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昂愣了,来不及去品味其中的欣喜,他双手抓住秦歌的肩膀低吼:“你後悔了?”
秦歌挣脱伍子昂的双手,冷笑道:“朕既是自作自受,又哪里能说後悔?朕是後悔了,後悔让你知道,後悔像个女人似的患得患失,後悔为何不把这份心思一辈子都压在心里。徒让人看了笑话。”
“谁笑话?!哪个笑话?!”伍子昂的火气腾地上来了,把秦歌扑倒恶狠狠地说,“你现在後悔也晚了!你既然让我知道了就不可能全身而退。秦歌,你不能後悔!不许後悔!”
猛力推开伍子昂,秦歌气急:“放肆!”
“我就放肆了!”如饿虎扑羊般把秦歌再次压到身下,伍子昂一口吻上秦歌。想到秦歌後悔了,秦歌不要他了,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曲膝顶开伍子昂,秦歌挥手就是一拳,伍子昂躲也不躲,硬生生挨下了这一拳。没想到自己会打中他,秦歌愣了。就是这怔愣的功夫,伍子昂再一次把秦歌压在了身下,点了他的穴道。他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伤了秦歌。
秦歌动不了了,伍子昂趴在他身上急喘气。过了许久,久到两人似乎都平静下来了,伍子昂撑起身子,舔舔被打破的嘴角。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也真下得去手。”
“解开朕的穴道!”
秦歌气得双颊涨红,想他堂堂天子,居然会被个恶臣这般欺负。
“等会儿。现在解开了你的穴道你又不听我说了。”起身,脱了秦歌脏了龙袍,给他盖上被子。伍子昂出去了。打开书房的门,对站在远处心焦的家人笑笑,伍子昂对温桂说:“温公公,皇上今日心情不好,我陪他聊聊。没什麽大碍。”
“啊,好,奴才在这候著,有什麽事情王爷尽管吩咐便是。”
“你们都退下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朝府里的奴仆们摆摆手,伍子昂转身进了书房,关了房门。
温桂松了好大一口气,刚刚皇上和王爷闹得好凶,不过虽然王爷的嘴角破了,但似乎没什麽事了。
重新回到秦歌身边,伍子昂给他擦了手脸,又拿来了热茶。秦歌不喝,伍子昂就把茶碗一直放在他嘴边盯著他。抵不住他的泼皮劲,秦歌只能不甘愿地喝了。
做完了,伍子昂无力地笑了:“好了,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吧。我听说你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心情就不大好。”
秦歌不搭理他,伍子昂又笑了:“子华说你给我写了一幅字。我刚刚出去瞧,怎麽不见了?”秦歌索性闭上了眼睛,不想看那张温柔的笑脸,不要再被这张脸欺骗。
“唉……”伍子昂长长叹了一声,“我原想自己好歹能得宠个十几年,没想到才不过十日就失宠了。难怪人家都说‘皇上是最喜新厌旧之人’。”
秦歌睁开了眼睛,怒火汹涌。伍子昂赶紧陪笑脸:“既然我还没有失宠,那你总能告诉我究竟是怎麽了吧。就是让我死也得死个明白啊。”
秦歌冷哼一声,慢慢道:“‘三春风雨落飘摇,梦里多少凝窗娆;哀哀月娘油灯尽,孤魂无语欲断肠。世事无常,叹!叹!叹!’,梁王倒也是个痴情种。既知今日,当初何不干脆把人家娶进门,也不必现在阴阳两隔,相思无常。”
伍子昂有一瞬间的傻眼,这诗怎麽听著有点耳熟?
“看来梁王是记不起来了,朕再提醒提醒你。‘凭窗叹,回眸却见君含笑;双颊红,旋身羞见君襦萧;狮子桥边,春风犹弄娟帕红;烟花丛中,夏蝉清扰旖旎娇。’想起来了吗?”
伍子昂的脸涨红,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在哪儿看的?我怎麽毫无印象?”
秦歌的脸更冷了:“做了就要敢当,吃了就要敢认。你何时成了个孬种!”
“我冤枉啊!”伍子昂也恼了,“你明明知道我最不爱背诗,还是这种肉麻到骨子里的情诗,你让我从何处想起。”
“解开朕的穴道!朕让你好好想想!”
