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
方行生疼地闷哼,咬着牙关喘气。
这时,压在背上的男人缓缓律动了起来,不过方行的身体绷得紧,他那话儿被夹得也不好受,但是这样并没有令程舒扬有任何停止的意
思,他扶住对方的腰,然后一下轻一下重地撞击着,直至将体液都喷射在男人的体内。
结束之后,方行低喝了一声:“滚开!”
不过程舒扬动也不动,他缓慢地说道:“还没完呢,这只是让你里面润滑一些。”
“程舒扬,你真以为自己吃定我了?”
“我本来就吃定你。”说完,程舒扬开始脱身上穿着的T恤,大有再来一回的意思。
方行已经气得发抖,口不择言地破口大骂:“臭你娘的美!程舒扬,去你的!”同时用力地踹了他一脚。
在向后倾倒几乎摔在地上之前,程舒扬及时地用双手一撑站了起来。要不是方行现在某个地方正生疼着,这一踢绝对会令人痛倒在地上
,无法实时站起。
程舒扬沉下了脸,二话不说就用力地牢牢抓住他手臂往房间里拖,不过就算现在的方行手脚脱力,要持久地压制着一个大男人也实在很
吃力。他眼睛四处地寻找可以用来捆绑的东西,终于目光停留在笔记型计算机的附近——光电鼠标。
刚好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用手扯了几下让鼠标与计算机的插头松开来,然后用鼠标的电线费力地绑住方行的双手,又在床头将电线捆
上好几圈,才气喘吁吁地坐在床边,注视着怒瞪着他的男人。
到了这个时候,程舒扬已经没打算再顾虑他的想法了。看来这男人不明白,他越是激烈地反应,只会让自己的征服欲一再地高涨起来。
程舒扬轻叹一声,“你瞪着我也没有用。”十分清楚如果现在给他松绑的话,按照男人的性格,绝对会是抓狂地大暴走。
“……这样的把戏你还没玩够?”方行冷冷地笑,“难道这样你才能比较有快感?是不是之前我太配合了,你觉得不够尽兴!
“程舒扬——你他的根本就是一个变态!难怪你经常没几天就来我这里一趟,对呢,作为大明星,是不好将那些变态花招随便用到别人
身上,不然说不定很快就让人知道,程舒扬既是同性恋,还是一个性变态!”
男人越骂越起劲,只管痛痛快快地骂,什么难听不堪的话照说不误。
“你是不是要我将你的嘴巴也塞上东西?”
“想要我住嘴,松绑!”
“……我现在哪敢放开你?”
那样一来不是更加没完没了,只怕这男人不单要跟他干架,说不定还要宰了他才罢休……
赤着肩膊的程舒扬,脱下早已经拉链全开的低腰牛仔裤。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动作重了些,方行一定不好受,不过动怒起来实在难以会
有温和的对待。
他低头含住方行的分身,技巧地吸吮、舔舐,想如往一般地挑逗起他的欲望来,可是方行根本没有给予他反应。
这时方行带着鄙夷的语气向他说:“面对一个只会使劲往屁洞乱捅的家伙,可硬不起来。”
程舒扬眯了眯眼睛,“你就只会嘴硬……谁曾经光是用后面就能高潮射出?我看你根本就是要被刺激到屁股的洞了,才会叫爽。”
“屁!”
方行一蹬脚,程舒扬清楚看到刚才注入他体内的JING YE流了出来,腻在他的大腿、臀上。
硬是撑开对方的两腿,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润滑膏,在手指头黏上一些,就放肆地探入男人的股缝,伸进后穴里面转动轻刮,而另
一只手则挑逗着他的性具,不断地摩擦套弄,还不时用上舌头,企图挑动他的情欲。
在这一连串的动作里,程舒扬的双眼一直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他要令他呻吟,叫爽。
方行不明白程舒扬在执拗些什么。
那样的要求实在太荒谬了,只要是有自尊的男人,就不可能会答应。
真是笑话,忠贞的后庭菊花吗……约束这个又有什么用?
