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玉之将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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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之将军令-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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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什么事,今天就到这儿吧。至于我离开后,西城一切事务就暂由古大人和丞相大人协同处理。”最后,莫一涵把西城的权利交给了古天和司马懿。
    古天和司马懿,不能说是各怀鬼胎,但也绝对不是同心。两个人协同处理,会起到相互制约的作用。
    “张少将,麻烦你准备一下,明早就出发!”
    “是!”
    明天,便是新的一天,而对自己,也是一个前途未卜的一天。
    明天之后,自己会怎样?
    是生,或是死?


卷五 第10章 我只听命于王爷
    明明说好只让张邈陪同自己前往西朝国军营,可到最后却增加了一个天一。
    天一,天字影卫,除了当今皇上无人可以命令他。所以,他要一同前往,无人能说一个‘不’字。
    只是,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莫一涵心中不解。
    “在想什么?”马车内,司马懿见莫一涵似是在沉思,便开口问道。
    想什么?——转头看着司马懿,莫一涵用一副:你真不知道的表情看着他。    
    “将军,无论发生什么,请谨记你是一军统帅,身系西城安危!”比起司马懿,古天却是另一番说辞。
    原因无他,只是怕莫一涵一时冲动不小心又把自己给卖了。
    毕竟,莫一涵在西城曾经的‘事迹’表明他又非常大的可能会这么做。
    “哦,我知道!”
    司马懿和古天,两个人都是非常精明睿智之人。
    可,前者是几分纯粹的讨厌;后者却是几分单纯的敬畏。至于原因……
    “我不是让你知道,而是让你谨记于心。并且做任何事情前都要先提醒自己一番!”古天的强势,虽说是出于对莫一涵的关心。可是,却也太过‘霸道’。而且,他所言在理,这让莫一涵无从反驳。
    “古大人,莫要把莫将军当作三岁顽童。虽然,他很多时候做事确实是不经大脑犹如小孩儿一般!”其实心意相同,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气的想揍扁他。这,就是司马懿,非常非常讨厌的一个家伙。
    “司马懿,我怎么一早就没看到阿一!”好吧,有些是本来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了。可既然你喜欢惹恼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阿一?”可是,司马懿的表情似乎并不惊讶:“我想,你应该猜到了!”
    对于他的毫无掩饰的直白,莫一涵真是倍感无语。
    “为什么?”
    阿一便是天一,这件事莫一涵本来只是猜测,可现在确实肯定。
    因为没有见过天一的脸,而阿一又是一个‘哑巴’。所以,若要发现他们两个人其实是一个人确实有点难。
    可是,阿一的体贴,莫一涵来西城的这一路上是非常的深有体会。至于天一,他也曾奉命于黄浦俊侍奉过自己一段时间。加上今日天一的突然出现阿一却无故失踪。以及他们侍奉自己时的那种感觉,要猜到他们其实是一人也并非难事。
    只是,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为什么?”司马懿笑了:“你不喜欢被人监视,他又无法放心让你离开他的视线。所以,终会有一个人要退一步。”
    他——北朝国的天子,万人之上,可却会为了顾及一个人的细微感受而如此精心安排。
    是煞费苦心,也是用心良苦。
    这份情,这份意,怎么说也会让人稍微的感动一下。
    “真是吃饱撑的!”轻轻的一句嘀咕,是苦笑,却也是甜蜜。
    静静的注视:那一分一毫的表情,那一丝细不可察的笑容。——古天明白,他已经深深的进入了他的心。
    马车停了,车外的人轻声提醒道:“大人,已经到了漠河!”
    漠河,西城外的一道天然屏风。曾经,沦落到西朝军的手中。可莫一涵指挥的那一战又漂亮的把它抢了回来。
    下了马车,河畔已经准备好了小船。
    漠河百余丈,隔河观望,依稀能看到河对面站着一排人。
    想来,是来‘迎接’自己的!——莫一涵心中笑道。
    “万事小心!”
    “万事小心!”
    很奇怪,明明是两个不和的人,可却同时说出一样的话。
    “我会的!”笑着回道,然后莫一涵、天一和张邈一起上了渡船。
  而船上,除了船夫还有西朝军派来的使者——徐明【徐明,西朝军的少将,前文有提过。】
  船行至对岸,停船。
  “莫将军,请!”徐明引路。
  而河对岸,古天、司马懿他们能看到莫一涵他们下船,然后被一群人围拥着离开。再然后,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莫七,你留下来等待莫将军的回来。并时刻观察敌军情况,若有什么不妥即时报于我和丞相!”
  “是!”
