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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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魂-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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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的夫妻,能有美满的婚姻吗?!而如今的君主也得同国民一样要遵守一夫一妻制,不像古代的君主可以任意娶妻。

  “在想什么呢?”女巫忽然站在我身后问道。

  我打了个激灵,忙起身让坐,说:“没想什么,看月光。”

  她笑着坐下,说:“你还满有闲情逸致的嘛。”

  “女巫姐姐为什么如今的天空这么污浊啊!”我信口就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她收起笑容,问:“你有心思吗?”

  我的确有心思,可我能对她说吗?她目前是敌是友我还是个未知数。我掩饰道:“没有,只是触景而感。”

  她说:“你们现在的小青年能像你这般懂事的太少了。你将来会成为一个好国君的,朝阳国的百姓有了你,会有幸福的。”

  我说:“为什么我们总喜欢把自己的命运寄托给一个人身上,或者他人的身上,而不是自己去努力争取*自由呢?!”

  “你这是哪来的怪想法。”

  她当然不知道我在小丁国已经看过很多政治书,西方的四大政治名著我都读过了,我还读过*的《资本论》。我说:“我很向往*自治的社会主义国度。”

  “你这种想法可对你没有好处。你是太子,将来的一国之主。你必需继续推行君主专制,即使用尽一切愚民手段,也要这样愚弄你的国民,不能让他们在*自由和自治上有所醒悟。不然,你后悔都来不及。你刚才所讲的这些千万不要对他人讲。你现在还小,长大了你就会知道其中的奥妙。”

  长大,他们总把我当小孩看待。我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实现*制呢?”

  “你今天怎么了?老是说一些蠢话。”

  我说的是真话,现在的社会口号喊着君民共建*社会,可现实却仍然是封建主义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剥削方式只是变相罢了。我这几个月来的逃亡生涯让我明白了很多现实的真相,我的思想产生了很大的变化,成熟了许多。过去黄老师常给我讲*的重要性,我因没有到民间受过这么多的苦难而无法深入了解他的真正含意。现在我明白了,可我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我的身上好多线,我只是一个傀儡。是啊,我是一个让人操纵的傀儡。为什么人一旦长大,就要变得这么复杂,生活得这么痛苦!这些声音只在我的内心里呐喊着,不能向任何人倾诉。

  “明天我就要去为了你的案子到朝阳国调查取证,你在这儿先住着,千万要听陶先生的话,不可胡来,也不再像今晚这般胡说了。还有你要多跟清清接触接触,她可是个好女孩,追她的人可多呢。你可不能欺负人家,知道吗。”

  我苦笑了一下应了一声:“嗯。”唉!她是不是跟我一样也不爱我,而是听从父命为了家族的命运而屈嫁给我呢?这些天我吃住在陶府,她对我不冷不热的,天天吃了饭就跑学校去了。谁会想到一个正在上大学的女生,竟然已经听从父命许配给了一个逃亡的太子呢?太多的为什么了?太多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实实在在地发生在我的身上。别人也有这么多的痛苦吗?还是这个世界上就我一个人在痛苦?

  女巫跟我告别后,骑着扫帚飞走了。

  我坐了一会儿觉得心烦,就起身在偌大的花国里散散步,心里烦闷,走走会好受些。走到过水廊上,人工小湖在湖岸上的路灯映照下波光粼粼,湖两岸绿树成荫。弯弯曲曲的过水廊上空荡荡的。这里仿佛是世外桃源,与繁华拥挤的都市显得格格不入。

  “吴平哥。”身后响起一个女人的喊声,我不回头也知道是陶清,自从我进陶府以来,她就这样叫我。

  我收住脚,回头向她笑了笑。

  她走到我跟前嘴吧张了张,脸红红的,显得拘束不堪似的。

  我问:“有事吗?”

