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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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骗很大-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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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球赛就这样开始,直到小公主殷孟真喊累,他们才结束比赛。
  一从他们肩上下来,两个小家伙就把比赛的事情抛到后头,马上冲进屋,跑进厨房找水喝。
  “呼!你输了。”进屋前,阳希晴不忘计算分数。“26比27。”
  殷天朗挑眉。“少唬我,明明就平手。”
  嘿嘿笑了两声,她奸诈的说:“第一球也算。”
  什么?殷天朗又气又好笑的长臂一伸,想捞住他好好算帐,阳希晴却早一步看准他的动作,俐落跳开。
  “嘿嘿!”她朝他灿烂一笑。“抓不到。”
  一瞬间,对于这个挑衅的人,殷天朗兴起一股想将他抓住,并让他乖乖待在身边的冲动——不,他不小,尽管他比他矮了一个头,力气又小得像个女人,只要他认真想抓,他绝对跑不了……
  可他抓个男人要干么?
  一瞬间被这个问句惊醒,他沉下脸,胡乱在她头上拍了拍,便迳自走进屋内。
  这样的动作好像是他的习惯,阳希晴摸摸自己的头,尽管妈妈也常这样对她,两个哥哥更是有事没事会来弄乱她的头发,却没有一个有这么温柔的手劲,而且,他的身上,还有强烈的阳光气息以及淡淡的青草味,和平常上班时,内敛沉稳的味道又不太一样……
  “进来啊,你不热啊?”殷天朗倏地回头叫唤。
  “当然热啊!”一回神,她又回到那个大剌剌的阳希晴,一进屋,看见殷孟真手上拿着一根冰棒,她的眼睛突然发亮,大叫一声追过去。
  “冰棒冰棒!”她开始学酷斯拉,跟在小女生后面跑。“我要吃殷孟真的冰棒!”
  “阳叔叔自己去拿啦!”孟真尖叫着将冰棒拿得老高,在客厅、厨房、走廊上跑来跑去,不让她有机会得逞。
  “抓到啦!”她一把抓住小女生,抢过她的冰棒,呵呵笑了几声,“孟真说,世界上你最喜欢谁?”
  小女孩皱着眉,一心只想要拿回冰棒。
  “快说喔!不然我就要吃掉你的冰棒!”她作势张开嘴巴。
  “是把拔,孟真最喜欢把拔——”小女孩慌得脱口而出,眼睛仍盯着冰棒看。
  阳希晴偷偷看了殷天朗一眼,发现他脸上闪过一丝腼腆的笑。
  “还有呢?”她把冰棒拿离他近一点。
  “还有葛格。”
  “还有呢?”再近一点。
  “还有阳叔叔——”殷孟真捧住排名第三的最爱叔叔的脸,在他脸颊上亲一下。
  “哈哈哈!乖小孩!”阳希晴这才将冰棒靠到她嘴边,一口一口喂她吃。
  看着眼前人孩子气的一面,殷天朗忍不住笑出声,“你干么欺负小孩?”
  “我哪有?”她不客气地回嘴,正巧又见到殷孟权拿着冰淇淋从厨房走出来。
  她眼睛一亮,放下小女孩,怪笑着朝他走去。
  殷孟权愣在原地,等他回过神准备逃跑,阳希晴已经不怀好意的抱住他鬼叫——
  “冰淇淋冰淇淋——我要吃你的冰淇淋!”
