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想必没人在他面前脸红吧,我扭过头不想被他瞧不起。
“晚上等我,不论什么时候。”说罢,他笑着离开了家。
听到关门声,我才不好意思的把脸埋在手里,咦,味道不对,拿起来看是我刚换下来的内裤。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今天上班不可必免的迟到了,经理刀一般的眼神没有刺穿我,娘子军扔给我山一般的工作没有压垮我,我小强般的坚强完成了工作,看看手表才晚上八点,司机帅哥会不会还没到时间呢?
我慢悠悠离开公司在公交车站等着,无聊时拿出手机玩游戏,想起昨天司机帅哥的大手机玩起游戏来一定很不错。
“项里。”磁性的声音传来,我抬起头司机帅哥今天并没开着他的公交车,反而是辆轿车,车前居然是四个环,我慢慢站起来。
“快上车。”司机帅哥笑着,显然他今天心情不错。
“你今天不是去上班了吗?”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你的公交车呢?”
“提前下班了,快上来。”司机帅哥有些不耐烦了,他手指快速敲着车门。
“这,这是你的车呀?”我仇富心理在作祟,一个公交司机开着奥迪上下班?
“不是我的,是朋友的车,我的拿去修了,我只是帮他取回来。”没等他话说完,我屁颤跑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上了车。
“这要是我的车,你就不上车了”司机帅哥启动汽车,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脑袋。
“我得考虑,一个公交车司机能买得起奥迪,一定有问题。”我很实在的说完继续欣赏车。“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就那么知道的。”司机帅哥嘴角微微向上扬着,我可以肯定他今天心情非常的好,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我那铃声,大概是这么知道的。
“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消停下来,看着那张完美的侧脸。
“现在想知道了?”他转过脸抬起眼睛挑衅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前方。“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问呢。”
“每次都累得要死,我哪还有力气问。”我小声嘟囔着。
“林广义,记住了,小鬼。”我现在才知道司机帅哥有个这么豪气的名字。
“小鬼?你才多大叫我小鬼。”怎么说我也是个爷们,虽然被他压,那也不能小瞧我。
“我三十三岁,比你大十岁,叫你小鬼怎么了?”我惊呆了,直愣愣盯着林广义。
“三十三岁?大哥,你吃防腐剂长大的吧。”在我眼里,他顶多也就二十六七,原来比我大十岁,真的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你,这小子。”林广义手勾住我后脑勺移到他面前,在我嘴上重重一吻,还带声音的,我小小的羞涩,手推开他时还顺便吃了他的豆腐。
“不过你的名字,林广义…”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故意转移话题,从未被人这样喜爱过,以前曾晓再怎么高兴也不会这么直接的表达出来。
“怎么了?”他饶有兴趣问道。
“有点耳熟,不过真爷们。”我立起大拇指,夸张地笑着。“以后不叫你司机帅哥了。”
“那你想叫什么?”他将车停了下来,我看了看外面,是一家饭店的门口。下了车他轻车熟路的进了饭店,我跟在后面,只是顺口一说,被他这么一问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义哥来了,老规矩?”大概是老板,年龄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可比我清纯多了,他打量了我一下,用眼神询问林广义。
“我们先进去慢慢点,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们了。”说罢他越过那老板朝楼上走,我冲那人点头笑了笑便跟了上去。到了二楼,我便笑不出来了,二楼中间是大厅,四周则是一个个包房,刚到楼梯口,便碰到正准备下楼的曾晓和赵天琦。
第6章 第 6 章
6、长这么大,我只与曾晓恋爱过,所以在碰到前恋人及前恋人的现恋人这件事上我并没有太多的经验,只是呆呆站在那。
“这么巧。”最后还是曾晓先开的口,他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林广义。“你也来这里吃饭?”
