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狄夜长心头的猜疑与忿恨,竟不由自主地消减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怜惜,但还是紧锁著剑眉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休得再提,在查明真相之前,狄某只当你什麽都没说过,而狄某更是没听到半句!近日舟车劳顿,玉大人还是早点歇息罢。”
“多谢将军顾念,那下官暂且告退。”
玉青辞暗自松了一口气,正欲转身离开,不想却又被狄夜长伸手一拉,扯入了怀中,微微俯头几乎贴上了他的脸,低哑地说:“即将分别,就不能赠我点什麽,留点念想?”
眼看著他就要吻了下来,玉青辞忙垂下头,从袖中拿出一枚小小的金镶玉平安锁,递与他说:“这是宁月戴过的,金玉良缘,锁君平安……”反正这平安锁也是白杳送的,早就想给宁月换成清雅的玉佩了,想要狄夜长心中的那杆秤往自己这边倾斜,总得加重筹码不是?
狄夜长缓缓收拢掌心,攥紧那枚平安锁,却犹不满足,还是搂著玉青辞亲吻厮磨了半晌,又从他怀中收走了一方贴身的汗巾,拿到鼻下轻嗅著,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他离开。
直至回到自己与宁月下榻的房间,早已是一身冷汗的玉青辞,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利用狄夜长,但,谁让他每每决意对付白杳之时,那狄夜长总是半路杀出来搅局?
如今猜忌的种子已然种下,接下来,就等著看它如何发芽,又如何壮大……即使狄夜长不能一举扳倒白杳,但至少能暂且拖住他,不让他的势力进一步壮大……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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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泼皮无赖?认亲!
“伯父疼吗?宁月给您吹吹,爹爹说,吹过以後就不疼了……”
宁月看著玉长揖脸上淡红的疤痕,噘起小嘴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吹著。刚见到伯父时,年幼的他也被这疤痕吓到了,但是很快就发现,伯父长得很像爹爹,怀里也跟爹爹一样又香又暖,而且待他比爹爹还温柔,笑起来的时候,眼中还泪光闪闪的,不知道是不是脸上的伤口疼了……
“好孩子……不疼了,不疼了,多谢宁月……”玉长揖如获至宝般地搂著宁月那小小的身子,明明在温和地笑著,带著久别重逢的欣喜,声音却几欲哽咽。
玉青辞知道大哥这是触景伤情,又想起了那未出世就惨死的孩子,以前他只是心疼和惋惜大哥的遭遇,如今有了自己的骨肉,才知那丧子之痛,该是如何的肝肠寸断……生怕他伤心过度,正要出声劝慰,却听那一直立於大哥身旁的黑衣管家冷冷道:“大公子好閒情,还有空在此哄孩子,莫忘了二公子衣锦还乡,难道不为他设宴接风洗尘?还有老太爷,近日病情反覆,可该让大夫再去诊脉?还有如今又到月底,玉府上下的开支、在乡下的农庄、在镇上的铺子……”
兀自沈浸於哀思之中的玉长揖,这才恍然清醒了一些,微红著眼眶向玉青辞惭愧地笑道:“多亏云破提醒,是为兄的不是,光顾著叙旧了,二弟难得带宁月回家一趟,竟忘了吩咐底下给你们设宴洗尘……”
玉青辞忙道:“无妨,都是自家人,何必讲这些虚礼?此番我会在家逗留一段时日,那些个杂务琐事,还是让我来暂且替大哥分担罢?”那新来的管家虽然无礼,但听他念叨的那一大堆,可想而知,这些年大哥独自维持家业,是如何的不易。
玉长揖尚未发话,那被称作“云破”的管家却抢先断然拒绝:“二公子莫閒著他了,终日忙於琐事,总好过悲悲切切地在禅堂里抄佛经,既伤神又伤心,平白浪费吃药诊病的银子。”
“放肆!”玉青辞终於忍无可忍地颦起了眉心,对管家冷冷斥道:“大哥乃一家之主,岂容你如此横加干涉,妄自非议?!”
