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慕容策要运功调节之时,一个人突然跑了进来。慕容策冷冽的看去,见是送酒的琪儿。道“你为何在酒中下毒?”
琪儿有些惊讶,但也有点生气,走近说道“那毒并非是我下的,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害你?倒是我替你们送酒之时,有人半路拦住了我,说是要我帮他,我没答应。但不知道是何时那毒被放到了酒中。对了,冰尘呢?”琪儿这才记起玉清风,连忙回身看向床,只见被子被掀到地上,床边残留着血迹,冰尘没了踪影。
“他被那人带走了。”
琪儿回身看了看慕容策的脸色,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扔了瓶盖便急忙从里面倒出有颗红色的丹丸,扔了瓶子,说道“这是最后一颗,虽然不能救你性命,但可以将你体内的毒素控制一两天。‘
慕容策有些迟疑的看着琪儿。
知道慕容策不相信自己,琪儿将丹丸送到慕容策的眼前,说“你我都是为了同一人来到此地。我一个人对付不了那人,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想想,就算是你现在中了毒,以你的功力,即使是现在杀我都易如反掌。“
慕容策接过丹丸,一口吃下。便开始运功调息。
琪儿有点着急,他并不知道那人现在去了哪里,只能等着慕容策。
“半个时辰后,你方能恢复。可是,那人要是跑了怎么办?“
“王爷。”琪儿正焦急这不知怎么办,齐风风尘仆仆的跑了进来。见到琪儿的第一眼就是“母老虎,你怎么在这里?”
见是傍晚时见到的那人,琪儿倒有些惊讶,不过,更将呀的是这人口中的称呼。那么,这位林公子是王爷了。
不见琪儿作答,齐风懒得理会,连忙跑到慕容策身边,说道“公子,那安漫云到了门口突然跑了,怎么办?”
慕容策没有作答。
琪儿见状,一把抓过齐风,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没看到你家公子在调伤吗?你还去吵。”
被一个女子这么一抓,齐风觉得这简直是耻辱,本想一把推开她,却闻自家主子受伤了,惊恐的说道“是谁?你为何害我公子?”
琪儿好心就他,却被下属冤枉,琪儿气急,推开齐风,说道“我在救他好吗?你办事不利,少来招惹本姑娘。”
一不留神,齐风就被推到在地,屁股被摔得很疼。但是,见到琪儿这般的怒火,心中再不满也不敢再说话。
“齐风,你现在带着蟋虫去找玉清风,他身上有芝芷香包。找到他也就找到了安漫云,切记,我未到不许动手。”
齐风闻声,立刻起身。得了命,立刻转身就走了。
玉清风?这是何人?倒像一位公子的名字。琪儿疑惑的看着慕容策,思考了一会便反应了过来。原来,冰尘是公子。那么,有的事情便明白了,不然他梳妆、更衣、沐浴,皆是担心怕自己识出他的身份。不过,这声音是为何?
琪儿焦急的坐在桌边,一时趴下,一时站起走走。觉得很无聊。不过,此时,房间又来了一人,琪儿认得这人。
“你这卑鄙之人,还敢来。”
黑衣之人冷笑道“大丈夫成事,何必在乎什么卑鄙不卑鄙的。我与你无恩怨,我也不想伤你,你让开,我只取慕容策的性命。”
原来叫慕容策,也就是当今煜王爷了。琪儿看了一眼正在调息的慕容策,在决绝的看向黑衣之人,道“我要救的人岂能让你害了他。”说完,也不等那人反应就一掌打去。
黑衣之人眸子一沉,手中的长剑握得很紧,一闪躲过,道“你既然执意不肯,那在下只好连你一起杀了。”说完,便持长剑刺去。
琪儿见状,连忙从袖子飞出黄绫,始终不离开慕容策的范围半步。“你这人,真是卑鄙!”
