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身子,而是双手抱紧了他。抱著抱著,他觉得自己没那麽冷了,可是却觉得有些不够。
「唔!」
咽下惊呼,秦歌下意识地要起来,身上的衣服却被人扯了下来丢出了被子,然後他就听到一人满足的呻吟:「舒服……」
这个……秦歌瞪著伍子昂,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到一张难受却带著满足的脸。这个,泼皮,昏睡中还如此无赖。重新趴回去,赤裸著上身的秦歌抱住身下高热的人,等子昂为他「生」了男孩,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忍住把他从柳双手里抢过来。子昂……子昂……
股间难受的秦歌就那样不大舒服的睡著了,在他睡著後,难受的人睁开了眼睛,鼻子在他脖子处闻来闻去,手掌轻轻抚过他赤裸的上身,眼里是深思。
(0。94鲜币)沉溺:第二十章
天蒙蒙亮之际秦歌醒了过来。睡著之前他是趴在伍子昂身上给他暖和身子的,可现在他却是依偎在伍子昂的怀里,被对方紧紧拥著。鼻尖是子昂让人沉溺的气息,秦歌很想就这麽一直躺下去,但不行。昨夜熄了烛火,伍子昂又发著高热,所以没有发现他身上的印记。他要在伍子昂醒来之前,把这些印记掩盖在衣服下。
小心地把伍子昂搂著他的胳膊从身上拿下来,秦歌一点点挪到床边,慢慢坐了起来。床头摆著他折好的乾净衣裳,不用想肯定是温桂做的。秦歌拿过衣裳穿好,回头看了眼伍子昂,对方还在睡。伸手摸上他的额,高热下去了。心里松了口气,秦歌掀开被子慢慢下了床,拿著外衫缓缓走了出去。
“皇上!您怎麽起来了?”
“嘘,不要吵醒他。给朕束了头发,朕回寝宫。”
“是。”
外面没有动静了,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他的眉头紧拧,扯过被子,他把头埋进去,深闻离开的人残留在被子里的气息,让他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与苦涩。手掌在皇上睡过的地方缓缓地摸来摸去,伍子昂牙关紧咬地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在外头天大亮之际,他才从被子里抬出头来,神色间已无异常。
有人进来了,伍子昂马上做出一副将醒未醒的模样,进来的人看到他“要醒”了,急忙走到床边,低喊:“王爷,王爷,您醒了吗?”
睁开迷蒙的双眼,伍子昂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温公公……我……”掀开被子,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的,上衣还敞著,他疑惑地看过去。
温桂弯下身子,道:“王爷可还觉得难受?昨夜王爷高热不退,可把皇上和奴才担心死了。”
“我昨夜高热?”伍子昂怔愣地看著温桂,过了会他才恍然大悟、有些赧然地说,“我又让皇上为我操心了。皇上没有召御医吧?”
温桂笑著摇摇头:“没有。皇上命孔统领去宫外给王爷抓了药。”然後他小声说,“昨夜皇上照顾了王爷一宿,先下回寝宫了。王爷再躺躺吧,奴才给王爷拿早膳去。”
“温公公!”伍子昂一把抓住温桂,惶恐地问,“皇上昨夜照顾了我……一宿?”
