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没搭话，静静地等着她看到自己。
楚妍总算看到方元，揉揉眼，忽然说：“喂，你为什么在这里？”
方元答道：“门没关，我就进来了。“
她迷迷糊糊地说：“哦，前些rì子被那些要债的给砸了。懒得修。反正再过不了几天，房子都要给人家了。修理不修理都一样，tmd的，一群混蛋！”
说着说着，粗口又来了。估计楚妍这辈子是没希望当不成淑女了。
说话时，她抱了抱那个抱抱熊，抱抱熊很旧了。
方元忽然问道：“这个抱抱熊这么旧，不换一个吗？”
听到这话，楚妍笑了，又回到方元熟悉的那个邻家女孩的样子。
“不，我的西西不能换。它有很特别的意义。”
方元忽然听到两个很熟悉的字眼。他忙问：“什么？你叫这个抱抱熊什么？”
“西西啊，西边的西。”
果然是这个名字。和方元房间里的那个女孩同名。
方元问：“最近这个名字很流行吗？”
“也许吧。不太清楚。”
楚妍慢慢站起来，她的身子有些摇晃，看样子很虚弱。
“怎么了？”方元关心的问。
楚妍强撑着站起来，摆着手，说：“没什么，只是一整天没怎么吃饭，昨天修理完那个婊子养的以后就没吃东西。”
她指的是昨天打架的事情。
方元叹口气摇着头：“不管怎么样都得吃饭啊。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
方元想出去买点食物，刚一动，就觉得衣服被楚妍拉住。
“不要去了。陪我一会儿吧。”
方元没动，随口说道：“好吧。“
就这样，两个人相互看着，谁也不说话。
大约过了五分钟，方元忽然想起来这里的目的。
“哦，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我？我好像没什么可帮你的。”
“我想跟你借几件衣服，”方元的脸红了一下，继续说，“连里到外都需要。”
楚妍转转眼珠，忽然笑了：“要那个干什么？你该不会想扮伪娘吧？你的条件倒是还可以。呵呵……”
笑了两声，她忽然咳嗽起来。
方元想到她身边，替她拍拍背，她抬手制止：“没事，可能是昨晚有些受风。没事，过会儿就好。衣服的话，倒是有不少。在楼上我房间的柜子里。大多数都是很久没穿过了。好，我给你找一些。不过你得说是给谁穿。”
方元想了想，说道：“给一个女的。”
楚妍立刻打断他的话：“废你X的话，当然是女的，你要想把我的衣服给男人穿，我就废了你。当然，你还是可以例外的。”
“呵呵，谢谢，我没有那个爱好，我给一个没有衣服穿的女生穿。年纪大概和你差不多。因为某种原因，衣服坏掉了。”
这可都是真话，只是把某些关键情节给隐去了。
楚妍一把抓住方元的领子，把他拉到近前，完全不像刚才那样病怏怏的。这样蛮横，果然是不良少女。
楚妍坏坏一笑：“说说吧，她的衣服是怎么弄坏的。我觉得，你口中的那个女生应该就在你家吧。做的时候把衣服都扯烂了？你们玩S。M啊？连里到外都扯了？八成你是吃伟哥了。还吃的不少吧？”
这一顿连挖苦带讽刺，说得方元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可有没办法反驳。
楚妍松开方元的领子，从沙发上站起来。
“好了，跟我上楼吧。”
方元嗯了一声，跟着上了楼梯。
楚妍边走边说：“先说好了，我这里可是只有一般的内衣，没有情趣的。你想要刺激的，可得去商店里自己买。买什么我就不提意见了。反正又不是我穿。”
方元尴尬笑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楚妍还抱着那只小熊。那只小熊看起来有点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第七章 换衣服
（） 7。
抱着一堆衣服回到家里，迎面正碰到笑容满面的老爸。
老爸说：“哇，你这么快就搞定了。看来你和楚妍关系还真是不错。以后干脆来个两手捧花，齐人之福。你老爸我还算有点积蓄，弄两所房子还是有能力的。放心吧，儿子，老爸支持你。”
方元咧着嘴呵呵笑了笑，没理会老爸的奇谈怪论。
“蹬蹬蹬”地跑上楼，到了房间门口。手里有东西，没办法推门，于是，他用脚踢了踢门。门还是没开。
方元记得离开的时候把门带上了，需要转动一下门把手才能进去。现在方元当然腾不出手来，只能寄希望于里面的西西来开门。
等了两分钟，门没开，不知道西西在里面做什么。
老爸在楼梯下面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怎么不进去？”
方元也同样用低低的声音回应：“不行啊，开不开门，您上来帮我开一下。我手里抱着东西呢。”
老爸立马上来，握住门把手拧了一下，“吱呀”一声，门开了道缝隙。老爸努努嘴，低声说：“快进去。好好享受青chūn时光吧。”
然后他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方元侧着身子进去，前脚刚进，后脚门就关上了。
