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泽舒夜:“初雨姑娘。”
帝央摩挲下巴,心道:看来若初雨对北泽舒夜有意思啊,不过看起来是妾有意,郎无情啊。好像若初雨比北泽舒夜大很多吧,不过在这个人寿命可能比龟长的世界,老牛吃嫩草也不怎么奇怪。
不用北泽舒夜吩咐,凌东旭就命人收拾乱七八糟的街道。
北泽舒夜望向伊夕兮,“真是抱歉,本来想带你们走走,没想到遇到那么不愉快的事。”
伊夕兮挥挥手,“北泽五哥别这么说。”
北泽舒夜:“不如我们去云鹤楼吃些东西再逛逛,你们意下如何?”
伊夕兮看向帝央,意思是看师父的。
帝央惋惜地看了眼地上那些刚扯出来的药材,心中暗暗可惜难得遇到那些药材,摊主却太黑了。
帝央对北泽舒夜说:“当然好,也有些饿了。”
北泽舒夜点点头,又对若初雨和木小沐说:“初雨姑娘和小沐姑娘要一同吗?”
若初雨受宠若惊抬起头,含水眸光定了好久,喜悦地点头:“初雨愿意,谢五殿下。”
若初雨不忘偷偷扯了扯木小沐的袖子。木小沐心中无奈叹气,表姐遇到五殿下就成这花痴样了,纵使心中无奈,谁叫若初雨是她表姐呢。
木小沐微微点头:“自然愿意,多谢五殿下相邀。”
几人准备走了,一直老神在在坐着的摊主突然幽幽地冒出一句:“其实价格还是可以好商量的。”
帝央:“……”大叔,你的神秘高冷哪去了。
……
云鹤楼,天字号雅间。
丝竹小调细细弹,醇酒佳肴醉忘归。
作为青都最大的酒楼,云鹤楼无疑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同时还是低调奢华有内涵的。既有为迎合喜欢排场之人的风格,亦有为喜欢清幽宁和之人准备的房间。几人所在的房间算是中间层次的,既大气,又不失静雅。
席间,几人畅所欲言。帝央倒是比较意外北泽舒夜和伊夕兮的博识,两人都是皇子公主,却都游历四方,从交谈中可以知道,伊夕兮和北泽舒夜就是在游历中恰巧认识。
饭桌上,木小沐和帝央都话不多,帝央是醉心美食,木小沐好像除了若初雨其他人都不太爱搭理。
若初雨则是兴致盎然和北泽舒夜答话,期间若有若无用话语把北泽舒夜和木小沐聊得兴头正盛的话题扯开。
饭罢,北泽舒夜望向窗外,一线阳光透过窗户缝隙溜进来。
北泽舒夜:“时辰还早,不如我们去‘沁园’游玩,正好是百花争妍的好时节。”
帝央欣然同意,到这片大陆都还没好好走走,帝央也是爱游玩之人,自然想见识一下北泽舒夜所说的沁园。
帝央同意了,本着以师父为中心的伊夕兮更是举双手赞同,温良作为没人权的小跟班就不用说了。
若初雨“故技重施”拉着木小沐答应,木小沐“无奈”地对着若初雨偷偷翻了个白眼,却也同意了,惹得若初雨失笑。
众人纷纷起身,不想,若初雨才走了两步身子一歪,眼看就要倒地,北泽舒夜眼疾手快拉住若初雨,若初雨软绵绵的身子扑倒在北泽舒夜怀中。
。。。
 ;。。。 ; ; “你刚才说的那句,就是在羞辱我。”若初晴本想原话复述,只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帝央茫然问道:“哪句?”
天地良心,帝央刚开始说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过是脱口而出,现如今想想,真有些令人遐想。
若初晴抿了抿唇,精致的凤眸往下压,冷冷地说:“废话真多,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动手!”
面对若初晴突然变脸,帝央也不担心,现在无论如何这是打不起来了。
“初晴,怎么会是你们?”
帝央站在原地不动,那些侍卫就被凌东旭带来的人制伏了,随后又听见那熟悉的声音——若初雨的声音。
果不其然,帝央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身穿绫罗蓝裙的若初雨穿过人群,漫步走来。
若初雨首先看到若初晴,走近看到北泽舒夜愣了一下,行礼问好。
若初雨目光落在北泽舒夜脸上,又仿佛不好意思,偷偷移开目光。
若初雨看向若初晴,眉头轻蹙,语带担忧:“初晴,你是不是又惹事了?”
若初晴看到若初雨这姿态,眉头不喜地皱着,冷冷地开口道:“我什么时候惹过事?”
