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受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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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受不哭-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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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时脸就红透了,当即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小沈和刘陶都拿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杜微站在一边,似乎是挺想笑的那么忍着。我心说他居然好意思笑我,昨晚我那不是和他一起折腾的么。
  那老头接着一指杜微,开口道:“你,也是,得节制点,知道不?”
  杜微顿时也满脸通红的。
  
  “行了行了,进来我给你看看。你这身体都毁成什么样了。”老头说着,让我们跟着他走进了屋子里头。
  这屋子里头没有老人常年居住会带着的那种味道,柜子上一个鼎炉,里头点着什么香,不刺鼻,挺好闻的。
  
  老中医在那儿给杜微号脉的时候,我就站在柜子边一个劲儿地皱着鼻子嗅那个香。这时候刘陶也走过来凑热闹,在那儿挤眉弄眼的小声调侃我:“哎,年轻人火力壮就是不得了啊,昨晚几次?”
  我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儿啊。”
  
  刘陶看着我,神色挺羡慕的开口:“我要是能有一个那么漂亮的老婆,我也一晚上不睡觉啊。唉,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江哥你不肯把他带出来见人了,我要是你我也给他锁在家里头。”
  我挺得意的,扬起眉毛道:“那可不,我媳妇儿那可是没说的,又漂亮又贤惠。”
  
  刘陶满脸“你真是走狗屎运了”的表情,又说:“你就是一个服务员,他怎么就肯跟了你呢。你那点工资够养他嘛?不够我赞助点。”
  “那是我媳妇儿你赞助什么?”我哧了一声,开口道:“你可别打我媳妇儿主意,不然我拿诺基亚砸死你,知道不?”
  
  刘陶抽了抽鼻子,小声道:“我可不敢打他主意,我就是担心,你那点工资够养他不?你不是英语专业的学生嘛,怎么这么落魄?话说我姐夫那儿真的招翻译,活儿可以带到家里来做,你要不要试试?”
  “少糊弄人了。”
  “真的!我说你们怎么就不信我呢,穷人还不能有门富亲戚啊。”刘陶敲了敲柜子,说:“改天我给他说一下,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糊弄你了。”
  
  这时候那老中医给号完了脉,提笔写了张方子,交代杜微要怎么抓药怎么吃药。这病看得差不多了,我就回了车上,把买的那些水果糕点礼品什么的都拎了下来,给提到了屋里头。
  我们估计刘陶他叔公是不会收钱的,就买了点东西过来,礼不可废。
  
  中午他叔公要留我们吃饭,我们哪儿好意思让他老人家做饭给我们吃啊,忙说不用了,就谢过他,走过小路回了车上。
  到了车上的时候,我就向杜微要过了方子看了看,一边向他打趣说:“还好他没开什么人参鹿茸之类的药,不然咱还真是吃不起。”
  杜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开口道:“对了,怎么就忘了让大夫给你也开服药吃吃呢,年轻人可得注意着点别亏了身子。”
  
  我被他说得脸红,忙道:“成啊,现在咱再折回去,给我开个方子,抓两服药,你一服我一服。”
  这时候刘陶忍不住了,开口道:“你们不要太过分啊,我和文瑄哥可都是单身呢。”
  “我们怎么了?”我开口问刘陶。
  “你说你们怎么了,也太那个……不要脸了……”刘陶说着,就让小沈停车,他跑到前排去坐了。
  我心说这小子给我GV的时候看着还是挺生猛的啊,怎么这时候就纯情起来了呢。
  
  不过他这个电灯泡走了正好,我和杜微靠一起,把他手给抓了过来,放在怀里给他捂着。这些日子一直在给他食补,虽说见效不是那么快,但是好歹这手也没那么凉了。
  回了家之后我就去了药房给他抓药,用小砂钵熬了,每天三次,可算是在过年前把杜微的身体给补回来了点。
  
