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剑吟by七情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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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剑吟by七情123-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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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剑再好,千金难求,万金总可购。
  他却视若珍宝,傻乎乎地用淮王无数对手的头颅热血祭奠这柄宝剑!直至自己差点命丧黄泉。
  如今,他一度索求的匕首终是j□j自己胸膛。
  喻忱泪流满面,声音冷漠,“我哥也不是善长仁翁,他应该更喜欢你的。”
  罗舒为了骗过栾桑池,将自己打成重伤,又服了药,造成内力尽失的假相,如今一时还没缓过来,竟被不懂武功的喻忱得了手。
  他的手那么稳,半点之前的抖动都没。
  当心伤欲绝到极致,便没了恐惧。人有恐惧,是因为对生有留恋,对未来有希翼。
  喻忱双手握住匕首,正欲往前送时,眼前一花,一蒙面男一掌劈来。
  喻忱不懂武功,此掌难避。他也不想避了。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当人生被爱恨充斥,不如尘归尘土地归土,索性来个干净。
  可生难,死亦不易。
  栾桑池连环三掌拍向蒙面人,他意在救人,被蒙面人躲过,还带走了罗舒。
  喻忱哀切道,“你杀了我哥,又来救我,却要我如何?”
  栾桑池没有答他。
  喻忱只觉得有液体滴落额头,比泪还热,比泪粘稠,滑过睫毛,惹得半目视野一片模糊,他下意识地抹去,满手腥红。
  喻忱愣愣抬首,栾桑池的身影占据了整个视野。
  还记得那个位置,有枚小猪胎记,他曾还咬过一个牙印,此时,却多出一枚剑尖,有血顺着滴落。
  剑抽离,栾桑池缓缓倒下。
  然后,他看到沈絮,癫狂双目中恍似有了一丝清明。
  栾桑池与沈絮武功本就在伯仲之间,拼尽全力才能与癫狂的沈絮打成平手,现下抽身去救喻忱,全身尽是破绽,被沈絮得手,顺理成章的事。
  七年来,沈絮从不曾见过喻桐哭,今天还是初见,一见便是两次。第一次是为至亲手足,现在是为至爱男人。他想安慰他,抹去他泪,却蓦地明了栾桑池的感受,竟是无从开口。
  当那一线冰凉透入身体时,他忽地松了口气,前尘如歌,心中那颗胭脂痣终是被时光蒙了尘,褪了色,湮了形,浮光掠影里,独留满树梨花下那一眼如水温婉。
  他恍惚听到喻忱哭喊“沈大哥”。
  他笑,倒下时对那少年低语,“……这是我最后一次爱你。”
  罗舒狂声大笑,沈絮的血染红他握剑的双手,他双眸赤红,“喻家人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一个的都不要我!”
  他手刃沈絮,成功复仇,却又比谁都绝望。他生命中的两个男人,一个不明白他,只把他视作师弟,他抢他爱人都没能让他醒悟;一个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将他的感情利用得彻底。
  他蹲下身来,抱住不醒人事的沈絮,“当初楚伊死也没见你掉一滴泪,如今喻桐死了,竟能让师兄理智尽丧,这喻家两兄弟还真是不简单!不过师兄,你该谢我,是我让你知道你真正爱的是喻桐,而非喻忱!虽然咱们师兄弟一场,但亲兄弟都明算账,所以这谢礼,我还是会要的。嗯,让我想想,要什么好呢?”罗舒蹙眉思索半晌,忽地笑道,“我真傻!”他捧起沈絮的脸,低头亲了一嘴,笑逐颜开,“师兄我真傻!从始至终,我要的都只有一样,也不过只是你的心!”他痴迷地抚他脸庞,轻描他眉眼,吻向锁骨,在心尖部停留,唇流连往复,狠咬了一口,“以前我费尽心思,都不能让你多看我一眼,哪怕我抢了楚伊,你依然不明白!后来我才明了,要让师兄心里有我,其实容易得很!”他又吃吃笑起来,眸里柔情似水,将手贴在沈絮心口,“只要我要亲手取出你的心脏,刻上我的名字,放在药瓶里永远不腐,你的心上便永远、永远都只有我了,师兄你说是不是?”