白痴。
◇ ◇ ◇
这一夜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漫长,程舒扬不依不挠地煽动着方行的感官。当他完全停止的时候,那是因为两人都没可能再榨出一滴了。
天刚亮不久,太阳光照进了屋里,原本只是闭上眼浅眠的方行缓过神来,当发觉双手得以自由的同时,也看到那人正坐在旁边,喝着一
杯冰水。
“要吗?”一杯水递了过来。
脸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方行从床上站了起来,全身赤裸的走出房间,大口大口地喝了两杯水,又去洗了个冷水澡。
回来时,看见穿好了衣服的程舒扬,依然是坐在床边,方行走近,忽地一拳挥过去落在他的脸上。
这个时候才不会去管这家伙是什么鬼明星,脸是生命是本钱的鬼道理,照打不误!反正脸上挂彩也是他活该!混蛋!
方行略为沙哑的声音说了个字,“……滚。”然后,爬上床倒头就睡,根本懒得再理那个人。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久,就听见了走出房间的脚步声,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可能是因为JING YE留在里面太久,没能及时清干净,方行还没睡稳就开始闹肚疼……去了几趟厕所之后,甚至开始觉得头重犯晕起来
。
都是那混蛋害的……
他卷着被子,意识迷迷糊糊,口齿不清地骂着,“天杀的程……”
也不知到底睡了多久,感觉到有人摇了摇他的身子,试图叫醒他:“方行,方行……”
张开眼见到的是一张嘴角损伤的脸……方行不知道,程舒扬是不是根本就一直在他的家中没离开过。
头很疼,方行皱皱眉。
“是不是感觉很不舒服?你在发高烧,来,吃两片退烧药。”程舒扬递给他一杯水还有药片,示意他吞下。
发烧?难怪他全身都不舒服。方行无言地吞下药片,同时也感觉到程舒扬就坐在身边,静静地看着他。
程舒扬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摇了摇头,方行躺下闭上眼睛,似乎不想说话。
◇ ◇ ◇
再次醒来,发觉白天已经变成了黑夜。
方行终于开口说话,问他:“你回来之后没有工作?”
“我的戏分拍得差不多了,先回来拍一套系列广告以及相关的一些宣传,完了再去香港那边。”程舒扬并没有告诉他,因为嘴角的伤厉
害,就算化装也掩盖不了,所以广告现在根本就拍不成了,要等伤口愈合。
“……我没事,你去忙你的。”
程舒扬充耳不闻,“你还没完全退烧,最好还是去医院看看。”要不是发觉到他的不对劲,走了之后又回来,这个大男人可能到现在也
只会在床上瘫睡。
“不去。”方行皱眉,不就是发烧而已,还死不了人。“我不是说没事了吗,去忙你的事,不用过来。”
“……晚上我在这边睡,妨碍你不成了?”
“多了一人不但被占了半张床,你的睡相也差,害我睡不好。”
“迟个几天不碍事,后面的行程不受影响。”
“你不需要这样做。”方行淡淡地说。
有些事情,并不会因为他几天的照顾,就能消失的。
◇ ◇ ◇
其实再健康的人,都会有生病的时候。
有好几年没发过烧的方行,没想到一发起烧来就是连续几天,体温不算太高,就是一直处于低烧状态。不过,除了头一天是辛苦得不想
下床,第二天开始他就渐渐回复了体力。
整天睡觉也满难受的,骨头像是会软掉一样。无聊之下的消遣,方行装了个很久不曾再玩的计算机游戏,正玩得起劲的时候,有人按他
家的门铃了。
是董洁。
“HI,刚好经过你家附近,就过来找你了。”
“来之前不打个电话?”
“怎么,不欢迎我吗?”
方行做了一个欠身的动作。“哪敢呀,董小姐请进。”
坐下了的董洁注意到,“方行,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啊?”
方行耸了耸肩,“有点发烧,度数不高,但就是不退,不过比头一天已经好多了。”
董洁把手放到他额上探热。
“没事没事。”方行说。
“那你这几天都吃些什么了?”