  就是杜微还是挺怕冷的,我就赶在过年前,和他一起去了一趟商场,给他买了件羽绒服。我这是头一次在南方过冬,没想到居然能这么冷,屋子里没暖气,走到哪儿都是凉飕飕的。我过来的时候衣服带的也不够过,也不敢让王胖给我寄衣服什么的,怕他被人盯上。
  结果我一不小心就病倒了。
  早上起来我就有些不舒服,在店里上班的时候,就觉得浑身发冷,腿肚子打哆嗦,我还觉着没事,抗一抗就过去了,也就没放在心上。结果到了下午的时候,人实在是抗不住了,浑身都在冒冷汗,难受得要死。
  
  领班看见我这样子,就赶紧让我请假回家休息,她怕我一个人回去,栽路上醒不过来了,还特意叫了个人给我送到公交车上。
  我事先给杜微打了电话,下公交车的时候就看见他等在站台上,见我这样,杜微就快步走了过来,扶稳了我,手背在我额头上贴了一下测量温度。
  
  我怕他担心我,还安慰他:“我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
  “你这还叫没事啊。”杜微有些着急,拉着我就要去医院。我心说医院那是人去的吗,随便做个检查都得百十块钱,生次病就得回到解放前,谁敢去啊。杜微没办法,就把我拉到了小区门口的诊所里头,让大夫给看看。
  
  大夫看了诊之后,就说:“还好你送得及时,不然都要感染成肺炎了。”
  “行了,大夫,您别吓唬人,您就说我这病是得打针还是吃药吧。”
  “我可不是在吓你,你这年轻人不懂事,这病是能耽搁的吗。”那大夫说着,在病历上写了几行,又开口道:“你打针吧,你愿意打吊针还是屁股针?”
  
  吊盐水太贵了我心疼,我忙说:“不要吊针。”
  这时候杜微也开了口:“不要肌肉注射。”
  我们俩几乎是同时说话的,那大夫笑眯眯地抬起头,问道:“到底是吊针还是屁股针啊?你们商量好。”
  
  我就拉着杜微,开口道:“就打屁股针呗,吊针多麻烦,一坐就得坐几个小时。”
  “坐几个小时就坐几个小时呗,我陪着你。”
  我心说这小子这回怎么就跟我扭上了呢,我开口道:“可是静脉注射贵啊。”
  “咱家不差那个钱。”
  “一月底还得交房租呢。”我着急了,拉着他的手。
  
  杜微没办法,有些气闷地看了我一眼。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他这个表情,还真挺可爱的。我笑了一下,给大夫说:“就打屁股针。”
  大夫又问我有没有过敏史什么的,就让我把裤子脱下来,露出半边屁股给他打针。打完了针,那大夫又开了些药,嘱咐我怎么吃,又让我明天继续来打针。
  
  我点头应了,把钱交了,就跟着杜微一起回家。
  杜微这时候总算没生我气了,扶着我慢慢往家里走,经过卖水果的地方时,他还特意问我:“想吃什么水果不?”
  这时候的水果太贵了我心疼,我忙摇了摇头。杜微看了我一眼,走到水果摊前,让老板称了几个苹果,又称了一斤桔子。我忙拦住他,让他别买桔子:“上回刘明华送来的桔子还没吃完呢,别买桔子了。”
  
  “那个都快烂了,吃点新鲜的。”
  杜微称好水果,付了钱,扶着我离开。路走了一半,我身上一点力气也没了,头也有点发晕,杜微说要抱我,我心说这大街上的给人看了多不好啊,而且他抱得起我么。
  结果杜微没说二话,让我拎着水果,他弯□子就要抱我。我忙道:“别别,你抱不动的。”
  
  杜微试了一下,果然没办法把我抬起来,他想了想,开口道:“我背你吧,上来。”
  他说着,就矮下了身子。
  我有些怀疑地看着他弓起的背,虽说杜微现在身体好了一点,但是要背我也没那么容易吧。杜微还在那儿催我:“快上来呀。”
  