  第5章
  午后蝉声如平时那样喧闹着,阳希晴眨眨眼,发现自己躺在泡泡床上睡着了,没办法,殷天朗家就连游戏室也那么舒服,和两个小朋友玩着玩着,眼睛就眯起来了。
  殷孟权靠着墙壁睡得不省人事,孟真则是缩在她身边蜷着身子睡午觉,她找了两件毯子盖在他们身上,一整个早上又蹦又眺,他们是真的累坏了。
  她摸摸殷孟权的额头,有些心疼。明明就是个这么可爱的小孩,为什么不会说话呢?听殷天云说,他好像是受到什么惊吓才变成这样……
  是什么惊吓会让一个小孩讲不出话?看殷天云有所保留的样子,她知道自己还是别问太深比较好,毕竟那是人家的家务事,她也不是那种喜欢探人隐私的人,只是觉得这样小孩太可怜了。
  她又帮他把被子拉高些,突然间,殷孟权在睡梦中抓住她的手,痛苦地扭动着身子,眉心全皱在一起,眼角还泛着一丝泪光。
  “妈、妈妈……”
  小男孩的梦呓让她胸口一紧,她知道很多失语症的小孩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不愿意说话,孟权会笑、会叫,这代表他的声带没有问题,真正生病的是他的心。她虽然不太容易同情心泛滥,但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眼前可爱的小男孩就这样抓着她的手说梦话,任谁都会被激起母爱。
  她反握住他的手,另外一只手摸摸他的额头,轻轻将他的眉心揉开,在这么做的同时,她想起殷天朗也常这样皱着眉,但身边却没人能伸手帮他揉开。
  殷孟权身子动了动,朝她靠近,阳希晴看他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像是怕她离开似的抓得很紧,忍不住低下头,轻轻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乖喔!孟权,赶快睡觉,妈妈陪在你身边。”后半句一出口,她自己就吓一跳,但转念一想,反正四下又无人听见,这只是因应场景说出的话,就像花前月下的情人,就算没那么相爱,不说句“我爱你”好像也太不解风情。
  她在他身边又待了一会儿,直到他熟睡,松开手上的力道,才悄悄离开。
  搔搔头走出游戏室,却没发现半个人,她拨了通电话给殷天云,想告诉她她要先离开了,她却没接电话。
  一个转身,她意外发现殷天朗一个人在花园里头瞎忙着。
  “你在做什么?”
  “愿赌服输。”他认命的把一株株花苗放进花圃中。“方才顾着玩,把正事都给忘了。”
  阳希晴吐吐舌,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只要有得玩,什么事都可以摆在后头。她答应两个小家伙要改造他们家的花园,这本来就是她的工作,怎么好意思让他亲自动手?何他还是她上司耶!不妙不妙,阳希晴卷起袖子,弯身帮他。
  “他们呢?”
  “睡着了。”
  “你比你妹妹还吸睛。”殷天朗有感而发的说。
  “啊?哈哈!”平常在公司她低调的很,闷都闷死了,私底下当然得疯狂一点啊!“你这个阴天,还敢说别人?”
  “阴天?”
  “殷天朗啊!不是阴天是什么?明明就是阴天,还希望有天可以晴朗咧!”
  殷天朗咬牙,想骂他又觉得他的解释很有道理。
  “狗嘴吐不出象牙。”
  “如果吐得出象牙,我现在早就发了。”
  “你……”他突然很想笑,但是不行!他得憋住,不能轻易让他知道他的笑点。“天云呢?”他赶紧转换话题。
  啊!对喔!阳希晴脸色一僵,原本要将花苗递给他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呃、她画廊临时有事,刚刚她同事来接她了。”她胡乱找了个理由。
  他没再多说话,低着头,继续整理花圃,好半晌才又冒出一句,“如果你对天云不是认真的,就别继续招惹她。”
  现在是谁招惹谁啊!哼!阳希晴很内伤的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如果不是自己有小辫子被抓到,她干么继续蹚这淌浑水?平常在公司看他的黑脸不够,就连周末也得到家里陪他耶!虽然她并不讨厌就是……
  “天云很单纯,你是她的第一个男朋友,我不希望你伤害她。”
  单纯?伤害?拜托!殷大小姐她狡猾的很呐!连她都不是她的对手,他还真是护妹心切!噢!看来半年后,殷天云“甩了他”自己跑到法国去逍遥自在,自己一定会被修理得很惨很惨……
  “天云其实很坚强,也很有自己的想法。”她急忙想为自己的未来争取一点光明。
  “你们在一起没多久,你就已经很了解她了嘛!”他眯起眼。
  阳希晴并不否认。“就某部分来说,是比你了解。”
  殷天朗为之气结,实在搞不懂像这样一个没肩膀的男人,为什么不管是天云也好,或是家里的两个小鬼头也好,都对他念念不忘,三天两头要他到家里玩,害得他最近也……
  看他不说话,阳希晴用手肘撞撞他。“生气喽?”
