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什麽?!”秦歌惊愣,惊到忘了生气。
“皇上,让我来帮您吧。”伍子昂还是这麽一句,说著便钻进了秦歌的被窝,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放肆!”按住伍子昂脱他裤子的手,秦歌没发现自己的气势是多麽地不足。
伍子昂很认真地说:“皇上,您不愿找那些庸脂俗粉,我不会和其他人一样逼您娶妃。可夜深人静之时,我又常常为此担忧,担忧皇上的龙体经不住长年的孤寂。我左思右想,便想出了这个大逆不道的法子。皇上,您让我……帮您吧。”
“朕不需要!”让他在子昂面前赤身裸体就等於把他的心思也赤裸裸地放在了子昂的面前。不!他做不到!
“皇上,您让我服侍您一回,若您不喜欢,我今後再也不提,您治我的罪也成。这种事在军中并不少见,我也是无意中听人说起才有了这个念头。皇上,我是您的臣子,是您的奴仆,您就让我帮您吧。”
伍子昂隔著裤子轻蹭秦歌的欲望,秦歌低吼:“大胆!放肆!伍子昂,您给朕滚出去!”
伍子昂抱住秦歌,让自己的下身和秦歌的下身贴在一起,怒火中的秦歌瞪大了眼睛,某个不属於他的硬物正抵著他。
“皇上,让我帮您吧。我怕皇上您憋坏了。”伍子昂解开了自己的裤绳,他要憋坏了。
“放肆!”秦歌的胸膛剧烈起伏,却没有再挣扎。放肆中,他的裤子被人脱下,仅仅轻微抬头的欲望被人握在了手中,秦歌咬牙忍住。
“皇上,那回是我糊涂。肖大人让我劝皇上娶妃,我都没过问皇上的意思就擅自给您写了封信,惹得您不快。若我知道皇上根本不愿娶妃,我绝对不会写信给皇上添堵。”伍子昂曲起身子,黑暗中,他的嘴碰到了秦歌的欲望。
“唔!”秦歌的双手死死抓著床单,青涩的欲望被人含在嘴里,还是两人都如此清醒的时候,他快要忍受不住了。
被窝里传出淫靡的声音,伍子昂热得出了一头的汗。他掀开被子,秦歌打了个哆嗦,可接下来他就被暖热包围。他揪住伍子昂的头发,咬牙挤出:“够了!”再这样下去他的理智会崩溃,他会把双腿架在伍子昂的腰上,让他进入自己。
伍子昂不舍地又舔了几口,这才又伏在了秦歌的身上,但他没有退开,而是把自己和秦歌的欲望包在了一起。秦歌的呻吟这回没有压制住,而伍子昂接下来的动作让他在恼火之余却又沈溺在他带给自己的欲望中。
伍子昂没有进入秦歌,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只是把他与秦歌的欲望包在手掌里前後抽动。情动中,伍子昂难耐地低头吻住了秦歌,没有错过对方陡然大睁的双眸,眸中的震惊刺痛了他。秦歌被动地承受伍子昂的深吻,被动地任由对方牵引著他与他一起纠缠。被动中,秦歌用力咬了伍子昂的嘴,血水在两人的嘴里交融。伍子昂不仅没有退开,反而吻得更激烈。
“唔!”
在这种刺激中,秦歌把自己的龙精留在了伍子昂的手里,不一会另一人的精华与他的龙精混合在了一起。两人的嘴依然牢牢地深缠在一起,许久之後,察觉到秦歌有点冷了,伍子昂才不得不退开。拉过被他快踢下床的被子给秦歌盖上,伍子昂下床清理。他没有点上油灯,而是在黑暗中给秦歌擦拭干净,然後给秦歌套上裤子。
无视早被他踢下床的自己的那条被子,伍子昂在秦歌的被窝里搂著又背对著他的秦歌,舔舔被咬破的嘴,很是高兴地说:“皇上,这样我就放心了。”秦歌没有吭声,拳头握了又握,这个泼皮!不理会心里的那股子甜蜜,秦歌这回下了狠心。
……
第二日天蒙蒙亮时,秦歌不理作揖求饶的伍子昂,冷著脸秘密回了宫。听了一晚上“墙角”的温桂心里纳闷,昨晚皇上和王爷似乎很安静,没有争执啊,怎麽皇上一早起来就龙颜不悦呢?还不等他想明白,天亮後皇上突然下旨:梁王伍子昂朝议时迟到,在府内自省三日,罚银五千。
收拾完小院,回府换了衣裳的伍子昂刚走到宫门口就得了这麽一条圣旨,他不得不叹息著调转马头回府自省。一进府又赶紧让管家拿银子出来给宣旨的公公。这道圣旨可吓坏了王府众人兼柳府众人。更有不少人暗地里揣测圣心,梁王进宫的时辰其实不算晚,朝中的几位重臣那时候还没出府呢,怎麽皇上偏偏只罚了梁王?难道皇上终於意识到梁王的存在是对朝廷的威胁了?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静观其变。
王府内,范老太太一个劲地问:“子昂啊,真的没事吗?没事皇上怎麽好端端地罚你啊?你别瞒我,姑奶奶我受得住。”
伍子昂咕哝道:“真没事。姑奶奶您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范伍氏哪里放得下心:“你让子英和子华去打听打听,皇上为何突然降罪与你。还有啊,子昂,你的嘴是怎麽回事?”
