔小姐。”
“聂秘书,能不能麻烦您把电话转交给慕总。”
“请稍等。”
她听到聂华岳在询问慕锦年的意思。
下一秒,听筒里传来慕锦年冷沉的声音:“我是慕锦年。”
“我听说顾家老爷子下星期在顾家老宅举办八十大寿,我想自荐做慕总您的女伴。”
笔尖停在文件上,慕锦年抬头,眸子微微眯起:“理由。”
“想去见识一下争议颇多的顾家人。”
和慕家这种历经几百年传承的矜贵世家不同,顾家是从顾予苼的爷爷那辈发家的,从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一下子资产过几十亿,难免被人说三道四。
有人说是靠倒卖军火发家,也有人说是靠盗墓发的家,众说纷纭,其中也有少数人说顾老爷子是天生的商人!
☆、78:我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慕锦年往后靠了靠,手指曲起,慢条斯理的叩击着膝盖。
“我的时间宝贵。”
“什么意思?”
乔默心虚,脑子也跟着不够用,只想着能快点摆平慕锦年回去看看苏苏。
这个时候,苏苏肯定是不会回家,但她希望,苏苏想要倾述的时候,她随时都在。
“准备开会。”
那头作势要挂电话,乔默急忙出声:“今天三角恋里被辞退的那个是我朋友。”
慕锦年点了支烟,慕顾两家旗下产业不同,他和顾予苼相交不熟,对他的传闻倒是听过不少。
手段雷厉,行事乖张,不折手段。
“你最好不要将念头动到顾予苼头上。”
“你放心,我怕死。”
慕锦年笑了一下,“这倒是。”
电话毫无预兆的挂了,乔默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忙音,精致的脸皱成了一团。
这是同意了,还是拒绝了?
***
乔默买了菜回家,苏桃果然还没回来。
她做了油闷大虾、糖醋排骨、可乐鸡翅,苏桃爱吃辣,她又做了几道川菜。
做好这些,正好四点半。
她取下围腰,准备去接乔乔!
刚拉开门,就看见苏桃牵着乔乔,拿着钥匙准备开门。
“妈妈。”
乔乔扑过来抱住她的腿。
苏桃夸张的吸了吸鼻子,“哇哇哇,小默,你发财了吗?这么奢侈,我终于可以好好弥补一下我的胃了,你不知道,我吃了几天的青菜,都快成兔子了。”
虽然她极力掩饰,但乔默还是看出了她在强颜欢笑。
“我去拿碗筷,准备开饭了。”
苏桃买了酒,就超市里那种一百来块钱还买一送一的劣质红酒,家里没有高脚杯,她就取了两只碗装。
“小默,谢谢你。”
苏桃喝了一大口,劣质的红酒苦涩味很重,含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已经落下泪来。
她急忙伸手去擦,乔默扯了纸巾递过去。
乔乔咬着油闷大虾的尾巴,含糊不清的问:“苏苏阿姨怎么哭了?”
“酒太苦了,真是的,果然便宜没好货,酿酒师是不是梦游的时候酿的啊。”
乔默沉默的喝了一口,确实比较苦。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再说话,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乔默摸了摸乔乔的发顶:“乔乔,吃完了就回房间做作业。”
“好,”他放下筷子,“妈妈慢慢吃,苏苏阿姨慢慢吃。”
“真乖。”
。。。。。。
“小默,我不是第三者,”苏桃打了个酒嗝,倒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你说,男人是不是只有对自己爱的女人才会有一丁点的仁慈?我就是颗棋子,各取所需,我要钱,他要她,所以到最后,他能毫不犹豫的牺牲我,哪怕我现在身败名裂,他也无所谓。”
☆、79:喝酒了+上架感言
“苏苏,我知道,你不是第三者,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为了那十万块。。。。。。”
“不关你的事。”
也许,待时间久了,这份说不出口的暗恋就淡了。
乔默咬了下唇,“苏苏,其实我。。。。。。”
敲门声打断了她后面的话,面对苏桃疑惑挑起的眉,乔默泄气的摇了摇头,也许,那个秘密注定只能永远压在心里,“没什么,我去开门。”
看清外面站着的人,乔默条件反射的将门再次合上。
一只手伸进来,制止了她的动作。
接着传来的是聂华岳含笑的声音:“乔小姐,总裁是想跟您说一下出席顾老爷子生日宴的事情。”
声音很小,只够乔默能听见。
打蛇打七寸。
这一点上,慕锦年绝对是修炼成精了!
