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云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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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情:云倾天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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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你也喜欢,这本词集,是一位塞上民族的男子写得,但是他因为通敌叛国的罪名被处斩了,所以,有人说他是青州人士,有人说他是塞北皇朝的奸细,但是不管怎样,他的词读起来都让人对于那种悠然自得的世外桃源的生活产生向往,所以,我猜想,他也许是个隐于山林的世外高人。”
  “真的吗?我还有很多地方读不懂的,我可以问您吗?”云深听得有些神往,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对不起王爷。”
  “方才我听你的戏,觉得你对于戏曲的理解过人,是个值得培养的好孩子,不过这还得征得你的同意,你愿意到我府上来吗?”成亲王把那本《惆怅人间》放在云深的手中,微笑的看着他。
  “我……”
  “没关系,你且回去好好想想,我会等你答复的。”

☆、3、火烧锥心的痛

  “你说你想跟成亲王走?”榻上之人杏眼微睁,放下手中的诗卷,直勾勾地瞧着眼前这个已经初绽芳华的少年,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因为什么?”
  “因为自由,我要自由。”少年扬眉,正迎上昆穆的目光,毫无畏惧,也毫无感情。一年
  的时光将他雕琢成了一件亟待惊世的玉石,看的昆穆有些恍惚,是老了吗?怎么他也开始回忆起旧事来了,那孩子眼中的清冷让他心有些微微抽痛,他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而已,原来他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而已。
  “你觉得呆在琼瑛戏楼不痛快是吗?觉得我苛刻了你的自由?”昆穆步步紧逼,将云深逼进了角落,一双手放肆地在少年的身上游弋,沉重的呼吸喷在他的颈上,他毫不留情地咬弄着少年的红唇,反复转撵,粗暴不堪。
  “当年我来时你也是如此。”云深的目光如同一年前那样木然,又那样倔强,窗外的树被突然袭来的一阵风卷落了大片大片的叶子,纷纷扬扬如同深冬的大雪一般。
  昆穆的动作越来越粗鲁,他一把将云深瘦小的身子丢在床上,将那雪白的身子翻过来压在身下,细密的吻一路滑落在股沟,他的目光在他的后背停了下来,双拳紧攥,“不要动。”
  云深还未来得及反应,一根火烧的细针刺在他光滑的背,疼得他额头一片细密的汗珠。
  “你做什么?”云深挣扎着想摆脱他的钳制,却引来的是又一阵锥心的痛。
  “为你烙印,要你一辈子都记得,你是我昆穆的人。”不知道这种痛究竟持续了多久,昆穆丢下手中的带血的银针,披上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来吧孩子。”云深站在琼瑛戏楼门口,微笑着看着面前的成亲王,他是有多久了,多久没有这般畅快过,从他第一日进来,他就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他不用再忍辱偷生地呆在这琼瑛戏楼中,当他看见成亲王派人踹开紧锁着他的那扇门,当他看见平日里总是高高在上的昆穆被人扣押,他觉得他心里充斥着复仇的快感。
  他相信,眼前这个温和的人能够给他带来他想要的光明,哪怕最终遍体鳞伤,至少他跟着他的心一步步地走,只要这样,他就觉得畅快,觉得他的生活是由他自己做主的一样,不再是意见人人买卖的小物件,不再是任何人生命中的陪衬,不再受到任何人的压制与安排。
  王爷把他安排在江州成亲王府的别院里休息,说是再等三天等他的身子休息过来了就带他回京,那三天,云深一直呆在院子里望着门口的方向出神,他是在等待他期待的那个人出现,只是一天天过去了,来来回回给他送书的人倒是来了好几拨,而成亲王始终没有来。
  “翠儿,王爷为什么不来看我?”云深掐着手中的柳条,有气无力地问着身后站着的婢女翠儿,半空中高悬的月光,灼烧着他的肌肤。