若初雨对若初晴这嚣张的态度感到痛心疾首,语带哀伤,楚楚可怜,“初晴,我是你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收起你那恶心的嘴脸,父亲不在这,你作戏也没用。”若初晴双手抱臂打了个寒颤,往后退了小半步,仿佛若初雨是什么病毒。
如果问若初晴最讨厌谁,那便是若初雨,没有之一,偏偏她们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看着膈应,那么久了都没办法习惯若初雨那样子。若初雨可以轻易挑起若初晴的怒气,即便其实若初晴虽然嚣张,在大多时候是理智的人。
若初雨听了,恍若雷击,身形不稳,不敢置信地看着若初晴,“初晴,你怎么……”
“闭嘴,你一个庶女有资格这么叫我吗!”若初晴冷声打断若初雨的话。
若初雨伤心地垂下头,“初……三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好歹是你庶姐,听我一句劝,不要惹事了,父亲会担心的。”
若初晴翻动手指,不屑地说:“庶生就是庶生,就算比我虚长几十岁又如何。”
“庶生。”在一旁站着不语的北泽舒夜低声咀嚼这两个字,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眼眸划过一道锐利的光芒。
木小沐看不过若初晴那么咄咄逼人,“三表姐,你为何总是欺负大表姐。”
若初晴:“我可担不起你一声表姐,不过是侧室的娘家人。”
帝央:“……”拉的一手好仇恨啊,若初晴她吸引仇恨的能力比我还强,是怎么那么滋润活到现在啊。
若初晴瞥了眼被制住的侍卫,她虽然有资本嚣张,却也知道自己的修为比起帝央等人还是太低,不是能力不足,而是年岁太轻。当然,若初晴现在不会知道她比帝央还大五岁,通常,修为到了青武修为的灵武士少说也有五十多岁。
既然知道今日又没办法抓走温良,若初晴也不打算在这浪费时间,对北泽舒夜说道:“五殿下,容我先行告退。”
虽然若初晴礼貌地向北泽舒夜请示离开,有眼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若初晴态度如何。
不管若初晴对北泽舒夜态度如何,两人礼数都做足了,无可挑剔。
临走前,若初晴不屑地扫了若初雨一眼。
若初雨则是看着若初晴离去的背影,垂眸伤神。见者无不替若初雨感到悲哀,对若初晴嚣张的行为鄙夷。
。。。
 ;。。。 ; ; 伊夕兮想着北泽舒夜说的话很有道理,没有上前,想到身旁的伊榷,便说:“伊叔,快去帮帮师父。”
伊榷摇摇头,一本正经道:“这个不能听您的,属下职责是保护公主。”
虽说伊榷不怎么喜欢帝央,这话说的确实是真心的。这里是闹市,如果离开伊夕兮太远,谁知道有什么潜在的危险。
伊夕兮充满渴望的目光闪啊闪,伊榷不为所动。
帝央依旧扯着温良躲开若初晴的那些侍卫,若不是因为这是闹市,不好施展,帝央也不会像耍猴戏那般躲来躲去。同样,因为是闹市施展不开拳脚的还有若初晴的侍卫,他们再怎么嚣张和生气,心中也明白这是什么地方,要是打斗不小心把这条街毁得太厉害,就算奉国公若金戈都不一定会出面保他们。
“住手,和人在此斗殴。”
整齐的步伐,铿锵有力的声音,让帝央等人同时停下来,望向声音的源头。
只见金秋身旁多了个身穿红衣官服的男子,那男子到了后先是像北泽舒夜行礼,再向若初晴行礼。
男子:“下官青都府尹凌东旭拜见五殿下。”
北泽舒夜摆摆手,幽幽开口道:“不必多礼,若小姐与那位姑娘有些小矛盾,你这个府尹应该知道怎么处理吧。”
凌东旭擦擦额角沁出的汗珠,先是看了若初晴一眼,又看了帝央一眼。像这种斗殴的事时常发生,只要像若初晴那样有背景的人,根本不用考虑,事情做得漂亮点,偏帮就好。所以凌东旭本来都懒得管这事,他堂堂一府尹,怎么会为这点小事亲自出面呢。可是听金秋简单说了下,惹上若家小姐的那人身份也不普通,还是五皇子命人叫他来管,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能硬着头皮赶过来。
凌东旭站直身子,捋着胡须,“你们为何在坊市斗殴。”
若初晴目光落在温良身上,幽幽地说:“那女的抢了我的人,我当然要抢回去。”
帝央:“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
若初晴:“我看上了的,当然就是我的人。”
帝央:“……”简单粗暴,好直接啊,我竟无言以对。
帝央悠悠地开口:“那我看上了你,是不是你就是我的人。”
若初晴嘴角僵硬提起,没想到帝央居然会用这种话来反驳。
就连伊夕兮听了,也不由黑线,心中重复:一定是我刚才观看方式错误,师父才不会说这种话的。
若初晴先是不自在,后来恼羞成怒,竟不管北泽舒夜等人在此,直接挥手命令道:“把那女人给我抓过来。”
侍卫没有犹豫,从四个方向包围过来。
这次他们目标不是温良就好办多了,帝央把温良往伊夕兮方向扔过去,旋身绕到一名侍卫背后,掐住后颈和手腕,摔在地上。
帝央动作实在太快,毫不拖泥带水,简单的几个动作就放倒一人。当然,从修为来看,这真不值得自豪。
见若初晴二话不说就动手,凌东旭再次急得冒汗。当府尹多年,凌东旭脾气早被那些难缠有背景的小祖宗给磨光了,此时他想的不是立刻出手阻止若初晴,而是,劝。
凌东旭:“若小姐,且慢,可否容下官审判后再决定动不动手。”
若初晴:“不用审判,他敢羞辱我,就是在羞辱奉国公,就是在羞辱太后娘娘,这种人难道不该处死?还是说凌府尹要包庇她?”
