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葬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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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葬黄花-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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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下去…
  “弈书——!”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天没更了,也没人催,也没人说我言而无信。。。
好吧,就这样了╮(╯▽╰)╭
早点写完早点了事,我连评论都懒得求了!!!╭(╯^╰)╮
下章预告:有人跟去了战场。
【通知:以后改为3日一更,如果能行的话】




☆、花开战地

  弈书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回春医馆后院的小厢房里。空气中,弥散着浓郁的草药香。
  这一觉睡得可真沉哪。弈书这么想着,翻转过身,顿时感觉脑袋昏沉沉的,脸颊紧紧地贴着枕头。忽然——
  “这…这房间…”弈书微微皱起眉头,环顾四周。枕头上幽幽散发出来的味道让他感到熟悉,是那种淡淡的,带着一股轻甜的脂粉味道。
  “锦释…”弈书嗫嚅着,不自觉地将手握紧了身上的棉被。
  此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锦释端着一碗刚刚煎好的药,大步迈进房门。目光往榻上一扫,笑了,道:“真好,这次不用我叫你自己就醒了。”
  “我…睡了多长时间了?”弈书挣扎着想坐起身。
  锦释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碗,赶过去扶他。
  “整整一天有余,”一边将枕头靠在他脑后,锦释一边小声的说,“你看这天,又快暗下来了。”
  “什么?”弈书闻言,吃了一惊,“那我不是明天就要…”
  “把药喝了吧,锦释拿过桌边的药碗,递到弈书唇边。
  “我…病了?”弈书不是很确定的说。
  “嗯,刚刚发了点汗,脸色已经好多了。不过明天时辰一到,估计还会再来一遭。”锦释不慌不忙地解释,语气里没带多少情绪。
  “什么意思?”弈书就着锦释的手,一口气喝干了碗里的苦汁。嗯,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涩口,镜瑜的配药还是那么贴心。
  “镜瑜说这种风寒不是一般的风寒,每天一到固定的时辰必然会发热。而且,要想完全治愈,所花的时间也相对要长。”
  “明天就要走了,这可怎么办…”弈书轻轻地自言自语。
  放下药碗,锦释转过头:“你真的要去战场?”
  弈书愣住,了然,随即苦笑:“不然?”
  “军营中的大夫,信得过吗?”
  “不知道,我最多也只会纸上谈兵。军营之类的,我还真没接触过。”
  “镜瑜说这种病拖久了也会死人的。”锦释一字一句说的肯定。
  弈书沉默,只定定地望着锦释的眉眼。一时间,谁也没说话。
  “你是不是…变漂亮了?”话刚脱口而出,弈书就后悔了。站在如今的立场上,这番话未免轻浮了些。
  闻言,锦释略微一愣,轻轻笑道:“姜大夫会调理吧。”
  “锦释…”
  “你的事情,我的事情,镜瑜都告诉我了。但…并不是全部。有些我没问,他也就没说。”
  “是我,我嘱咐他这么做的…那些你不想知道的,忘了就好。”弈书微不可闻的叹气。
  锦释咽了口唾沫,有话想说,却又无从开口。眼前的这个人,真是熟悉得陌生。十年前,他曾是自己生命的全部;如今十年过去,他却依旧在自己心里生着根。
  末了,艰涩地开口:“弈书,其实…”
  “人醒了吗?”就在这时,镜瑜直直地闯了进来。
  “额…”微妙的尴尬气氛一瞬间蔓延开来。