  “……”
  “也对啦!要是有个男人突然冒出来,不但自己的妹妹喜欢他,连自己的小孩也喜欢他,换做是我也会不太开心。”
  她是故意还是少根筋?明明知道他的痛点还故意刺激他!殷天朗索性站起身,板着脸准备进屋。
  “喂喂喂!”阳希晴不惧他的黑脸,将他硬拉回自己身边。“讲几句就生气,你很小心眼耶!看你的身材魁梧高大,又长得风流倜傥,骨子却那么娘,是怎么回事啊你!”
  到底是谁娘?殷天朗一双眼睛死瞪着他,像是要喷火似的。再敢踩他地雷一次他就死定了!
  “你这么急着帮天云找老公,难道不觉得自己的家庭比较急迫吗?”
  “什么意思?”
  “刚刚孟权说了梦话。”
  “他说了什么?”他知道儿子会说话,只是一直不愿意开口。
  “他要找妈妈。”
  他一顿,语气立即生硬起来。“他没有妈妈。”
  “没有妈妈难道他是从你肚子生出来的吗?”阳希晴实在是受不了他的逃避。
  他瞪她一眼。“他不需要。”
  “是他不需要妈妈还是你不需要老婆?”
  “你的意思是,要我娶个不爱的女人回来当他们的妈?”他的声音变得冷硬。“这几年,接近我的女人都是为了钱,如果我想,从她们当中随便挑一个都行,不必你提醒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就算是为了小孩好了,你能不能主动点,去找个你喜欢,他们也喜欢的女人?尤其孟权又不愿意开口,我想或许帮他们找个妈妈会让他的病情好转。”
  “我不相信女人。”
  好样的!用一句话堵死她,阳希晴火大的低吼,“不相信女人,你去当Gay算了!”
  殷天朗沉默。他不像他身边的男性友人那样粗枝大叶,对他的家事兴趣缺缺,男人都这样,鲜少提及自己家里的事,更不会主动关心别人,偶尔提及也只是给个意见,至于做不做都无所谓;而女人会关心他的生活,甚至关心他的家人,但一直追根究底下去就让人觉得厌烦了,可阳希晴似乎介于这两者之间,她关心他,也会像朋友那样给意见,却又不会死缠烂打,非常懂得点到为止。
  “你不问我他们母亲的事吗?”
  “我想问啊!可是我怕伤害你脆弱的心灵,所以打算等你自己想说再说,这样你轻松,我听了也不会有负担。”
  他失笑。“你能不能别这么直接?”
  “间接一点的话你听多了,我不想重复。”
  他笑出声,继续挖他的花圃。
  突地,她注意到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上,有一丝淡粉色伤疤,痕迹很淡很淡,若不仔细看,还真不会注意到。“怎么弄的?”
  两个大男人……呃!不对,一个小男人牵着一个大男人的手,这样能看吗?
  “冻伤。”殷天朗把手缩回来,淡淡地回了一句,“后来伤口没照顾好,留疤。”
  她瞪他,又拉过他另外一只手。“别说你被干冰冻伤这种冷笑话。”
  “去南极冻伤的。”算了,要看就给他看个够。
  “南极?”蓦地,她抓紧他的手,一脸惊讶。“你去过南极?什么时候?我也要去!”
  “你去那里干么?”
  “我的梦想就是去南极喂企鹅!”
  他笑出声,一手搭上他的肩,有些讶异他的骨架居然此想像中还要小。
  “你要喂满山满谷的企鹅?不怕它们全部朝你扑过来?”
  “满山满谷的企鹅?”阳希晴的双眼更亮,“那我要带多少鱼才够?噢!它们吃饲料吗?”
  “你喜欢企鹅?”
  “很喜欢!”她又追着他问。“那你有看到北极熊吗?”
