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提前结束了皖紫霄的话,韩景凶狠地瞪着皖紫霄,双手不自觉地发抖。明明是自己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在做戏,但现在这种被人在心口狠狠踩了一脚的感觉又算什么?
韩景板正皖紫霄的脸,白皙的面孔上印着红色的痕迹,竟是出奇的诱惑!韩景顺从了自己的欲望,甚至夹带着或多或少的报复。j□j被完全燃起就不会轻易熄灭,韩景肆意地蹂躏着单薄的双唇,双手不安分地四处游走。
剧烈的反抗在野兽一般的男人身下没有丝毫作用,皖紫霄全力压住喉头的声音,用最后一点力量勉强支撑着可怜的最严。
没有预想中糜烂的j□j,也没有甜腻的闺房情话,除了粗重的喘息与床摇动的吱呀声,整个房间显得异常寂静。
在被粗暴进入的一瞬间,皖紫霄几乎咬烂了下唇,他那摇摇欲坠的天空终于塌了下来,耳边的低喃再也听不进去。
“紫霄,你瞧,我们又在一起了。”
“紫霄,你说过的不离不弃。”
“紫霄,……”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见。。。小河飘走了。。。
☆、第二十章
骆城雪,宣正三年探花,少有才名,曾任临江府知府,后升任文渊阁大学士,多次主持科举考试。
——《燕史》
“郑大人为何如此行色匆匆啊?”
“哎!出大事了!临江府的几个书生上血书状告今年科举有人徇私舞弊!”
“啊!竟有这样的事!那郑大人可知是谁?”
“张大人,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这……仅是因为闹事者是临江府的人就这么说,难免有失偏薄吧!”
“关键是这风口上的人!”
“嗯?”
“这次的一甲第七名正是骆大人旧交的儿子,这小子一考完便大宴他的临江同乡,并声称自己此次肯定能中。”
“被同乡告发,恐怕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真是人心险恶!”
“区区几个书生成不了气候,事情能闹大,只怕这背后有人花了不少力气!”
“有人要陷害骆大人?”
“我看未必……”
“张大人,这件事做的不错!”韩景悠闲地喝了口茶:“若是可以成功,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张淮雨谦卑地摇手笑道:“能为王爷做事是下官的荣幸。王爷真是神机妙算,如此一来,骆城雪再如何狡猾,也难逃王爷的掌心。得到骆大人的支持,王爷定当如虎添翼。”
韩景满意笑道:“张大人果然心思清明,日后要与骆大人好好相处才是!”
张淮雨赶忙跪地叩首道:“谨遵王爷教诲。”
皖紫霄一边翻看血书,一边用余光观察堂下神态各异的书生们,闲闲道:“这字写的不错,但这话我看不懂!”
领头的书生上前一步,有些恼火道:“学生不知道皖大人是什么意思!”
皖紫霄将血书放于一边,笑道:“各位可知诬陷朝廷大员是何罪?”
“学生自然知道”,领头的书生颇有些正气:“敢有今日之举,学生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若是连科举都不能公正,这天下还有什么公正可谈!”
皖紫霄听后指着头顶的牌匾,冷笑道:“公正?你还信‘公正清明’?”
领头的书生一抬胸膛道:“相信!”
看着眼前倔傲的书生,皖紫霄忽然想到了那位“周青天”,表情不由放柔:“你叫方新宇是吧!若是给了你要的‘公正’,结果却是另一番模样呢?”
方新宇面不改色,镇定道:“若是如此,我亦不悔!”
皖紫霄缓声道:“那你要好好看着……”
方新宇点头言谢,皖紫霄却悠悠道:“下次不要这么冲动了,方公子。百姓还盼着下一方‘青天’。”
方新宇脚下一顿,毫不犹豫地带领众人离开刑部衙门。
从前堂回到书房,皖紫霄随手将血书甩到案几上,带着几分阴毒地眯起眼:“晋王爷,紫霄倒是要看看您打算怎么玩!”
