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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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2006-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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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一勒马缰,掉头便往峡外奔去,左孝友连忙率领士兵策骑跟上,傅君瑜原地楞了一会儿,看了怀中的黄衣女子一眼,也只好举步跟去。

    就在众人离开之后,一名身背双盾的白衣男子从隐秘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先前那名持剑男子和胡服美女,那持剑男子一脸诧异的道:“这算怎么回事,说是一箭双雕,结果方泽滔没来,秦王浩又高深莫测,师兄,咱们这次计划,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了?”

    背盾男子却露出一丝苦笑:“你问我,我问谁去?”

    ※※※

    中午时分,杨浩率军在一处林中扎营造饭,左孝友陪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我们不赶路,停在这里做什么?”

    “之所以停在这里!”杨浩意味深长将视线转到十丈外的湖边:“是因为我还要处理一个祸害!”左孝友一头雾水的随他望去,只见傅君瑜正坐在湖边,用手帕沾水,细心替那名黄衣女子清理。

    随着如云秀发被打开,傅君瑜用湿帕洗去那女子脸上的烟痕,露出白如凝脂,吹弹可破的肌肤,带着一种空灵如夜潭明月的气质,连同样身为女子的傅君瑜,也是一时看得失神。

    “哇,真的好漂亮啊!”忽然一个声音在傅君瑜耳边响起,傅君瑜愕然一呆,这才现不知何时杨浩和左孝友已站在自己身边,左孝友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倒是杨浩蹲下身,赞叹了一句,又伸手向那女子脸上摸去。

    寒光一闪,傅君瑜腰间长剑半出,冷冷的看着杨浩,杨浩全身毛发一寒,尴尬的将手缩了回来:“我只是探探她的气息,你别误会!”

    傅君瑜冷然不语,杨浩赶紧改口道:“你检查过没有,她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说不定给人点了穴!”

    “哼!”傅君瑜冷哼一声,刷的收剑回鞘,目注那黄衣女子,淡淡的道:“我试过了,她全身毫无内息,不知给人用什么方法制住,呼吸心跳十分缓慢,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天,她就会死的!”

    “这就是龟息**!”杨浩一本正经的道:“想要救醒她,现在唯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傅君瑜好奇的问道,旁边左孝友也是眼睛一亮,充满期待的看向杨浩。

    “乌龟嘛,得水则活!”杨浩目光yīn险的投向轻波荡漾的湖面:“只要你把她浸在水里,我保证她会自动醒来……唉,我说的是真的,小心!”

    杨浩闪电般起身后退,一柄亮闪闪的长剑已被傅君瑜执在手里,怒道:“你见死不救还不够,现在还想害她,她有什么得罪你的!”

    “那倒没有,不过这个女人真的很危险!”杨浩小心的避过剑尖,又一皱眉,认真的道:“她是yīn癸……”

    就在这时,一个内劲雄浑的声音忽然从林外传进:“竟陵方泽滔在此,敢问是何方朋友,可否赐见?”



………【第七十七章 英雄气短】………

    十余骑黑衣人勒马停在树林外沿,被数千钟离军团团围住,为首一骑上端坐一名身形高壮的大汉,身后罩着大红披风,单手控缰,神sè冷静,显然是久经大场面的人物,两只眸子中闪着碧油油的光芒,紧盯着林中不放,周围的军士都慑于他的气度,虽然刀枪并举,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杨浩背着两只手,身后跟左孝友和一众亲卫,大摇大摆的从林内走出,来到一众黑衣骑士身前站定,懒洋洋的便开口道:“谁是方泽滔?”

    那红披风的大汉见杨浩衣甲华贵,不敢怠慢,带缰拱手道:“本人正是方泽滔,还没请教……”

    “不用请教,就是你了!”杨浩眼皮一翻:“给本王将此人拿下!”