  “小公子别这样想,王爷他日理万机的,一定是这几日抽不出功夫来,明天,说不定等到明天王爷就来看您了。”翠儿在后面说的浑身冷汗,怎么讲都觉得心里头别扭得很。
  “明日就第三天了,他说过会带我去京城的。”云深猛地一机灵,“对了,你说他在忙,那他肯定在书房呢,我去找他。”
  云深随便披上件衣服就往外面走,身后的翠儿怎么都叫不住他,只好一路小跑跟在他后面,怕他一个不小心得罪了王爷。
  书房的灯还明着,云深轻声笑了笑,正准备叩门,从里面传出成亲王浑厚的声音,那声音已没有了那份温柔和蔼,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王爷,那个孩子似乎对王爷您特别依赖。王爷怎么不试一试这孩子的味道。”
  “试一试?那孩子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再说了,戏楼里的孩子,那身子早不知服侍过多少人了。”
  心猛地抽痛,被深深刺中那最深处那好不容易开始萌芽的温暖,瑞成一片残垣,失魂地后退两步,旁边的花盆应声打翻,门被成亲王推开,云深整个瘦弱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
  “你听见了?”那脸上毫不隐藏的冷漠和鄙夷,击碎了云深的最后一丝希望,“赶紧回去休息,明日我命人将你送去卿颜戏楼,好好学戏,莫丢了我的脸面。”
  那扇门砰地关上,仿佛从未为他开启过一般,整个世界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呼啸的冷风中瑟瑟发抖,他浑身蜷缩着,蹲在那扇厚重的门口,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在冷风中瞬间凝结成冰,他的哭号,他的眼泪,他的痛苦,他的失望统统都被呼啸的冷风淹没在一片广袤无垠的鹅毛大雪之中。
  我如此信你,你怎能……你怎么如此待我……
  不知哭了多久,云深最后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着的大门,失魂落魄地一点点离开,大雪中留下一排深深浅浅的脚印,就如同那些过去一样,踏在心头,就会留下一排深深的疤痕,怎么都甩不掉,会成为一个人伴随一生的痛。
  “小公子回去啊?”旁边的侍卫笑的好生暧昧,又好生鄙夷。上上下下打量着云深,那份狼狈在他们眼中似乎变得也别有深意,此时的云深只是觉得疲惫,那些刺眼的目光,尽管一道道如同利剑一般剜的他心痛一阵一阵剧烈地抽痛着,却无力反击,云深只是看了那两人一眼,裹了裹身上的衣物,沉默地离开。
  “我呸,就他妈一个小倌儿,倒涨了脾气不是。”侍卫气的对着云深离开的背影骂骂咧咧的,那声音却也被大作的夜风掩盖了下来,不知道屋中人是否听得见,只是还未走远的云深却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下嘴唇被咬得发白,口中满是血腥的味道。
  第二日清晨,他被刘全从床上抓起来,随便套上了件衣物便如同是货品一般塞进轿辇上,雪已经停了他掀开轿帘,看着一点点远去的成亲王府江州别馆,那个人没有来,连一丝做梦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别看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也陪王爷亲自来送,你要记住,王爷可是你的恩人,好好听王爷的话,好好替王爷办事,以后有你的好处,你若是想不开的话,那你也知道王爷是谁,随时都能将你置之于死地,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你懂吗?”
  刘全放慢速度站在云深轿帘前面,将他的头一把推了回去,话说的趾高气昂,仿佛是在向他示威一样。

☆、4、抵死缠绵

  若是说时间能改变什么,时间并不能够抚平一个人的伤口,但是却足够让一个人学会掩饰心底狰狞的伤疤,卿颜戏楼里的云深,不再是那个独自坐在窗口呆呆望着落叶的少年,他学会了迎合,学会了掩饰,他的戏越唱越好,三年的时间,这个瘦瘦小小的少年长高了不少,却又似乎苍老了不少,从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再也不容易让人轻易看出他心底的伤疤,他将自己武装的如此完美,将自己包裹在一个捏造的外壳之中。
  “王爷,三日后圣上设宴华清宫,请您前去。”书房中,成亲王翻动着手中的书卷,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促狭一笑。
  “为了那老鬼庆功,我去做什么?”