伍子昂立刻解了秦歌的穴道,秦歌下了床直奔书架,伍子昂紧随其後。看也不看地从书架上拿出那本《断肠人》,秦歌扔在了伍子昂的脸上:“你自己看!”
看清是本什麽书後,伍子昂的脸当即变了,秦歌的心窝如刀割:“想起来了吗?”
伍子昂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很扭曲,气急败坏地说:“你就因为这个跟我生气?!我算是知道什麽叫窦娥冤了,我,我比窦娥还冤呢我!”弯腰捡起那本书,他气得直哆嗦:“他奶奶的,早知道这本破书会给我带来这麽大麻烦,我当初就该把它烧了!”
秦歌冷道:“那个死去的月娘若听到你这麽说,会从阴间回来找你。”
“她要找也不会找我!我又不是她的情郎!”快速翻了翻《断肠人》,伍子昂把那本书丢到了地上,怒道,“除了开头那首诗是我写的之外,其他的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他娘的,我就是手贱。好死不死地学人家伤春悲秋作甚。”
“梁王要如何自圆其说是你自己的事,朕没工夫听。”秦歌看也不看伍子昂抬脚便走。可下一刻他就被人从後偷袭点了穴道,抱回了床上。
“你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秦歌气得声音都不稳了。
伍子昂则是二话不说地堵住了秦歌的最,舌头蛮横地闯入秦歌的牙关,搅动他的舌。在秦歌发狠地咬下前,他极快地抽了出来。
“真把我舌头咬掉了你会心疼。”怨怼地轻啄秦歌的嘴角,伍子昂温声道,“你气柳双,我任你打,任你骂。你气个死都不知死了几年的苦命鸳鸯,还把早就心有所属的女人强塞给我,那就不对了。”
秦歌的身子微震,眼里闪过诧异。
“好了,别气了,好好听我说。”解开秦歌的穴道,伍子昂半压在他身上道,“让我猜猜。你先是看到那本书很旧,就想一定是我经常看的书,可对?”
秦歌的表情肯定了伍子昂的猜测。他叹息一声,又道:“然後一看首页上我提了诗,就想一定跟我有关,可对?”
秦歌推开他:“难道不是?”
伍子昂一把搂住秦歌,又半压在了他身上:“当然不是。那情诗是一位风尘女子写的。不过她写的情郎可不是我。”用嘴堵住秦歌欲开口的嘴,直到对方不再挣扎,他才退开,哑声道:“我自小跟你一起长大,我是什麽人你该清楚才是。若我真有喜欢的人,怎麽可能瞒著你,瞒著我爹?哪怕她出身青楼,我也会把她娶进家门。”
秦歌恢复了理智,刚刚只顾得吃醋,全然忘了子昂的人品德行。看出他冷静下来了,伍子昂笑道:“我初到梁州时便认识了唐靖,也是他向我引荐了另外六人。离开了京城,我很是担心你,可能是看出我心情不好,唐靖便总是邀我去喝酒。有阵子梁州的文人盛行写这种断肠诗。他们也不知是从哪弄来了这麽一本《断肠人》,整日读著这些诗伤神垂泪,怪让人慎得慌。後来唐靖赠了我一本,我就直接丢到书堆里了。”
“搬回京城时,我的东西大多是伍献和无玄帮我收拾的。我书房里的东西他们也不敢随便处置,便全数给我搬了过来。那阵子想到和柳双的婚事,我心里烦得慌,好死不死地看到了这本书。唐靖送我那本书时说是一个青楼女子写的。她并不知道她的情郎已经过世了,以为情郎抛弃了她。她的情郎为了不让她伤心,不让人告诉她他死了。所以才有了这什麽《断肠人》。”
“之所以书看起来破旧,是放得时间长又没有清理,被鼠虫啃了。不信你自己再翻翻,虫蛀的和翻旧的哪里能一样。那时我不知你的心,想到成亲後会与你疏远,我心有所感,便提了那首诗。我告诉自己,不管有多麽难,我都不能像那二人一样。哪怕会惹你不快,成亲後我也要勤快著点往宫里跑,绝不能失宠。”说到这里,伍子昂深情地吻上秦歌,单纯的吻渐渐变了味道,情色的指尖解开了秦歌的衣裳,探入他的衣襟,抚摸他胸口的茱萸。