  我迟疑着踮起脚,扑上他的背。杜微给我扑得差点摔在地上,一旁坐着个老太太,还看着我们说:“背不起来的,一个大小伙子怎么背呀。”
  结果杜微这家伙居然还真把我给背起来走了。
  那老太太坐在那儿,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
  
  我怕他累着,到楼下的时候就让他把我放下来,我们俩搭了电梯上去。
  到了家杜微就让我把衣服脱了睡被窝里去,倒了杯热水让我喝了,又找出根温度计让我夹在腋窝下头。
  我昏昏沉沉的,让他量好了体温就躺下睡了。
  傍晚的时候我才醒过来,就觉得身上热得厉害,自己摸都觉得皮肤发烫。杜微见我醒了,就让我喝了杯水,又给我量了一次体温。
  
  “比中午高了一度。”杜微放□温计,满脸担忧地坐在床边看着我。
  “没事,你多喂点水给我,多喝水就能好了。”我一开口,才发现嗓子也挺疼的,看来我这次实在是病得不轻。
  “想吃饭吗?中午都没吃呢。”他的手在我脸上抚摸,就和他的语气一样温柔。
  “不吃,没什么食欲,你自己吃吧。”
  
  杜微站起身,离开了卧室。不一会儿他又进来了,端了一碟子削好切好的苹果进来:“吃点苹果吧。”
  “不想吃……”我含糊地开口。
  杜微坐在床边,碟子放在膝盖上,用水果签叉了块苹果喂我。我皱起眉头,抿着嘴不动,杜微就一直叉着苹果,看样子是非让我吃下不可。
  苹果闻着有股清甜的味道,我有了些食欲,张开嘴把苹果吃了。
  
  杜微嘴角带起一个笑,低下头又叉了块苹果,开口道:“你啊,一定是前天晚上熬夜着凉的,说了让你早点睡。”
  “才不是。”我含糊地说。前天晚上是有事,那个刘陶真拿了份材料来让我翻译,他还真有个姐夫在外企,看样子是和制药厂做生意的,那份材料是和药物过敏有关的一份说明。这种材料涉及的范围比较专业,我就折腾到了挺晚。
  
  结果刘陶把翻译好的材料拿走,就没声音了。我觉得我肯定又是被这小子耍了。
  “往后别那么晚睡觉了,知道不?”
  我没说话,嚼着嘴里的苹果。
  半晌,我看了他一眼,问道:“咱家还有多少钱啊?”
  “五万五。”杜微看着我:“你别发愁钱的事,身体养好最要紧。”
  
  我想了想,开口道:“这五万五,得留下四万来给你以后做事的,五千块给你吃药补身体,还有一万,咱一月底得交三个月的房租一千五,其他还有水费电费燃气费,这么算下来过年就不到七千了啊。”
  “我还能一直留在家里啊,等过了年身体好些就出去找事做呗。你也别发急,钱什么的都会有。”杜微说着,叉了块水果把我的嘴给堵了。
  
  这病折腾了我得有三四天,有一晚上烧得特别高,杜微就用冷毛巾敷在我头上,又不停地给我喂水,去了好几趟洗手间,这烧才退下来。
  退了烧之后也差不多快过年了,我们那咖啡店提早关了店门,给员工发了过年费就放假了。当晚杜微就拉着我一起去了商场,说一定也得给我买件羽绒服,不能再着凉了。
  在商场里头还见着了小沈,我们这才知道他在这儿上班。小沈见我脸色不好,还特意问了一声,我就把生病的事给他说了。
  
  “这南方和北方不一样,你可不能大意了。在屋子里头也别脱衣服,这儿的冬天可冷了,家里有取暖器吗?”
  “那东西太耗电了,没买。”
  “这倒也是,那你们就弄个火盆呗。我家里头还有个火盆,搁在储物间里头一直没用,下回让文华给你们拿过去。”小沈说着,又带着我们到了服务台那儿,让人给办了张VIP卡,买东西可以打折。
  