温桂克制著对皇上的心疼,点点头:“是啊。皇上放心不下王爷,也不让奴才帮忙,亲自照顾了王爷一宿。”
伍子昂脸上的笑有点勉强,然後他坐了起来:“我已经好多了,我去见皇上。”
“王爷。”温桂的语调突然重了点,接著他缓了缓,严肃却不失恭敬地说,“皇上累了,先下怕是睡了。王爷明日……要去柳府下聘了吧,可不能带著风寒去。王爷好好养著,奴才给您拿早膳去,王爷的身子好了,皇上才能放心。”
伍子昂看著温桂,好半晌後,他笑了声,缩回了被子里:“温公公说得是。我就这麽跑过去不仅会扰了皇上歇息,还会让皇上担心。我听温公公的,好生养著,争取明日就完全好了。”
“王爷这麽想才对。”温桂松了口气,退下拿早膳去了。他不是不让王爷见皇上,只是这个时候皇上需要休息,王爷一去皇上又要忍著了,那样的话皇上的伤不知何时才会好。
温桂离开後,伍子昂脸上温和的笑就没了。闭上眼睛,脑中是一副模糊的旖旎画面,还有一人上身残留的点点痕迹,红得似梅。
回到寝宫後的秦歌并没有睡著,只是躺在床上养伤。想到今早醒来时自己依偎在伍子昂的怀里,他的嘴角就微微勾著。在子昂从梁州回来後,他的心里虽然有时候依然会苦涩,可能让他回味的小甜蜜也越来越多了,也许让子昂回京是对的。明日那人就要去柳府下聘了,想到那个女人,秦歌已没有过去那麽憎恨,子昂的第一次给了他,而不是那个即将成为王妃的女人。他和子昂必须有一人留下子嗣,他做不到和别的女子亲热,那就让子昂为他留下吧。柳双……也不过是个为他孕育太子的女人。
残忍吗?不。那个女人是幸福的,她会和子昂生活一辈子,会得到子昂的眷宠,得到子昂的温柔,而他能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个她与子昂的孩子。在他把自己最爱的人送给她时,那个女人自然得付出些代价。如果他是父皇的话,哪怕会被子昂恨,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抢过来禁锢在自己身边。但他不是父皇,他做不到把子昂困在宫里,直到他郁郁寡欢地死去。他要让子昂享受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与风光;要让子昂名流史册;要让子昂无憾地过完这一生。
缓缓翻了个身,睡不著的秦歌拿过床头的一本书看了起来,似乎有许多年没有这麽轻松惬意过了。把明日伍子昂要去柳府下聘的事丢到脑後,秦歌心情极好地翻过一页,想著今後要不要再灌醉伍子昂。
伍子昂很老实地躺在床上养病,虽然他的风寒已经好了许多,只是有些清水鼻子而已。在床上又用了中膳,估摸著时辰差不多了,他穿衣下床。出了内室,在外候著的温桂惊讶地出声:“王爷!您怎麽起来了?”
伍子昂笑笑:“已经好多了,再躺下去骨头都要软了。温公公,皇上可醒了?我想见见皇上。”
这一次温桂没有拦著,而是说:“皇上醒了,奴才给王爷端水去。”
“谢谢温公公了。”
温公公端来了热水,伍子昂洗漱过後又在温桂的服侍下束好了头发,整个人精精神神地出了瑞丰轩。手里还是皇上昨晚给他的那方帕子,伍子昂很舍得地用它擦了鼻子,快步向皇上的寝宫长庆宫走去。到了长庆宫,宫外的太监进去禀报後,伍子昂获旨进入。他又擦擦流下来的鼻子,屁颠屁颠地走进去了。
长庆宫内,秦歌慵懒地躺在软榻上看书,身上盖了一条亚木国进贡的白色羊绒毯,头发并没有束起而是随意挽了起来用一根白玉簪子别著,与平日里威严冷峻的帝王完全不同,此时的秦歌看上去随性而令人心中怦动。
走到皇上面前,伍子昂躬身行礼:“皇上,我来了。”
秦歌翻过一页书,不冷不热地问:“风寒好了?”
伍子昂赶紧擦擦鼻子:“好了。”说话时,声音还是有点哑,也带著浓浓的鼻音。秦歌这才抬起眼,冷哼了声。
似乎被这声冷哼吓著了,伍子昂打了哆嗦,抬头谄媚地笑道:“皇上,我知错了。”说完,他还很不要脸地凑到皇上身边坐下,泼皮本色尽显无馀。
秦歌不为所动,冷冷地问:“听说梁王武艺超群,内功深厚。朕虽然武艺平平,可也知道内功是能护体的。”
伍子昂的笑僵住了,随即他就大喊道:“皇上,谁跟您说我武艺超群内功深厚了?”一脸的被人陷害。
秦歌把手里的书一翻,扣在伍子昂的脸上:“孔统领说他与梁王比试过,梁王的武功不在他之下。若朕没记错的话,父皇好像请过人教你习武吧。听说那人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难道朕记错了?梁王根本没有学过武?”刚刚他才把昨夜伍子昂被冻得受了风寒的事嚼出了味道来,这泼皮!
