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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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剑-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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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由不得敬佩叹服他们精湛的武功,就连声名狼藉的“阴煞掌”邹善投靠红衣教时,因其一手绝技得到重用,而今改投纤手会众人也不敢鄙视显露轻蔑之意,该因他们凭着都是一身过硬的功夫闯荡江湖,虽然有失德行却也颇受敬重。

    混迹江湖你可以没有一身绝顶功夫,可以没有显赫家世,但是一旦背负上无耻淫贼的名头那不止一些前辈同辈看不起,甚至一些地位远地于自己的人也可以堂而皇之侮辱谩骂,毁人名节,坏人贞操的采花淫贼简直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连一个邋遢乞丐也可以唾沫你。是以江湖大侠常有,采花淫贼不常在,那些扛着采花贼名头混迹江湖的人是何等艰辛困难,不过也不乏采花高手,采过之后令当事人痴痴迷恋甘心奉献替其隐瞒。

    当然秋远峰不在此列,此刻他一身行径大白天下,想要遮遮掩掩是断然不能的,一个绝世高手响亮的名头之前势必要添上“丧德败行,无德无耻”之类的不雅形容词。秋远峰是淫贼吗?当然不是的,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不过事情若是生在众目睽睽之下,纵然一代高手的光环也抵不住淫贼的阴霾笼罩。

    “你们可以原谅我,可是我却不能轻易放过自己。”秋远峰绕过赵晚晴身边时叹息一声,走到五湖散人身边一脸悲戚,随即拱手肃容道:“师傅,弟子有下情禀告。”

    “远峰,为师知道事情不能全怪你,唉。”五湖散人故作和颜悦色,然而脸上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的皱纹,秋远峰看得出来师傅是何等痛惜。

    秋远峰随即施展传音入密将这几天的事情原委逐一叙述交代清楚,五湖散人听之脸上连连色变悲喜交集,末了秋远峰黯然道:“师傅,请恕弟子不孝,不能侍奉左右。”

    五湖散人漠然一阵,无奈道:“事已至此,亦是无可奈何。孩子,苦了你,你走吧,待会儿我会与他们交代说明。”说罢面色悲戚,一脸颓然。

    秋远峰再拜五湖散人一躬施礼后来到史文龙身前,黯然道;“文龙,大哥给你脸上抹黑了,唉。好好侍奉师傅他老人家,勤加习武,大哥不能与你并肩作战了,多加珍重。”

    史文龙闻之猛然吃惊,此刻心中感慨万千,既悲且愤又恼又喜,对于秋远峰这个大哥他一直抱有复杂的心情。化解红衣教与萧府内讧、揭露魔教阴谋、赵晚晴的移情、诸位前辈的推崇、纤手会会主的委身下嫁,秋远峰从一开始出现就光芒万丈夺走了很多人的视线,史文龙觉得在他身边就像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

    将男女之情转个弯视为兄妹亲情,史文龙是勉为其难心中总有一丝不甘,而赵晚晴的隐瞒已经让史文龙心中滋生不满,有种被欺骗的感觉,看到秋远峰受窘落魄竟然私心窃喜,可秋远峰总归是他的结义大哥,彼此之间有着深厚的兄弟之情,直教他难于抉择,内心恍惚不定。

    诧然听见秋远峰前来告别,史文龙惊心不已,如果他一走那么自己的武功岂非泡汤?原先一切美好设想岂非如梦幻泡影,换作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

    “大哥,你这是为何?我们才相聚不到一天,难道又要分别?”一听到秋远峰要走,史文龙顿时慌了手脚。

    “我也不想,奈何身不由己,一会师傅会说明一切的。”秋远峰弄不明白史文龙复杂的眼神,目光掠到赵晚晴身上。经过与秀色春风一度对于男女之情暧昧关系有所了解,才知道史文龙与赵晚晴十几年朝夕相处,不可能纯洁如同一张白纸,或许史文龙深知赵晚晴喜欢的是自己而故意让爱,那么现在自己已经配不上赵晚晴了,不想让彼此蹉跎青春,婉言道:“文龙,以后师妹的幸福就交予你了,好好把握,不要再记着我。”