  还是弈书先开口:“药我已经喝了,你的药一如既往的像糖水呢。”
  “呵呵,快别奉承我了。哪有药像糖水的,要真是这么着,就治不了病了。”镜瑜脸上微笑着,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笑意,走到桌边的矮凳上坐下:“怎么样?好些了吗?”
  “嗯。”弈书点头。
  “你这种情况,最好把病养好了再去。战地形势复杂,朝夕异样,绝不是养病的好去处。”镜瑜冲他严肃的摇头。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按照皇帝那个阴晴不定的性子,谁又拿得准他明天会不会用另一种态度待我?再说…”
  “那也不行,”镜瑜毫不客气地打断:“你知道军中的大夫都是什么样的吗?他们最多就只会治疗普通的风寒发热,再就是帮士兵包个绷带止个血。战场上医疗条件之差,你想都不敢想,很多时候,士兵们都不是战死的,而是受伤后活活病死的!”
  听了镜瑜这段铿锵有力的驳斥,锦释有点被吓住了,转而看向弈书。
  “我可以请圣上开恩,派专门的医师前来照顾,这样…”
  “你就不怕他正好趁机害死你?”镜瑜阴下了脸,冷冷地开口。
  “怎么会?”锦释轻呼出声。
  弈书忽然显得犹豫不定:“不会…吧?他没有理由…”
  镜瑜不理他,继续说道:“虽说隆昌死后,我就请辞离开你们回到京城,但是王妃的事情,我在这边也有所耳闻。据我所知,他们四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放过晋王,乃是他们兄弟情深。可你毕竟一个外人,既然皇帝当初能留你在身边、决心让你痛苦,这次,也定不会轻易任你逍遥…”
  镜瑜话音刚落,弈书就陷入了沉思。
  “魏弈书,朕放了晋王,也放了你,但这并不代表朕就原谅了你。隆昌的事情足以说明,你这种人,可能终了一生都不会明白何谓疼惜一个人,更别提去爱了…”
  隆昌…如果她不是因着我的疏离而一直郁郁寡欢,导致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或许,也就不会死吧。
  “你说的对,是我自己作孽太多。就算他真的食言,要了我的命,我也毫无怨言。”弈书闭上眼,摇了摇头。
  “我不会让你死的,”镜瑜望着他的脸,十分坚定的开口:“我跟你去。”
  “什么?”一直在旁边听着天书的锦释站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镜瑜。一个要上战场就已经够了,现在还要搭上一个?
  镜瑜伸出手,拉着锦释坐下,幽幽叹气道:“锦释,对不起…我曾答应过隆昌,作为大夫,要照顾好晋王府里每一个人。”
  “你们有没有想过我?”锦释压着嗓子开口,低着头,“你们都走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
  “对,镜瑜,你不能去。我不会带你去的。”弈书看着锦释的侧脸,忽然感到一股揪心的痛。
  “那我明天就上兵部报道,他们应该在满世界招军医吧?”
  “镜瑜你不能这么自私…”弈书再次开口,却又被打断。
  “是的!我就是这么自私!事情一旦牵涉到隆昌,牵涉到你们晋王府这一干人,我就大方不起来!”近乎歇斯底里的,镜瑜叫嚷起来,“进来之前我就考虑好了,我一定要这么做,你们拦不住的…”
  原来,是这样…锦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双手轻轻搭上镜瑜的肩头:“既然这样,那么,我跟你们一起去。”
  “不行!你们两个都给我老实呆着,谁也不准去!”见锦释也要搀和进来,弈书也强硬起了语气。锦释不能去,他决不允许他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你…”镜瑜抬头,直直地望进锦释的眼镜。
  “既然你注定要与他们纠缠一辈子,那我奉陪到底。”锦释的话语里满含着不容置疑。
  “锦释…”镜瑜的眸光里,微微闪动着一抹水色。然后,笑了:“知己如此,夫复何求?”
  “镜瑜,你不会让他…”
  “弈书,拜托了。”锦释转看向床上的人。
  望着面前两个目光坚定的人,弈书再次叹口气:“你们要是死了我可不管。”
  话音落,三人一起笑了起来。
  