伍子昂拉下皇上的手,趁势把他脸上的那本书从皇上手里拿出来放到一边,讪笑了两声,接著就开始求饶:“皇上……您饶了我吧。”孔谡辉居然敢出卖他!
“梁王离开京城三年,这兵法倒是参了个透彻,连苦肉计都使出来了,还使得那麽逼真,连朕都一时没看出来。”秦歌抽回被伍子昂握著发烫的手,无事某个泼皮的哀求,冷冷道,“梁王喜欢受冻,那就去外头冻著吧。”
伍子昂擦了擦鼻子,又很大声地吸了吸,好让皇上知道他的风寒还没好,再冻一次肯定会冻坏。“皇上……我不是使苦肉计,我是自罚。皇上,您就饶了我吧。”
看著他红通通的鼻子,秦歌心软了,但还是很不悦地说:“若再有下回……”
“若再有下回皇上您就罚我板子,打到皇上出气为止。”
秦歌厉眼一瞪:“泼皮!”
“嘿嘿……”
伍子昂继续擦鼻子,看他手里的那方帕子都脏了,秦歌从怀里又掏出一块:“把那块丢了吧。”
“谢皇上。”伍子昂把脏帕子塞进袖袋里,拿过新的去擦鼻子。但他没有立刻擦拭,而是在鼻端停了一会,才擦了下鼻子,然後把帕子塞进袖袋里去了。
秦歌皱了下眉:“朕宣御医来给你仔细查探一番,落下病根将来是麻烦。”
伍子昂想了想,点点头:“也好。”免得有人说他昨夜找藉口留在了宫里。
不一会,御医就来了,检查过後他开了一副房子。梁王确实是受了风寒,看来昨夜梁王掉进水池里受了风寒的事并不假。御医离去後,宫外不久就有人知道梁王昨夜确实是受了风寒。論壇
看著御医低头离开,伍子昂皱了下眉。秦歌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宫里的人也该清一清了,不然朕做了什麽宫外很快就有人知道。已经有大臣们不满你回京後总是留在宫里过夜。朕的身边需要忠心的人,你的身边也是。”
“我知道。”伍子昂回头冲皇上温柔地笑了笑,“我初七回梁州,把梁州那边的事处理一下,然後去见梁州七贤。”说著,他突然握住了皇上的手,“皇上,我回京就是来为皇上分忧的。”
被握住的手发烫,秦歌保持镇定地去拿茶碗,趁机抽出被握住的右手,垂眸看碗里的茶水,淡淡道:“朕就交给你了。”
“哎!”
把视线从皇上的嘴上移开,伍子昂很自觉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閒聊,聊得也多是朝中的政事。伍子昂没有回府的意思,秦歌也不开口赶人。喝了太医开的药,又陪皇上用了晚膳,伍子昂才说要回府了。
秦歌没有留他,甚至没有起身,在伍子昂慢吞吞地退下後,他拿起今早看了一半的书继续看,忽略心里淡淡的苦涩。
出了宫,上了马,伍子昂缓缓向王府而去。从袖袋里掏出那方皇上给他的,他只用过一下的帕子,伍子昂放在鼻端深闻,帕子上有皇上的气息。就这样一路闻著回到王府,伍子昂把帕子收起来敲开王府的大门。他一回府,府内马上热闹了起来。更是不少人围上来问他身子如何。伍子昂笑著安抚他们,快步进了姑奶奶的屋子。
看到他平平安安气色还算不错地回来了,担心了一天一夜的许伍氏这才放下心来。轻轻地拍了伍子昂几下算是惩戒,就忙著把他拉到隔间,指著桌上和地上的一堆东西说:“子昂啊,这些是你的聘礼,明早媒婆陪你一道去。姑奶奶都查过了,没有疏漏的地方。今早礼部的大人来拜年,你没在府里,他说皇上让礼部操办你的婚事,双儿的喜服都交由‘御绣坊’来做了。皇上对咱们伍家那真是龙恩浩荡啊。”
许伍氏感慨著,没有发现伍子昂的眉心拧了起来:“姑奶奶……我……”
“子昂啊,看到你要成亲了,姑奶奶真是高兴啊。”许伍氏的眼里有了泪,伤感地说,“大哥大嫂走得早,如今你要成家了,他们在九泉也能安心了。等双儿生了孩子,伍家有了後,姑奶奶我到了地下也有脸见大哥大嫂了。”说著,她低声哭了起来。
伍子昂把姑奶奶搂在怀里,深吸了口气,哑声道:“姑奶奶,我成亲您该高兴才是,怎麽哭了?”
