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床边,我动手脱他的衣服,他摁着我的手,皱眉说:“今天不做。”
我拨了拨他额前长长了的,有点挡住眼睛的碎发,柔声道:“我没打算做,我就是想看看你的伤势。”
他鼓着脸,闹小孩子脾气般说:“也不给你看。”
我无语了,和他拉扯拉扯,他誓死捍卫着自己的衣服,我拼命扒他的衣服。
“殿下,你是公主殿下吧。”我挑眉道。
趁他愣神转生气的瞬间,我乘机抓着他的手举过头顶,拽着他的衣服往上一掀,成功脱了他的衣服。接着顺势把他推倒在床上,连着內褲一起扒掉他的裤子。
嗯,全果的刘殿。不过这熟悉漂亮的身体此时蒙上一层陌生骇人的色彩。刘殿怕热,所以大夏天的,七分袖加长裤的打扮完全不符合他的习性,不过于此刻,因由一目了然。
“到底谁弄的。”我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遍。看着他全身上下,除了刚才衣服没挡住的地方以及生。殖器官的那一片区域是完好的之外,可以说,几乎没有一寸皮肤得以幸免,全都蔓延着瘀伤和擦伤。我把他翻了过去,果然后背也一样,被殴打的也真够彻底。
“你先起来,压得我疼。”他扭过脸,不满地看着我。
我站了起来,坐到一旁。刘殿卷着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
我把茶几上的一套杯子扫翻在地上,乒呤乓啷地一顿响,白瓷片碎了一地。我难掩愤懑地说:“伤害你的人都该死。”
刘殿看着一地碎瓷,失神地说:“包括……我爸吗?”
“你爸弄的?”我就该猜到,我早就应该猜到。
“不算是。”他瘫倒在床上,缓缓地说:“他只是把我扔给刑堂的人。刑堂的人比起你爸可是有分寸多了,我一点都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打得像模像样好向我爸交差罢了。倒也不是太疼。”
我把地上的碎瓷片踢到一边,走了过去,抬起刘殿的脸细细检查,叹气说:“难怪身上那副德性,脸上没有一点伤痕。那群人是不敢下手吧,毕竟以後吃粥吃飯还是得看你的脸色。”
“才不是呢,因为我爸吩咐他们的时候说了一句:‘他还得负责出去见人。’”因为两人的脸靠的很近,所以他的嘴巴不由主自地往前送,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彼此的嘴唇将要触碰前的一刹那,他又不动声色地别开了脸。“别对我爸出手,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呆怔着,然后失落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试探性地问:“如果你爸把我一枪毙了,你会原谅他吗?”我回想着祖父的葬礼结束后的那晚,黑漆漆的枪口指着我的脑袋的场景,心有余悸。
“会,他是我爸。”刘殿几乎没有犹豫。
我把他搂紧,巴不得把他的骨头揉碎了泄愤。
他安抚般摸了摸我的头,补充道:“但是我不会原谅我自己,永远都不会。”
何苦呢?我们都何苦呢?
我轻轻的松开了他,无言以对。
我抬起头,离开了他的颈窝,舌头径直探入他的口腔,我需要从他身上寻找安慰。
我扯开他身上的被子,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布满伤痕的身体,舔舐着他精巧的锁骨。
“说过了今天不做的。”他漠然地说。
我的大腿在他的胯。下蹭了蹭说:“你硬了。”
“硬了也不做。”他毅然决然。
他还没原谅我吧,今天我的确过分了,我受伤地下了床,说:“我去洗把脸。”
从卫生间出来时他在穿衣服,下。身还鼓着包。他看了我一眼说:“我要走了。”
“待会儿吧,我帮你抹点药酒,祖传配方,保证你好得快。”我苦笑着。
他愣了愣,接着一声不吭地把衣服重新脱了,坐在床边。
以前我们一起打架时难免受点小伤,每次都互相帮对方抹药酒,想起来还真让人怀念。
我翻出药酒,对他说:“躺下吧。”
他犹豫地看着我。
我又说:“躺着比较方便,你脖子以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的。”
他也就应允着躺下了。
光滑的皮肤上偶尔有硌手的血痂,我轻缓地抹着药酒,有意无意地在记忆中他身体的敏感点处多做停留。不知道是不是药酒的原因还是我撩拨的作用,他的身体逐渐变得滚烫。空氣中瀰漫著藥酒的味道以及溢滿了曖昧的氛圍。
前面抹完了,我让他转过身,抹他的后背。接着我把他的內褲脫了,他身體顫抖了一下,我安慰道:“你的屁。股也有傷。”
我按耐不住地在他圓滾的臀部印了一吻,接著一把不可收拾地親吻著。手上倒了藥酒,撫摸著他的大腿。