  锦释和镜瑜一同从厢房里退了出来。临时把屋子腾给了弈书,又无暇收拾一间出来,锦释就只好在镜瑜房里挤挤。
  “那个…谢谢你…”刚在床边坐下,镜瑜便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开口。
  锦释趴在床上,一边整理着二人的枕头,一边头也不回:“难得看见你那么固执的要求什么,怎能不帮呢?”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锦释回过头来,看着镜瑜在烛光中明明灭灭的脸庞,挪到床边坐好,一手伸向了镜瑜的脸。
  “我知道,我了解。你对隆昌有情,你无法看着与她有关的故人有难而撒手不管。这些我都知道…”
  镜瑜的手缓缓地拂上自己的脸,附在锦释的手上,轻唤:“锦释…”
  “呵呵,你别那么看着我,”锦释忽而调笑道:“你怎么确定我就不是因为对他余情未了才去的?”
  闻言,镜瑜瞪大了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笑道:“你才不是呢,我感觉得到。至少…这不是全部的理由。”
  下一秒,锦释一把抱住了他:“谢谢…”
  “说什么傻话呢?我说过,我是了解你的。如果你真能这么快忘记一个人,那就不是我认识的锦释了。况且,我也没资格要求你什么 ,我自己不也是一样…”镜瑜爱怜地摸摸他的头。
  锦释不做声,只用手慢慢的,一下一下的抚摸着镜瑜的后背。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他承认,选择镜瑜的决定,确实是自己自私任性的产物。但他自认绝不是朝三暮四的人,一旦选择了,他就会全身心地投入去努力经营好这份感情。他要努力的,爱上眼前这个人。不是喜欢,而是爱。
  至于弈书,他让他苦守十年,他对他舍命相救…
  扯平了,只当他们真是无缘。
  慢慢的,锦释感觉到此时自己靠着的这副身体正在难耐的躁动着。镜瑜鼻腔里喷出的热气洒在自己的颈窝边,一阵阵的发痒。
  “呵呵…”锦释笑出了声,一抬头,将脑袋靠在镜瑜的颈边,调皮的伸出小舌在他的脖子上只轻轻地一划拉——
  “啊!”镜瑜小声叫了出来,却将他拥得更紧。
  “镜瑜…镜瑜…”锦释沙哑着嗓子不住地蹭磨着镜瑜的颈窝:“你想不想要我?”
  “你…你…唔…啊…”镜瑜刚开口,接下来的话语便被锦释用唇舌生生堵在了口中。
  锦释灵活湿濡的小舌在他口中肆无忌惮地翻搅着,勾缠着他的舌头,互相吸吮着彼此分泌出的蜜汁…
  许久,两人才慢慢分开。一缕银丝被拉扯出老长,挂在嘴边,说不出的魅惑。昏暗的小屋内霎时绽放了两朵艳艳的桃花。
  镜瑜有些不好意思地盯着锦释的脸,柔声道:“锦释,我…”
  “嘘——”锦释伸出右手食指附上他的唇:“我猜,你的答案是…要。”
  说着,不给镜瑜反应的时间,便拉着他向后倒去。又一次压在锦释身上,镜瑜禁不住想起锦释生辰那天晚上的情景,脸更红了。
  “你都不知道害羞的吗?”镜瑜哧道。
  “不知道啊。”锦释摆出一副无赖的脸,伸手死死勾住他的脖子,“况且…”
  “况且什么?”镜瑜笑。
  “况且你得承认我的技术很好,”锦释无所谓地摆摆头,冲他眨眼,笑得一脸猥琐:“那天…你不是很舒服吗?”
  镜瑜瘪瘪嘴,猛地抱起他,翻了个身:“哈!你这个惑人的小妖!说,勾引良家男丁,该当何罪?”
  锦释伏在他身上,笑得合不拢嘴:“那就…罚我这辈子别想娶妻生子,一辈子呆在你身边!”说着,大大方方的动手开始解镜瑜的衣带…
  