“松手!”尖利的女声划开了集市的喧哗,“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小姐!”
“你不认识我?”摇着扇子的华衣公子笑着道:“郑小姐,我们见过的!”
受惊的郑小姐微微回神,这才注意到带人拦截自己的登徒子,周正清秀的长相也藏不住猥琐的气质,此人正是骆少恭。
“小女见过骆公子”,就算是别人有错在先,郑小姐也不愿失了礼数。
骆少恭倒是毫不客气,拉住郑小姐的手道:“今天难得见到郑小姐,不如一同去走走。”
“我家小姐今天身子不舒服!”郑小姐的贴身丫鬟将郑小姐挡在身后,厉声道:“骆公子改日再约吧!”
骆少恭咧嘴一笑道:“郑小姐的丫鬟性子倒很辣嘛!不过今天我还就要和郑小姐叙叙旧了!”
郑小姐忙止住丫鬟,柔声道:“今日我身体的确不适,骆少爷莫要强人所难。”
骆少恭又向前一步,嘻笑着说:“我家倒是有些好药材,郑小姐到我家去瞧瞧怎么样?”
郑小姐吓白了脸色,正在惊恐中便听到有人一声大喝:“光天化日,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薛青木一把推开拦路的打手,从骆少恭手中解救出郑小姐。
骆少恭瞥了一眼薛青木冷笑道:“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你果然如你主子一般惹人厌!”
薛青木瞬间涨红脸:“你说什么?”
骆少恭摇着扇子,笑道:“想也知道皖紫霄能养出个什么好鸟!”
薛青木恍然大悟,指着骆少恭怒道:“我认得你!”
骆少恭向郑小姐微笑道:“今日被饶了雅兴,我们来日再续。”随后勾起一侧嘴角,嘲弄薛青木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目送着骆少恭一行人离去,薛青木解释:“郑小姐放心,我并没有……没有那个意思……”
郑小姐微笑道:“谢谢你刚才出手相救。”
薛青木的脸开始发热,赶忙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递到郑小姐面前,犹豫道:“嗯……上个月,在贞元观……小人帮小姐捡了一只镯子……”
郑小姐微红了脸低着头,手指绞着衣摆并不接过帕子。
薛青木紧张地看着郑小姐结巴:“干……干净着呢!真的!我……我洗过的,你放心。”
从刚才一看到薛青木,郑小姐便认出来了,然而现在却是窘的不知如何回答。还是贴身的丫鬟反应快,推了一把薛青木道:“不接便是送给你了!真是个呆子!”
看到薛青木与郑小姐的脸更红了,小丫鬟故意补充道:“这是小姐的心意,一定要好好藏着!”
郑小姐嗲怒道:“你莫要欺负老实人!”
小丫鬟嘻嘻一笑:“他老实?我看就是老实人才最不‘老实’!你看!老实人,我们小姐多护着你!”
薛青木想要辩解又找不出词,只得窘迫地看着小丫鬟挤兑自己。
郑小姐掩嘴笑道:“真是个呆子!别老小姐、小姐的叫了,我叫郑柔,要是喜欢也可以叫我小柔。”
薛青木挠挠头,憨笑道:“我叫薛青木,是皖大人的侍卫。”
小丫鬟冲郑柔挤挤眼,调笑道:“还真是块木头,连名字都是木头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河想死亲们了!本周三更。
☆、第二十一章
骆城雪因科举舞弊案入狱,晋王多次进谏求情,嘉佑帝被迫从轻判决,改流放为官降一级,罚俸两年。
——《燕史》
“爹,今天有人当着郑柔的面给我难堪!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他!”
“少恭,你是嫌你爹现在还不够烦吗?”
“不就几个书生嘛!还能闹出个什么事!爹,你放宽心,实在不行,就派人把这群苍蝇赶回临江府去不就得了!”