下嘴唇被咬破的伍子昂不怎麽敢张嘴,只能咕哝:“我刚从梁州回来,皇上想让我歇息几日,又不便明说免得引起别人的嫉妒,才下了这道旨。也是想让我消停几日。”
“是这样啊。”听起来很有道理,想想皇上对伍家的恩泽,范伍氏这才稍稍放了点心,她又问,“那子昂你的嘴是怎麽回事?谁咬的?”
伍子昂傻笑几声,有点害臊地说:“被只猫咬的。”
“啊?”
顾左右而言他地安抚了姑奶奶,伍子昂老实地回了自己的“独心居”反省,等天暖和了他要和秦歌在那张榻上亲热。昨晚他和秦歌之间有了一些进展,伍子昂乐颠乐颠的。唯一可惜的是他只做了一次,远远不够。不过谁让他在乎的人是皇帝呢?这样想著,伍子昂又气闷起来,他很快就要成亲了,还不能退婚,要等到他“生”了儿子後他才能解脱。但转念一想,若他不成亲,秦歌就要成亲“生”儿子,伍子昂觉得还是自己“生”吧。
“去查查昨日被皇上赶出宫的那个舞娘碰了皇上没有。”
对著无人的屋子下令,伍子昂舔舔嘴角,猫的牙还真锋利。
秦歌虽然是脸色阴郁地在西暖阁接见众臣,惹得官员们人心惶惶,不过他下旨命陈唏言先师的孙子年仅二十六岁的唐牧为淮南布政使,令一干认为皇上偏袒梁王的官员们闭了嘴。秦歌又把几位大臣的关系安插在了朝中不算重要也不算清闲的位置上,也算是定了他们的心。朝议时,肖寿为梁王求情,被秦歌呵斥了一顿,弄得柳冉心惊胆战,生怕事情又出了岔子。
由得众人在那里猜来猜去,结束了朝议的秦歌去了东暖阁,命温桂拿了把琴。听著皇上有一搭没一搭琴音,温桂觉得皇上的心情还算不错,那皇上为何要罚王爷呢?他想问又不敢问,最後实在憋住了他找了个机会问孔谡辉:“昨晚皇上和王爷吵架了?”
靠在墙角假寐的孔谡辉半睁开眼睛,吐了句:“我饿了,劳烦公公给我拿点吃的去。”
温桂气得脸都红了,转身就走:“咱家忙著呢。”
孔谡辉又闭上眼,继续当装饰。
……
秦歌冷落了伍子昂三日,在宫里茗茶弹琴,对梁王不闻不问,只是无人之时他会沈思,沈思许久。而伍子昂也是老老实实地在府中自省,没有再让谁传什麽“伍御厨做菜”的话。三日後,天还未亮伍子昂就在宫门口等著了,这回决定迟到不了。官员们各个也来得很早,大家见到梁王同一句话就是:“王爷早啊。”第二句话就是:“王爷的嘴是怎麽了?被什麽咬啦?”
伍子昂讪笑几声,咕哝:“被猫咬的。”
柳冉小声问:“皇上这是怎麽了?怎麽好端端地又罚你?”