“如今,慕容策中了残殇之毒,解药也只有一颗,却早早的被毁掉了。”
“天地之间,一物降一物。这残殇虽难解,但也是有药可解的。”
“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
黑衣之人斩断黄绫,直直逼向琪儿。被断黄绫,琪儿被自己的内力反弹在腹,不得后退半步。见那长剑袭来,本身便一闪躲过,却那知,那人未止步,直直的刺去慕容策。
“小心!”琪儿见状不对,立刻提醒。
“受死吧!”黑衣之人加深了功力,长剑瞬间带着绿光刺去。
慕容策挣开狠冽的眸子,一手挡住那剑,道“要杀我。”
黑衣之人沉眸,直视着慕容策的眼睛。
琪儿见势,冷冷一笑。从右测腰间取出一根银针,不做提醒立刻射去。你说的,卑鄙又怎样?
黑衣之人感觉到有什么射来,急忙收剑,虽闪躲极快,却未躲过被伤到了左手。见势不妙,立刻破窗而出。
琪儿准备追去,却被慕容策立刻拦下,道“快点离开这里。”
见慕容策已经能起身,琪儿点了点头。两人刚到门口,却见到了正拉拉扯扯的冬漓和怜湘。
“你们这是做什么?”琪儿走过去拉开两人大叫道、
怜湘看了一眼对面的冬漓,说道“自己没本事守住男人,现在却来找我要人。”
“喂!怜湘,你说话注意一点。”冬漓不悦的疏导。视线停在了门口处的慕容策身上。
怜湘看了一眼门口的慕容策,有些疑惑,道“琪儿,你和这位公子大半夜的在房间里做什么?我记得这里是冰尘的房间。”
琪儿抽身走到慕容策身边,笑道“他们两个就这样,我们从后面走。”
慕容策点点头,便随着琪儿离开了。
“喂!冬漓,你家林公子现在恐怕爬上了那银筱的床上了,你还不去看看吗?”对于两人奇怪的动作,怜湘也不做任何的疑惑。反而转身嘲笑着黑着脸的冬漓。
冬漓听这话,一手指着怜湘的脸,吼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哼!”
怜湘摆摆袖子,挥挥手绢,打去冬漓的手指,媚笑道“我是乌鸦嘴,比你这个毒舌妇好多了。哈哈!”说完便掩面笑着离去了,身体清扬若似柳枝一般。
“你骂谁呢你!”冬漓没好气的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毒毒为营
“路儿,你赶快取血,这人丢了便是。免得带着麻烦。”安漫云将玉清风随意的放到干草上,拔出匕首说道。
江路捂着胸口,有些无力的坐在地上,看了看玉清风,道“我方才受了凤琴音之伤,现在浑身疼痛,尤其是胸口。那人中了毒,一时是不会追来的。先放着她在那。”
安漫云收好匕首,走到江路身边,只见她满脸没有什么血色,一片煞白,嘴唇干裂苍白,焦急的批责道“那凤琴音伤害力极大,你为何当时不走?今夜,得不到血,不是还有明日吗?除了这人我们还可以找其他人的。”
江路一手撑地,看了一眼玉清风,说道“这人极为难得,若是错过了,岂不是可惜。况且你我需要良血方能练那冥瓴心经。我不想功亏一篑。咳咳!”突然心口猛烈的一痛,一口鲜血便从口而出。
安漫云焦急的扶着江路,看了一眼地上草堆上的血,脸色很不好,道“为何是黑色的?”
江路紧紧的抓着安漫云的手臂,无力的擦去嘴角的血迹,笑道“荣覃,快去去她血。”
荣覃疑惑的看着江路,道“你是想利用那血来疗伤?”
“嗯嗯!”
“那好,我在一旁助你。”荣覃将凤娘安置好,便拿出一个瓷瓶,朝着玉清风走去。
正在房顶上偷窥的齐风愁着怎么办?眼看着玉清风就要被放血了,想去就,却又被吩咐过,不许行动。难道王爷想用玉清风的死来换取这两人的性命吗?这冥瓴心经可是需要一个人所有的血的。这若是被放血,待最后只不过一具干尸。当真要牺牲一人的性命?