“你呀你!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进,说话不经脑子。”
“爹,你到底在怕什么呀!”
“现在还说不好,我总觉得这事不那么简单,只怕是有人要爹爹我给他卖命!”
“是谁啊!这么大胆!”
“爹要是知道了,就不烦了。”
“切!搞半天都是没影的事。爹,那个皖紫霄真是欺人太甚!就连他身边的狗都敢冲我叫!”
“皖紫霄?”
“就是他!这小子真是太猖狂了!以为晋王宠信就了不得了,连他的侍卫都敢跟我抢女人!”
“爹爹我这次怕就要栽在他手里了……”
“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儿子,若是此番爹爹没事,定帮你出口恶气!”
“爹,你不能食言!”
“放心,皖槿大人走得早,作为长辈理应教教他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真是委屈骆大人了”,韩景抱臂站在马车前笑道:“本王特意来接骆大人回府。”
骆城雪不见一丝慌乱,好似落难之人并非自己,一整衣冠徐徐道:“有劳王爷了!”
韩景轻轻点头,麻利地登上马车,转身冲骆城雪抿嘴一笑。骆城雪会意地跟上,待马车离开刑部大狱后,低声道:“王爷的大恩大德骆某人无以为报。”
韩景斜眼看着骆城雪道:“骆大人客气了!”
骆城雪脸色不变,直视前方:“只怕王爷要的骆某人给不起。”
韩景心中不悦,细一想却笑道:“骆大人有什么要求不防直说。”
骆城雪放下担忧,长舒一口气,“噗通”一声跪在狭小的车厢中,叩首道:“王爷,薛青木此人实在可恶,多次欺辱犬子,还请王爷为臣做主。”
韩景哑然失笑,骆少恭是个什么货色他再清楚不过,只有他欺辱别人的份,何时会有他被欺辱。就算进来骆城雪有难,下狱也不过七天,再怎么落井下石也不必如此着急吧!更何况对象还是老实巴交的薛青木。
韩景玩味地笑道:“薛青木不过是个小小侍卫,骆大人又何必与他计较!”
骆城雪硬是憋出几滴老泪:“王爷有所不知,犬子与郑大人的千金两情相悦,但是近来这个薛青木仗着皖大人的威名几次三番骚扰郑小姐,正值非常时期,老臣实在敢怒不敢言啊!”
韩景心下一阵冷笑,这个骆城雪演起来倒是卖力,比曹国公那老东西认真多了。反正自己对这个薛青木没什么好感,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便佯装懊恼道:“紫霄定时太忙了,才疏忽管教下人。既然如此,就有劳骆大人了。”
骆城雪没想到韩景会如此爽利,连连叩首道:“骆某人愿为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自从那日欢好后,韩景已有些时日没见皖紫霄了,不知是否因为薛青木的关系,今日竟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庭兰雅筑。韩景抬头看看天色,正在犹豫是否要想一个像样的借口,门却被打开了。皖紫霄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肩上,赤着脚,身上只穿了一件鹅黄的袍子:“王爷今晚又有何事?”
惨白的月光将门里的人镀上了一层清冷,周围的景物都虚幻起来,想来那晚也应是这样的明月。原以为已经冷却的激情忽然重现在脑中,韩景局促地笑道:“怎么不多穿几件,你身子不好要小心风寒才是。”
皖紫霄冷声道:“王爷要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去!”说罢便准备关门。
韩景连忙用手去抵,低声道:“近来还好?”
皖紫霄由着他挡住门冷笑:“为何不好?”
韩景凝视着皖紫霄道:“紫霄,其实我们……”
话未说完,皖紫霄便开始轻解腰带,满是戏虐道:“怎么王爷倒是食髓知味了?”
韩景按住皖紫霄的手,惨然一笑:“你又想哪去了,怎么总是这么任性!好好休息!”