    史文龙心念百转千回,心系武功又记恨赵晚晴暗中隐瞒实情,心头感慨无端,咬牙正要说话,见他已经转过身去只得无奈作罢。

    秋远峰目光略略扫过瞧见诸位老前辈惋惜的神情,白玲的悲哀疼惜,冷霜一派漠然,唐昊略显得意之色,易尘的眼神快意中带着莫名同情,展少白与韩显则是失落无奈,最后目光落到章若初与赵晚晴身上时,稍作停留终归一叹了了,举步转身却是走到默不吭声的萧依雪面前,看着她清澄中略显凄婉的眼睛,心中一痛。自己何曾让这么多人替他忧心焦虑,真可谓一失足成千古恨。

    “萧姑娘,记得我曾经答应过你一件事,在下远行在即,在临走之前应当履行诺言助你打通任督二脉,请随在下进屋。”秋远峰说罢便不再回张望章若初与赵晚晴泪眼饱含深情的凝视期盼,快步穿过侧门。

    萧依雪面色一喜忽而黯淡,莲步姗姗跟着他进去。

    诸人呆呆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转过侧门消失不见,惊闻秋远峰竟想单凭一己之力要助萧依雪打通任督二脉,无不色变,尤以史文龙为最,眼中闪烁狠历之色,额头青筋凸怒钢牙咬得咯咯响。

    见诸人欲要一同前去察看,五湖散人与云游散人对视一眼,几个大跨步挡在侧门门口处,云游散人沉声道:“老夫知道诸位预想前往探视,老朽何尝不想亲眼目睹逆天奇事,然而打通任督二脉乃万分凶险,容不得一丝惊扰,只好请各位回位就坐,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海涵。”说罢稽一礼。

    诸人虽然极想目睹这一空前之事却也深知云游散人所说确属实情,纷纷坐回原位,唯有章若初与赵晚晴神色哀伤茕茕孑立。

    一间幽静雅致厢房内,白雾氤氲青烟袅袅,秋远峰面色苍白如纸,汗水浸湿背后衣裳,长长叹了一口气,萧依雪面无血色,满头冷汗涔涔,乌黑亮泽丝蜿蜒垂下,梢末端一颗颗汗珠顺着滴下,连带一身洁白睡衣裤也被打湿一大片,傲人娇躯玲珑婀娜浮凸毕现,全然一副美人罗衣沐浴图。

    在秋远峰印象中萧依雪向来冷若冰霜,傲气逼人,此时一派娇怯柔弱楚楚动人别是一番动人风情,若是在平时秋远峰免不了看上几眼,可此时房间内的气氛却有些出奇凝重。

    萧依雪美艳无双即使是纤手会中以冷艳著称的右护法冷霜亦要逊色三分,在萧府秋远峰早就领教她风姿特异的冷艳妖娆,对于萧依雪的性格此时方才知晓。

    打通任督二脉整个过程不仅凶险万分且承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煎熬,无异于拆骨抽筋凌迟酷刑,但是萧依雪硬是坚忍着没有叫苦呼喊,甚是连哼都不哼一声,秋远峰看在眼里不由之深深佩服,她那坚忍刚毅秉性直叫人害怕。

    此时萧依雪依然沉浸在体内真气融合贯通之中,对于物外全然无所知,秋远峰在惊讶于萧依雪果然坚毅同时想到自己曾经在萧夫人与她面前夸口许下承诺,一年之内查出与萧府当年恩怨过往,还她事情真相转而又想到另一个为情势所逼许下的诺言,被迫离开中原一年,那萧府当年的往事疑团势必无法揭开真相,他的诺言将法兑现将背负着言而无信的骂名。

    秋远峰已经背负一个极不光彩的身份,而今誓言撕碎又将失信于人,纤手会这边暂且不说,那个布局陷害他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个使他声名扫地颜面无存的难得机会,势必对他口诛笔伐将他骂得体无完肤,无法抬头见人。

    “丧德败行,无耻淫贼,言而无信之徒”难听的骂名自然少不了,魔教必然大肆宣扬到整个武林,到时候不仅自己难做人,纤手会更是难堪,若是自己灰溜溜走掉于人于己情况十分恶劣,若是自己不做些表示的话,莫说一年之后再与之争锋,整个纤手会因为恶名牵连在内,那时根本毫无胜算可言。