    方泽滔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他堵了回去,还在微微发楞,只听呼呼数声,周围的士兵已抛出数百根铺天盖地的绳索,众黑衣骑士还没反应过来,电光火石之间,连方泽滔一起,每个人身上俱被套了四五根绳圈,被钟离军发力一拽,便一股脑的拽下马来,满场座骑受惊乱窜,都被士兵们牵住。

    论武功,这帮黑衣人能跟随方泽滔左右,每一个都是jīng选之士,单打独斗俱能以一顶十,方泽滔的就更不用说,可是出其不意被近百条绳索一套,正所谓软索捆蛟龙,任他们天大本事也是施展不得,俱是气极怒吼,却被钟离军士一拥而上,劈头盖脸的连踢带打,好几百人服待十几个人,哪还有他们反抗的余地。

    众人中唯有方泽滔离鞍之后,能双脚拿桩,稳稳站住,与众士兵略一缰持,又是数根绳圈迎头套下,气得方泽滔大吼一声,一张麻脸忽然变得血红,猛的双臂一挣,喀喇喇一阵大响,十余条沾水麻绳竟被他挣得寸寸断裂。

    左孝友早已飞身上前,一脚踹在方泽滔膝弯之上,踢得他半跪在地,横过长剑便架在他颈后,冷喝道:“还敢逞能?”

    “卑鄙小人!”方泽滔咬牙大骂,接着扑的一声,竟喷出一口血箭,惊心动魄的洒在面前的草地上,原来先前挣索之际,早已用力过度受了内伤。

    “哈哈!”杨浩仰天一笑,大步走到方泽滔身前,蹲下身道:“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连我是谁,来做什么,都不清楚,还敢在我面前出现?也好,拿了你,不愁竟陵不降,也省了本王一番手脚!”

    方泽滔目光霎时一变,忽然反手抓住左孝友的剑尖,啪的一声在肩上扳断,抬手便往杨浩刺去,一点寒星眼看已递到杨浩面前一寸,杨浩仍是笑吟吟的不见动作。

    扑哧一声,血光爆现中,左孝友从后面将大半柄长剑扎透方泽滔的左肩,将他整个人钉在地上,方泽滔惨叫一声,手中剑尖已无力的垂下,脱手落在杨浩脚前。

    “庄主!”十余名黑衣汉子早已被打得鼻青脸肿,按跪在地,猛可里看见这一情景,俱是失声惊叫。

    杨浩缓缓起身,漫不经心的道:“别伤他们xìng命,这就是咱们进竟陵的通行令牌,都捆好了,把方泽滔带来见我!”说完便转身走回林中。

    ※※※

    树林内的湖畔,傅君瑜仍然守在黄衣女子的身边,听到外面的动静,眉尖微微一蹙,又低头向那女子看去。

    这一看之下,傅君瑜顿时再移不开视线,只见那女子的雪嫩肌肤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层淡淡的光芒,虽然双眼还是紧闭,但整个人霎时间却仿佛由一副静态的图画变得活了过来,隐隐竟有一丝勾魂荡魄的魅力,吸引得傅君瑜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向她的脸颊轻轻碰去。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傅君瑜微微一怔,体内九玄功法自动运行,头脑立时清醒,慌乱的收回手,再看那女子却已与先前并无异状。

    距小湖二十余步的空地上,杨浩一撩后衣襟,大马金刀的往高脚凳上一坐,只听扑通一声,方泽滔已被五花大绑的按跪在他面前。

    左孝友自觉的立在杨浩身侧,目光却偷偷往湖边瞄去,杨浩冷眼看见,不禁眉头一皱,轻咳一声,见左孝友还无反应,心中微生怒气,忽然一抬脚,重重的踩在左孝友的脚尖。

    啊的一声,左孝友急忙捧脚尖跳起,又被杨浩伸手一推,单脚往后跳了几步,一个骨碌向后滚去,刚好撞翻了木架上的一个行军锅,半锅沸水倾倒下来,烫得他如遭蛇噬般挺起身形,手忙脚乱的抖着半身衣甲,连声痛呼:“烫死我了!烫死我了!”连声音都变了调,看得周围士兵人人低头忍笑。

    杨浩看也不看他,径自转向方泽滔道:“方泽滔,我知道你先前是竟陵的守将,可听过本王杨浩的名字!”

    方泽滔进得林中,这才发现四处连垒堆灶,到处都是士兵,粗粗看去竟不下一万多人,不禁暗骂自己糊涂,一心只想着救人,没打探清楚就贸然闯了进来,忽听杨浩开口,又是微微一呆,霍然抬头道:“杨浩,秦王浩?原来你就是弑君杀叔,纵兵祸害百姓,又跟杜伏威狼狈为jiān的秦王杨浩!”

