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排其他人吗?”对于慕容策安排的事情他常常不问缘由,而是按着命令去做。
“就我与你。吩咐宁管家这段时间若是有人来府便说本王去了凌城。”
“是。”得令后的恭苏速速离去,行至门口却停下看了一眼还在画的慕容策才离去。
慕容策似乎知道恭苏此举动又似不知,还是沉在此画之中。
话说玉清风回到自己房中时,浣烛和壁沫正在谈话。见玉清风进来才停止说话。
玉清风没有跟两人计较,而是直接坐在桌旁。
浣烛连忙上茶。壁沫问道“公子此去见到二小姐没有?”
“见到了。”
“哦!那公子见到了皇上没有。”壁沫又问。似乎很是期待,一辈子若是见到了当今圣上岂不是美事。
“没有。”玉清风淡淡的说道。今日去了皇宫,差点回不来,还有什么心情去见那皇上,更何况本就没有兴趣。不过,见到了一个比皇上更有趣的人。
一闻没有壁沫脸上的笑容就没了,浣烛一手打去,道“瞧你那样。”
壁沫瘪嘴。
玉清风淡淡一笑,道“你们两个坐下来,我问你们一些事。”
两人乖乖坐下,当房间只剩下他们三人时都是同坐而谈的,两人开始有些不愿奈何玉清风好说才答应了。
“公子请说。”浣烛道。
“你们了解煜王爷吗?”玉清风抿了一小口茶。方才与那恭苏一道,询问了些才知他是火字煜,其他的也不好多问。
浣烛和壁沫互视,然后同时点头。
玉清风轻轻一笑,道“说来听听。”
壁沫润了润嗓子便摆出一个说书先生的样子,道“煜王爷乃皇上第五个皇子,是暖妃娘娘的儿子。”
“还有呢?”玉清风问道,他想知道的是更多而不是一点点。今日得知他是王爷时,心里到现在还残留着余悸。真不该不了解一下。
壁沫准备再说时被浣烛打住了,瞪了他一眼,道“还是我来吧!煜王爷叫慕容策,他原名叫慕容央策,可是在他八岁时,因为他不小心烧了皇上的龙袍,皇上一怒之下废了暖妃,并将他与暖妃贬到了冷宫。并且将他的名字中的央字去了。这一去便是两年,在他十岁时才被皇上下旨接他出冷宫,也是因此,暖妃在煜王爷出冷宫的那一日自尽在煜王爷面前。”
“为何?”玉清风问道。既是接他出冷宫,为何要暖妃自尽?
“因为这是煜王爷重入皇室的条件。”想想浣烛都觉得无奈。
玉清风点点头,这才清楚了一点点。没想到皇室尽是如此的残忍,可,这是何必如此?
“但是呢?皇上并没有改回他的名字。”壁沫补充道。显然的有些惋惜不该,好好的一个人被弄成这样子。
“他为人如何?”玉清风问道。
浣烛开始花痴了,笑道“煜王爷虽平时很冷漠但是他不会跟下人计较,听王府的人说他在王府从没有责罚过谁?而且,他是锦城公认的第一美男子,外面也有很多人赞同,说他俊美无双一点也不为过。”小脸颊竟在此时浮现了害羞的红云。
玉清风无奈的笑了笑,这人的确如此,也不怪小小的浣烛会面露青涩。自己当时也是惊讶了片刻。
壁沫直接无奈浣烛现在的花痴样,无视掉。道“煜王爷出了王府不管对谁都是很冷漠的,因此跟他走的近的人少,但是呢?七皇子也就是嘉王爷慕容央昊喜欢跟他在一起。”
“为何?”冷漠的确是有点,但,人心还是好的。
“嘉王爷为人随和,时常都是笑呵呵的,也许因此很多王爷都不是很喜欢他。但是,煜王爷没有冷落他。”
玉清风想不通慕容策为何会不冷落这个人人讨厌的嘉王爷,对于宫廷之事他怎会知道。道“你们两个可知梓城?”
壁沫和浣烛大惊,问道“公子你要做什么?”