“啊,是呀。”我只是傻呵呵的笑着,一旁的赵天琦倒是脸色不好的样子,他也在看着林广义。
“我们刚吃完正准备走呢。”曾晓身上的T恤比以前我买给他的那些都好多了,一看就不是路边摊的货。
“哦,那好,你们忙,哈哈。”我笑着让出路来,曾晓冲我笑了笑便和赵天琦下了楼。
“项里。”转过身林广义询问地盯着我。
“哦,来了,咱们吃什么?”跟着林广义进了包间,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把菜单递给我。
“你点吧,我第一次来,也不知道什么好吃。”我情绪低落随便找了个借口又递了回去,他脸色突然间冷了下来,就像刚认识的时候那样。
“义哥。”小老板推门进来,或许他也感觉到林广义不太高兴。“今天的鱼不错,义哥来一条?”长得水嫩嫩的,小心翼翼地说话的样子。
“行,你看着上吧。”林广义眼睛一直盯着我,水嫩的小老板瞟了我一眼后便离开了包房。
“想好以后怎么叫我了吗?”我有的时候真怀疑,一个公交车的司机是怎么练就这么强硬的气场来的,他手支着桌子看着我,那神态像是能用眼睛把我吃了一般。
“义哥,跟刚才那个水嫩小老板一样。”我打着哈哈,却不小心把心里给别人起的外号说了出来。
“水嫩小老板?”林广义眼睛微微弯起来,我这个喜呀,气氛不像刚才那么冷了。
“是呀,你看他多水嫩呀,这店主营豆腐吧,叫他豆腐小西施也行。”我夸张的做出色眯眯的表情。
“你喜欢?他是我以前的床伴,介绍给你?”林广义笑意更浓。“还是说你喜欢像我以前的床伴那样称呼我?”见我愣在那不说话,他笑了起来。“顺便说一句,他今年也三十了,你那个小字可以去掉。”
“啊?”我差点跳起来。“他是不是做饭的时候在里面放防腐剂了,你们俩一起吃的?”三十岁?看起来比我还要年轻,还是前任的,我自卑感顿时从脚底以每秒175厘米的速度升起。
“哈哈,你过来。”林广义很没形象的大笑,我能清楚的看到他那洁白的牙齿,真的很白,可以去做广告了。
“过去干嘛?”我边问边站了起来,有的时候我真感觉我挺笨的,这么明显的事我怎么就没看出来,被压到桌子上我还在感概着一定是他林广义太有魅力了。
我猜想林广义一定同许多人恋爱过,他吻技那么高,不像我只会胡啃乱咬,他更能引起你的情绪,没一会我们俩个就气喘吁吁。
敲门声刚停下,水嫩老板便推开了门,看到我们俩这架势他尴尬定在原地,我真担心他手里的盘子别掉到地上。我赶紧推开林广义逃进包房里的卫生间,我可不像他那么厚脸皮还坐在那。
“害羞了?”没一会他推门进来,我没说话,只是红着脸别到一旁。
“小样。”说着便被他拥住,轻轻细吻着我的唇。
“别闹了。”我推开他,这次是很坚强用力的推开,这还在饭店呢,店主还是他前床伴。好在这时,我的肚子叫了,真诚的叫了。
“先吃饭,回家再说。”轻咬我的嘴唇,我们双双走出卫生间。
包间已经没有人了,满桌的菜香气飘了过来。我冲到桌前,也不跟林广义客气,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和我比起来林广义优雅多了,一只手平放在桌上,另一只手夹着菜慢慢放入口中。
“饿了就多吃点。”见我盯着他,他夹了块鱼放在我的碗里。我盯着碗里的鱼,初中之前我也是一幸福的小孩,吃饭时我妈也会给我夹菜挑鱼刺,后来我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了。和曾晓在一起,我总是怕哪儿里照顾不好他,他比我小,个子也没我高,总是弱弱的样子,我有时不像男朋友,更像他爸,吃饭给他夹菜,总是他吃饱了,我半碗饭还没吃完。
平时我是不吃鱼的,我这人嘴急,不会挑鱼刺,再则我也嫌麻烦,可今天这鱼真好吃,多少年没吃到了,味道很正。
“项里,你怎么了?”我抬起眼看林广义,原来我哭了,随便用手擦了擦。
“没,没事。”咦,怎么嗓子这么疼,我怎么还发出这么难听的声音。
“是不是吃到鱼刺了?”林广义焦急地走到我面前,捧起我的脸。眼泪流得更厉害了,他的眼睛半眯着,担心地问我疼不疼,刺卡在哪里了,而我坐在那只顾着哭,不停的摇摇,我想告诉他我不是很疼,就是有点喘不上来气。