    “耶?”杨浩顿时一窒,还没再说话,方泽滔已冷冷道:“想不到我竟落在你的手里,好吧,要杀就杀,方某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也不会向你这种恶贼救饶!”

    “等一等,等一等!”杨浩急忙喝止,愕然道:“我弑君杀叔,祸害百姓,跟杜伏威狼狈为jiān,这些你都听谁说的?”

    “哼!”方泽滔不屑的冷哼一声道:“骁果军已把你的所作所为,发文通告四方郡县,你现在早已声名狼籍,难道自己不知吗?”

    杨浩听的倒吸一口凉气,好快的手脚!姓李的,咱们这回可真是不死不休了!

    “混账,竟敢当面诬蔑殿下!”左孝友一身狼狈的奔了过来,满腔怒火全往方泽滔发去,挥手便要打。

    “住手!”杨浩冷声喝止,左孝友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不敢违抗,只得悻悻退后。方泽滔却是一脸冷笑不语。

    “方庄主!”杨浩又淡淡开口道:“这么说来,如果我向你劝降,你是宁死也不肯呢?”

    “那是当然!”方泽滔慨然道:“方某在竟陵自立独霸山庄,除了保一方百姓平安,便是要找机会择明主而投之,想你这种卑鄙小人,不但恶行昭著,还与江淮军这种盗匪为伍,方某岂肯向你屈膝!”

    “好!”杨浩忽然起身,一把抓起方泽滔,便往湖边拖去,左孝友刚要跟上,却被杨浩拿眼一瞪:“不准过来!”顿时吓得止步。

    “你要做什么?”方泽滔忿声大喝,杨浩却不理他,直接把他拖到湖畔,便用力往地上一扔,刚好扔在那黄衣女子的身边,方泽滔微一侧头,便看清那黄衣女子的容貌,立时失声叫道:“绾绾!”

    傅君瑜静静的站起身,走到一边站着,目光中却还带着一丝迷惑,还在回想先前那种奇怪的感觉。

    “绾绾,绾绾,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啊!”方泽滔奋力挣扎起身子,跪在黄衣女子身前大声呼唤,又扭头看向杨浩,目光中似乎要喷火一样:“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哦!”杨浩淡淡的道:“我现在倒是还没把她怎么样,至于我会把她怎么样,就要看你拿个什么态度了!”

    方泽滔神sè一紧,杨浩已在黄衣女子身边缓缓蹲下,微笑道:“好漂亮的女人,本王都是生平仅见,你也知道的,当兵三年,老母猪都变貂婵,何况她这么漂亮,又昏迷不醒,如果被我的手下看到,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你!”方泽滔听得目眦yù裂,刚要怒喝,杨浩却忽然扯起他的衣衫前襟,横掌一划,哧啦扯下半幅来,随手罩在那黄衣女子的脸上,将如花玉容全部挡住,笑道:“现在这样,你该放心了吧,本王可是很有诚意的!”

    方泽滔眼神微微一变,又扭回头,神sè复杂的看着黑布覆盖下的黄衣女子,喃喃道:“绾绾的身世很可怜,方某遇上她时,她家的车队遇上贼劫,家人无一幸免,那些小贼贪她美sè,正要饱逞兽yù时,给我碰巧撞上,这才杀尽群盗,救了她回庄……”

    杨浩眉头一皱,接口道:“然后你就对她惊为天人,从此情根深钟,只想放下一切,跟她长相厮守,却又自惭粗鲁,不敢对她明言,只将一腔爱慕深藏心底,与rì俱增,但求每天能看她一眼,便此生心满意足,不做他想!”

    方泽滔目瞪口呆的看着杨浩,杨浩冷笑一声:“废话少说,本王不想听你们美女野兽的爱情故事,本王现在只要竟陵!”

    方泽滔身形巨震,忽然向杨浩顿首下去,泣声道:“秦王殿下,我求求你,你放过绾绾吧,她只是一个什么不知道的弱女子,家人都已死在盗贼手上,老天爷已经给她太多磨难,这个天杀的乱世,不该再把她牵扯进来啊!”