老爸在想什么，难不成真的认为那是我女朋友吗？管他呢，您老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西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她的呼吸很均匀，胸脯有节奏的起伏着。那张毛巾被只遮住她身边的一半，包括她的后背，腰肢以及两肩都露在外面。
方元咽了口唾沫，西西的身材真不错，这个姿势太诱人。
要是伸手摸一摸不知道感觉如何？
摸一摸？方元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会在深更半夜的时候欣赏一下苍老师的各种表演。但他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下作之事。这种趁着人家睡着吃豆腐的行为绝对不是自己应该做的。
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想法也算不上无耻。
西西说了，不管方元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现在只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摸一下，她应该不会在意吧。即便知道也不会拒绝。
想到这，方元的右手就开始不听使唤了。那些从楚妍那里拿来的衣服瞬间落在地板上，方元顾不上管。右手向前伸，伸到西西的背部上方。只要手指动一下，就可以触摸到西西的皮肤。
不行啊。这样做往小了说是无理，往大了说是犯罪啊。
方元赶忙用左手握住右手，现在，他的左手代表理智，右手代表yù望。左右互搏，也就是理智和yù望的搏斗。
经过大约一分钟的挣扎，yù望似乎比想象的更顽强。左手的力道渐弱，右手不断前进。
啪，方元用左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右手，右手手背被打红了。这下yù望被压制住了。
方元对着右手低声说：“我告诉你啊，不管有什么样的yù望都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明白吗？”
右手自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在告诫自己的。
身后忽然传来几下鼓掌声，方元赶忙回头，看到楚妍就站在背后，靠在门上，撇着嘴，饶有兴致地欣赏方元的表演。
方元的脑袋“嗡”地响了一声，脸也变得通红。一想到刚才自己的丑态被楚妍看了个满眼。他就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楚妍倒显得不在乎：“没什么，青chūn期的男生难免对女xìng的身体感兴趣。呵呵……”
最后两声笑真怪，yīn阳怪气的。
方元故意咳嗽一声，以缓解眼下尴尬的气氛。这声咳嗽把西西惊醒，她看到方元，赶忙说：“对不起，方元先生，昨天太累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对不起。”
连续道歉两声，弄得方元听不好意思。
他忙说：“没事，没事，床就是用来睡觉的。”
楚妍插进来一句：“是啊，睡觉用的，关键是几个人睡。呵呵……”
又是这种怪怪的笑声，听着真让人不舒服。
方元只好自己给自己找话说：“西西，这些衣服是给你准备的。你穿上吧。”
“哦，”西西答应一声，随手拿起文胸，左看看，右看看，随即问方元，“这个是什么？”
“这个啊，这个叫文胸，叫胸罩也可以。”
“干什么用的？”
“是用来……”
话未说完，方元就被楚妍十分蛮横地拽着领子拉到一边。
“干什么？”方元抗议道，同时挣脱楚妍的手。
“还说干什么，我要问你干什么？你妹的！”楚妍指了指西西，“我可告诉你，对弱智少女xìng侵犯那可是要判刑的。如果对方未成年，那你就洗干净屁股坐牢吧。这辈子都别打算出来！”
方元立马摇头，表示不明白：“什么弱智？你说谁呢？”
楚妍有些急了：“你妹的，尼玛这么大的人连文胸都不认识还不是弱智啊！”
原来她是这个意思，只是楚妍一张嘴就是粗口，听起来挺别扭的。
该怎么给楚妍解释呢？编个理由，把她骗过去？方元可没这个把握。好吧，实话实说吧。
方元深呼吸一口，然后郑重其事地说：“其实，西西她是从未来穿越而来的。昨晚，她就这样来到我这里。她所掌握的知识和现在的社会有所差距。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让她不认识胸罩的。”
楚妍看着方元，足足一分钟，突然打出了一拳，打在方元肚子上。方元“哎呦”一声，弯下腰，捂着肚子，差点晕倒。
“你干什么？暴力女！”方元嘟囔一句。
楚妍说：“我X，我想知道你昨晚吃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怎么会有这样的幻想？！”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她啊！”方元指着西西叫道。