  见古天已经做出了合理的处理,司马懿便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抬手摆出一个请的姿势。然后,两个人先后上了马车,驶回西城。
----河对岸的莫一涵会遭遇什么----
  西朝军军营离漠河约五公里,这样的安排一是防西城驻扎的北朝军的突然袭击,二则是防止敌人隔河窥视自己的军中情况。
  只是,五公里,也非近距离。无马,更无马车代行。徒步行这么久,这对本是大病初愈的莫一涵而言着实是一项严峻的考验。
  看着前面应该说是健步如飞的徐明,看着身边两个也是大气不喘的天一和张邈,以及身后不远处的跟着的其他士兵。莫一涵再次感叹自己身体的糟糕。
  至于一旁的天一,早已注意到莫一涵的体力不支,何况还是快步行走的情况下。
  想开口让前面领路的人慢一点,或者干脆休息一下。可是,几次张口却没有说出来。原因无他,因为这样的行为只能让对方嘲笑莫公子的‘无能’。
  坚持,在坚持一下。看,前面就是军营了!——莫一涵咬紧牙在心中如此鼓励自己道。
  这么多人,唯独自己身体吃不消。同为男人,这种体弱的表现就连自己也感到羞愧。所以,倔强的强迫自己要坚持。何况,对方不可能没有马,而之所以不准备,大概是故意的。
  可就在此时,一直紧随自己步伐的天一却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突然倒下。
  “天一?”刹住脚步回头,看到的却是天一倒下的身子以及天一身旁那还举在半空中的手。
    “张邈你……”这种情况,在明显不过是张邈趁天一不备而击晕了他。
  天一武功不弱,张邈要想偷袭并非易事。可是,这一路走来,因为莫一涵的身体不佳导致天一分神一直细心注意他的情况。何况,天一又怎么会想到本来是同伴的张邈会偷袭自己。
  “为什么?”
  “对不起将军,我只是听命于王爷!”
  
  
卷五 第11章 真相
  张邈是王爷黄浦清的人,这个莫一涵早就知道。也就因为知道,所以才会特意让他陪自己前来。可是,有一点他却万万没有想到,那就是这次的事黄浦清居然也是密谋者之一。
  右手揉着太阳穴,因为头疼,也因为……
  “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饭桌对面的司徒少见莫一涵一直没有东筷子,便开口问道。
  闻声,莫一涵几分无奈地抬起头,然后隔着饭桌看着对面的司徒少。
  “司徒少,你认为,眼下这种状况我吃的下去吗?”其实,除了心情不佳,还因为……
  左手在桌子底下揉着自己的胃——好痛!
  “那些人又不是我抓的,而且也不在我手里。即便你这样和我对着干,也无济于事改变他们现在的状况。”伸手给莫一涵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他的碗里,“何况,为什么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
  确实是不该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而且要想离开体力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伸手自己给自己盛了一万热汤,先暖一暖胃,希望这样感觉会好受一点。
  入口的汤虽然美味可却太过腥腻,对现在的胃而言不是享受只是煎熬。
  “怎么,不好喝吗?”看着皱着眉头的莫一涵,司徒少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和皇宫中的御厨相比,军中大厨的手艺也许是相差太远。但是,却绝对也算不上难吃。而且,自己刚才也尝过,味道算是非常不错的。
  可看莫一涵的表情,显然他对此不满意。
  司徒少相信莫一涵绝非一个挑剔的人,那只能说明他是真的讨厌。
  是因为讨厌自己,所以讨厌自己为他准备的这一切吗?
  “若是不喜欢,便不要吃了。美人会勉强你,至于那个天一我也绝对不会因此为难他。”是保证,却也是心痛。
  “我……”
  张口,莫一涵想解释。可是看着司徒少厌恶的眼神,他突然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
  “那个,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也想借此转移注意力。
  “那个天一你会在意,那些不认识的人被抓你会在意,可对我,你就真的不在意吗?”只是,司徒少的话满是怨恨,而且并未回答莫一涵的问。
  “什么……你是什么意思?”由轻柔的抚摸变成狠狠的按压,胃真的越来越痛了。
  “半年前,我承认是因为我的鲁莽才害你早产。可是,你未免……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吗?”桌子下的双手攥的紧紧的,心中的恨也越来越深。
  本是想,如果他开口哪怕只是问一句‘你后来怎么样’之类的关心的话,自己就可以有理由让自己原谅他。
  可是,嘴里问的除了那些被抓的人,便是天一,而且还一副不愿和自己吃饭的摸样。甚至,居然一副无辜的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莫一涵不是傻子,即便司徒少的话隐藏了太多东西。但却也能从中听出蹊跷。而且,胃痛的似乎有点……
  “那个,你们军中应该有军医吧!”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现在再逞强的话受罪的只有自己。
  “军医?”
  “我……我有点不太舒服!”
  痛到极致,似乎就不是很痛了!——莫一涵这么觉得。因为,突然感觉身体轻飘飘的。然后,就什么也意识不到了。
  而当再次睁开眼睛时,天似乎已经黑了。
  营帐内被微弱的烛光照亮着,而床边正坐着一个人。
  “司徒……”
  声音算不上大,却也在这么寂静的营帐里显的很清晰。
  “一涵!”司徒少回头,一脸的担忧。
  “我……”
  “军医说你是胃疾,是因为长时间不正常饮食导致的。”伸手扶莫一涵坐起来,然后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不烫后才继续说道:“你怎么会长时间不正常饮食?”