  “……那个在北极。”
  “哈哈哈!”她笑着拍拍他。“我知道我知道,我故意考你的,如果你说你也有看到,那就表示你根本没去过南极。”
  这家伙……殷天朗瞪她一眼之后转头,继续他的园丁工作。
  可来不及了,他显然已经被一个好奇心过剩的男人缠上。
  “所以,你桌上的照片,是真的企鹅!你真的去南极拍回来的照片?”
  “你怎么知道我桌上有压照片?”
  她硬拗。“希、希晴告诉我的!她知道我喜欢企鹅。”
  “你们兄妹俩都喜欢。”他注意过阳希晴的桌上不时会有企鹅的摆饰,电脑桌面更是可爱的企鹅照片。只是妹妹喜欢企鹅让人觉得颇天真可爱,哥哥也喜欢……
  嗯,好吧,殷天朗努力说服自己,他本来就很娘。
  “你为什么会去南极?”
  “去喂企鹅。”他用他的话敷衍。
  “骗人!快说。”
  他被烦到不行,只得说出年少轻狂时的事迹。
  “大学时,觉得人要做些疯狂的事,既然身在地球,不去两极看看怎么行?于是趁着暑假,和一群朋友杀到北极,去世界顶端插国旗,然后寒假跑去南半球,那里正好是夏天,不过还是比北极冷,那里一片白茫茫,我们曾经有一度失去了指南针,以为会冷死在南极,幸好后来遇到俄国科学团队救了我们,最后虽然没插上旗子,不过,也是一个相当难忘的经验。”
  阳希晴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他所说的。原本以为自己环游世界的旅程已经够酷了,没想到他更厉害。
  “你去过极地冒险耶!怎么性格还会是这样?”她很难想像“冒险犯难”四个字会跟他扯上关系,因为现在的他,就连跟小孩在一起都不知道要玩什么。
  “人都是会变的。”像是被触动了伤口,他将头转向一边。“不可能永远这么天真下去。”
  “这不是天真,这才是勇敢!”她睁大眼睛。“那个会死耶!而且,有勇气改变现在的生活,奋不顾身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需要很大的勇气。”她牵起他的手,用手指划过他的伤疤。“这是你的勋章。”
  面对这样的赞美,殷天朗一阵温暖。看他为他闪闪发亮的表情,他忍不住别开眼,因为那实在太阳光、太闪耀,他已经太久不曾接近那么温暖的人了……
  “笨蛋!”镇定心神后,他才又粗鲁的去捏她的鼻子,结果手上的泥土又沾上她,让她像只驯鹿,他看了好笑,但本人却似乎没发现。
  “你身上有泥上的味道。”
  “当然。”他憋笑,根本就是他的鼻子上有泥土。
  “还有……”阳希晴又凑近闻了闻。“阳光的味道。”
  阳光的味道?他才有这样的味道吧!不管是闪闪发亮的双眼,还是总是开朗的笑声,就连那微微嘟起的唇,也都很有温暖的气息……
  可恶,他在做什么!
  殷天朗挫败的瞪着眼前人,看对方皱起鼻子又靠近他,只觉他们兄妹俩全都一个样。
  不希望她靠这么近,殷天朗一把拉开她。“你鼻子上有脏东西。”原本想伸手帮忙的,但一想到两个男人这样真的很奇怪,便作罢。
  “在哪里?”阳希晴胡乱揉了揉,一个不经意将灰尘吸入鼻子,她眯起眼,鼻翼抖了抖……
  “哈瞅!”
  “阳、希、尧!要打喷嚏把嘴捣起来!”
  “太突然了嘛!”她摊手耸肩,由于那也不是她的名字,听起来并不会太刺耳。
  殷天朗没辙,一把扶住眼前人的后脑勺,用T恤将她沾在鼻子上半干的泥土擦掉。
  “好痛!好痛!小力一点……”他好粗鲁,她都痛到快掉眼泪了!
  闻言,殷天朗突然跳离她两公尺远,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她。
  “干么?”她揉揉可怜的鼻子,可恶!被他这一搓,她的鼻子一定又红又肿,说不定还破皮了!
  “不要发出那种怪声音。”他低语,神色怪异地转身。
  “是你先弄我鼻……”她顾着跟他吵,过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什、什么啊!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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