    秋远峰思前想后依然想不出一个可以弥补他一走了之后如何收拾烂摊子的好方法,与章若初和赵晚晴的感情姑且不论,跟天清神尼联手对付魔教的计划也中途夭折,当务之急关键是如何甩掉“失信于人”的恶名对他极为不利的影响。

    现在秋远峰算是深切到何谓英雄无用武之地,纵然他的剑够快够准够准,此刻却难以拔剑出鞘,因为这次的对手不是敌人是他自己,有些事也不是单凭拔剑动武就可以轻松解决。望着萧依雪艳若桃李的美艳脸庞透着坚韧刚毅,念及她忍受非常人痛苦的过人毅力,或许源于她对仇恨的格外执着的性格使然,秋远峰脑中忽然想到一个权宜之计,张开双手凝眸注视在那淡若无痕的蜈蚣伤疤上,眼中闪过决然之色。?。ppa{netetety1e>;



………【第二十三章 天意弄人】………

    诸人频频朝侧门张望,追魂散人与不平散人早就坐不住了,皱着花白眉毛在大厅里来回踱步,满脸焦急,半个时辰过去了里面依然毫无声响,不知道是成功还是失败,偏偏云游散人与五湖散人守在门口不得其便。

    若论着急,在场诸人没有比得过云游、五湖二老了,两人都是他们心爱徒儿,一个不慎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提及打通任督二脉五湖散人更是讳莫如深。

    “啊!”蓦地一声尖锐惊叫从侧门处传来,云游散人爱徒心切快步疾行穿过侧门,一脚踹开房门抢先进得房间里,只见萧依雪面色苍白,一脸惊恐惶然不安,惊悸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桌上那只血淋淋的手腕,巡视一遍再无他人唯有窗口开开,冷风呼呼劲吹,火苗不停跳荡。

    云游散人赶至床榻边上关切问道:“雪儿,你,安然无恙?”心中暗忖:“怎么不见秋远峰,他们不是同在一个房间里吗?”

    五湖散人等跟着进屋,俱都瞧见萧依雪面色不善以及桌上血淋淋的断腕,窗口打开却不见秋远峰人影,一个极为不好的念头在五湖散人心中生起,心脏在剧烈打鼓。

    萧依雪平躺着头枕高枕神情萎靡不胜娇慵,听见师父的话摇了摇头,双眼仍是紧盯着那支沾染血红的手腕。

    “桌上那只手腕是怎么回事?”云游散人见她神情失常,一副魂不守舍却呆呆猛盯着血手,心中不免生出疑惑。

    章若初、赵晚晴两人最后进屋一望间桌上鲜红的断腕,不由得愣怔一下,再急忙寻找秋远峰身影,纵然两人望穿秋水依然难觅情郎踪影。

    血液尚未干结该是不久之前生,而秋远峰不告而别,染血的手腕是谁,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难道秋远峰在替依雪运功期间心怀不轨有了非分之想,云游散人一想及枯木对“催情玉露散”的描述,莫不是?心中猛地震惊随之悍然厉色道:“依雪,可是他被**蒙蔽理智对你施以暴力?事后悔过羞愤自愧断腕谢罪?秋远峰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忒可恶了。”言罢,一股凌然森冷杀气弥散开来,声势惊人鼓荡窗棂咯咯直响,

    “啊?!”一连串惊呼声,诸人转而一想并非无此可能,催情玉露散的药力绝非一般药物可比,即使经过数番巫山**也很难清楚体内余毒,不知何时做出一些禽兽行为。

    “大哥,远峰他绝不可能做出那些卑劣无耻行为,你可别污蔑了他,他之所以遭人暗算那是别有隐情的。”秋远峰的悲惨境遇已经让五湖散人心痛不已,此刻怎么让他在蒙受不白之冤。

    云游散人面色如霜眼角微微挑动,凌厉的眼神忽的瞪视五湖散人,厉喝道:“二弟,他中了药物心智被迷惑住了,你能保证他确实没有做出禽兽之举?”

    “当然,大哥,小弟以人格性命担保,秋远峰绝不是那种人。”五湖散人丝毫无惧于云游散人凌厉如刀的眼神,依旧不肯退让。

    云游散人咬了咬牙,一手指向桌上断腕,喝问道:“桌上那只手你又作何解释,若非他做了亏心事,何必断腕谢罪?”

