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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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冢(上_下古装)_by_奈斯-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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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这个佐明兰生性比较直爽,对这种名义上些微的差距也不怎么上心,加上他与佟耀顶一直也是兄弟相称,更加不计较这些小节。老祺王对他而言有知遇之恩,惋惜老祺王殉国未能继承大统也很自然,后来凭空冒出来个云端来,硬生生顶了本来该属于云肃的皇位,佟耀顶跳脚,这些刀枪上打拼的人重义气,他也就跟着生气起来,但几年下来见云端治国也治得挺漂亮,也就渐渐没了意见。这次回京来,皇上无嗣、皇宫失窃的事情虽有跟着谏了几本,但听说汪云崇在百川山庄赢了论武大典,倒还是诚心相贺的。

  汪云崇自然是打听过这个老将军的性子的,于是谦恭道:“不敢不敢,许多地方还要向佐将军多多请教。”

  “诶,”佐明兰摆手道,“老夫在边外打了几十年的仗,都是跟蛮子打交道的,是粗人,这京城里头朝廷里边的事情是细活,我在这儿是外行,汪大人就不要过谦了。”

  两人客客气气地聊了一会儿,汪云崇言说皇上召见,不能让皇上久等,便先告辞离开,两人再互相施礼,彼此别过,往相反方向走去。

  未走出两步,佐明兰忽然转过身来,喊住汪云崇,汪云崇心底奇怪,却也不能表出,只得面带笑意地又转过去,问道:“老将军还有事么?”

  “没有没有,”佐明兰也是笑意盈盈,道:“只是忘了说一句,恭喜汪大人哪!”说罢意气风发地出了华阳门。

  汪云崇不解地挑眉,论武大典一事有这么可喜么?还麻烦这个老将军特意道这一声喜?

  兀自摇摇头,快步向御书房走去。

  汪云崇进御书房是有特许的,只要周边没有别人,可以直接推门而入,而此时推门而入所见到的景象,就是九五之尊毫无形象地双脚翘在龙案上,束发的金冠随着脑袋歪在一边,阖着眼睛,只在听到雕花大门被推开时略略睁开。

  汪云崇嘴角一搐,强忍着被逗乐的笑意,一撩下摆双膝跪地,不合时宜地行了一个完完整整地大礼:“臣,汪云崇,参见皇上。”完了还以首顿地。

  云端起初吃了一惊,反应过来之后睨了他一眼,道:“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敢拿朕寻开心,好吧,既然你这么守规矩行了这么大一个礼,就先跪着吧。”

  汪云崇仰起头来,笑道:“皇上不让平身,臣自然只能跪着。只是皇上这龙案实在太高,皇上又是这么个姿势坐着的,且不说这个君臣之间交流困难,若是臣在这龙案下偷笑什么的,皇上怕也抓不到了。”

  云端白了他一眼,心情却渐渐好了起来,道:“行了行了,堂堂十二卫总领,趴在那儿像什么样子!”

  汪云崇抖抖袖子起了身,凑上前来,挑眉道:“皇上不是说这几日都在享受合家融乐么?怎么累成这么个样子?”

  “合家融乐?”云端抱怨道,“这话你也信?朕白天要上朝完了还要想着召集臣子解决这个摆平那个,晚上太后兴致好,大摆筵席歌舞到深夜,朕也得撑着精神陪着。小云萄刚满一岁,会开口喊父皇了,也不知是谁教的她,说得忒好,字正腔圆的,太后和澜妃听得都心疼,恨不得她喊一声朕就能应一声,所以朕还得常往澜妃那儿去,省的太后唠叨。”

  汪云崇听出了味儿,笑道:“皇上这是嫌身边不新鲜了?!”

  “新鲜?”云端再次挑眉,凑近汪云崇,道,“朕身边几时新鲜过?后宫那几个哪个不是为了安抚老臣子娶的?也就太后挑的一个澜妃算是没什么花花肠子。就连老实巴交的柴闻厚,最近都在想着把侄孙女弄进宫来,这还怎么新鲜?”