玉清风含笑道“你们两个可愿陪同我去梓城?”
虽不解玉清风这是要做什么,但是两人还是异口同声的答道“愿意。”
“但是,公子你可与老爷说过?”浣烛担忧的问。
玉清风摇头,道“他不会让我去的,所以,我准备马上离开玉府。”
浣烛和壁沫忧虑了,这要是被玉连觉知道了两人可是要被赶出去的,但是,他们又放不下玉清风一人前去。
“我去收拾东西,我先从前门出去,你们走后门。我们在城门聚合。”
“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争执
待玉清风收拾好后,便直接出了门,但是经过大厅时,他遇到了玉连觉。
“清风,你要去哪?”玉连觉叫住了正要往外走的玉清风。自己就坐在这里,竟如此被无视。
玉清风本来想装作没看到的,但是还是被玉连觉叫住了,冷漠的回身。道“我想出去走走。”
“你一向不出去的,今天怎会独自出去?况且锦城你并不了解。”玉连觉的脸上渐渐浮现怒气,玉清风回玉府时间不短,可是,从不见玉清风对自己有礼过。完完全全的吧玉府当作了客栈。
虽见玉连觉怒容但是玉清风还是一向的冷漠,道“可以慢慢了解。”
“让浣烛和壁沫带你去。”玉连觉的语气很坚定似乎不得任谁改变。
玉清风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对玉连觉的霸道直接的无视,道“我只是出去而已,用不着如此的监视着我。还是说你不把我当作玉府的人,你可以让我回蘭偌山。”
玉清风的话直接刺激到了玉连觉,桌上的茶杯直接被他拿起砸到玉清风面前。旁边的丫鬟都吓得扑通的跪下。
玉清风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站着,与玉连觉直视。茶水溅到他的脚上他是有点感觉的,对于玉连觉现在的样子他似乎很高兴,眼睛里藏着一点点笑意。
玉连觉是怎样的人,玉清风眼底的笑他怎会看不出来,放在桌边的手握得更紧。
“没事那我就走了。”玉清风淡笑道。言毕也不管玉连觉是否会同意就直接的转身走了。
玉连觉气的胸膛此起彼伏,一口气难以咽下去。灵扇这就是你的报复吗?
浣烛和壁沫两人背着行李站在城门前焦急的等候玉清风,时不时的往往来来的人。
“浣烛,你说公子是不是迷路了啊?”壁沫看着人群问。
浣烛敲了壁沫的脑袋,真是臭嘴,道“臭嘴巴!”
壁沫摸摸脑袋,委屈的说“公子从来没有离开玉府过啊!他怎么会知道怎么来城门?”
浣烛想想觉得也是,莫名觉得不安。道“要不,我们去找找?”
壁沫想都没想就点点头,道“我们走。”
“浣烛、壁沫。”两人刚刚抬脚就听到了一声温柔的男声。
两人顺声看去,见是玉清风立刻开心的奔上前去,差点抱住他大哭“太好了”
玉清风瞧见了两人脸上的笑容,心情大好。三人相处了两个月之间的感情慢慢的变得深厚,玉清风也渐渐的讲两人记载了心里。此次前去梓城虽然回来后有可能被赶出玉府但是,他有办法留住。
浣烛从行李中取出一件裘衣,递给玉清风,玉清风披上,突觉心里一暖。
“公子,你身体弱还是披着好点。”浣烛补充道。
壁沫也随着点头表示赞同。玉清风突然不知说什么,只能笑笑。
“我们走吧!”
“好。”
守城的士兵未见过三人自是不会留意他们,但是,玉清风的面容却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三人一边走一边聊天都是锦城的一些琐事。那个王爷又纳妾了啊!那个大臣又去花楼了啊!或者说那家被盗了啊!浣烛和壁沫所知道的,都会讲给玉清风听,玉清风也会笑。虽然不可笑,但是,浣烛和壁沫两人讲的语气很可笑。
“公子,你说我们今晚怎么办?”看着渐渐黑下去的天边,浣烛担忧了,这还是冬末,晚上自是冷的不得了。
玉清风看了看天边,道“先走走看吧!要是有人家我们就借宿一晚吧!”