    “本王对这个女人没有兴趣,我说过,我要竟陵!”杨浩不耐烦的又重复一遍。

    方泽滔从地上缓缓抬起头,一滴泪珠轻轻打落地面:“只要殿下放过绾绾,泽滔愿意以命相抵!”

    “你装糊涂是吧?”杨浩难以置信的起身道:“是不是要本王找人把她先jiān后杀,你才肯就范!”

    “不要!”方泽滔惊呼出口,泪流满面的膝行向杨浩爬去:“我答应,我答应,我把竟陵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了,只要绾绾平安无事!”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看着方泽滔七尺大汉,哭成这般窝囊模样,杨浩也不禁生出一丝感叹,这才点头道:“放心吧,只要你献城投降,本王保证你竟陵上下都平安无事,本来兵凶战危,本王也不是滥杀之人,现在兵不血刃,和气收场,正是最好不过!”

    方泽滔垂首在地,放声大哭,杨浩却是一身轻松,转向傅君瑜道:“发什么楞,这个女人我就暂时交给你看着,喂她些粥水,别真让她饿死了!”

    傅君瑜冷漠的点了点头,杨浩又一把提起方泽滔,大步向空地上走去,不以为然的道:“哭什么哭,我都放过她了,你这么痴情,以后一定被女人骗,到时再哭吧……嗯,什么人?”

    杨浩忽然心生jǐng兆,闪电般的原地转身,几乎同一时间,那湖中已涌起一个巨大的浪花,一个人影已疾扑出水面。

    傅君绰离得最近,长剑嗡然出鞘,向那人影后背刺去,不料那人不避不闪,只将双肩一振,当的一声,傅君绰长剑竟在他背后刺得弯掉,衣衫破裂之中,竟露出一片金灿灿的光芒,借着阳光反shè得傅君瑜睁不开眼,连忙抬手遮眼,抖腕收剑,画个弧线,灵蛇般刺向那人左肋。

    杨浩微微一楞,左孝友已率领亲卫疾扑过来,周围士兵也纷纷拥至,忽然半空中人影一晃,又是一人疾跃过众人头顶,脚不沾地的探手抓起地上的黄衣女子,飞鸟投林般直往湖岸另一边掠去。

    “鸿雁来宾!”杨浩猛然抽出身边一名亲卫的佩刀,脱手掷去,旋风般的与那人身影一错而过,又接回杨浩手中,空中闪过一道血花,同时响起一声女子惊呼,那人身形不停,一落地,便往林中疾奔而去。

    “绾绾!”方泽滔悲呼一声,随即被杨浩松手扔在地上,差点闭过气去。

    杨浩几步追到湖边,对岸已不见那人身影,抬刀一看,只见刀身上留着一片醒目的血迹,其中还沾着一根亮银sè的长发。

    猛然又听一阵惊呼,另一人也已逼退傅君瑜,飞身跃上树丛,左孝友急声下令,一排弓箭满天飞去,却被那人挥舞着两面金澄澄的盾牌挡住,头也不回的远去不见。

    傅君瑜跃身到杨浩身边,诧异莫名的道:“是什么人,好厉害的武功!”

    “金盾、银发!”杨浩目光yīn沉的道:“是铁勒人和yīn癸派的,这帮家伙,到底搞什么鬼?”

    左孝友匆匆奔来,急道:“殿下,你没事吧?”

    “我没事!”杨浩反手一刀,插入泥地之中,眉间竟带起一丝隐隐的担忧:“事情不对,叫大家动身,我们要赶快跟王雄诞汇合!”

    ※※※

    傍晚时分,江淮军驻于汉水边上的营地已遥遥在望,在岸边下着旱寨,周围锁以鹿角栅栏,横长约两里多地,栅后每隔百步,便设着一座瞭望哨台,寨后的江水中,还停泊着十余艘三桅战船,都打着杜字旗号,远远望去,端的煞气森严,仿若一个小型城池一样。

    杨浩带着军队来到寨前五十余步停下,见寨中毫无动静,不禁眉头一皱,扭头道:“孝友,我叫你探马通报,你派出去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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