“别在,这里。”隔著衣服按住伍子昂的手,白吃了一通醋的秦歌有点赧然。
啄吻秦歌的脖子,伍子昂用下身顶了顶秦歌的腿:“我忍不住了。”他四下看了看,扯过一块布,“你咬著。”
咬住那块布,秦歌默许了。
────
我知道你们想杀了我,那个,H的地方大家自己想想?=。=
(0。8鲜币)沈溺:第四十五章
舔著秦歌的耳垂一路下来,伍子昂剥开秦歌的衣裳,露出他的肩膀。在颈窝处留下一记深红的吻痕,他啃咬秦歌的肩膀,舌头在牙印上打圈。舔够了,他再把秦歌的衣服向下剥离一点,在露出的肌肤上留下浅红的牙印,间或再留一两个吻痕。玩弄的差不多了,再把衣服向下剥离一点,这回露出的是两粒殷红的茱萸,这是他的最爱。
牙齿先是轻轻磨蹭右边的那颗,待它挺立之後,他用软软的舌尖挑逗他,让他在情欲中颤抖。听著秦歌压抑不住的急喘,伍子昂露出坏笑。舌头顺著那粒乳尖来到左边的茱萸上,他极轻地舔了舔,突然毫无预警地一口含住。秦歌的吟哦破唇而出,又急忙咬住险些掉了的布巾,恨恨地瞪著伍子昂。
急切地用力舔了一会,伍子昂缓缓地退开,舌尖始终没有离开。在秦歌以为他要结束时,他又毫无预警地猛然含上。
“你!”秦歌气急,可在乳尖上肆虐的舌却让他说不出话来。
衣服又向下剥离,激烈地舔吻顺著向下。伍子昂好似故意要磨死秦歌,剥离衣服的速度让秦歌恨不得给他一拳。在欲望与理智之间徘徊,秦歌很想大喊一声:“快点!”
肚脐露出来了,伍子昂的舌尖来到了这里。这里是秦歌极为敏感的一处,他当然不会放过。舌尖在肚脐边缘绕圈,伍子昂的手从衣服内伸进,探入亵裤中,从後绕到秦歌的股沟处。舌尖变著花样地折磨秦歌的肚脐,手指却不深不浅地在股沟处抽插。他听到了秦歌越来越急的压抑,眼里的坏笑更浓。
吐掉布巾,秦歌一巴掌拍在伍子昂的背上,咬牙低吼:“你快点!”
“不,我要仔细尝尝你的味道。”伍子昂的回答让秦歌气绝,但他不给秦歌反抗的机会。一把撤掉秦歌的上衣,抽掉秦歌的裤子,他分开秦歌的双腿,隔著亵裤含上了秦歌早已挺翘的分身。
“唔!”
秦歌倒抽一口气,扯过布巾咬住。
伍子昂一边满是情色地看著秦歌,一边松开秦歌亵裤的带子却不脱掉,而是又跟刚才一样剥离了一点,露出秦歌毛发并不浓密之处,一手在那里揉搓,时不时碰一下男根;一手隔著亵裤配合著嘴爱抚哭泣的分身。
秦歌的脸很红,不是因为害臊,是因为压抑。不知是伍子昂的唾液还是秦歌分身的泪水,被含住的地方湿了,露出精致的形状。抚摸秦歌腹部的左手慢慢向禁忌之地而去,随著他的动作,哭泣的分身露了出来。没有用手去摸,伍子昂仍是张口含住,右手却又隔著亵裤在菊穴口处揉按。
“唔……”秦歌的身子都红了,他别过脸,咬紧牙关。伍子昂这是存心要折磨他。忍耐不了的他踢了踢伍子昂,在伍子昂吐出他的分身後,他侧身蜷起了腿。
“你是存心报复……我吗?”这个时候,他突然说不出“朕”字。
伍子昂有瞬间的怔愣,然後他温柔地笑了,极温柔地笑了。伏到秦歌的身上,他抽掉他的亵裤,在他耳边诱声道:“夫妻之间的欢爱自然要有些情趣,怎麽能说是报复。”
“泼……皮,啊!”被咬住耳垂的人说不出话来,心窝因刚刚听到的那句话而涌出汩汩甜蜜。