管家神色一凛,面色更冷峻了几分,但最终还是没有顶嘴,只是紧抿著唇,扫了一眼玉长揖,然後貌似恭敬地垂下了眼。
倒是玉长揖,忙不以为意地劝道:“二弟莫气,云破就是这样,虽然说话刻薄了些,但心肠是极好的,做事也俐落周全,这两年若是没有他处处帮忙打点,只为兄一人,恐怕也难以支撑到现在……”
即便是最得力的管家,看上去也气度不凡,但下人毕竟还是下人,尊卑有序,未免也太不知分寸了!大哥就是性情过於敦厚,治家不严,如今可好,就连个下人都要爬到他头上去了,真不知他这些年是如何稀里糊涂过下来的……
玉青辞正欲继续替大哥整顿家风,就突闻外面有人匆匆来报:“大公子,二公子!门外又来了个人,说他就是失散多年的三公子,特地上门来认亲!”
三弟?年莘?!
玉家两兄弟皆微微一怔,随即淡然相视,心照不宣──这麽多年了,重金悬赏之下,前来假冒三弟认亲之人数不胜数,如过江之鲫,他们早已习惯了对此波澜不惊。
而玉青辞心头比谁都笃定,这一回,肯定又是个招摇撞骗的,否则,要那冥顽不灵的青天霸主动回来认亲?除非黄河倒流,顽石显灵!
於是当下命人过来把宁月抱下去午睡,省得待会吓到他了,而自己则端坐於大哥身侧,冷眉敛容,恍若身在公堂,一心只等那骗子进来被拆穿,好痛斥一顿,再扫地出门。
“大公子,二公子,人已经带来了!”
随著仆从的的通报,一个高大的身影风风火火地迈进门来,一看清那模样,玉青辞就瞬间变了脸色!
虽然剃了胡子修了脸面,发髻束得纹丝不乱,还穿了一身崭新的朱栗色绣暗花的锦袍,简直就像新婚後跟新妇回门的女婿,破天荒地显得衣冠楚楚人模人样,但那蛮牛一般健硕的身形,还有一见他就猥琐发光的浓眉凤眼,不是青天霸还能是谁?!
明明已亲自剜掉胎记,打死不肯兄弟相认,如今却又突然出尔反尔跑上门来认亲,他到底在打什麽鬼主意?!
“大哥!你……你长得可真像我那没良心的媳妇啊!”
原本一进门就两眼发光要直接冲向玉青辞的青天霸,硬生生地止住,转而热情地扑向了玉青辞身旁的那个,看上去和颜悦色更好对付的男子,看这七分相似的模样,和脸上的疤痕,不用说也知道,肯定就是那位好脾气的大哥了。
可惜尚未靠近,就被玉长揖身旁的冷面管家眼疾手快地牢牢拦住了,“这位公子,敢问你是来认亲的,还是来找媳妇的?”
青天霸暗自咬牙运气,竟发现突破不得,显然对方的功力也非同一般,是个不宜招惹的人物,只得识时务地放弃身体攻势,极力显得斯文一些地拱手答道:“都有啊!老子……我、我就是为了来找离家出走的媳妇,正好路过此地,才知道你们正在寻亲,所以顺道来把这亲给认了啊!”
什麽叫顺道?把这亲给认了?!管家嘴角微抽,仍沉著俊脸继续问道:“据说三公子後腰上有块胎记,还有一枚镌著幼名的玉佩,那就有劳公子顺道亮出来给咱开开眼。”
“唉!”青天霸一脸悲痛地说:“别跟我提这事了,一提起来就……我那玉佩,白玉莲纹刻两字‘年莘’的那个对不?老早就送给了我媳妇,不知他拿去养哪个野汉子去了!还有那胎记,月牙形的对不?就在前阵子为了挽留那没良心的媳妇,被我亲手给剜下来了!可惜,可惜还是没能留住,不知他又被哪个野汉子给勾走了,把我和娃又狠心地抛下了……”
说到最後,几欲声泪俱下,好不凄惨,眼珠子还巴巴地直往玉青辞那边打转,玉青辞早已被气得满脸绯红,生怕他越说越不堪,索性厉声将他打断:“哪里来的泼皮无赖?既没有信物,也没有胎记,胡编乱造无凭无据的,也敢上门来假冒三弟?来人啊,即刻将他捆进柴房,待我仔细盘问之後再决定是否送官法办!”