  她抬眼望了望我,又低下头,不吭声。

  我最烦女人这样,想说又不说。但我又不能冲她发火,要是得罪了她,也就是得罪了她的父亲陶先生,后果不堪设想。我便耐着性子,虚伪地说:“你们的花园像红楼梦里的大观园呢。”

  她咯咯地笑道:“哪有那么大呀。”

  “不过也不小了。”

  “嗯。是不小。”

  “你去哪儿?”

  她羞哒哒地,说:“我我刚才路过这里见你在这边,就过来向你打个招呼。”

  她的姿色并不差,算得上美人儿。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对她激不起爱甚至激不起情欲。但为了政治目的,我得埋葬我自己的爱情,也要用虚伪的方式吞噬她的爱情。

  我笑道:“一起走走吧。”

  她点头道:“好啊!”立即显得很开心。

  我说:“你在女子大学,是不是没有一个男生呀?”

  她说:“是呀。”又说:“没有男生,只有我们这些女生。我告诉你呀,我们学校全是一些达官名流家的女儿呢。”

  “你在学校开心吗?”

  “谈不上啊,有时开心,有时也不开心。”她说完又问我。“你呢?”

  “我什么?”

  “你在学校。”

  我在过水廊上拐了个弯,过水廊下的水里倒映着我和她模糊的影子。我说:“我现在被学校开除了,不上学了。”

  她说:“噢,可你过去有过呀。你这太子上的是朝阳大学,是你们朝阳国最有名最好的大学是吧。”

  她什么都知道还来问我。

  我说:“是呀。你怎么知道?”

  她抿嘴笑道:“我可以不告诉你吗?”

  “可以。”

  她咯咯直笑。

  我诧异地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她说着拔腿就跑。“我们到湖那边去,快来呀。”

  瞬间,我觉得她一点点地变得可爱了,只是心里还总挥之不去那份阴影——政治婚姻,无爱婚姻。这是我到她家以来,今晚初次跟她这么单独和亲密接触。竟然没几分钟的工夫,我对她旧的看法居然在产生了变化,变得有点喜欢她了,真说不清为什么?

  我跟着她跑到过水廊的尽头,向右一拐我跑着问她。“喂,你带我去做什么?”

  她站住,说:“快到了。”说着指向前边不远处的湖岸边泊着的一艘小船。“你看我们去划船好吗?”

  我追上她,说:“好。”

  我跟着她通过一条拱桥下到湖岸边。

  她利索地解开缆绳,先我跳上小船,说:“上来呀。”

  我跳上小船,说:“你会划船吗?”

  她噘嘴道:“你让我划呀?”

  “是啊。”

  她嘴噘得更高了一点,说:“一般都是男生划船女生坐船的呢,你说对吗?”

  我恍然大悟,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我不会划船。”说着手止不住地搔起头皮来。

  她一听我这么说,便显得很失望地说:“谁叫你是太子呢。哪好吧,我来划吧。”

  她这话激怒了我,太伤我的尊严了,我从她手里抢过桨,说:“我划就我划。”

  “你会划吗?”

  “不会。”我一赌气,猛劲一划,船像离弦的箭哗地朝湖里一边倾斜着撞去。我还没来得及起飞逃开,就连人带船一同翻进了湖里。

  陶清大喊:“救命啊!”

  我急忙抓住她的手。

  她在我怀里惊慌失措地叫道:“我不会游泳!救我!”就在这时,一个人从身后飞来抓住我们的后衣领提起,飞出湖面。

  那人把我们提到湖岸上,我才看清是陶府的家臣额尔多,他是个满人。他忙问:“小姐你没事吧?”说着瞪了我一眼,好像是我有意害他家小姐掉到水里似的。

  我浑身湿淋淋的。陶清也一样,衣裙都湿透了在滴水,身腰娇好地突显出来,尤其是那一对小*,在薄如纱的衣服里显现的分外迷人。我不由地怦然心动。

  “你没事吧?”陶清睁大一双圆圆的眼睛问我。

  瞬间我感到内心有一股温暖的火被她这一句话点燃。我说:“没事。你呢?”