  “所以……”汪云崇话锋一转,道,“皇上前阵子才那么频繁地出宫,寻新鲜去了?”

  云端看汪云崇一眼,想来也知道董之弦一定是什么都跟他主子说了,于是道:“朕哪有心思寻新鲜,自然为的是禄王的那个案子。”

  “皇上,”汪云崇微微正了正神色,道,“现在佟、佐几位将军回京,祺王爷身后的势力增添了不少,前阵子看希传来的密笺,说佟耀顶一回到京城,连皇上安排的别馆都没进就直接进了宫,皇上身边此时正是需要人的时候,这禄王案子悬疑甚多,查起来既费时日又费人手,就不能缓一缓么?”

  云端略略耸眉,道:“放了二十多年的案子,好不容易有了眉目线索,此时若不抓住,难道还再等个二十年不成?”

  “皇上,恕臣斗胆直言,”汪云崇道,“皇上一再催促十二卫查禄王爷的这桩谜案,可是别有深意?”

  云端难得地一怔,随即抬眼看了自家爱卿一眼,道:“崇,你很聪明,所以只用了不到五年就做到了十二卫总领,但你太聪明,这就难说你日后有没有好处了。还记得当年你初入十二卫,徒手降服八个持剑刺客后,朕第一次召见你时说的话么?”

  汪云崇神色一凛,道:“皇上说,初见臣便觉得难得地亲切,夸臣做事利落,愿……拿臣当兄弟看待,臣万不敢当。”

  云端点点头,道:“你还记得,朕便欣慰了。当时朕初登帝位,身边没半个可用的人,而你是第一个愿意站到朕这边,而且真心为朕一直考虑到今天的人。朕这话不假,所以才不跟你讲究那些个俗礼,你也知道,朕多少事情都是放心地交给你的,瞒谁,也不会瞒你。”

  汪云崇肃然起来,需知云端和他论事时多半是嬉笑语气,态度也极为放松,一旦神色凝重起来,一定是有天大的事情了。

  “崇,你问得对,但不是时候。”云端正起身子,道,“你且记下一件事,禄王案,关乎国运,一定要查。”

  汪云崇吃了一惊,仔细琢磨了一番云端的话,已然大致了解了云端的意思,于是略一点头。

  云端见他领会,也放下心来,眉头舒展,重又将腿翘到桌上,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神态。

  汪云崇微微一笑,道:“不过皇上,这事您也不必亲自出马,让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去探就好了,听说皇上头一回去悠莲馆就给佟将军逮到了,佟将军没有为难皇上么?”

  “嗯……”云端摸摸鼻子,含糊道:“被朕应付过去了……”

  汪云崇侧头端详了一会儿云端的神色,突然挑眉道:“皇上……难道看上了水扬心?”

  云端白他一眼,道:“朕说的你怎么就不信呢,朕是为了禄王案。”

  汪云崇不理会云端的解释,继续调侃道:“难怪皇上觉得身边不新鲜了呢。那水扬心的确是国色天香的美人一个,人有见识,琴也弹得好,皇上若是收进宫来,绝对能新鲜好长一阵子。”

  云端继续赏自家爱卿白眼,但也未置可否,只道:“这水扬心不知是不是因为习武的缘故,性子烈得很,那天竟还摆了朕一道。”

  “嗯?”汪云崇不解。

  云端拿过茶盏来呷了一口,于是将那日去悠莲馆闲聊,被水扬心激怒以及水扬心把自己放倒的事细细说了。

  汪云崇神色巨变。

  兰花香!

  不易察觉!

  中香之后并无大碍,若不得解药则需昏睡三天!!

  这分明是……慕容笛所说的去毒涤魂香!

  而照慕容笛所说,天底下会用这种香的只有一个人——

  五岁时走散的,慕容笛的妹妹慕容筝!

  云端一气儿说完,这才发现汪云崇脸色猛变,吃了一惊,道:“什么地方不对么?”