壁沫环顾了四周,一脸落寞,道“我听说从锦城到梓城不行要走三天三夜,路上几乎是没有人家的。”
玉清风笑笑,现在有点后悔当初没有找俩马车。要是在路上遇到什么山贼怎么办?他的功夫对付像壁沫这种还可以,山贼他真是犯愁了
“先走走吧!”玉清风道。
壁沫看着浣烛的脸说道“浣烛,你把脸用什么东西遮一下吧!”
玉清风看向浣烛,觉得也是。遮起来比较好吧!
浣烛看了壁沫一眼,在看看玉清风就明白了。伸出白净的手在头上胡乱的一抓,头发顺着就掉下来了,零星的散在脸的周围。
“哈哈!”看着浣烛的样子,壁沫还是没有忍住笑出了声音。
玉清风只是含笑。
浣烛知道壁沫是在笑自己,狠狠的瞪去,可是壁沫没看到,一时脸红了。
“死壁沫,你还笑。”
壁沫闻声连忙住嘴,可是肩膀还是在抖动。
“浣烛,不要闹了。我们走吧!”玉清风看浣烛的脸红了,也不好再静默了。
“好,我们走。”浣烛瞪了壁沫一眼就拉着玉清风走了,不壁沫一个人留在那里。
壁沫见两人走了,连忙跟了上去。叫道“公子,等等我。”
话说这边,玉连觉气过后便直接去了玉清风的院子。他想找玉清风好好谈谈。可是刚刚进去院子里面就是安安静静的,一点人气都没有,不由眉头一皱。
进去后,玉连觉还是敲了敲玉清风的门,但是,数次之后都不见有人来开门。一时觉得不安。
似乎恍然大悟,刚才玉清风出去之后似乎还没见回府,难道?
揣着不安的心,玉连觉去了大厅,招来习管家。
“老爷。”
“可见二公子回府?”玉连觉负手立在大厅,愁眉又现。
习管家想了想,答道“不见公子回府。”
都出去三四时辰了,会去哪里?
“浣烛和壁沫可在府中?”
“刚才有人见到他们从后门出去了,时间与三公子差不多。”
“派人去找。”玉连觉甩袖大叫。
习管家吓得身体一震,从玉连觉的语气便觉出事了。“是,老爷!”
“就算不回来绑也要绑回来”玉连觉愤怒的补充道。
“是。”习管家来府已经二十年了,从未见玉连觉此般生气。不由用袖抹去额头的冷汗。
玉连觉怒气冲冲的去了书房。不知为何缘故,进去后,心中之气便降了不少。行至书桌旁,深深叹了一口气。取出一张宣纸慢慢铺展开,又自己研磨。
“老爷!我为你研磨吧!”女子微微含笑,一笑间尽是有着花败之情。
“好!灵扇便为我研磨一世可好?”男子深情相望。
女子微微一笑,脸容缓缓变得绯红,道“好。”
也许是那一抹红竟让此人显得更加的媚,男子倾身亲吻那脸颊,呢喃道“灵扇。”
女子含羞低头,道“这是书房。”
往事难堪回首,再是美好却又怎能留住?美人一笑折腰,却奈何无情。
“老爷!只求你送走清风。”女子带着千行泪跪在暴雨中,语气很是冷漠。
男子负手立于屋檐下,冷漠的看着雨中之人,实在是难以明白。
“清风乃我玉家子嗣我怎能送走他?”
女子苦笑道“你玉家不止清风一人。”
男子皱眉,怒气渐渐浮上脸容,道“你这是何意?”
“灵扇只求老爷看在你我夫妻的份上送走清风,灵扇求你了。”女子的泪水早已化作了那残雨,分不清。不停磕头,只求得眼前之人答应自己。
男子想上前,可是,他停下了,道“明日我送走他。”
“谢老爷!”