荣覃拿起玉清风的手,毫不犹豫的便在手腕处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就出来了。大概是有些疼痛,即使是晕着的玉清风此刻都有了一点反应,眼睛微微的挣开却又极速的合上。身体无力。
荣覃取满了一瓶血,便撕下自己的衣角,缠住那伤口。拿着血走向了江路。
“路儿,你快喝下调伤。”
江路接过血,看了一眼担忧的安漫云,心里有些安然。便一口饮下。
“路儿,你运功调息吧!”安漫云盘腿坐在凤娘对面,也开始运功。
旁边的玉清风有了一些转醒,却还是有些困乏。心里疑惑着,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喝了一点酒便成这般模样?五杯而已,却醉成这模样。
不见荣覃等人取干玉清风的血,齐风也就安心了。见江路那样子估计是被慕容策的琴声所伤,不由心里有了一点的偷笑。
齐风无聊的看了看远处,想着慕容策怎么还没来,一瞧便瞧见了破屋子外面大树下的慕容策,那一身白衣除了慕容策没有别人了。不然,他早就感觉到了,也就这人行步无声。
齐风纵身跃下,落地无声。轻声说道“公子,两人正在里面疗伤。玉公子只被取了一点血。”
“现在,你我就在此等着吧!”慕容策看着点着耿火的破屋子,一片淡然,静若水。
齐风疑惑,现在两人正在疗伤,不是最佳时期了吗?怎么还要等?齐风无奈的去慕容策左侧站着,却发现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
“把你脚给本姑娘拿开。”琪儿压着声音说道。
齐风大惊,半夜出鬼了,若不是慕容策反应及时点了他的哑穴,估计,齐风的打搅出声。害怕鬼的齐风立刻绕开走到另一边,想要告诉慕容策有鬼,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
知道自己被点了哑穴,齐风有些气愤的跺脚。却还是觉得奇怪撇头看去那边,刚刚看去有转回头,重复了几次,才借着屋子里薄弱的光看清了一点点。起码的确定那是人不是鬼。齐风顺着自己的胸膛,平静自己的小心肝。
这么一站便是半个时辰,齐风有些等不住了,扯了扯慕容策的袖子,示意他把自己的穴道解开。可是,慕容策不动声色的站着。
突然,里面发出一声惨叫。
齐风吓得躲到了慕容策的身后,却哪知下一刻慕容策就跃身朝着那破屋子飞去,而且,身边的那人也跟了去。独独的留下齐风一人在那,看了看四处无人,“大叫”的跟了去。
慕容策进去之时,江路正被荣覃扶起,估计是准备离开。
“你们想去哪啊?”琪儿拍手含笑道。
荣覃扶着江路后退了一步,惊恐的看着慕容策,问道‘你是何人?我们与你无仇为何阻拦我们?’
此刻的江路,一头散发,有些甚至变白了,看不清脸,但能看清那衣领处以及群摆处的血迹。
“我说师兄,你施计陷害你亲妹妹,只是为了这个狠毒的女人,你逃窜三年,易容再好还不是被我发现了。”琪儿大笑道。
荣覃惊愕的看着琪儿,惊恐的问道“你是谁?”
琪儿笑了笑,挥袖一变,笑道“你好看看我是谁?”