“别哭了,刺卡在哪儿了?你说话!”他用力摇着我。
“我也不知道,就是疼。”我忍着疼说着,手不自主地拉住他手,不想离开这里,就这么呆着也挺好的。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真的不好闻,我一闻到那种味道就莫名的会心慌,不远处大夫拿消毒盘,里面当然盛着从我嘴里拨出来的鱼刺,不知道他在跟林广义说些什么,林广义嘴角不停的搐动着,直到我们俩出了医院坐上他朋友的车他也没说话。
“我…”一开口喉咙疼的要命。
“你是没吃过鱼还是怎么,整块鱼儿就那么吞下去?你不嚼吗?有鱼刺你看不见吗?”林广义像是在自言自语道。
“我…我没怎么吃过鱼。” 尽全力说完,车内又安静了。
轻轻听到林广义叹着气然后启动汽车,说不出的郁闷,照平时我会说一些话来调解一下气氛,可现在嗓子疼的要病,我也只能老实坐着。
没一会就到家了,车并没熄火,我转过头看着他。“回去按时吃药。”说罢,他向我伸出手。
“你…今天不留下来吗?”说完我头上已冒出细汗。
“手机给我。”他手还放在我面前,紧盯着我看,我将手机递给他后,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按着键。“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事打电话给我。”按下拨号键,他的手机在他的外套里震动了几下。
“哦。”接回手机,我慢慢下了车,依依不舍关上车门,刚想弯下腰再看看他,车已经开出半米之外。看着远去的车,再看着手机上存着他名字的电话号码,失落感又涌了出来。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没和林广义联系,每天加完班也不见他的公交车。整天核不完的帐,加不完的班,娘子军不知是因为加班还是见我生病母爱大发,各种好吃的好喝的把我的办公桌都摆得一点空隙也没有,当然桌上还有各部分的账务本。终于熬到了月末,最后一天加班结束,我累得感觉连呼吸都是奢侈的,估计今天也等不到他的车了,出了公司我便坐上出租车去上次他带我去过的饭店。
我到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饭店基本没什么客人,偶尔能听到几个包房里传来客人的喧哗声,水嫩老板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迎上前。
“今天一个人?”他的声音细听还是很成熟的,只是较细才显得有点娃娃音。
“嗯,我想点一份上次点的鱼。”近一周的调养嗓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现在还只能吃流食,稍硬点的东西咽下去的时候还是会疼。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自虐跑到这来点这份鱼,可能是那天晚上没吃到,想尝尝林广义为我夹的鱼的味道。
“哦,好的,稍等。”说罢水嫩老板坐回吧台吩咐下去,我无聊的坐在一楼大厅的空位置处。
暗自偷偷打量着水嫩老板,一点也想像不到他是个三十岁的男人,本来大约一米七五的个子不算矮,大概是因为瘦,显得格外的弱小,长得也漂亮,皮肤也好,很能惹起人的怜爱感,在这一点上他与曾晓很像,不同的是他的眼神很温柔,而曾晓的眼神总是冷静的,看久了会感到他的冷漠。
想着曾晓,时间过得也快,水嫩老板将鱼打包发放在我面前。
“多少钱?”我站了起来,准备掏钱包付帐。
“算了,义哥的朋友。”他准备转身又停了下来。“你受伤那天晚上抱歉了,我以为你和义哥只是玩玩,大家都是男人,这种事你别太认真。”
“什么?”我正从钱包里拿钱,被他突然这么一说有些发愣。
“你刚才那么盯着我,如果我不知情还以为你看上我了呢。”他又转了过来,打量着我。