  堂下之人满额头冷汗,时不时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一眼成亲王,之间他眼中忽悠划过一丝森寒,满含笑意地放下手中的书卷,“你起来吧。”
  成亲王绕过面前的黑木雕花的书桌来到那人身边,“你去把云深从卿颜戏楼给接回来,就说,我借他回来休息两日,你去跟马老板讲,到宫中宴会结束,云深都会呆在我这里,随后我会亲自给他送回去。”
  “哎,好的主子。”刘全儿得了令,长舒一口气,哆嗦着身子不要命地往外跑。
  “我说云深小公子,你可真有福气,成亲王亲自派人来接你。”还未见人,一个发嗲的声音就从云深房门口传了进来,话音刚落,信阳翘着兰花指,扭着身段便踏进了云深的房门,靠在他梳妆台旁,满口醋话,“瞧瞧你这房间,哪样不是名贵东西。”
  “呵呵,现在我这房间里啊,也就你信阳最名贵了。”云深笑着拍了拍信阳的侧颊,出了门。
  从他们来京之日起,成亲王就一直将他放在卿颜戏楼中,一面都不曾来见过,虽然他心有疑惑,可是还是欣喜的,忽然,轿外一片喧哗,“刘全儿?外面怎么了?”
  忽而一人闯入,红巾覆面,一阵清甜入脑,云深顿时浑然不觉地向后倒去。
  “到手,快走。”那人抱起云深软下去的身子,迅速消失在人群当中
  “这孩子是谁?”云深朦胧间听到一个磁性的声音,那声音像是米糕一样吸引着云深艰难地睁开一双桃花眼,软榻上一个金冠鹤立,紫衫华服的男子侧卧其上,纤长锐利的一对剑眸慵懒的盯着手中的诗卷,浑身散发的贵气让云深为之一颤。
  “陛下,这是微臣……”
  “哟,真是不好意思,云深这孩子不懂事,劳烦青木将军帮我照看多时了。”成亲王的声音忽然打断了青木将军的江湖,云深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心中一喜,支起软软的上身,看向成亲王,忽然一个紫色的身影映入眼帘,他如同机械一般转过头去看着那个这三年常常在梦里出现的那人,竟然就再次如此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青木将军目光如炬,阴戾闪烁,恶狠狠盯着笑颜如旧的成亲王,只见榻上男子放下手中书卷,来到云深面前,指尖轻挑起云深的下巴,“你叫什么?”
  “云……云深。”云深浑身一震,随后自嘲般的苦笑一声,这样的人,怎么会记得他这样的人呢。
  “我叫慕容御疆。”紫衫男子嘴角勾起一丝阴狠的笑容,褐色的瞳孔直勾勾望着云深。
  “慕……慕容……”云深呆呆地开口却被成亲王厉声打断,“没规矩,怎能直呼圣上名讳呢。”
  云深被成亲王突生的怒火吓呆了,怔怔地瞪大了双眸瞧着眼前的三人,他竟然是皇上!