楚妍看了西西一眼，西西刚好把内衣穿好。楚妍问她：“喂，你是从未来穿越而来的吗？”
西西没回答，方元催促道：“你赶快说啊，就像你昨晚说的那样。”
西西盯着楚妍，忽然问了句：“你是楚妍小姐吗？”
楚妍一愣，转头问方元：“你和她提我干嘛？”
方元双手一摊：“没有啊，在她面前，我绝对没提过你的事情。”
这个楚妍倒是相信。她也实在想不出方元有什么理由和西西说自己的事情。
西西提高声调：“楚妍小姐，很抱歉，我接收到的指令是，尽量不和你接触，很抱歉，你问我的任何问题，我都不会回答。”
第八章 楚研和西西
（） 8。
西西这样的回答着实出乎意料。
楚妍盯着她不说话，西西也不开口，方元在中间。总觉得虽然没下雨，气氛也不算融洽。
过了两分钟，方元开口打破沉默：“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好朋友。”
“谁和谁是好朋友？”楚妍侧目而视，“我和这个女人是第一次见面吧。还说接到指令不和我接触？我倒是想知道是谁的指令？你的？”
她用下巴点了点方元，方元赶忙辩解：“当然不是我。”
楚妍追问：“那是谁的指令？”
方元也糊涂了：“是啊，是谁的指令？”
他看西西，希望能从西西那里得到答案。西西说：“是特别行动组传达的，应该是最高层十二贤者会的意思。我不能违抗。”
楚妍的脸上露出更多鄙夷：“什么乱七八糟的，贤者会？行动组？方元，你是加入黑社会了？还是入了什么教了？”
该怎么解释呢？方元也不知道，更要紧的是，连方元自己也没弄明白。
他尴尬地笑笑，没回应。楚妍倒是弄了个无趣。她摆摆手说：“好了，好了，你们要弄什么我不管了。衣服也弄好了。我走了。”
说完，也不等方元回应就转身出去，下了楼梯。方元追出去，在门口拉住她。
“等等，”方元有点喘气地说着，体育从来就不是他的强项。
楚妍很不耐烦：“干什么啊，今天和姐妹们约好了去打人，你妹的干什么啊？”
这么漂亮的女孩一嘴粗口，怎么听让人不舒服。
方元说：“你等我两分钟，我去给你拿点东西。”
说完，他转身进入厨房，拿了个袋子装了一些面包，切好的火腿，盒装牛nǎi，两个苹果。急匆匆地跑出来，把袋子往楚妍面前一送，笑眯眯地说着：“给你，这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一定饿了。吃一点吧，哦，我没拿多少，现在天气热了，吃不了会坏掉。如果不够再来我这里拿。冰箱里多得很。”
楚妍的脸稍稍红了一下，她接过袋子，随口说了句：“你可真够啰嗦的，大男人还管这些家务事。”
“哈哈，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多了，自然懂得做家事。”
楚妍哼了一声说：“好了，别浪费时间了。还是上楼去陪你的小情人吧。我的衣服就不用还了。都是以前的，我也不打算穿了。”
她转过身，背对着方元挥了挥手，同时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叼在嘴上抽起来。
方元摇摇头，楚妍现在的状态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小时候，楚妍总是一口一个方元哥这么叫，一起上街总是拉着方元的手。不知从什么时候，楚妍开始直呼方元的名字。说话的口吻越来越生硬，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回到楼上房间，西西正在穿短裙，见到方元进来，她在床上转了一圈，裙摆飞扬，彻彻底底地走光了。
方元这次也没捂住眼睛，这一天一夜的经历让他多少对这种杀必死多少有了一些抗xìng。
“好看吗？”西西问道。
“不错，不错。”方元随口答道。然后走到床边坐下，“西西，我想问个问题。关于未来的。可以吗？”
一听这话，西西赶忙跪坐在方元身边，柔声说：“可以啊，是关于您的吗？如果是关于两个月以后高考的，我不能太确定。因为未来具有不确定xìng，目前的偏差值比较大，未来的发展不太具有线xìng特征。”
说了一大堆话，方元没一句听明白。
他说：“我不想知道我的未来，知道也没用，我想问问关于楚妍的未来。未来是如何记载她的。”
西西摇头，方元以为她不想说
谁知道西西说：“这个我不能告诉您，因为我不知道。”
方元问：“你不是说有一本关于我我的传记吗？如果有传记，应该也会提楚妍的吧。毕竟她是我的……”
本想说“我的青梅竹马玩伴”，但这话终究没说出口。
西西说：“很抱歉，方元先生，传记里确实没有关于楚妍小姐的事情。我只是接到关于不要接近楚妍小姐的指令，其余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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