  小沈还赶着回去吃饭,就让我们自己逛,他先走了。我们谢了小沈,买好了羽绒服出来,这一下又花了七八百,把我给心疼得都走不动路了。
  杜微好笑地看着我,拉着我出了商场。
  我们俩一起在步行街夜市上吃麻辣烫。杜微嘴唇给辣得红红的,我看着好笑,一边对他道:“你知道不,这南方的茄子居然是长的,咱北方经常吃的可都是圆的呢。”
  
  “是吗?”
  “可不是,还有,南方的豆花居然改名儿了,人家在这儿不叫豆花,叫豆腐脑,太稀奇了。我觉着还是豆花好听,你说是不?”
  杜微眼里带着笑看着我,开口嘲笑我:“瞧你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一听,也不由得觉得自己少见多怪,又小声开口调侃他:“怎么,我少见多怪,媳妇儿你就不喜欢了是吧?”
  杜微凑过来,小声道:“哪儿能呢。我就指望你让我威力加倍呢。”
  “怎么说?”
  杜微夹起一根豆芽,开口道:“我是豌豆射手,你就是火炬树桩,虽然没有攻击力,但是站在我前头就能让我威力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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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年前我和对一起把年货都给置办妥当;我又拉着杜微一起去了商场;要给他买身新衣服。这就是我们家的习惯;过年得穿新衣服;才喜庆。结果杜微也非要闹着给我买,这一下就去了一千多。
  
  晚上杜微烧了一桌的菜;特意开了两瓶啤酒。我们吃过喝过之后,就一起偎在沙发上看电视;脚下摆着小沈让他弟弟送来的火盆。十二点一过鞭炮就响了起来,胖子那边也来了电话,跟我问了好;又问我和杜微在这儿怎么样了。
  
  见到杜微的当天我就把这事给他说了,让他和李助展凌云他们知会一声,报个平安。我当即就和胖子聊了起来,说南方这边冬天没暖气,比北方冷多了,前两天还生病了什么的。
  胖子让我注意身体,又问我有没有给我爸妈打电话。
  
  我沉默了一下,开口问道:“你说我给我爸妈打电话,他们会不会立刻把我电话给挂了啊?”
  “哪儿能啊,好歹那也是亲儿子。”
  我挂了胖子的电话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这号码我真是在心尖上滚过不知道多少遍了,这时候却又忐忑起来,后悔按了接通键。很快那边就接了电话,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在等我这通电话呢,这么一想我就有点心酸。
  当然也可能是我自己自作多情,脑补太多了。
  很快那边喂了一声,我没敢说话,那边也沉默着,接着我就听见我妈的声音迟疑着,又带着点希冀地问道:“是小健吗?”
  
  电话说到后头,我实在是得勉强忍着才没飙泪。这通电话打了三十来分钟,一直到时间挺晚了,我才让我妈挂了电话去睡觉。
  在电话里头,我妈告诉我,我爸现在在家里,就养养花读读报什么的,比以前在单位里头轻松多了。老头子也看开了,以前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其实人家根本没拿你家的事儿当回事,人家爱说就让他们说去。
  
  我妈又叹着气问我现在在哪儿,什么时候回去看看他们。我和杜微的事儿,我爸估计是没心思管那么多了,我妈也想开了,我爱过什么样的生活就让我过吧,只要不作奸犯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成。
  我有点哽咽,背着杜微免得被他看出来,跟我妈说过两年就回去看他们,到时候他们要是同意,就带着杜微一起去看。
  
  打完了电话,我靠在沙发上长长地叹气,杜微那儿也在打电话,好像是在和展凌云聊天呢。我随手抓起遥控器,换了几个台,都是在播春晚的,我最后换回了中央台,抓了一把花生靠在杜微身上吃。
  杜微打完了电话,又进了一个,听声音像是他弟弟的。一个小品演完,杜微才挂了电话。我靠着他大腿,剥了个花生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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