  汪云崇今日进宫,本来是有一堆事要报给云端的,一路上亦是理好了思路斟酌好了说辞,准备以最精简的方式达呈上听的,但给云端突然说出这么一番惊天动地的话来,偏偏几日前才刚刚撞见过慕容笛,这涤魂香的性状用途以及效果也正记得牢固,断然没有记错的道理,当下脑中诸事通通让道,只来来回回地琢磨起这一件事起来。

  慕容笛其他都可说是谎,但这她这妹妹却是当年出逃阳灵教后唯一活下来的亲人,虎毒亦不食子,慕容笛会找上他汪云崇求他寻慕容筝的下落,线索多半不假,而慕容笛的话若是真的话,那么……

  云端皱着眉,见汪云崇半天不说话,也担忧起来,收起翘在桌上的腿,站起身来,道:“出什么事了?”

  汪云崇给他这一问,回过了神,应道:“皇上,容臣明日再进宫禀报,此时臣忽然想起一事急需证实,缓不得。”匆匆道了一句:“臣先告退。”也不管云端一愣,便即飞速转身夺门而出,一路径直朝华阳门奔去。

  云端看着汪云崇绝尘而去,喃喃道:“本来是想跟你说那件事的,如此……那就晚几日也好……”

  棕红大马冲门而入,在卫督府众人惊异目光中,又直接撒开四蹄奔向了客院,一路上吓坏了往来的几个仆从。

  勒马止步,汪云崇飞身下马,南叠枫早已听到了动静,走出房来。

  “你们全都出去!”转身喝退所有闲人,汪云崇一把拉过南叠枫便往室内拽,南叠枫不知情由给他这么强拉进屋来,不由一把甩开胳膊,弯眉倒竖起来,道:“你发什么疯!”

  这一个“你”字听得汪云崇一愕,手上一松,冷静下来。

  南叠枫揉着被他拽痛的手腕,冷冷看着他。

  汪云崇缓了一下情绪,道:“水扬心被陵鹤子前辈收养时,是几岁?”

  南叠枫横眼道:“大人大老远怒气冲冲地来就为了问这个?”

  “是几岁?”汪云崇不放弃。

  “扬心也是孤儿,哪会清楚具体几岁?”南叠枫哼出一口气,道,“依形貌来看,大概五六岁吧。”

  “陵前辈有没有对你提过,她是在什么状况下发现水扬心的?”汪云崇继续问道。

  “南边山野地方,灾乱都多,穷苦人家养不起的孩子多得是,哪有什么状况?”南叠枫随口应道,忽然觉得汪云崇会特意转过来问水扬心的事有些不对,问道:“怎么了?”

  汪云崇正过身来,神色复杂地道:“你有没有想过,水扬心可能就是慕容笛的妹妹?”

  南叠枫如遭晴天霹雳,惊问道:“什么?!”

  汪云崇叹出一口气,道:“若不是事情来得巧,谁也不会想到这上面去。”于是将方才听云端说的涤魂香一事,明明白白地跟南叠枫重复了一遍。

  南叠枫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按说五岁的孩子,已经会记事了,况且以水扬心的聪明,应该更不差才是,”汪云崇道,“至于为什么你和陵前辈都不知道,这就要问水扬心自己了。”

  南叠枫还是不敢相信,道:“这怎么可能……”

  汪云崇问道:“那陵前辈可曾授过你们这种离奇的香毒之法?”

  南叠枫默然不语。

  汪云崇继续道:“半年前在京城附近,会用阳灵教独有的涤魂香,约五六岁时被收养,若她不是慕容筝,这会不会也太巧了一点?”

  南叠枫忽然倏地站了起来,抓了轻裘外袍就往外走,汪云崇也连忙站起,跟了出去。

  年关渐近,悠莲馆的客人也渐少起来,虽然近来因水扬心不能出曲收入略有减少,但这一年算的帐算下来,还是让芩娘乐开了花,于是悠莲馆内也张罗起红笼年画等等,打算红红火火地过个年。

  水扬心正在屋里贴窗花,听到敲门声,应了一句,转脸看推门进来的是南叠枫,责怪道:“不是叫你不要……”猛然瞥见南叠枫背后走出的汪云崇,吃惊道:“汪大人?”