  他忽又变脸般地冷漠吩咐那蒙面人,“把那个姓喻的也杀了,瞧着真是碍眼!”
  蒙面男没应,罗舒不耐烦,“听到没有……”
  他没说完,一枚剑尖从他身体里穿出来。
  蒙面人从后面轻轻抱住他,将头深埋进他颈项间,低叹一气,温柔似水,“从今往后,再没有什么人事让你觉得碍眼了!”
  罗舒心品处的那一簇艳红,如三月牡丹般盛绽,在一片雪白中蔓延开去。
  艳到极致的红,美得触目惊心。一如那年初见,正是少年风流的年岁,在快意江湖长剑如歌的日子,偶遇那白衣少年,白天笑意恣肆清冽如酒,夜晚却如婴孩般哭泣。
  白衣少年叫罗舒,他便唤他阿舒。
  原来,他的爱人死了,他是来给爱人找冰床的,他的爱人叫楚伊。
  那年,他十六岁。他遇上他,结识他,爱上他。
  他甘愿做他爱人的替身,央他给他换脸,只为能博他一眼。
  然而,当他以楚伊的脸,楚伊的身份再现于白衣少年面前时,少年眼里却满斥厌恨,那厌那恨,瞧得他触目惊心冰冷入骨。
  白衣少年说,“今生,我最恨的,便是这张脸。”
  虽恨,却也是有用的,少年冰凉的指尖慢慢划过那张脸。
  这张脸,是工具,成为他计划的一部分。也是动力,一见到,便不会忘记仇恨的坚持。
  往事如烟,蒙面男紧紧抱着罗舒,低叹,“你终于彻底属于我了。”他在他耳边轻声倾诉从未说出口的表白,“方槐爱你!方槐会永远陪着你!”
  是的,方槐!不是楚伊!
  这个世上,不再有楚伊!
  他隔着面纱吻他渐冷的唇。
  风过,面纱扬起。
  那,是一张新伤纵横的脸。
  越写变态越多!真不是本意……但是很爽!哈哈哈哈哈哈,现在好想穿个“六欲”的马甲去炖纯肉虐文啦!虐身的话就是j□j了,但真心不喜欢这口,俺是那种写j□j都不会流血的温柔善良人士。所以,还是算了吧,能把这文完结都不错了。连更真是要命!
  哦哦,是了,绝对HE!所以,不会是没法收拾的局面,放心好了。
  这算是剧透了吧?
  另外,有一件比较伤心的事,就是不少姑娘说看糊涂了,单箭头太多,如果只有一两个人这么说,我也不会解释,但是好像不少姑娘都这么说,唉,觉得好失败,泪奔……节奏是很快,但是感觉该写的都写了,有些是一两笔带过了。
  关于复杂的爱恨情仇关系,画图的话应该比较直接明了,但是我这个差劲的人啊,除了WORD,上网以及简单的PPT会做外,其它一点不懂啊,只好文字描述吧。
  1、先从小攻说起吧。
  栾桑池爱阮凤耽,阮凤耽爱沈絮,沈絮一开始喜欢喻忱,在第17章时喻桐死了,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喻桐,最后是小受喻忱爱小攻。
  2、我猜大家应该是从第13章起看迷糊了。
  从第13章开始,牵扯到七年前的一段过去,这个过去里有三个人:沈絮、罗舒和楚伊。
  楚伊与沈絮本是一对(文中我没直接写,但15章里用了“爱人”二个字),后来被罗舒插足(15章里有这么一句话“沈絮头痛欲裂,当初是罗舒亲手将楚伊从他手中夺走的,后来若非罗舒与楚伊争吵不休,楚伊也不会走火入魔而死。”),然后沈絮离开了,遇上了喻忱(15章里“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只能背着一篓瘦骨嶙峋的记忆,浪迹天涯,直至遇到那个男孩子。”)开始进入七年后的故事,也就是光絮、喻桐与喻忱三人有了交集。
  七年时间算是一个分水岭。
  在七年后的时间里,先后发生了一些事,楚伊死了,罗舒去找冰床的时候遇到方槐,方槐对他一见钟情,以为罗舒深爱楚伊,甘愿做替身,央罗舒给他换成楚伊的脸,哪怕只是为了博得罗舒一眼(这个在18章里)。在此期间,罗舒被栾桑池睡了,然后又遭利用被弃(16、17章均有涉及一部分),方槐后来变装晚袖,埋伏到栾桑池与喻忱身边。
  3、关于罗舒爱谁。
  答:罗舒爱的是沈絮,但是沈絮在感情上粗神经,只把他视作师弟,专情于楚伊。罗舒便抢了楚伊,楚伊开始是爱罗舒,但后来两人性格不合,又想回头找沈絮,沈絮没答应(15章里“他此去碧玉峰,也未必是为了楚伊。师兄是个干脆利索的人,当年他说与楚伊相忘于江湖,楚伊后来欲回心转意,他一口回绝!他说与我断绝兄弟情谊,便真对我不闻不问,即便我危在旦夕……”)
  。
  至于17间里罗舒说的什么“被王爷迷得丢了魂”,在那种情境下一看便是假话吧?就算是真,应该也不影响理解吧?