此時他轉向我眉頭紧蹙,我問:“怎麼啦。”
“硬了,趴著頂得難受。”他抓著我的手往他的前方送。
“嘿,我的手上全是药酒。”我提醒道。
他耸了耸肩,接着抬起手掰着我的后脑勺往下摁,我得意地含住那根比他身體还滚烫的东西。
互口之后刘殿还是甩下我一个人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扔下一句打击我的话:“还是那句,我们暂时别见面吧。给我点时间原谅你。”
看了眼关上的房门,我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嘟囔着:“好吧,别太久。”
作者有话要说:
☆、婚纱
祖父去世了,但张家的大宅不能人去楼空,所以纵使母亲很不乐意回那边住,但还是不得不搬回去。不过我和张言熙都选择留在现在这套房子,没有跟父母一同回去的意思。
父亲也没说什么,默许了我们。只是他们搬离的前一天,父亲跟我说:“刘震城跟我说了你和他儿子的事情,对你们我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自己当心罢,出了什么事,别怪我这当爸的保不了你。你自己选的路自己你自己最清楚,你自己犯的错你自己全权负责。”
“爸,谢谢您。”当时我感动的什么都说不出,只是道了一句谢。
父亲走了后,张言熙也警告我:“小旭,你最近越权的行为有点多,你收敛一下,要不然我很难帮你继续隐瞒或者圆场,那些元老的嘴巴不是那么容易堵住的。”
“堵不住就别堵,被那些老古董说三道四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我不屑地说。
他表示不解,“你到底想要什么?钱?权?你从来不热衷这些。”
“我干嘛要告诉你,别忘了我俩是竞争对手。”
“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得到,不惜一切代价。”张言熙信誓旦旦地说。
啊,情深款款的哥哥,不好好利用简直是浪费。我微笑着说:“钱和权我都需要,我需要绝对完胜刘家的实力,我要让找到一个机会,让刘震城迫不得已答应我一件事。当然如果他让位给二哥我也最乐意不过。”
我说完,张言熙脸色不太好,看扁我说:“你做不到的,你还太嫩了。”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倒是你别当我的绊脚石就谢天谢地了。”我要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刘殿,张言熙对这点当然再清楚不过,我可不觉得他会安好心帮我抢刘殿,只是跟他说说也无妨,整天动不动就尽说些帮我干这个干那个的大话可是件烦人的事情。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打算,我还是更倾向于不愿意和刘家扯破脸皮,我只是想在P城站稳脚跟,然后把刘殿拐到身边罢了。
接下来他转移了话题,“记得今天陪菲菲试婚纱。”
“嗯。”切,记得这么清楚自己又不去,可怜了佘菲菲的痴情。
女生看见婚纱无一例外地都很兴奋,和佘菲菲专门去了C城最大的婚纱店,从下午三点一直试到晚上十点,婚纱店打烊时她才不得不做了最后的决定。
虽然试了一整天,不过售货员几乎都围着她转,尽管这天客人不少,但一看佘菲菲就知道是今天的金主。可不是吗,最后她要了两套婚纱,三套晚礼服,一套旗袍。
这些都要根据佘菲菲的身形进行修改,所以付了钱之后留了个地址和电话我们就直接离开了。
踏出店门,佘菲菲适才的笑靥荡然无存,满脸写着失落,她看着前方,双眼无神地说:“买的这些,你哥估计都不会正眼去看吧。”
我只好给张言熙说句好话,“他最近忙,别怪他,其实他对你们的婚礼挺用心的。”怎么觉得自己有点睁眼说瞎话。
“呐,你说,今天那些导购都把你错认作新郎了。所以呢,你到时候别穿太好看哦,免得你这个伴郎抢我这个新娘子的风头了。”她苦笑着打趣道。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唉,真怀念以前那个目中无人的菲菲啊。安心啦,这么漂亮的新娘子如果不是全场的焦点,那么那些来宾肯定是眼瞎了。”
佘菲菲吃吃地笑了起来,“有没有跟你说过,如果你不是gay,肯定能泡到一大群妹子。”
我痞痞地笑着,“即使我是gay,也能泡到很多妹子啦。”我伸出手,鞠了个躬,“这位美丽的小姐,赏脸一起共进晚餐吗?”
“哦,对了,我们还没吃饭呢,最近都没什么胃口。”佘菲菲摸了摸肚子,“会不会对宝宝不好。”
“没事,现在去吧。”
我们吃到一半时,佘菲菲接了个电话,开口就是言熙。
她挂了之后我问:“他说什么了?”