伍子昂委屈地摇摇头:“不知道。”
“唉……”柳冉已经许久未疼过的牙抽痛。
这时候,不知从谁那传来的小道消息在朝议前随著伍子昂莫名地被罚流传开来。梁王伍子昂嘴上的伤不是被猫咬的,而是被某个不知名的女子咬的。话说,梁王三日前的晚上不在府里,不知去向,第二日回来後嘴就被咬了。想想谁能咬到他的嘴?那肯定是亲热的时候咬的嘛。传著传著就变成了梁王某夜趁著酒醉强吻某良家闺女,遭对方反抗咬破了嘴,皇上得知此事後为了给他留点面子这才不明不白地下旨命梁王在府内反省三日。你看朝议时皇上看梁王的眼神,梁王低头不语的胆怯样就可知一二。
朝议结束後,秦歌没有留伍子昂,伍子昂老老实实地到内阁去办差。他现在还没有正式进入内阁,但他是王爷,论身份是绝对有资格进入内阁的。所以在秦歌正式下旨之前,他在内阁帮著处理些无关紧要的事,其实主要的职责就是坐在那里喝喝茶。因此在快到吃午饭的时候,肖寿忍不住私下问他是不是真的调戏谁家的闺女被咬破了嘴後,伍子昂差点喷了肖寿一脸茶水。論壇
“谁胡乱传的!本王用得著强要谁家的闺女吗?!”
伍子昂一巴掌拍在桌上,震的几位竖起耳朵偷听的内阁大臣们几乎耳聋。不一会,另一个版本出来了:梁王晚上外出喝酒,被一位心仪他许久的女子强吻,挣扎中,梁王的嘴被咬破了。此事有失体面,梁王晚上不好好回府睡觉引来这样的麻烦,皇上一气之下这才命梁王在府中自省。
“啪!”
一掌拍在桌上,秦歌满目寒霜,温桂吓得缩缩脖子。
“这话是从谁那儿传出来的?”强吻?朕需要强吻吗!心仪?朕才不心仪他!被伍子昂的那次“帮忙”搅的心思紊乱的人恨得牙痒痒。
“回皇上……好像,好像是从内阁那边传出来的。之前传的是王爷非礼良家女子,被人家咬破了嘴,後来就不知道怎麽又变成这个说法。”温桂偷瞄皇上,猜不准皇上是为何生气。那晚和王爷在一起的只有皇上啊,难道……温桂赶紧低下头,原来王爷用强的是皇上啊。
“命梁王速来见朕!身为朝中重臣不以身为则,只会空穴来风,每人罚两月的俸禄!再有多事者,朕摘了他的乌纱帽!”
“是!”
温桂赶紧去传旨,心下偷笑。
平白无辜被罚了两月俸禄的内阁五位大人们欲哭无泪,这话又不是他们说的。诸人都用眼神来抽打梁王,为了平息他们的怒火,伍子昂私下暗示会弥补他们受到的损失。暂时安抚了众人後,伍子昂屁颠屁颠地跑去见皇上,一副做错事的心虚模样,看得众人一头雾水,难道传言真是假的吗?
一进到西暖阁,伍子昂马上摆出最最温柔的笑脸:“皇上,您终於肯见我了。”秦歌冷著脸,不说话。在发生了那件事後,他有点不大想见伍子昂。不见他心烦,见了心更烦。
伍子昂朝温桂使了个眼色,温桂退下了。屋内只剩下两人,伍子昂上前求饶:“皇上,您咬也咬了,罚也罚了,您就别跟我生气了。”秦歌这才发现伍子昂嘴唇上的伤不轻,他冷哼了声,是这泼皮活该!
见皇上还是不开口,伍子昂只好在秦歌耳边说:“皇上,我受不了您不理我。”
秦歌的气顿时消了一大半,他推开伍子昂冷著脸说:“你去把这件事平息了。不要再让朕听到什麽风言风语。”
“是是是,我保证明日就不会有人乱说了。”伍子昂赶紧保证,又赶紧给秦歌斟茶倒水。
直到秦歌的脸色柔和了不少,嘴角也带上淡淡的笑了,伍子昂这才松了口气,看来那晚上这人气得不轻。可即便知道这人不高兴,他也会那麽做。
中午,秦歌留了伍子昂与他一同用膳,不管更加雾水的百官。席间,伍子昂在秦歌耳边这般那般说了些话,秦歌考虑了之後点头同意。用过膳後,伍子昂就“恭敬”地退下了,外人看来这件事就算没事了。当天晚上,伍子昂拜访老友关渡,顺便看看二弟在军中是否适应。
谈话间,两人自然扯到了伍子昂嘴上的伤,伍子昂尴尬地说:“说来丢脸。我那晚嘴馋,买了些鱼干,边吃边往家溜达,结果一只猫突然从院墙上跳下来照著我的嘴就是一口,叼走了鱼干。我赶紧去看大夫,大夫折腾了我一宿才放我回府,说还得看看,别留下毛病。”
“你可真够倒霉的。”
“可不是。”伍子昂碰了碰嘴上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这事丢人,我就含糊了,哪想越传越不像话,惹得皇上真以为我调戏谁家闺女了。”
关渡更好奇了:“那皇上为何罚你自省三日?难道与这事无关?”
