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琉璃是一家GAY吧,而方维,是一个同性恋。从他对自己的性向有辨识能力开始,便清楚的明白,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
方维曾经也做过很多努力,甚至后来还为此学了医,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方维后来终于明白,这个科学昌明的世界上,几乎什么都可以改变,甚至性别,可是,生理上的某部分是难以改变的,一个人生来是爱女人,或者爱男人,很大一部分,是从他出生那一刻,基因已经决定了,他方维,今生注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
方维并不是一个容易钻牛角尖的人,同性恋就同性恋吧,事实摆在面前,无论对或者错,他只能默默接受。是的,默默接受,关于他爱男人这件事情,他的家人,朋友,甚至就连最亲密的哥们杨新,他也从来没有告诉过。
方维曾经在某本时尚潮流杂志上看到,说同性恋已经成了当今的时尚标榜,上流社会里人人趋之如骛的风尚。甚至有自许为潮流尖锋人物肯定的评论,同性恋是一种高尚的人格主义的体现。
方维当时看着那份杂志,差点以为他们这类人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生长在红火的阳光下了。可是,事实让他明白,这种杂志毕竟是小众,那些红口白牙的尖锋人物,也不过是为了博博眼球,至于高尚,更是不知所谓,一个人到底是爱男人还是爱女人,又有什么差别,把它上升到高尚处,本身就是种歧视。
“一个人?”
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方维抬头看着立在面前的高壮男人,正是刚才对自己扬杯的那个人,不由更加涨红了脸,手足无措地点点头。
高壮男人又指着方维对面的空椅子,笑着说:“我可以坐在这吗?”
方维上下打量一下男人,男人的衣着干净整洁,尤其是男人握着酒杯的手,手指修长干净,精心修过的圆润指头更是无端让方维对他生了几分好感。方维再次点点头。
等到男人落座后,方维朝左边看了一下,那里已经是空无一人,诧意地看向对面的男人:“你男朋友呢?”
男人听了方维的询问,凝神想了想,才想起方维是问刚才和他接吻的那个人,不由撇清道:
“你是问刚才我吻的那个人?他并不是我的男朋友。”
方维皱眉地看着男人,怎么可能?吻得那样激烈,竟然不是情人关系?
男人一眼就看出了单纯的方维心中所想,笑着说:“怎么,难道只有情人关系才可以接吻吗?”
方维投给男人一个难道不是的表情。
男人看着面前这个纯洁的像小鹿斑比一样的人,心中感慨的叹了口气,要命,他已经有多久没有碰到这样的鲜肉了?他想,今天晚上的宵夜看来很不错呢。
男人施施然地笑着打量着为免尴尬端着酒杯佯装喝酒的方维,笑意更盛:“我猜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可对?”
把酒从嘴边移开,方维故作镇定地问:“何以见得?”
对方促狭地朝方维眨一下眼睛,“如果我说凭男人的第六感,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
看到方维偏头抿嘴不相信的表情,男人豪爽的笑了,“其实我从你一进门就注意到了,你要知道,我几乎是这里的常客,而且,像你这样的客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更何况——”男人看了侧耳倾听自己说话的方维一眼,继续说道:“而且,你从进门开始,一直到刚才看到那边情形,都彻头彻尾地暴露了——你是个菜鸟的事实。”
方维眉一挑,握啤酒杯的手不由紧了紧,有这么明显?
男人瞄了方维握在啤酒杯上的白晰修长手指一眼,“我猜你是个艺术家!弹钢琴的!”
男人的语气很肯定,仿佛对自己非常自信。
方维看了自己手掌一眼,摇摇头。
“不会吧?还有我丰聿看走眼的一天?”
自称为丰聿的男人仿佛受了很深的打击般,一脸不可置信,未几,又看了眼方维:“真的不是?”
方维再次笑着摇摇头。
“好吧,看来我今天的第六感应完全弃我而去了,那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丰聿似乎已经对自己的第六感完全放弃,嘟着嘴泄气地问方维。
任凭谁面对一个高壮得一拳能揍死头牛的男人像个小女人般对你嘟嘴撒娇,也要忍俊不禁吧?
此时此刻的方维,看着面前这个对自己撒娇的丰聿,也是同样的忍俊不禁。
他笑着伸手在空中作了一个握手术刀的姿势,却没有想到丰聿竟然瑟缩着作了个抖肩的动作,张口结舌道:“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是个杀手啊,人家会怕怕呢。”
方维庆幸此刻他嘴里没有含着任何液体,要不然他可不敢保证不会当众一口喷出去,这个丰聿,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故意的,还真是让人无语,但修养一向良好的方维还是继续对惊乍中的丰聿解释:“我是个握手术刀的医生。”
丰聿拍了拍胸口,长舒了口气:“原来是医生啊,你不早说。本人是最崇拜医生了,那可是救死扶伤,普济众生的神圣职业啊。来来来,为了表示我对你的崇拜,咱们喝一杯。”
丰聿热情的站起来,把手里的杯子碰向方维手里的杯子,可能是他动作太突然,力道又大,竟然使得方维手里的杯子失手跌落桌上,还剩余的大半杯酒都撒在了桌子上。
“这,实在是不好意思。”丰聿抱歉地看着自己闯下的祸,对错愕中的方维伸手:“没有伤着你吧?”