    “这个,这个问问你徒弟不是最清楚不过么?”“遇到这种事你叫她一个女儿家如何在众人面前启齿?”云游散人再是气愤不过,恨不得将秋远峰一剑斩杀了事。

    突然,萧依雪似乎明白了什么,猛地从床上直扑向桌子,口中喃喃道:“是他的手腕?难道是因为那件事?”言罢泪水盈眶,泫然欲滴。

    章若初与赵晚晴早已是泣不成声,双肩不停抽搐,一派伤心断肠的凄惨模样。“咦?桌上留有血字。”史文龙突然说了一句。

    众人仔细看去见到桌上留有两行字,左边写道:留下断腕暂罚食言之罪;另一边写着:从此秋郎是路人,很明显这两句话分别是对萧依雪以及章若初和赵晚晴说的。

    热泪盈眶而出,萧依雪愣怔抓起那只血淋淋手腕,兀自呢喃哀怨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傻?你我之间是否是仇人尚难定论,我还没来得及对你讲明,一切,一切尚未明朗。”

    “啊?”云游散人楞了一下,急忙追问:“依雪,你快说明其中事情来龙去脉,难道为师真的冤枉了他?”

    赵晚晴与萧依雪交情最深,对于秋远峰在萧府生的一切知之甚详,此时听见萧依雪哀怨哭泣声,想到一个可能,心中酸楚之极,头脑顿时一阵眩晕,扭身扑到章若初怀里哀婉啼哭,如泣如诉宛如杜鹃啼血令人听之伤心断肠。

    “在萧府的时候,秋远峰曾经许诺一年之内查出我爹被害的真相,就会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若是未能办到任由我处置。”萧依雪略一正了正心神,望着手腕一脸凄然,“刚开始的时候我恨不得立即将他杀死,以慰家父在天之灵,所以刻意刁难与他,怎奈他武功卓绝我娘与我拿他没有办法,他为了化解魔教的阴谋以一年之约为由借以叫我们抛开成见,共同对付魔教。”

    “唉,冤孽,是老朽错怪了他。”云游散人不由得一叹,一脸愧色。

    易尘低头沉思,忽然失声道:“我们在洛阳时得知萧家当年旧案最近有了新进展,至今扑朔迷离,难道他尚未得知最新消息,秋远峰为表示失信于人故而割下断腕以示谢罪?”

    诸人闻之一愣随即惊愕,根据萧依雪的叙述易尘的推论极有可能,那秋远峰岂非······

    “啊!”追魂散人惊叹一声,“萧府旧案又有新的疑团尚未解开,但可以证明的是‘秋水无痕剑’并非杀人真凶,难道秋远峰真是单单因为昔年旧案的承诺无法兑现,因而自残手腕表示谢罪?”

    章若初惊闻顿感一阵阵头晕目眩,心口如遭重创,喉咙一甜一股血水不可抑止直冲到嘴巴里,闷哼一声踉跄退步,嘴角溢出丝丝殷红血水。

    “唉,实情大概如此吧。”许久未曾出声的老管家忽然出伸手扶住她二人,眼中闪着悲悯无奈神色,“小姐,你也认为那是个误会吧?”

    “误会?”萧依雪哀婉悲戚,“天大的误会!”

    秋远峰遭人暗算名声败坏已经令五湖散人一下子苍老许多,而今听闻秋远峰断腕是为了表示食言之罪,此举纯属徒劳却是一个天大的误会,纵然他久经江湖依然难以承受此等命运捉弄,慨叹秋远峰真是流年不利,连遭厄运,不禁老泪纵横:“上苍何苦要捉弄一个大好青年呢?”

    章若初与赵晚晴黯然神伤悲痛不已,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扭身朝门口快步奔出。

    五湖散人见状喝道:“放肆,还不与老夫停下,他还有话交代,其实······你们再无可能找到他了。”两人闻言停下身子,双肩却是不停抽*动,声泪俱下。

    “如此说来,秋远峰承诺在一年之内解开事情真相,如今距离一年期限尚有十月左右,他为何说会失信于人呢?”不平散人插问一句。

    随着不平散人问,诸人将目光落到五湖散人身上,极欲知道秋远峰一系列惊变的事情始末。

    五湖散人朝诸人点头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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