“啊,我…”我在想着曾晓,盯人家久了都没意识到,有些窘迫。
“义哥是个很好的情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会宠得你上天,但新鲜劲过了也就那样了。所以你现在找我兴师问罪,我是理解你的。可我是不会为那天我和义哥滚床单的事向你道歉,大家都是成年人,别太认真,我看你这么年轻。”
“我今天就是来买鱼的,你说的那事我不太清楚。”我打断水嫩老板的话,他眼里闪过惊讶,我拿出二张粉票放在桌上,本来想拿一张的,但这个时候,必须要帅要强硬。“还有,你们滚床单那是你们的事。”后面我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果然闭上嘴继续很帅很强硬地拎起餐盒大步离开了饭店。
到了家楼下,我把买回来的鱼打开放到路边绿化旁,平时会有野狗野猫什么,扔了也可惜。饿着肚子回到家我心里开始翻江倒海的不舒服,说不上来怎么个不舒服法,就是这种感觉折腾得我直到很晚才睡着,睡前我在心里默默骂着林广义这个大色狼。
第7章 第 7 章
7、第二天林广义的电话就打来了,我一直没接,我也会生气的,我也是有原则的。中午和娘子军坐在公司的餐厅,瞅瞅我桌上的面条,再看娘子军们的午餐,我欲哭无泪,盯着小梅面前面牛肉咖喱饭,嘴里毫无节操的一个劲犯酸水。
“看什么看,吃你的面条,你那嗓子,怎么也得再吃一个星期的流食。”小梅把自己的盘子向后推了推。
“就是,这些等以后再吃呗。”李姐面前丰富的午餐,我憋憋嘴捞起一筷子面,这一段时间我基本把公司餐厅的每个口味的面条都吃过了,现在看到面条我就想吐。
“唉,我今天上午跟经理去开总结会,你们猜我见到谁了?”罗姐不大的眼睛眨个不停。
“看见谁了?”林姐因为要陪儿子参加辅导,本应该是她的工作却临时找林姐帮忙。
“咱们的太子。”罗姐仿佛突然间回到了二十年前那十几岁的青纯少女。
“太子?!”娘子军们顿时沸腾了,据听说公司老总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跑去当警察了,二儿子原本做赛车手的,不知老总用了什么办让他继承了公司,先不说能力什么的,软件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公司业绩上来了,员工工资也涨了。人家那硬件相当的出众,据说很帅,帅的一塌糊涂,经常开会的时候会将台下女员工迷的满嘴哈喇子。当然这些都是据听说,这位太子来无影去无踪,只有在每月形式会议上才会出现。
“好羡慕你呀,太子帅吗?”小梅终于肯舍得放下盘子参与话题中。
“当然帅了。”帅有什么,帅的男人都花心,我愤愤吃着面条。
“他个子高吗?”李姐的老公个子不高,她天天在公办室查怎么能让孩子长高的资料。
“挺高的,比小项高不少呢。”我继续吸着面条,声音十分不雅的大,娘子军嫌弃地瞅我,高有什么用,就知道寻花问柳的。
“声音也特别有磁性。”哼,声音好听就会骗人,我端起碗,“刺刺”喝着汤。
“唉呀,你们看,太子到餐厅来了。”罗姐就像小粉丝儿似的拍着桌子低声唤道,她以为声音很低,整个餐厅都沸腾了。
我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只见林广义后面跟着销售部经理还有我们亲爱的经理站在餐厅门口,他不知在寻找着什么,眼睛四处张望着。
“唉呀,朝我们走过来了。”小梅你害羞什么,还顺头发,真没出息。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头再转过来林广义已经走到我面前,众人都摒住呼吸,林广义紧皱眉头质问着,而我手里还捧着我的面条。
我的脑袋有点短路,我们公司的太子是林广义,那开公交车司机帅哥,和我回家滚床单的林广义。我挺直了胸膛,我自认为我还是很有范的,再震惊的事情也没使我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