方维拨开丰聿握在自己手上的手,摇摇头,连声道:“没事,没事,你也不是有意的。”
丰聿对应声过来收拾的服务员说:“麻烦给这位先生再来一杯一模一样的啤酒。”又对站在一边看服务员收拾的方维说:“这一杯算我请你,请你一定要给我个面子,以此挽回刚才的失礼。”
等到服务员重新把酒端过来,丰聿又重举对方维举杯:“来,为我们的一见如故,干杯。”
这个人还真是怪有意思的,喝个酒总能找出这么多理由,方维好笑地看着殷勤举杯的丰聿,碍于他的固执,只好举杯和他碰一下:“我其实不太能喝酒。”
碰过杯后,丰聿一口气喝光了他杯中的烈酒,然后对错愕中的方维掀掀杯底,笑着说:“我干杯,你随意。”
既然对方这么干脆又这么有诚意,再要说什么虚的也是不太好意思了,方维只好把杯子放在嘴边,在丰聿诚恳的注视下,抿了一大口。
丰聿双眼诚恳地看着对面喝着酒的方维,心中默数着“1……2……3——”
哐当!只见刚吞下啤酒的方维应着丰聿默数的节拍,趴伏在桌子上。
看来阿奇的研究成果又更上了一层楼,丰聿朝吧台一直注意着这边的酒保扬了扬大拇指,然后看着对面乖乖趴伏着的方维,眼神由刚才的诚恳慢慢变为灼热与兴奋。
丰聿站起来走到方维身边,双手搁置在方维单薄的肩头,慢慢由肩抚上他黑色柔软的发根,才刚触碰上,底下的某处已经叫嚣着抬头,丰聿低头看了眼裹在帐篷里的好兄弟,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呢,丰聿弯腰覆在方维背后,试着让叫嚣着的好兄弟隔着布料抵在这个乖巧的男人身后某处,才刚触上,只觉得一阵激流,他的好兄弟差点呼之欲出——
操,丰聿没好气的白了已经完全硬起来了好兄弟一眼,妈的,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出息,又不是没见过男人。不过,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臂弯里的气息平静的温润男人,也难怪,这样的极品,他确实已经好久没有碰到过了。希望今天晚上他不会让自己失望啊。
“雷丰聿,放开他!”
就在丰聿强忍着兴奋准备把怀中可口的美食抱到琉璃楼上的VIP包房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声又急又狠的男人声音,不待丰聿反应过来,他怀中乖乖熟睡中的人已经落入别人的怀中,然后丰聿只觉得一阵劲风拂过,若不是他身手敏捷躲避的快,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躲过劲风的丰聿站稳了,看着紧张地检查着怀中男人的雷烈,笑着怒骂道:“好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啊,竟然敢对你叔叔我出手。”
检查一番后见方维并没有什么异样,雷烈方才抬头看着一脸无所谓的丰聿,没好气地说:“小叔,你最好祈祷方维没有什么三长二短的,要是他出了什么问题,那可就不是让你感受侄儿我的拳风这么简单下场了!”
6、趁他醉,陪他睡? 。。。
狠狠白了丰聿一眼,雷烈小心抱起人事不知的方维,走到吧台边。
“雷少好!”
阿奇陪笑着向雷烈问候。
雷烈甩了紧张得直搓手指的阿奇一个眼刀:“解药!”
“呃?”阿奇顿了一下,看着乖乖躺在雷烈怀里的男人一眼,方才明白过来,嘿嘿笑着说:“雷少,这哪还需要什么解药,雕虫小技而已,你只要给他脸上泼点冷水就好了。”
进入十二月的N市,温度已经颇低,雷烈听到阿奇说要泼方维冷水,再看一眼瑟缩在怀中不醒人事的人,怒火中烧地瞪向嘿嘿笑着的阿奇:“妈的,你下次再帮你老板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下三滥勾当被我看到了,看老子不泼你一身狗血!”
阿奇看着雷烈小心翼翼地抱着怀中的人,直到他们消失在琉璃门口的暮色中,方才回头对走到吧台边的丰聿委屈地说:“雷总,你看雷少这……”
此时此刻,雷丰聿的眼睛也是望着怀抱方维的雷烈消失方向,惋惜的直摇头:“唉,眼看着好好的一块鲜肉马上就可以拆之入腹,偏偏被这臭小子给搅黄了,阿奇,明天就去找人给做块醒目的牌子立在门口,上面就写上雷烈与狗不得入内。妈的,反了天了,这可是我雷丰聿的地盘!”
雷丰聿吩咐完阿奇,又咦了一声,“阿奇,看到岳斐文了吗?”