“我是高兴,高兴。”许伍氏赶忙擦擦脸,抬起头笑呵呵地说,“我们家的子昂都要成亲了,姑奶奶会努力活著,活著看到重孙子出世,活著看到重孙子成家。”
伍子昂温笑道:“姑奶奶可不能说话不算话,您要看著重孙子成家。”
许伍氏眼角的皱纹都带上了幸福:“呵呵,姑奶奶已经开始盼著了,成了亲可得赶紧让双儿给姑奶奶生孙子呐。”
伍子昂的喉结动了动,出口的却只是个“好”字。
去见了二弟和三弟,伍子昂回到自己的屋里,心情沉重地坐在床上。子英心里似乎有什麽事,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也不怎麽应声,但伍子昂现在顾不上那麽多了。从怀里掏出那方帕子,他又放在鼻端闻,眉头紧拧,皇上的味道都被快被他的味道给盖住了。深深闻了几下,伍子昂向後一倒,仰面躺在床上。
明日要去下聘,伍子昂没有太多的喜悦,在他被下旨二月完婚时,他也没有太多的喜悦。成亲、生子,对他而言就像吃饭睡觉一般,没有所谓的惊喜,只是人生中不得不去做的一件事。可现在,那份不多的喜悦也已经荡然无存。甚至於连柳双的脸他都不大记得清了,眼前只有一人的脸——冷峻而无表情。可那人在对著他的时候却偶尔会勾起唇角。
轻搓手指,伍子昂清楚地记起了抚摸那人时的感觉,下腹一阵发热。那晚,是他强要了皇上吗?太多的事都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自己亵渎了皇上,可究竟是如何开始的,他却记不清了。但是模糊的记忆中没有皇上的怒駡与抗拒,若皇上不愿的话……孔谡辉和温桂就在外头,他怎麽可能得逞?想到後来皇上的态度,伍子昂的下腹涨得发疼,皇上……是愿意的。
“皇上……”声音暗哑,伍子昂把那方手帕紧握在手里,皇上……是愿意的。当他认清这一点时,伍子昂的双眼大睁,呼吸急促,甚至有些慌乱。许久许久之後,伍子昂按上坚硬如铁的下身,眼中的光亮变成了另一种坚定的厉光。
“成亲後,快生个男孩吧……”
“朕亲手教导出来的太子才能继承朕的大统……”
伍子昂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其实,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从来都不是。
(1。04鲜币)沈溺:第二十一章
姑奶奶的名字和一些设定我弄错了,最近太忙,会全部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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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一早,昨夜很晚才睡的伍子昂就被伍献从被窝里喊了出来。真是皇上不急急太监,还困著的伍子昂慢悠悠地洗漱、用早饭,瞧得伍献不停在他耳边聒噪。
“王爷,您可是快点啊,这下聘也要看时辰的,过了时辰就不好了。”
伍子昂不耐地瞧了他一眼:“这还有一个时辰呢。你当这里是梁州,进京得花个三五天功夫的。从王府骑马到柳府也不过三炷香的功夫。去去,让我安安生生地吃个饭,本王可是大病初愈。”
伍子昂很少自称本王,即使是在下人面前也不会,不过当他自称本王的时候要不就是他不耐烦了,要不就是场合需要。现在他肯定是不耐烦了,伍献不得不出去等著,仍在纳闷王爷怎会掉进池子里。
在伍献忍不住又进来催时,伍子昂总算收拾妥当了。出了院子,先去给姑奶奶请了安,伍子昂带著伍献和媒婆,还有三大车的聘礼前往柳府。一路上好事的百姓们都驻足看热闹,伍子昂庆幸自己没有骑马而是坐在马车里。
车队刚驶入惠岚街,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