“朱琪,你。”看清这人的真实面貌,荣覃吓得差点跌倒,“原来,你没死。”
琪儿变脸之术被刚刚进来的齐风看了正着,惊讶的半天愣住。
朱琪迈开步子,含笑朝着荣覃走去,阴着眸子说道“我是没死。你当初推我跌下山崖,可惜,老天都不帮你,我这不没死。”待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半步之时,朱琪含笑转了一个圈,道“让你失望了。师门早已知你这个孽徒所做之事,只是没有派人来抓你。可是,却派我来了。如今,”朱琪眼睛一眯,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把短匕首直接刺去荣覃的胸膛。
“慢着。”齐风反应过来,想要阻止朱琪杀人,可还是慢了半步。朱琪的匕首狠狠的刺入了荣覃的胸膛。齐风呆了。
看着荣覃抱着江路倒下去,朱琪转身无辜的看着齐风,露出纯洁如花的笑,道“你慢了半步。”
“你你你”齐风都还未发现自己能说话了,愤怒的指着朱琪。
朱琪耸肩。
殊不知,身后却有其他危险。
“喂喂喂!!!”看着一身鲜血的女人从地上爬起来,齐风惊恐的指着朱琪的身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朱琪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倒是,慕容策很平津的站着,细细的看着那女人狰狞的面孔。被毒血一攻,易容后的脸早已褪去,显现了最真实的面孔。
“朱琪,你去死吧!”江路恶狠狠的说道。匕首高高的拿起准备刺去。
朱琪这才发觉不对劲,还未看清是谁,便见那匕首刺来,快速一躲,却伤到了右肩,拉开距离朱琪这才看清这人的面貌,“艳娘,是你。”
“呀!”江路什么话都没说,直接疯狂的对着朱琪乱刺,和那失去理智的狮子一模一样。苦心三年,好不容易可以相守,却这样的被人打破。丧尽天良的拼杀,忍受着无数的梦魇,只为了一个地位,一个权势,一个可以栖身的家,现在,丈夫都没了,什么再得到了都是空了。
朱琪关不了那么多了,趁其不备三根银针极速飞去。江路也不是什么小辈,瞧见了就躲了过去,那知,朱琪未给她半刻喘息的机会,再次发出三根银针。
“母老虎,攻下面。”一边的齐风仔细的分析着江路的攻防,她完全的注重上身却未估计下身。
朱琪看了看,也就是这一犹豫就被江路一掌拍倒在地。眼见着江路就要刺来,齐风只身冲了前去,一脚踢开江路,连忙拉起朱琪,将她带开。
被踢开的江路恰恰的就倒在了玉清风旁边,手中的匕首不知去了何处?
“不好。”齐风见势不妙。这一脚怎么这么准,踢到了那边去。
江路本没注意到玉清风,倒是此时却注意到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起玉清风,手掌直逼着玉清风的咽喉。
被突然抓起的玉清风眉头一邹,血腥味窜入了鼻腔,很是难闻。还未彻底清醒的他未发觉自己此时的状况。
“王爷,玉公子。”齐风焦急的求助道。
“江路,你可知你为何成这安模样?自认我血可以助你疗伤却反而害了你?”慕容策上前半步,悠悠的说道。
这事情江路也疑惑,以前疗伤借助女子之血方能在段时间里恢复,今日不但没恢复,还损失了半成功力,就连现在胸口的疼痛都愈加的厉害。江路看了一眼迷糊的玉清风,再疑惑的看向慕容策。
朱琪、齐风皆是疑惑的看着慕容策。
“因为你手中之人的血本就有毒。”
齐风、朱琪大惊。
“怎么可能?我那日取血检查都无事。怎么可能有毒?”江路不敢相信的怒吼道。
“他在两日之内吃下了露融散。毒素早已窜入了血液之中。若非善毒之人是不会辨别出的。”
齐风倒吸一口冷气,问道“公子不是说那是蕊花兮的解药吗?怎么是露融散?”还以为自己在暗中缓解了玉清风的毒,没想到自己确实害了他。
不知因果的朱琪也有些吃惊,这王爷心肠竟是如此的歹毒。
“你好狠。”江路咬着嘴唇说道。
“也是因此,你手中之人并未中你那蒙人心智的毒药。也就是,他现在还是清醒的。”
齐风再次惊讶。看来自己还算是就了玉清风。
还未等江路反应过来,手中之人突然睁开了她的桎梏,转身离开她半步,跃身一脚踢在她的腹部,齐风看的惊愕,朱琪亦然。
慕容策手指朝着草垛那边一挥,江路掉落的匕首猝然从哪地上飞起,直接落到玉清风的手里。玉清风握住匕首,眼光冷冽的直接刺向江路的胸口,再极速的跃身离开。慕容策像是影子一般移到玉清风身边,扶住他,看着江路不甘心的倒下去。
“王爷,你什么时候也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