“岳哥好像往楼上去了。”
阿奇看着往楼上走去的自家老板,心中腹诽,这叔侄俩还真他妈的臭味相投。不过,又一想明天要做的那块招牌,呜呜,下次雷少见了他会不会把他给绑上石头沉到微江里?欲哭无泪啊欲哭无泪。
雷烈抱着方维甫一走出琉璃的大门,一股冷风迎面吹来,怀中的方维被冻的瑟缩一下,微皱起了眉头。雷烈停住脚步,把方维的重量都放在左手,腾出右手想把身上的皮衣给脱了,一直紧跟在一旁的阿二见他的动作,赶快脱了身上的夹克衫递过来,“雷少,还是用我这件吧,你抱着方医生在这等一下,我马上到停车场把车开过来。”
雷烈接过阿二的衣服把方维给遮得滴水不漏。
虽然是处于昏迷中,可是被紧紧抱在雷烈怀里的方维还是有感观知觉的,大概是感觉到寒冷,越发的往雷烈滚热的怀里一个劲的猛蹭。
这家伙!
雷烈低头看着已经几乎把整个脑袋都拱到自己敞开的皮衣里面的方维,不禁失笑,白天清醒的时候看上去一副贞节烈男样,没有想到失去意识后竟然是这样的——可口!
其实雷烈的本意是想说某人可爱来着,可是,真他妈的要命!
雷烈看着没有意识的方维突然垂落下去的手,要死不死的,正好搁在他的某个敏感部位。
雷烈的身体上腾的就燃起了熊熊烈火,雷烈低头借着路灯光看着怀中沉睡中无辜的始作俑者,郁闷得差点想把这个无辜家伙给一掌拍醒。
好在阿二很快就把车子开过来了。
“雷少,赶快上车,冻坏了吧?”
雷烈抱着方维走到车边,阿二边为他打开后座门,边关心地问。
“妈的,老子就差点快要自燃了,还冻坏!”
平白遭到自家少爷不悦白眼的阿二赶忙战战兢兢地为雷烈关上车门,然后又回到驾驶室。
“雷少,咱们这是……要到哪里?”
阿二把车子娴熟的开出停车场,走上主干道,边稳稳地开着车子,边回头小心询问雷烈。
雷烈看了人事不知的方维一眼,沉吟片刻,吩咐阿二:“到亚新!”
车子很快稳稳停到亚新酒店门口。
雷烈对打开车门后的阿二使了个眼色后,兀自抱着方维径自走进亚新酒店。
在门童和大堂迎宾的殷勤问候声音中,雷烈旁若无人的抱着方维走进服务员为他打开的电梯,电梯直达亚新顶楼的VIP长期包房,走到包房门口,已经有闻讯跟过来的工作人员为他把门打开。
进门后,雷烈抱着方维直接走到床边,弯腰把怀中的人轻轻放到床上,随后自己也倒在了方维旁边。
直到把方维放到床上,臂弯里空了后,雷烈才感觉到胳膊竟然有隐隐的酸痛,雷烈转身支着胳膊肘撑在床上,仔细凝视着熟睡中的方维,这小子,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没有几两肉,没有想到抱起来还乖重的,看来以后他得多加锻炼,要不然这样的事情再干几次,他的这两条胳膊还不得废了。
雷烈贪婪地盯着沉睡中的方维,眼前几乎没有意识的男人的好看眉眼一时又让他想入非非,他伸手轻轻掐了一把方维白净的脸,手感还真是他妈的好。再看看那眉,那眼,无处不勾得雷烈心痒痒。
嘿嘿,雷烈看着像纯洁的羔羊般深陷在床单中的方维,顿时色心大起,要不,趁这小子睡着了,把他给睡了?
7、关键处,又撑了! 。。。
雷烈热血沸腾的围绕着昏睡得人事不知的方维,上下打量,左右思量,想着该打哪儿下手,先抽了皮带?不好不好,还是先脱了棉质厚外套,再解开衬衫钮扣?就这样吧。
雷烈最终决定还是先脱外套,再解衬衫钮扣。
因为雷烈是个锁骨控。在医院的时候,看着方维和他发火气得梗着雪白纤长脖子的时候,雷烈就一直在心里想像描绘着方维被领带束缚的雪白脖颈下的锁骨,以他数年来阅遍无数美男锁骨的经验,有着这样一副身子的方维,不用怀疑,必然也有着另人悸动的锁骨。
脱去厚外套放到床头柜上,此时静静躺在床上的方维上身一件驼色棉毛背心,背心里是一件雪白的白衬衫。
雷烈屏住呼吸,把手伸到方维的脖子底下,准备解第一颗钮扣,期待太久,真的临到跟前,竟然有一点手抖,看着抖抖擞擞的纠结在小小黑色钮扣上的大手,雷烈不由自我唾弃,他奶奶的,想他雷烈,堂堂阅遍N市帅哥锁骨无敌手耶,今天竟然像个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
好不容易,已经被蛮劲扯得快要脱落衬衫的黑色钮扣和扣眼分离,即将要见到朝思暮想的锁骨的时候,一阵欢快的音乐声响起来——
#@¥#¥%……
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个时候还来搅他的好事?雷烈停下手头动作,嘴里怒骂着,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家里的住宅电话,雷烈皱起了眉头,基本上这个号码没事是不会打给他的。要死了,家里那个整天让人不省心的疯老头子又搞什么幺蛾子,真是没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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