  黄浦俊那么在意他又岂会饿着他。
  难道是宫中的争斗?——司徒少心中暗想,宫中嫔妃为争宠而发生的争斗向来很残酷,这他早就有所耳闻。
  “不正常饮食……吗?”莫一涵笑道:“嗯,确实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正常饮食。或者说,是靠药物来维持自己这条命。”
  靠药物来维持性命?——司徒少很震惊。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半多年!”
  “哦,没什么,就是生完孩子后我昏睡了整整半年。”应该说是很糟糕的事情,可是对莫一涵而言更像是别人的事情。当然,如果不是自己现在这个糟糕的身体,他真的会认为这就是别人身上发生的事。
  “昏睡了整整半年?”司徒少轻声重复道,“怎么会这样?”
  “御医说好像是身体太过虚弱什么的,也许真的是我这个身体太糟糕了!”莫一涵无所谓的说道,对此,他并不是太在意。或许这是因为他已经有点习惯这个‘柔弱’的身体了。
  “一涵……”
  “有水吗,我有点渴!”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毕竟,也没什么可谈的了。
  “哦,有,你稍等一下!”
  很快,司徒少就从营帐外帮莫一涵端来了一杯热水和一碗……
  “我只要热水就好了!”那碗药离老远都能闻到难闻的中药味。
  难得脱离了古天的‘掌控’,莫一涵可不想重温这难喝的中药。
  “军医的吩咐,就连我这个将军也不能不听。何况你这个病人!”药碗先送到莫一涵面前,然后司徒少笑道:“别告诉我说你是怕苦!”
  “确实是怕苦!”不想否认,也没有否认。
  对于这么直白的回答,司徒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怕苦也要喝,病人要听大夫的话。”
  “是是是!”结果药碗,一口气喝下去。
  苦,非常的苦。
  不过,和古天的药比起来似乎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来喝口水吧!”接过药碗,然后递过水杯。
  “嗯!”
  用温水冲淡口中的药味,然后心中却突然明白为什么古天给自己的药会是饭前吃。
  胃疾,也就是胃病。
  半年的时间没有正常饮食,胃会变弱其实也并不奇怪。
  只是,以现在身体的状况,如果再加上胃病,那恐怕真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军医说你现在只能吃些容易消化的食物,所以,只好让他们煮了一些小米粥。”端着米粥来到床边,司徒少尝过不烫之后才舀了一勺子送到莫一涵嘴边。
  “我自己可以的!”
  “还是让我来吧,毕竟是我不好。总想着自己的事,却没有注意你的情况。”避开莫一涵的手,司徒少坚持要亲自喂他。
  睡了半年的话,那醒来时身体应该是非常的虚弱。
  这种状况下又怎会记得半年前陪在他身边的人会发生什么呢?
  自己是不是太过自以为是了,自以为自己在他心中占据了太大的位置。
  “司徒,能告诉我,这次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比起吃饭这种事,这次的真相更为重要。
  “先吃饭吧!”
  “司徒!”
  两人僵持,显然,司徒少不想提这件事,而莫一涵却坚持想知道这件事。
  “一切要从半年前说起!”
  “半年前?难道和那次我出宫有关?”
  “嗯,你还记得吧。因为我私心想带你来西朝国害你动了胎气而早产。”一边说一边喂莫一涵吃米粥,算是两个人都做出了妥协。
  “嗯,那之后呢!”虽然自己生孩子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但是,莫一涵还是每每提起就非常的尴尬。
  “之后碰到了你的父母,还好你的那个母亲懂医术,同时你们那个皇帝派来追你的人也赶到了。接下来,你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可我却被你们的皇帝关进了天牢。”
  “天牢?”
  “你在那里发生了什么吗?”其实,这句话,莫一涵不想问。
  天牢,也就是现在的监狱,但意义却完全的不一样。
  监狱是让犯了法的人改过自新的地方,可天牢却是关进去便很少有命活着出来的地狱。那里关的更多的是并非犯了王法之人,而是得罪皇上被皇上一句金口关进去的倒霉人。
  所以,莫一涵相信,司徒少在那里过的一定不好。
  “我想你不会希望知道的!”
  
  
卷五 第12章 代价
  司徒少入狱,严刑拷打是免不了的。只是不同的是,这只是单纯的刑罚,因为没有人想从他的口中知道什么。但,若只是这些,对于一个将军,一个征战沙场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而言,这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
  可是,天不会如人愿。
  “司徒……”
  “发生过什么都已经不重要,毕竟,我现在还站在你面前,我还活着!”说出的话那么的随意,好似真的不重要了。
  但,会吗?
  不,不会的!——莫一涵可以从司徒少的眼中读到恨。甚至,他在看自己时都在极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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