  她咯咯直笑,说:“吓死我了。”

  “对不起!都怪我。”

  “我也不好,明知道你不会划船,还将你的军。”她说完咯咯傻笑起来。

  额尔多说:“小姐你赶紧回屋换衣服,不然会着凉的。”说着他高声叫了一声朝这边走来的一个丫环,说:“快扶小姐回房换衣服。”

  丫环走近,道:“是!”又扶着陶清说:“小姐咱们回吧,老爷和太太知道了又要责怪了。”

  陶清朝我说:“你也回去换洗一下吧。”

  我说:“我没事的。”

  “可你浑身都湿了呀。”她的毛病又显出来了,罗索。

  我说:“好的。”

  她这才放心似的跟丫环朝前走去。

  额尔多朝我恶狠狠地说:“我不管你是谁,但我警告你,你要是对我们家小姐使坏。我决不会放过你。”说着一伸手吸入一颗鹅卵石入掌心,举在我的面前一捏,张开手时已成粉沫。这分明在警告我,如果我对陶清使坏,结果就会像这颗鹅卵石一样被他捏得粉身碎骨。

  我毫不示弱地告诉他,“你狗眼睛看人低。”说完扭头就走了。

  我回到自己的房里换好衣服,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心烦意乱地调着频道,没有我此时想看的节目,不是新闻就是一些打打杀杀,恩恩爱爱的肥皂剧,一点劲都没有。我坐起身,从茶几上端起刚才仆人在我换衣服时倒给我还未喝一口的绿茶。这间豪华的别墅间,在二楼,宽大的落地窗朝着偌大的后花园。我走到落地窗前,推开一扇窗门,走到阳台上,倚着栏杆,茫然地望向粉红的夜空,思绪万千。

  “呤呤……”房间里的可视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折身回到房里走到可视电话机旁,拿起听筒,可视屏上显出陶清的上半身,她画了淡淡的妆,身上已换上了漂亮的干净衣裳,一头秀发显然是刚烫干的,垂直地披在肩头。她笑着问:“你没事了吧?”

  我说:“没事了,你呢?”

  “我很好啊。”

  一时我找不到话。

  她在可视屏里也显得有点不自然了。

  “没事了吧?”她又这么说,好像非得我说有事她才放心似的。

  我说:“没事了,你呢?”

  她扑哧笑了笑,说:“好吧,晚安!”

  我也笑了笑,说:“晚安!”我放下电话,回到沙发上端起茶正往嘴里送,忽然,窗外咣地一声响动。我倏地放下茶杯纵身跃出,追出窗外,只见一个黑影向湖边的树林里飞去,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清早,我就起来,到花园里操炼法术。我看见一只白头翁落在高大的橡树枝头,我纵身飞去抓它。它见到我振翅高飞,我一个腾空飞一个箭步飞追,右手轻轻一扫,就抓住了它。我落了下来,抓住它的翅膀,它惊恐地在我的手里叽叽喳喳地叫着。我说:“你不要叫嘛。我们玩一会儿,呆会儿我就放了你好吗?”它似乎听懂了,眼珠子溜溜地打转,望着我,叽叽喳喳地叫的也很轻快了。我一放手,它扑扇着翅膀,飞走了。我对它说:“你不够哥们,太不讲信用了。”

  “吴平哥,你在跟谁说话呀?”陶清从身后的回廊里走出来。

  我转身对她,指向天空已飞得没有踪影的白头翁方向,说:“我在跟它说话。”

  她抬头望向蓝天,问:“谁呀?”

  “一只小鸟。”

  她还抬头望着天说:“没有小鸟呀。”

  “早飞走了。”

  “噢。”她这才垂下头对我说:“你今天有空吗?”

  “干嘛?”