凌东旭内心大喊冤枉:我说小祖宗,我哪敢包庇啊,就算包庇也是包庇您啊。
凌东旭没有说出来,眉头向上微微一挑,淡淡地说:“下官只打算秉公执法,也请若小姐行个方便。”
帝央小幅度挥挥手,把他们目光吸引过来,无辜地眨着眼睛问:“不好意思,请问下我什么时候羞辱了你?为什么我不知道啊。”
说完帝央脑袋往右偏了偏,靠着搭在脸上的右手,好像真的认真思索过,现在还在思索。
 ;。。。 ; ; 那摊主只是掀了掀眼皮,重新闭上双目,幽幽地说:“不二价。”
帝央默默咬牙,心道:大不了不买,我就不信这里的都卖这么贵。
帝央扶着膝盖起身,那摊主依旧老神在在坐着。
“温良,可算让我看到你了。抓住他。”
帝央刚起身,就听见背后女子的声音,随后便有青武低阶的灵武士冲过来。
“小心点,如果他乖的话,就别伤着他。”若初晴幽幽地开口。
能对温良那么执着而且那么张扬的,也就非若初晴莫属。
帝央扯过身旁的温良,让温良免于那青武低阶灵武士的魔爪。
帝央刚好转过身,与若初晴四目相对。入眼,便是那一双傲人的凤眸,双手交叉抱臂负于胸前,红衣似火,小巧的下巴往上抬了一点弧度,称出她傲然气势。
帝央:“你干嘛那么执着温良。”
若初晴嗤笑一声,“关你什么事。”
伊夕兮:“若初晴,虽然这是你的地盘,在北泽五哥面前那么明目张胆抢人,这是将北泽五哥置于何地。”
若初晴仿佛在这时候才看到北泽舒夜,淡然行礼,姿势标准,看不出一点不情愿,说不出一点错处,“臣女一时没看清是五殿下,冒犯了五皇子,请五皇子赎罪。”
北泽舒夜缓缓摇动扇子,温温地说:“若小姐不必挂怀,起身罢。”
“谢五殿下。”若初晴站直身子,扫了伊夕兮一眼,幽幽地说:“公主你说错了,这不是我的地盘,这是皇上的地盘,我们都是皇上的子民。至于抢人一事,关你什么事。”
帝央:“……”我本来还以为你会说些好听的理由,这么直接真的没问题吗?
若初晴看着温良,多了几分温和的笑意,近乎诱哄地开口道:“温良,我再给你次机会,你要不要主动跟我走。”
温良带着轻浅的笑意,仿佛他是个局外人,“若姑娘何必如此执着,鄙人说过,鄙人与若姑娘无缘无份,既无缘分,何必强求?”
若初晴:“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就告诉我,是要跟我走,还是我绑你走。”
温良幽幽开口:“我不会跟你走的。”
若初晴招了招手,也不管北泽舒夜在此,直接让手下绑人。
因为是在闹事,也怕伤狠了温良,那些人赤手空拳,没有运行灵力就跨步过来,伸手要抓住温良。帝央见若初晴那么不给面子,二话不说就绑人,佩服她大胆之余,对若初晴也生出很大的戒备。
帝央怀疑,在久酒城炼丹大赛上,若初晴动了不少手脚,不说别的,在场她几次为难,帝央深知已经与若初晴交恶。
帝央在温良被抓之前,扯住温良腰带,把温良拉到身后,一脚踹飞那人,其他人也一样,被帝央这么简单地踹飞。这哪像活了几十年的灵武士,就这么没有招架之力就被踹飞。
温良就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任帝央拉来撤去,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模样,也不见狼狈的样子,风轻云淡。
被帝央以这种丢人姿态踹飞,那些人整张脸都黑了,同样整张脸黑的还有若初晴,眸光闪动着一抹怒气。
伊夕兮本来想冲过去帮忙,却被北泽舒夜拉住。北泽舒夜淡淡道:“你过去帮不上忙,反而可能会让帝央姑娘分心。”
北泽舒夜说完,吩咐金秋去青都府尹来处理。
金秋听令,立即离开。
 ;。。。 ; ; 第二天,帝央为了去找需要的药材和让伊夕兮散散心,拉着伊夕兮和温良出门。
坊市内,车水马龙,叫卖声不绝于耳。
古色古香的街道上,帝央随人群走动。忽然听见像是有人叫了声“夕兮”。
伊夕兮比帝央更快反应过来,回头,目光穿过人群看到了北泽舒夜和金秋。
北泽舒夜走过来,微笑道:“夕兮,帝央姑娘,今天见到你们真巧。”
至于温良,自然就被无视了。温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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