“他说怎么这么晚了都没回去,让你把我送去你们家,顺便住几天,商量商量婚礼的事。”
张言熙可算用心一回了,我替她开心地说:“嫂子,那我们赶紧吃完赶紧回去吧。”
她微微脸红,也露出了笑容。
到家之后,我识趣地借口出去泡吧,开车离开了。然后接连几天没回家,把房子空出来让他们两人世界。
只是可怜了我白天干活,到了晚上只能在外面瞎晃荡,毕竟爱人下令不能见他。n条短信发过去只回我一两条,每条不超过五个字,打电话过去也是不超过三句就挂了。
在我伤春悲秋,唉声叹气,愁眉苦脸之际,再次碰到了袁锐天。这个酒吧我常来,之前在这里也碰到过他,所以此时看见他,我丝毫不感意外。
因为上两次遇到他都没发生什么好事,所以我打算避而远之,趁他发现前悄悄离开。可惜没如愿,他还是看到了我,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和我搭讪。
我没给他好脸色,“没什么事别跑来找我,免得别人误会。”
他带着惋惜的语气,一本正经地说:“言旭,刘殿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喜欢你,你单方面地对他专一,我可真替你打抱不平。”
他什么意思,刘殿轮得到他来怀疑么?“你凭什么这么说。”可惜想起之前薛柏跟我说的话,刘殿可是有意和别人上床的,此时我竟然不能断定袁锐天的话只是他自身的主观臆断。
“这种事情我这个外人说不太合适。”他故意加重了“外人”这两个字,看了我半饷,然后欲言又止,最后叹气说:“今天打扰了,再见,但请你相信我说的话,我不想你被骗了。”
莫名其妙。
看着他远处的背影,我被他这番奇奇怪怪的话刺激地不轻,终于到了承受的边缘,打算现在就直接杀去刘殿家得了。结果李子璐一通电话把我叫去格蒂。
到了格蒂,远远地看见李子璐,他身边安安静静地坐着一个小男孩,看样子干干净净的,两人之间没有很亲密,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我刻意没有打招呼,静悄悄地靠近。
果然,小男孩的眉眼出乎意料地跟死去的林墨很相像。没有九成相似,也有七八成,气质也是,干净且文静。
李子璐看到我,打了个招呼。那小男孩就跟他说道:“你朋友来了,那我先走了。”
“嗯,等我电话。”李子璐的眼神是久违的温柔,是看着林墨时才有的眼神。
我和那小男孩向彼此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接着他就离开了。
我刚在李子璐身边坐下,李子璐就要了杯酒推向了我,看着那诡异的蓝色和紫色,勾起了我一点不好的回忆。我皱着眉连忙问道:“这是什么?”
“女巫的歌声。”李子璐坦然道。
听到这个名字我就舌头发麻,“那款馊水?”
“不算是,这款是改良成功的。你试一下。”李子璐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战战兢兢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没有印象中的可怕刺激,竟然还不错。起初是带着肉桂气息的浓厚的辛辣,随后是酸酸的柠檬苏打混着清新的薄荷,最后应该是各种果酒混在一起的奇特的甘甜。度数应该不低,酒味很重。
“挺好的。”我夸奖道,“不过好像跟Bloody Mary没多大关系吧。”我记得他说过这是血腥玛丽的改良版。
“没错,是跟预想中的有点出入,但我看这样的效果也不错,就打算就这样推出了。”他微笑着,朝那个上次被他骂地狗血淋头的酒保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那酒保竟然羞涩地挠了挠头,不过也难怪,李子璐的脸越来越有杀伤力了。
突然想到刚才走了的那个小男孩,我八卦道:“还真像。”
“什么真像?”李子璐的表情显示他明知故问。
“刚才那个,真像林墨。”
“嗯。”李子璐喝了一口酒,眼神闪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
“出手了吗?”我问。
“没。”
我挑眉,“你真的打算守寡一辈子啊?”
李子璐竟然对守寡这两个明显是拿他开玩笑的字眼没做出多大反应,单单露出了迷惘的神色,“我怕,我怕靠近了之后就不像那个人了。”
“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人,试着喜欢上另外的人吧,我还是很担心你的。”我劝诫道。
“嗯,我尽量。”
再说下去,就把他的伤疤揭得太狠了,虽然有时候中了爱情这种毒得割开伤口放放血,但血放太多了的话反而害大于利。
于是我换了个话题,“你今天让我来,不是只是让我帮你试新酒吧?”
“当然不是。”李子璐优雅地用手背撑着脸,半垂着着眼睑看着我,慵懒地跟猫科动物一样,“今天是为了和你谈谈你的烦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更新拖得有点久。。。。。
☆、执念
我捏着酒杯的脚,轻轻地转动着,“我能有什么烦心事,顶多就是……”顶多就是刘殿,我没继续往下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二哥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吗?”
“关于他的好话我倒是有兴趣,如果是破坏我两人之间的关系的,你还是先别告诉我了,帮他瞒着我吧。”
“确定?”
“确定。”
“这样你就不能想任何对策了。”他劝诫道。
我握着酒杯,看着杯中的晃动的液体发出蓝紫的幽光,“子璐,你不觉得有时候应该装疯卖傻吗?知道太多反而不好。”
他斜睨着我,“自欺欺人不像你的性格喔。二哥这几天到处钓人,别告诉我你没关系。”他顿了顿,悠然道:“其实这不怪二哥,这是你活该,三哥,面对袁锐天之流,你太滥情了;面对大哥以及长辈,你太软弱了。”
李子璐就像鬼魅的恶魔,吐出来的话语一针见血,真实、伤人、直接得毫不留情。
我握紧的拳头有点颤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对我的报复吗?”即使我有错,我无能,但是之前的忠于彼此的誓言呢?抑或誓言都是谎言?
“谁知道呢,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去搭讪的全都是和你有过一腿的。”李子璐唉声叹气地说:“看不出二哥是个痴情种。”
直觉告诉我,刘殿的所作所为并不像是表面上那样只是为了气我,我用肯定的语气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他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