这三天方行真的没吃什么东西,虽然是已回复精神了,但实在没什么胃口,都是随便吃几口程舒扬带过来的食物,例如鲜奶面包、饭盒
之类的。
程舒扬一向不懂烹调,本来是想让他的生活助理过来给他煮些麦片粥之类的,不过方行拒绝了,他觉得不就是一点发烧而已,没必要这
样吧。
这样大咧咧的态度可让董洁看不过去了,这个大男人连照顾自己也不懂,明明都已经脸色苍白还没有自觉。董洁觉得要给这个病男弄点
吃的东西才行,“我给你煮皮蛋瘦肉粥怎么样?”这粥他一向爱吃。
没花去多少时间,她就买了材料回来动手煮,还给方行买了几包平时爱抽的牌子的烟。这是她刚才出去时,他托她顺便买回来的,说家
里已经没有了。
买回来后见他随即点燃一根抽了起来,董洁不由得皱了皱眉。“你现在真是抽得越来越凶,都快变成老烟手了!”前两年明明还是一个
很少抽烟的男人……
方行淡淡地笑,“戒不掉了,已经上瘾。”
之后,他将董洁特意煮给他吃的,用慢火褒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的皮蛋瘦肉粥,吃得干干净净。
董洁见他吃得起劲,觉得自己没白费工夫,自然也很高兴。
“早知道就给你煮多一些,剩下的可以等饿的时候再加热吃。”
听得方行很是感动。“怎么办,害我也想娶你做老婆了。”
董洁早就习惯他说话的调调,听了倒没什么反应,眼睛却瞄了下他的手腕,这痕迹太显眼了,一看就知道是捆绑造成的。
方行穿着长袖衫也没用,刚才他手端着饭碗时,已经无意地让董洁给瞧见了。
“你双手手腕上的几圈红印是怎么回事?”
方行只是暧昧地苦笑着,董洁见他这样便知道这不该问,自然不再追问下去。
她在走之前对方行说,明早要是还没有完全地退烧,得去看医生,要是他到时候还是不愿去的话,她就过来揪着他去。方行微笑着答道
,是是是。
或许是董洁那一锅爱心的皮蛋瘦肉粥发挥作用,在当天的晚上,方行终于退了烧。
◇ ◇ ◇
病好了的男人不但是身体恢复了健康,连心防也变得坚固起来。
程舒扬站在方行的家门前面,发觉手里的钥匙已经无法开启这扇大门,看来他已经把门锁都换了。
连续按了几下门铃,没人来开,又再继续按着门铃不放,还是没人来开……打他的手机也不通。
“方行,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程舒扬肯定他在屋里面,握拳敲着门不断地喊着,不过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叫着叫着自然也火起来,往门上狠狠地踹了几脚。
“不开门是不是?那我就到你老妈的家里等人,见不到人我就不走!”程舒扬气疯了,大声地叫嚷。
这句话奏效了,不到两分钟门就开了,方行走出来将他扯进了屋里,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对他讲:“你敢到我妈的家里添乱,我绝对
饶不了你,程舒扬!”
方母最近的身子越来越差,方行不容许自己再给年老的她添加任何烦扰。
程舒扬似在责怪他,“……为什么要把门锁换了?”
“这是我的家,我爱换就换,这还需要理由吗?”方行冷淡地回答。
“这里不也是我的地方?”
闻言,方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已经不是了吧,从你搬走开始就已经不是了。”
因为程舒扬这天戴着一顶鸭嘴帽,帽沿压得低低地,阴影遮盖了他双眼流露的情绪,方行只能看见这人的双唇正抿紧。
沉默了良久,程舒扬才开口说:“方行,我不想跟你分手,你真是不懂?”
这话他对自己说了不止一次,方行又怎会不懂,但是他已经对这段感情失去了信心。程舒扬或许真是对他还有感情,所以才会不愿意结
束,让他这个数年来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大男人离开。
可是不舍得放手,只会让纠缠变得越来越痛苦,他们所能说的话已经变得越来越少,剩下的只有对对方肉体的贪欲,每当无言而对的时
候,似乎就只有通过做爱才能证明些什么。
像现在,程舒扬摘下了戴着的帽子,抱住了他吻着。
他年轻的身体似乎总有着用不完的精力……
这一次,或许是想对男人表明自己的感情,甚至主动要求方行进入他的体内。只是这个过程,无论对他还是对方行,感觉都算不上太舒
服,虽然方行有做足工夫,虽然程舒扬有尽量地放松身体……
这算不算是他的一种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