  这两个人任意一个来她这里,水扬心都是不会奇怪的,但是这两人同时出现,倒叫人有些惊讶了。

  哪道南叠枫一进门来就三两步蹿到水扬心面前,对着水扬心上下看了好几遍。

  水扬心给看得懵了,以为他担心自己受委屈,伸手晃晃南叠枫,道:“不是跟你说了他们不会动我么,打哪儿听来的风言风语?”

  汪云崇并不打算插话,掩上房门,踱到一边坐下。

  “你从哪里学的用香毒的?”南叠枫突然道,“师父温善直朗,武功足够高明,绝对不会教你这么奇怪的东西,你从哪里学的?”

  水扬心脸色微微一变,刚想问“你怎么知道的?”转头看见汪云崇坐在屋角圆桌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边,想到这两人自论武大典一路相处到现在,多少有些相熟了,而自己那天放倒云端的事汪云崇一定已经知道,却不想竟然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南叠枫。

  水扬心心中苦笑,说起来,自己前两天还让南叠枫去亲近十二卫的,这倒是自摆乌龙了。

  “我这三年在外,一个女子,遇上麻烦总不好上来便使功夫,万一漏了底,岂不是对不起师父。”水扬心道,“所以学一些这类江湖奇巧,一些个小麻烦就能凑合应付过去。”

  这理由着实不错,若不是南叠枫个之前听过汪云崇说云端是被涤魂香放倒的,加上他本来就十分相信水扬心,几乎要心疼内疚起来。

  南叠枫蹙起眉心,以近乎恳求的语气道:“扬心,说真话好不好!”

  水扬心也拧起眉来,看了汪云崇一眼,转过头来,道:“这如何不是真话了?”

  南叠枫垮下肩,颓然道:“扬心,你为什么要瞒骗我和师父?”叹出一口气,道,“你那天对皇上用的,叫作涤魂香,对不对?”

  水扬心大震,倒退半步,花容失色。

  南叠枫见她反应如此,已然明白水扬心正是慕容笛千辛万苦要寻觅的妹妹,于是徐徐道:“我和汪大人自荆州出来,便遭一群黑衣人围袭,无奈之下上了一只画舫,那画舫的主人……是慕容笛。”

  这一下不消多言,到底为何南叠枫和汪云崇会一齐过来,终于有了答案。

  水扬心身子轻颤,蓦地抓住南叠枫的袖子,漂亮的杏目里忍不住溢出泪水,道:“哥哥他……过得好么……”

  南叠枫一时哑住,不知该如何回答,看慕容笛衣饰气色还是不错,手底下的人虽然个个狠辣,但却都是能干且誓死效忠的,但是——慕容笛幼年亲睹父亲惨死、妹妹失散,多年来躲避黎岱渊搜捕的同时还要想着如何报父仇、夺阳灵教大权,甚至为了壮大自己的实力不惜出卖身体拉拢列潇云……

  想起水扬心为了完成师父遗命三年来卖唱卖笑而强装出来的媚态,南叠枫心中一阵酸楚。

  看着南叠枫皱眉抿唇,水扬心睁着杏目抽泣,汪云崇心知这二人情绪失控,这对话无法继续,于是起身道:“你哥哥过得不错,手下能人很多,有几分对抗如今阳灵教的实力,只是颇想念你,才会跟我们提起涤魂香的。”

  他不说这话还好,水扬心一听失散多年的哥哥还在记挂自己,眼泪霎时决堤,松了南叠枫的胳膊,捧住脸失声哭了起来。

  南叠枫跟水扬心相处十几年,几乎没见这个个性悍烈的师妹哭过,汪云崇更是完全没哄过女人,两个男人当下傻在当场。

  汪云崇当先借口逃开,向南叠枫道:“那个……你们师兄妹之间说话,我就不掺和了,我到外面等你。”说着立时开门出去,留着南叠枫发愣。

  自小一起长大,同受师父教诲,师父仙逝之后相依为命的师妹,竟然是阳灵教后人,南叠枫拉着水扬心一起坐下,长叹一声。

  师父当年把自己错认成女孩,教养到五岁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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