伍子昂苦笑:“皇上不过是想给有些人提提醒,杀鸡儆猴呗。这不,罚完我後没有人再敢上朝迟到了。”
“唉。”一听是这样,关渡就不好说什麽了,只是无言地拍拍伍子昂,给他点安慰。
伍子昂喝了口闷酒,刺激了嘴上的伤口,疼得他直抽气,心下咕哝:下回得跟秦歌说说,咬哪都成就是别咬嘴。
隔天,伍子昂被猫咬了嘴的事传遍了朝野,同时有一位医馆的大夫声称他确实曾给梁王看过嘴伤,不过梁王觉得丢脸所以不许他说。秦歌听到之後脸色依然说不上好,不过没有再发脾气,只是连著两天为召见伍子昂。谣言不攻自破,也没有人再说伍子昂和谁家闺女不清不楚了。最放心的就是柳冉,他可不想女儿没出嫁就有了姐妹。虽说男人三妻四妾没什麽,可谁不想自己的闺女是唯一的夫人呢,更何况是梁王妃。
这件事就这麽过去了,鉴於梁王因迟到被罚一事,大臣们上朝都格外的勤快。虽说秦歌一周顶多上两天的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西暖阁(冬天)或御书房(夏天)议事,但大臣们每天还是早早就起来进宫了。
伍子昂每天在内阁喝茶,皇上也没有给他指派什麽差事,就在有些人以为皇上打算让梁王做个闲散王爷时,秦歌的圣旨下了:梁王伍子昂统领三万近卫军,同时掌管五千内廷侍卫,即日起进入内阁,成为内阁大臣之一,替皇上处理朝务。内廷侍卫统领孔谡辉及副统领李韬不仅听命於皇上,同时听命於梁王。
这下子伍子昂成为了离皇上最近的人,一时间朝堂喧哗,那些以为伍子昂正在一步步迈向失宠边缘的人惊觉自己的错误判断。在众人的震惊中,伍子昂佩戴梁王令、近卫军军令以及内廷总管令正式进入内阁,成为第六名内阁大臣,正式踏入朝廷核心之内。不管朝堂上对此事的反应如何,秦歌在下旨的第二天驳回了太师反对此事的奏折,态度坚决。虽然事後秦歌亲自前往太师府同太师喝茶,但伍子昂进入内阁之事板上钉钉。
(0。64鲜币)沈溺:第三十三章
日子进入二月,京城依然很冷,但却萦绕著一股喜庆的氛围,再过几日就是梁王大婚的日子了。礼部官员为此事忙翻了天,梁王府和柳府门前也是车水马龙好不忙碌。但在这喜庆的日子里,秦歌的脸色越来越冷,脾气也越来越大,众官员们上朝时各个心惊胆战,连带著朝堂上的氛围都沈闷了许多。伍子昂内心焦虑不已,他明白秦歌虽然理智上同意这门婚事,但是感情上却不能接受。连著几日,秦歌都没有单独召见过伍子昂,说的是避免引来麻烦,但伍子昂心知秦歌这是在生气。
伍子昂托人明示暗示秦歌“伍御厨要做菜”,可秦歌就是闭门不见,急得伍子昂都想闯宫了。离大婚还有三日,不想在府里看那些戳他眼的大红色,也不想假装高兴地听那些恭贺声,已经连著七八天没单独和秦歌相处的伍子昂带了伍献到京郊溜达,顺便去“云台寺”礼佛,去去晦气。
二月十六是春祭,也正是伍子昂大婚的第二天。往年这个时候秦歌已经出京前往帝台山或天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