她看了眼身后不知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苏桃,灰溜溜的打开门,“你等我一下。”
将苏桃扶到床上,交代乔乔要照顾好她,才拿着外套跟聂华岳出了门。
慕锦年开的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内敛奢华的线条很适合他沉稳的气质,置物台上放着一个小巧的紫砂香炉,沉香浓郁泌雅的独特香味在车厢里弥漫!
音响里正播放着一首很经典的英文歌,舒缓、磁性、带着历经沧桑的世故。
乔默忘了名字,想了很久也没想起来,于是只好作罢。
她焦躁的情绪一下子便舒缓了!
车子开的方向是郊区。
“你要去哪?”
“吃饭。”
“我吃过了。”
慕锦年一转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
乔默摸不准他是什么想法,正准备问,慕锦年突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往他的方向拉了拉。
两人的脸一下子近到只有一掌之隔!
乔默吓了一跳,“你干嘛?
“喝酒了?”
他的声音磁性低哑,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颚,制止了她挣扎的动作。
乔默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结巴着避开他的气息,“一。。。。。。一点点。”
“什么年份的?”
“是超。。。。。。”
慕锦年薄薄的唇瓣勾出几分肆意的弧度,低头,不由分说的吻上了她的唇,和前两次的浅尝辄止不同。
舌尖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的攻城略地!
一如他强势的性子。
乔默大脑一片空白,条件反射性的挣扎。
她这不轻不重的反抗,反倒是挑起了慕锦年的征服欲,单手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按了下座椅旁的按钮,他顺势将乔默压在了后仰的椅背上!
耳畔。
是两人紊乱粗重的呼吸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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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你以为,我吻你,是为了报复武安安(10000)
乔默吓的脸都白了,焦急中,竟挣脱了他的钳制,拿着手机重重的敲在男人饱满的额头上。
慕锦年痛的轻‘嘶’了一声,若无其事的松开她,重新启动车子,淡淡的下了结论:“十块钱几斤的葡萄酿的酒,口感确实不怎样。”
“慕锦年,你混蛋,停车,我要下车。”
这个男人不爱她,如果说以前还曾抱有幻想,五年前离婚的那晚,她就已经彻底认清现实了囡。
那么,他做这些举动唯一的解释就是,男人的正常需求,而得不到的总是有挑战性的!
“乔默,这世上没有任何事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乔默怒极反笑,“所以,这就是你想要的报酬?”
慕锦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种目光,让她如坐针毡。手指屈辱的蜷缩在一起,指甲戳破了掌心鲺。
就像摆在货架上的物品,等着他评价。
“带你去见乔治教授,”慕锦年看着她,目光笃定,“对女人,我向来不喜强迫。”
乔默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点头,“是,刚才是我强迫慕总的。”
她话音一落,慕锦年就笑出了声,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你这是在讽刺我?”
“我在阐述被慕总歪曲的事实。”
“牙尖嘴利。”
慕锦年轻斥一声,车子驶进了玫瑰庄园的停车场。
乔默摸了摸包,里面的两百块估计只够停车费。
看来,请客吃饭来还人情是行不通了。
她看过乔治教授的专访,是世界级的脑科专家,现在专注于对植物人及脑癌的研究。
“谢谢。”
除了这两个字,乔默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她此刻的心情即兴奋又害怕,还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无数种复杂的情绪堆积的心头,让她连嗓音都变得哽咽:“慕锦年,我会努力赚钱还你。”
餐厅以柚木色为主,暖黄色的灯光,精致的餐具整齐的摆放在白色餐布上,花瓶里插着娇艳欲滴的鲜花。
墙上挂着名贵抽象的壁画,连壁灯都是造型独特!
音响里播放着情调高雅的法文歌,优雅、韵味、缠绵。
“慕先生。”
铺着羊毛毯的走道上,穿着黑色小马甲的服务员90度鞠躬,西装革履的经理迎上来,“慕先生,还是08号包间吗?”