皖紫霄带着六分鄙夷四分嘲弄地扬扬嘴角,毫不客气地关上门,只留下韩景与一地月华相看两相寂。
“小姐,不好了!”小丫鬟惊叫着冲进屋:“小姐,大事不好了!”
郑柔拉住小丫鬟的手,轻声道:“别急别急,慢慢说,到底什么事不好了!”
小丫鬟深吸一口气,开始倒豆子:“就在刚才,我看见一伙人把‘楞木头’拖走了!他们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好像会吃人一样,还有一个大块头说是‘楞木头’犯了什么法,有大人要好好审审。小姐你说就那么块木头能犯什么法呀!”
郑柔脚下一软险些倒在地上,目光涣散道:“他那么块木头还能得罪谁?都是我不好!”
小丫鬟嚷嚷道:“小姐,你是说骆少恭!那个不要脸的东西,我呸呸呸!”
郑柔眼里顿时起了水雾,扭扯着手中的帕子,泪水一滴滴的滑下。
小丫鬟见状慌了神,忙说:“小姐,不然去求求老爷吧!”
郑柔呜咽道:“求父亲只会更糟。”
小丫鬟一屁股坐到床上,叹了口气:“那小姐你说给怎么办,总不能放着‘楞木头’不管吧!”
郑柔轻拭眼泪,想了想道:“你去趟晋王府找皖大人,再把你看到的再说一遍。”
“皖大人?”小丫鬟不慢地撅撅嘴:“他可是有名的坏官,专诬陷好人。就算‘楞木头’是他的侍卫,他也不一定会管。”
郑柔摇摇头:“青木与我说过,皖大人并非如外界所传那样。你快去找他说青木有难,皖大人不会坐视不理的。”
小丫鬟半信半疑地站起来,看到自家小姐眼中的坚定后,用力地点点头向晋王府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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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郑岳秋,担任文渊阁编修一十三年,先后修著前史十余部,生性胆小怯懦,尤以惧内多为人耻笑。与前妻育有一女,名曰柔,秉性温良又谦和貌美,时值二八芳龄,来往提亲者终日不绝。
——《燕史》
“该来的终究是躲不过,纵是玄冥如何费尽心机也难改天命!”
“师傅!”
“元尊,我早说过现今你我均位列仙班不必再以师徒相称,直呼名号便可!”
“贫道谨记天禄圣君指教,可此事并非玄冥一人之失,细说起来我也难辞其咎!”
“一切自有天命,何来过失?就算没有玄冥,也会有其他仙家去催成。劫数到,如何能躲?”
“如此那乾坤石上的预言当真不可改?”
“乾坤石上三生现,自有因果命由天。”
“请圣君明示!”
“元尊,你可知何为天命?”
“这……”
“元尊,你看得到乾坤石上的预言,却参不透其中寓意。五百年了,你还是没有长进!”
“圣君!”
“天命便是因果,因既已种下,便总有相应的果。天命因人而起,终以人结。”
“天命可改?”
“元尊你还是不明白。天命本不由天,人为之。既无天命,自然不可改!”
“你说什么?”皖紫霄一把拉住小丫鬟的袖口,厉声道:“你说仔细些!”
小丫鬟抬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深吸一口气:“皖大人,‘楞木头’,不对是薛青木公子!昨天中午被一群人抓走了!他们说薛公子犯了什么法,要带回去审问呢!”
“昨天?”皖紫霄听后眉头一皱,微眯起狭长的双眼仔细打量了眼前尚梳着双髻的小丫鬟一番后,接连问道:“你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现在才赶来通知我?”
小丫鬟听闻此话,猛地抬起头、梗着脖子、瞪大眼睛高声嚷嚷:“我是郑府郑柔小姐的贴身丫鬟!薛木头出了事自然是我家小姐派我来的!什么叫我现在才来!真是可笑了!我早来了!昨天下午我就来了!是他们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