  “哎,爱卿……没关系。”慕容御疆轻轻沿云深的轮廓抚摸,所到之处,鬼魅一般在云深身上燃起浴火,一阵细碎的**声从云深红润的唇瓣倾泻而出。
  “圣上,这孩子在戏曲上有一定灵性,微臣一直养在家中,后来舍不得这样好的孩子在我这里耽误了便送他去卿颜戏楼学戏,这孩子原本就是微臣送给陛下的礼物,还望陛下能够笑纳。”
  “哦?”慕容御疆剑眉一挑,瞧着云深错愕的表情,“真是个有趣的孩子。”
  礼物?!成亲王,原来我就只是你的一颗棋子,云深的眼眶渐渐盈满泪水,那双灵动的眸子,此时正不可置信地望着成亲王,而那人的表情,从未因他产生任何改变,他的目光竟从未在他身上逗留。
  “陛下,夜深了,臣等便告退了。”
  “王爷……不要……”成亲王的背影清冷,他的指尖直直向他,却触碰不到分毫,上书房门狠狠关上,只剩下一夜烛影摇动,慕容御疆将他丢在那床明晃晃的床褥之中,健硕的身子压了上去,指尖轻挑,衣带松散奶白色的肌肤展现在他面前。
  “呃……放……放开我……疼……”双腿被大大分开到最大极限,后穴被粗暴侵入,慕容御疆揽着腰间,将云深捞起,下身更是深深而入,“啊,疼。”
  云深此时仍旧浑身无力,一只手轻搭在慕容御疆胸膛,一只手垂在身侧,纤腰如同弯弓一般向后弯曲。
  慕容御疆只觉得下身被紧紧包裹着,令人窒息的快感直冲颅顶,五指更加用力地扣着云深的腰间,“青儿……青儿……”
  这个陌生的名字令云深一愣,随之而来的又一阵快感容不得他多想,“啊……啊……慢……慢点……”
  男人的灼热仿佛要将他贯穿一般,醉人的缠绵,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两具身体,双腿环绕在他腰间,他吻着他的发,这一切恍如梦境的幸福缠绵,没有一丝厌恶,那巨大的快乐将他卷进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一场精装华美的梦中,是的,一场梦中。
  “云深,你最拿手的是哪出戏?”慕容御疆将云深搂在怀中,手轻轻拨弄着因为汗珠而沾黏在侧颊上的几缕发丝,语气很轻。
  “《长相思》”云深将头轻轻埋在慕容御疆的颈窝,深吸一口气,龙涎香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云深不自禁地紧紧环住慕容御疆的颈子,“你告诉我,这不是在梦中对吗?”
  慕容御疆唇边一缕阴戾,翻身再度将他压在身下,“再来一次,我告诉你这是不是真的。”
  云深红着脸,一时语塞,犟着脾气扭过头不去看他,慕容御疆朗声一笑,翻身下床,云深看他那一身精壮的身材,有些不好意思,悄悄瞥了一眼便将脑袋埋进被褥中。
  慕容御疆穿好衣物,坐在书桌前,“来人啊。”
  语毕,两个宫女悄悄进来,慕容御疆翻弄着桌前的奏折,说“等会找人送他回去。”
  “回去?!”云深一声惊呼,吓得自己一惊,不好意思地往回缩了缩。
  “待你红遍天下那一日,我便将你接来,安排你进乐司。”
  那日的话,似是一句戏言,却叫人当真,云深数次回望那个再等下批着奏折的男人,他的俊朗如同一记钢锥钉在云深心上,尽管表面上无从寻踪,却在心里生疼。
  夜里的寒风中仍旧伴有窃窃私语,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如同一场繁华美梦,数次这般立场,让他一直疑惑不解,这一切是否真的属于他。

☆、5、宫廷盛宴(1)

  “云深……”落轿时,一双手赶在他之前掀开了轿帘。
  “于洪师兄?”云深错愕地看着站在他前面,两颊和双手都懂得通红的于洪,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不请师兄进去坐坐吗?”于洪搓了搓双手,笑的有些尴尬。
  “师兄,最近戏楼还好吗?”
  “还好……不过大伙都挺想你的呢,你得抽时间回去看看。”
  “那……昆穆师傅他还好吗?”
  “他……还是老样子,他最近又带进来个孩子,和你当年一般大。”云深笑的有些尴尬,听到他说昆穆又带了个孩子来,心里倒有些不是滋味。
  “云深,王爷在你房间等你呢。哟,这位是?”卿颜戏楼的师傅听见云深的声音,赶忙从楼上跑下来,看见于洪愣了一下。
  “你有客人啊,云深,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师兄是在路过这里,想把这个香囊给你,我有空再来看你。”于洪僵硬的双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掌心大小的香囊,放在云深手中,然后拍了拍云深的肩膀就离开了,云深并没有拦他,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肯随师父上楼去。
  “我来给你送点衣物,天凉了。”成亲王见云深进来,放下手中的书,笑望着他。
  “草民鄙贱之身,怎么敢劳烦王爷如此挂心。”云深讥诮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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