“也许你不喜欢,可我却这麽想了许多回了,秦歌。”把自己的昂扬插入秦歌的双腿间,伍子昂的麽指在秦歌涂著药膏的菊蕊处揉按,“想这样细细地品尝你的味道……”吻落在肩上,品尝,“想这样让你为我绽放……”翻过秦歌,轻咬红透的茱萸,“想这样与你贴近……”把两人的分身同时握在手里,前後抽动,“想这样让你为我打开身体……”麽指强行进入还没有完全润滑的地带,在秦歌因不适而蹙眉时,他吻上秦歌的眉心,“说你要我,秦歌,说你要的只有我。”
“泼……皮……”秦歌全身红的似熟透的虾子,指尖深深刺入伍子昂的肩部。嘴里的布巾早已不知掉到了哪里。双手环住伍子昂的脖子,抬头含住他的下巴,秦歌的唇慢慢上移,与伍子昂的唇胶合在了一起。
猛然用力,把伍子昂压在身下,体内的手指出去了。骑在伍子昂的身上,秦歌拉过伍子昂的手,拉到自己的股间,让他感受自己微微张口的地方。
“你说你想了许多回,却绝对不及我。”伏身咬上伍子昂的耳垂,他引导伍子昂的食指缓缓插入自己的菊蕊,“我从十三岁时起就渴望你这样对我。想到你会这麽对别人,我就恨不得诛他九族。不论男女。”
“秦歌……”扳过秦歌的头,伍子昂吻住他,满满的心疼。手指温柔地在秦歌的体内进出,他再一次懊悔自己的愚钝,为何没有早些发现。
体内的手指增加到两个,秦歌结束与伍子昂的长吻,气喘地说:“你还对谁,这般做过?”
伍子昂笑了:“年少时去过几回青楼,见识了何为男女之欢後便再没去过了。而男子,我只对你。不管你是谁,得了你,我对谁都硬不起来。”
捏住伍子昂的下巴,秦歌拉出他的手:“你是朕的,你要记清楚。”
搂著腰上的人一个翻身,再次占据了主控权的伍子昂把秦歌的腿架在自己的肩上,扶著自己的昂扬在湿润的洞口磨蹭:“皇上要了臣的身,可不能始乱终弃。”
“泼皮。还不赶紧进来!”
“遵旨。”
欲望是男人的劣根性。伍子昂用他的劣根顶开秦歌并没有完全润滑的菊穴。秦歌喜欢性事上有一点点疼,那会让他清楚地认识到他在被谁抱。即使疼,却是幸福。他渴望了太久,久到他需要痛来告诉他这一切是真的。帝王学让他不得不克制自己的感情,让他只能用这种笨法子来体会。論壇
“疼吗?”一点点地挤入,伍子昂不是没有看到秦歌的脸色。
“我是男人。”不是女子。不是需要精心呵护的大家小姐。但又因为他是男人,所以很多事他不能由著性子,不能随意说出口。他是男子,是没有女子舒服、温柔的男子。
“我知道。”他岂会不清楚他正在抱的人是谁?是怎样的人?情不自禁地弯身与眼中全是他的人深吻,伍子昂来回轻抽了几下之後,便义无反顾地向深处冲了进去。
双手弄乱了伍子昂的发,双腿圈紧伍子昂的腰,秦歌激烈地回应伍子昂的抽动。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从十三岁时起,他便如此渴望这人这帮对待他。在他的体内冲撞,在他的身上留下独属於他的印记,让自己沈溺在他的狂风骤雨中,沈溺在他的温柔中。
把秦歌的手指含在嘴里,伍子昂一手扣著秦歌的腰加快腰部的挺动,一手爱抚秦歌哭泣的分身。秦歌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出来,他要疯了。一直看著他的伍子昂放开了他的分身,抓著他的手在指间舔舐,秦歌也拉过他扣在腰间的手,伸出舌尖。
“秦歌!”伍子昂抽出手,他现在可受不得刺激。
“怎麽,快不行了?”秦歌冷笑。
伍子昂双眼一眯,嘴角浮上坏笑:“行不行不是用嘴说的。”下一刻他却抽出自己,把秦歌翻了个身,让他跪趴在自己身前:“一会可要忍住,不然外面的人会听见。”
说话间,他掰开秦歌的臀瓣,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