  “你陪我去外面玩去好不好?整天一个人闷在家里多没意思呀。”她说完脸红扑扑的。

  “你今天不上学吗?”

  “今天是星期六呀。”

  “噢,哪好吧。”我问道:“现在就去吗?”

  她点点头,说:“嗯。”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

  我换好衣服,跟她坐车出去玩,有四个贴身保镖跟随保护我们,走到哪,他们跟到哪,烦死了,一点自由也没有。我陪着她逛了几家商场,她买了一大堆东西,全是一些儿童用品,把几个保镖当做了搬运工人,一个个手里大包小包地提着跟着我们屁股后面。

  我问她:“你买这么多儿童用品干什么?”

  她说:“你呆会就知道了。”

  我问她:“为什么不是现在就告诉我呢?”

  “因为现在告诉你就没有秘密,没有秘密就没有意思了。你说呢?”

  “哦,原来是这样。行,呆会知道就呆会知道。”

  她叫司机把车开到了一家孤儿院。这里的孤儿见她来了一个个小鸟依人似的叫着她姐姐。她把礼物跟院方负责人一块给孩子们分发完后。我们俩便离开孩子来到孤儿院的后院,在一棵树下的长椅上坐下。保镖远远地在绿地上站着,注视着我们这边的动静,以防发生意外。

  我问她:“这些孩子都没有爹妈吗?他们跟你很熟悉吗?”

  她说:“这些孤儿有一些是不负责任的父母抛弃的,有些是父母双亡的,有些是因为生下来是畸形儿被父母狠心抛弃的。我每个礼拜都会来一次,跟他们在一起玩,很开心的。”她问我:“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跟这些孩子在一起,我觉得做人才会感到轻松,跟大人们在一起,我总觉得好累,跟他们总是格格不入。”

  “我也不喜欢大人的作风,可我们毕竟长大了,长大了就得融入到社会这个大杂烩的世界里。不然总是逃避也不是办法。你说呢?”

  “嗯。”她又说:“不过我是女孩,不像你们男孩长大了就会有很多烦恼,再怎么样,我将来只有一个努力奋斗的目标。”她说到这儿脸倏地红了,不吱声了。

  我好奇地问:“是什么目标?”

  她抿了抿嘴儿,说:“告诉你也不怕你笑话我。就是做一个贤妻良母。这就是我的最大目标。”

  我笑道:“你的目标好大哟。”

  “哼,你取笑我。”她说。

  “不是,不是。我是觉得现在的女人,你想要做她到这一点,简直比登天还难。而你却能自觉地把它当作你的人生最大目标,哪个男人娶了你,真的会很幸福的。”

  她说:“是吗?”眼睛幽幽地望着我。

  我被她看得心怦怦直跳。在高三时,我就跟一个女生有过*;在大学时,我已经谈了二次恋爱。可我还从来没有这般像面对她这样,难为情过。她的确漂亮,不仅是外表,她今天的表现让我看到她的内心也是如此的美丽。反观我自己,我觉得自己与她相比之下,自觉无比的惭愧。我过去认为恋爱只是因*憋的,做完爱,恋爱的甜蜜也就瞬间消失了。可在她面前,虽然昨晚我因为见到她诱人的小*在湿衣服里的突显样,而夜里忍不住*了一次。可我此时觉得她是一个圣洁而不可侵犯的仙女。我自己也糊涂了,一个人的变化竟然有这么大,昨晚在没有跟她相会之前,我一直嫌弃这门亲事,可现在我觉得自己拥有一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妻子,一个由外到内都让我觉得幸福的好女人。

  我正要张口说话时,有一个身着粉色连衣群的女孩,她从左边的大树上轻飘飘地落下来,落到我们俩的跟前。

  她脸朝着她笑道:“清清。”她说到这儿嘴张开卡住了话头,眼睛一碰到我的脸,便直愣愣地望着我。我一眼就认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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