  4、罗舒为什么要报复王爷与沈絮。
  答:17章基本上交待了。
  5、可能因为罗舒太会演戏,一会真一会假,所以搞得大家糊涂了,但是就好像欧阳峰逼黄蓉写九阴真经一样,三句话里二句真一句假。大家都是精明人,不可能随便扯一段假话,就能骗过去,所以罗舒讲的话也是,有真有假。
  在第15章里,罗舒演了本文正面描写的第一场、大、戏,就是罗舒与方槐这段(从“夜凉如水,罗舒身着夜行衣”到“他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吻。”),目的以情动之(这四个字在17章有说),而沈絮的确中计了,(15章里这句话“黑暗中,有一双眼倦怠地闭上。”这就是沈絮,然后是沈絮的回忆,及至回忆结束“往事故去,隔着久远的时光,依然清晰如昨。一弯残月冷冷清清,沈絮疲备地靠上树,还能听到屋里方槐的缠绵低语。沈絮握紧手中剑,转身离去”)。沈絮去了碧玉峰,罗舒达成了第一步,15章有这句话(“他走了,往碧玉峰去了。”方槐低眉顺眼地报告。),这句话也表明方槐与罗舒在演戏。
  6、第17章罗舒在栾桑池面前演了第二场、大、戏。
  呃,这个真不知道从哪里解释,也没问过姑娘们哪里不明白,所以,如果姑娘们有不明白,提出来,我再有针对性地作解释吧。
  7、'他笑,倒下时对那少年低语,“……这是我最后一次爱你。”'
  18章中这句话会在下一章作解释。
  8、没具体问过姑娘们哪里看不懂,所以暂时就写了这么多(好像字数也不少,真丢人啊,居然写得大家都看不懂,唉,好失败,泪奔……)
  嗯嗯,如果还有不懂的,大家提出来,我再从文中找解答。
  最后还是要谢谢大家,让大家坚持着陪我看这篇烂糟糟的文,真的很感动!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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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槐抱着罗舒走了。
  洞外孤风猎猎,洞内阴寒入骨,无边的死寂蔓延开来。
  唯一完好无损的便是喻忱,另余一死两伤,这两伤患皆重伤昏迷危在旦夕。
  喻桐身体已是冰凉,喻忱泪已干涸,木然地抱着他往洞外走。他素来荏弱,拼尽全力也只是半抱半拖,中途还被地上的栾桑池绊了一跤,喻桐胸中的心脏骨碌碌地滚到栾桑池脸边。
  许是血腥味太浓,竟将昏迷不醒的淮王爷熏得睁了眼,低咳几声。
  喻忱仿若不曾听闻,跪爬过去,脱下外袍,裹好心脏,背在肩上,转身又要抱起喻桐走,却被一只手拉住。
  “放手!”喻忱没有回头。
  他一贯言笑宴宴,便是再委屈,也是不露半分,栾桑池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冷漠的腔调,强撑起上身,虚弱至极地道,“人之将死其言亦真,我已是弥留之际,有些真心话再不出口,只怕此生抱憾。之前伤你多次,如今悔之莫及,只盼你能原谅,余生——”
  淮王深情的话语戛然而止,一柄匕首插在他心房,痛得差点惊呼出声。
  喻忱居高临下地看他,眼神凛冽,如刺骨冰雪,“我看王爷还是继续抱憾的好。”
  栾桑池打小便被惯得无法无天,皇城斗争才磨出他深沉内敛的一面,然如此狼狈差点命丧黄泉的境况,尚是人生头一遭,此刻身中两剑,有些火了,“这是罗舒的圈套,你看不出?”