  “锦释…锦释…唔…啊…”
  “抱紧我,我想要你…抱紧我…”
  “锦释…”
  “我喜欢你,镜瑜…”
  “锦释…”
  “真的,喜欢你。”
  “啊…唔…嗯…”
  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响起在姜大夫床上那薄薄的纱帐之后。两幅年轻的躯体紧密地交织在一起,描绘出京城冬日里别样的温情。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带肉。该死的JJ,都不敢写得太露骨,太不过瘾了【抓狂ing。。。
于是这个三角恋该怎么收场呢?没灵感了,下章开始换一对CP写吧。反正没人看,我就怎么高兴怎么来了。本来准备三部曲的,干脆全写到一部里面吧。
下章预告:我喜欢的琅嬛回归!当然,主角也是有的╮(╯▽╰)╭




☆、情愫两地

  “哐当”一声巨响,疑似大型瓷器碎裂的声音。 
  “滚!都给我滚出去!滚——”尖利的男声歇斯底里的吼着,嗓音中带着无可忽视的微微沙哑。
  又是“哐当”一声,接着,就看见三、四个小厮慌不迭地从房间里倒退出来。一边退还一边打哈哈:
  “哎哟喂!您别生气啊,生气伤身,气坏了您我们怎么跟少爷交代啊…”
  “哎哟!求求您别再砸了!您手里的那可是前朝宫里的东西啊!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还不行?”
  “滚!”
  “哐当”“哗啦”——那“前朝宫里的东西”跟着小厮们前后脚地出了房门…
  
  当石公子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入自家位置偏僻,风景却甚好的别院小筑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别有韵致的画面。
  只见那几个小厮心有余悸地抹了把头上的汗,回转头来,便迎面撞上了他。
  领头的小厮名叫阿吉,常年在别院当差,看见了石渊,三步并作两步地凑了过来:
  “少爷回了。”
  “嗯。”石渊装模作样地敲了敲手里的折扇,随即低低下头来悄声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阿吉满腹牢骚:“那位小祖宗您还不知道?又闹着呢!”说完,掀起自己的袖子,给石渊看身上刚添上的淤青:“您瞧,让他给掐的…”
  石渊认真地端详着阿吉手臂上的伤,叹道:“委屈你了,回头上管家那儿讨点金疮药,再上账房领十两银子。”
  “哎!哎!”阿吉一伙喜滋滋的点头,埋头窃笑。
  “哎…没想到他性子居然这么烈…”石渊摇着头,向那“前朝宫里的东西”被摔出来的房门口走去。
  身后的小厮们冲着他一个劲地瘪嘴:“还不是让你这傻子给惯的,怎么就没见别家的相公这么闹腾…”
  “还敢回来!”房内的人见又有人影过来,举起手边铜胎鎏金的香炉就要砸。
  “别砸别砸!”石渊忙展开扇子遮挡脑袋:“是我…”
  “哼!”白衣玉面的男子轻哼一声,毫不犹豫地将香炉扔了出去:“是你照砸不误!”
  “当咚”一声脆响,香炉直直的落在石渊脚边,就势滚了两下,掉落台阶。
  石渊歪着脑袋,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一瘪嘴,委屈道:“琅嬛——”
  一个“嬛”字故意拖得老长,撒娇一般。
  “别跟我来这套!”琅嬛气急,往四下里看看,准备找点东西再次砸过去。
  可惜,房间里再也没有能砸能扔的东西了。能扔的现在全躺在了门外,能砸的则全铺在了地面,厚厚的一层。
  “呵呵…”门外的石渊却轻轻笑了起来:“照你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我家就是有个金山银山,过几天也该被你砸得差不多了…”说完抬脚进了门。
  “那你就放我走啊!你这样软禁我,我可以报官!”琅嬛继续高声叫嚷。
  “哦?”石渊依旧一脸笑意,面不改色。
  “我是在籍的,你这样霸着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可惜,”石渊冲他一摊手,“从今天起,你就不在籍了。”
  “什么意思?”琅嬛斜眼望他。
  石渊闻言,高兴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薄薄的宣纸,摊放在琅嬛身边的桌子上。
  “今天我去了一趟藏香阁,顺便…销了你的乐籍。”
  桌子上大咧咧放着的,正是琅嬛的卖身契。
  琅嬛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张纸,一时说不出话来。末了:
  “你傻呀你?花了一万两银子就换回了这么一张破纸?你是不是钱多得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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