“你走吧!”男子似乎已是绝情了,言语里尽是冷漠了。回身进屋。
却闻“夫人”
手中之笔渐渐的画出了那个人,但是,谁能看到眼底那一份思念与无助。他本非无情奈何佳人无情与他相守。
“老爷!夫人走了。”
还是留不住。
一滴泪水在无意间落到纸上,慢慢侵染。那张面容留在心里太深了,闭眼也能画出。
“灵扇,你到底是为何?”玉连觉对着画出的人说道,他太多不懂。“你可是在怨?”
“老爷!”
门外传来了习管家的声音,玉连觉连忙停笔,拭去眼角的泪水。
道“进来。”
习管家小心的进来,不敢看玉连觉在做什么,低头道“老爷,我们寻遍了锦城还是不见公子。据守城的士兵说,今日下午有三人出城,其中一人正是公子。”
玉连觉叹了一口气,道“你且派人寻到公子,不要带他回府,暗自护他安全。”
“是。”
灵扇啊灵扇,可曾想到清风会如此的恨我?
作者有话要说:
☆、事故
且说,天已黑可是三人还是未有安身之处。夜空的月亮是淡淡的亮,一路看着很是凄凉,加之是寒雪未化之时,即使走着也觉冷。
“公子,我们要不就在此停下生火吧?”浣烛害怕的凑近壁沫,不敢看四周,怕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突然从一边跑出来。听说那些鬼都是潜藏在林子里的,一到晚上就出来吓人,这里荒无人烟,真是可怕!
玉清风也为难,若是就此停下,只得更冷。再则,这里不见人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再则自己从未走过夜路,自己心里也有些担心。
壁沫跟着道“是啊!公子,好冷。”
“要不,我们就停下吧!”玉清风看了看身边的两人,虽然凑得很近,可,难免的是怕。
“好。公子,我们去那边坐下。”
“壁沫,找点干木材。”
“好。”
玉清风和浣烛在一颗大树下坐下等壁沫找木材回来。玉清风披着裘衣自是不会觉得太冷,但是,浣烛就冷的不停的抖。玉清风解下裘衣递给浣烛。可是,浣烛却推托不要。
“公子,浣烛是下人,皮厚。你还是才披着吧!小心着凉。”浣烛是万万的得要的。可这身子却是在不停的发抖,出来时,没带多少衣服,现在真是冷。
玉清风眸子一沉,道“公子我的话你不听了吗?我让你披着你就披着。”
“不,就算公子生气,浣烛也是不能接的。”浣烛瑟瑟的说道,公子生气的时候为什么都这么好看?
“浣烛,让你拿下便拿着,若是再推迟,你与壁沫便回玉府吧!”好言说不听,只得威胁。
听闻玉清风要让她两回府,浣烛急了。无奈接过裘衣披上。
玉清风含笑道“还是生气你才接。”没了裘衣玉清风只觉冷了不少,但是还未表现。
浣烛难安,道“公子若是着凉了该如何是好?”
“放心。”知是浣烛难安,玉清风含笑安慰。
“公子,浣烛,我回来了。”此时,出去找材火的壁沫抱着许多木材跑了过来。
玉清风含笑起身。道“壁沫,幸苦了。”
壁沫有点不好意思,放下材火道“这是壁沫该做的。公子,我来生火,你和浣烛就在那坐着。”
玉清风怎会让壁沫一人忙,弯身取出火石递给他,看他摆弄拿着木柴,架起好看的火堆。
壁沫很是熟稔的摆弄着材火,拿过火石,擦了几次才点着。
“公子公子,快来烤火。”见火已燃起,壁沫兴奋的叫道。
“浣烛,你也来。”
三人围在火堆旁取暖,火焰很高,将三人的脸照得很黄。这身上的温度渐渐有些好转。
壁沫看向对面的浣烛,惊讶道“浣烛,你怎么披着公子的裘衣?”
玉清风抢在浣烛开口I之前边说“是我让她披着的。”
壁沫似乎有点不高兴,道“公子,我和浣烛是下人,怎能让浣烛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