  “我哥被你杀了,也是真!”
  栾桑池神色淡淡地看他,“那你这是要为你哥报仇?”
  喻忱不语,落在栾桑池眼里,便是不置可否。
  “两次了。”他冷笑一声,“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在阮凤耽棺旁,他将这把匕首刺入他心口。
  如今,又是这个人,握着这匕首,刺在同一位置。
  喻忱微颤,挣扎彷徨半晌,忽地凄凉笑了,“不如,咱们也做一对鬼鸳鸯可好?王爷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他手下用力,竟是真的要往他身体里送。
  栾桑池知他能做得出来,气得差点吐血,手蕴内力一掌拍开他手,匕首哐当落地,迅速点住止血穴道,怒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看我断气?”
  喻忱又恢复之前淡而冷的表情,“王爷不是弥留之际了么?又哪来这般充沛内力?”
  栾桑池咳了几声,“喻三公子没听过回光返照一说么?”
  喻忱冷笑一声,扑上去掐住他脖子,又气又恨地道,“沈大哥倒下前跟我说,他避开了你的要害,你还装!”沈絮说,这是我最后一次爱你。
  所以为他饶过栾桑池,避开了要害。
  栾桑池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正要拉开他双手,喻忱却突然卸了力,怔怔滚下泪来,心如死灰地喃喃,“你杀了我哥,我必定要为我哥报仇!可是,你又舍身救我,偏偏我还念着你想着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见他这般,栾桑池心中莫名情绪翻涌,一股钝痛蔓延开来,一时间,竟无从言语,只想将他搂入怀。正要付诸行动,忽觉地动山摇,轰隆爆炸声接踵而至。
  栾桑池脸色一变,罗舒竟上了双保险,居然还埋了炸药,怕他们死不透!
  喻忱仿若不曾听闻,淡然地抱着喻桐冰冷的身体,靠在石壁上,竟是陪葬的姿势。
  栾桑池气结,一把拎过他怀中遗体,扔到一边。喻忱气得发抖,“你还要怎样?!”
  王爷不答,径自扯开喻桐衣襟,从锁骨处摸索,竟慢慢扯起一层细皮,继而蔓延到脖子,乃至其上。
  喻忱瞪大眼,难以置信。
  栾桑池将那大块人皮扔到喻忱脚下,“喻三公子可看清楚了?”
  喻忱震惊太过,“这……”
  居然是计中计,人皮面具内又是一层人皮,连头皮脖颈处都做了,居然连罗舒都骗过去了。
  栾桑池奚落道,“喻三爷这逮谁都叫哥的习惯,可是要改了。”
  那不是喻桐!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喻忱高兴,一时间竟喜极而泣。
  栾桑池温柔抱住他,正准备开启温情攻势,忽听得喻忱要看沈絮伤势,栾桑池面色明显不愉,“他还用不着你操心,你管好你自己便是!”
  喻忱直觉他话里有话,待要再问,已经被栾桑池不留余地地抱着纵身跃出去了。
  两人没走多远,身后传来猛烈爆炸声,回首一瞧,洞内火光冲天,山石翻滚。
  喻忱再挂念沈絮,此刻也已于事无补。他知栾桑池不喜他提沈絮,便也不再言,只在心里难过默哀。
  碧玉峰群山连绵,山中树林丛立,栾桑池牵着喻忱手,东走西拐,总算找到一山洞暂时栖身。
  沈絮那剑虽没伤到栾桑池要害,到底是穿透伤,又被喻忱刺了一刀,虽然不深,毕竟也是伤,后来抱着喻忱使轻功逃生,又用了不少内力,适才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并不觉得如何,现在安稳下来,疼痛首当其冲地袭来。
  这是两人第二次入山洞,喻忱再不能像上次那般当大少爷了,道,“你靠一会,适才在洞外见到有草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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