“嗯。”
慕锦年绅士的替乔默拉开座椅。
聂华岳打来电话,乔治教授的飞机晚点,现在才刚接到人。
乔默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犹豫的看向慕锦年,“顾老爷子的生日宴。。。。。。”
壁灯昏暗的光线落在他身上。
隽秀冷硬的五官没有太多表情,淡淡的,瞥向乔默:“你怎么不问你朋友得到了什么?”
“有些东西,不是钱能买到的,”乔默情绪很激动,背上小三的名声,还被大肆报道出来,就算给再多的钱,也买不回苏苏的名誉。
“而且,那钱不是苏苏想要的。”
慕锦年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那是谁想要的?”
“。。。。。。”
“乔默,你在给谁看病?”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肯定的说:“王翠华的儿子。”
乔默知道这一切都瞒不过他,也没有惊慌,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事实。
“是。”
“你和他,什么关系?”
乔默偏头想了一下,“他是我的,丈夫。”
理论上,是这样的。
虽然没有夫妻之实,但他们的确是领了证的。
慕锦年盯着她,没有说话,那冰冷凛冽的目光让乔默连呼吸都渐渐困难。
如果他下一秒掐住她的脖子,乔默也丝毫不会意外!
然而,两分钟后,他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如画的眉眼陇上层疏离淡漠。
一如初见!
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没有立刻点上。
“果然,该骂。”
乔默面色发白,闭了闭眼睛,膝盖上的手紧紧握住。
是啊,她该骂。
但自己从来没想过要跟他再有牵扯,再次遇到慕锦年,她一直是能避则避。如果一定要说错,那就是她没在他起了兴致的时候告诉他,自己结婚了。
那段婚姻。。。。。。
她苦涩的勾了勾唇角!
沉默,连空气都似乎凝滞了。
乔默坐立不安的挪了挪身子,她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但偏偏没有甩手就走的资格。
包间门被敲响。
她长长的松了口气。
慕锦年将烟重新放回烟盒,“进来。”
和聂华岳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年
过半百的美国男人,身材高大、精神爽朗,带着美国人特有的热情豪爽。
“年,你这千里迢迢的把我找来,就是为了这位漂亮的小姐?”
慕锦年脸上神情淡淡的,扫了眼乔默,喉结滚动,“嗯。”
聂华岳敏锐的察觉出自家总裁心情不好,还好乔治也了解,倒不需要他打圆场!
乔默笑了笑:“您好,乔治先生,我叫乔默,很荣幸能见到您。”
还好当年硬逼着自己考了英语六级,要不然真的囧了。
她快速看了眼慕锦年,他似乎没有要帮忙的打算,至于聂华岳,完全是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乔默只好硬着头皮,用英语生涩的解释:“是这样的,我的一位朋友。。。。。。”
她感觉到从慕锦年的方向,投来的略带嘲弄的目光。
背心里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就像小时候在台上演讲,突然忘词了。
“五年前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医生说他全身的器官已经出现衰竭了。”
乔治又问了几个关于蒋碌身体情况的问题!
“我去抽支烟。”
慕锦年站起来往外走,全身都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正好关于蒋碌的话题也告了一段落,乔治跟聂华岳聊起了这些年他在其他国家旅行时的一些趣事。
乔默放下餐具:“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她一定要跟慕锦年说清楚,下个星期顾老爷子的生日宴还需要他的帮忙。
照现在的情形,她甚至不敢肯定,过了今晚,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
苏苏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她不能让她后半生都背负着‘小三’的名声!
。。。。。。
“阿年,我是安安啊。”
乔默急忙顿住脚,藏在了走道的廊柱后面。
吸烟室门口,一身白色连衣裙的武安安从后面抱住慕锦年,带着哭腔,“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时不告而别?我知道错了,我这些年也不好过,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希望你能在下一秒就出现在我面前,可是你为什么都不出现,我整整等了五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乔默震惊的立在原地,想想又觉得理所当然,武安安事先不让她透露她已经回国的消息,不就是想给慕锦年一个惊喜吗?
看这情形,相遇不太美好。
她勾了勾唇角,武安安还是和以前一样,认为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
明明不告而别的是她,却能理所当然的指责慕锦年为什么不去找她!
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