“二弟,且慢!”被青天霸闹得一怔一怔的玉长揖,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忙拉住二弟制止道:“你再仔细看看,他虽无凭无据,但、但那浓眉和鼻梁,生得跟父亲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还有那双凤眼,娘亲去得早,也难怪你不认得了,娘亲、娘亲就生了这麽一双凤眼……年莘失散时虽然年幼,可为兄那时已经懂事了,还是依稀认得出来啊……”
青天霸闻言大喜,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了一般,趁机得了便宜又卖乖:“大哥,大哥!你可算认出我来了啊,大哥!难怪我一看你就觉得亲哪……大哥你再好生瞧瞧,我就是你那失散多年的三弟,千真万确如假包换啊!你可千万要为小弟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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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把酒言欢?瞎掰!
“时间仓促,只略备了一席薄酒小菜,三弟一看就是个饭量大的,来,自己家里不必拘礼,多吃一点……二弟你也是,想必京城的饮食不比家中吃得习惯,看这些年把你给瘦得……”
玉长揖满眼都是掩饰不住的温润笑意,还屏退下人,亲自挽袖,频频往两位弟弟杯中斟酒,往碗中布菜。没想到时隔多年,在他都已经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竟然能找回失散多年的三弟年莘,而且恰逢离家多年的二弟也带著孩子归宁,三兄弟竟然还能围坐在一起把酒言欢,对於他这个许久不知喜悦为何物的人来说,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大哥真是太谦虚了,这要是薄酒小菜,那我以前吃的那些可不就是猪食了?!”
青天霸盯著满桌见都没见过的美酒佳肴两眼放光,当然更令他垂涎的,还是坐在对面的玉青辞,看那一身花青色绣银丝水纹的衣衫,和那明明眼底蕴著薄怒却还极力佯装镇定的小模样,再加上刚饮了几杯薄酒,双颊微醺,眼角勾墨,愈加显得唇红齿白,可口得紧,尤其是那眼波一转,眼风狠狠扫过来的时候,简直是勾魂摄魄,看得人身子都酥了半边。
滋溜,青天霸赶紧抹了一把口水,极力告诫自个,把持住,一定得把持住,眼下可不是想那档子事儿的时候,最紧要的,还是要把这位亲亲大哥兼大舅子搞定──这不,即使年糕再怎麽不情愿,只需大哥一个担忧的眼神,还不是得乖乖坐下来与他同桌用膳?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软硬不吃的亲亲大老爷也有今天?嘿,可算是找到能治他的人了!
青天霸这般美滋滋地琢磨著,赶紧起身向大哥敬酒,溜须拍马的好不殷勤:“大哥,一看就知道你是我的亲大哥,简直是亲得不能再亲了啊!这些年光顾著到处找我那没良心的媳妇了,没早点来找你认亲,如今小弟悔得肠子都青了!若是我那媳妇,能有你一半这样通情达理温柔贤惠和蔼善良,小弟我、我……就算下一刻死了都甘心哪!”
玉长揖不由得摇头苦笑:“没想到三弟你都长大成人了,还像儿时那般爱胡闹,为兄是男子,弟媳乃女子,这可如何能比较?不过,看你这般锲而不舍四处寻找的劲头,可见你用情至深,想必弟媳,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罢?”
“唉,的确是不可多得,但肯定算不得什麽好女子!”青天霸痛心疾首地向大哥哀叹著,眼角却直勾勾地瞄向对面的玉青辞,“就是长得太勾人了,成天就知道勾引野汉子!偏偏我又舍不得把他怎麽著,即使做了绿毛乌龟老王八,还是把他当菩萨一样地供著,恨不得掏心剜肉地待他,就差没给他跪下了!可他偏偏就是软硬不吃,嫌弃我配不上他,趁我受伤抛夫弃子不说,还想让我随便娶个别的女人,好彻底断了我的念想,不再妨碍他去另攀高枝改嫁野汉子!大哥你说,做人咋就能这麽狠呐,啊?小弟我咋就这麽命苦,偏偏就摊上这麽个没良心的冤家啊……”
话音未落,就只听咚咙一声脆响,原是玉青辞不慎将酒盏打翻,索性抚额起身,摇摇欲坠地颦眉道:“近日舟车劳顿,又不胜酒力,恕我不能奉陪了,改日再与大哥和三弟慢叙……”
玉长揖忙要起身去搀扶,谁知青天霸动作更快,忙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搂住他的肩,就差没一口啃上去了,“我来我来!好哥哥,看这小身板弱得,弟弟这就扶你回房歇著,啊?”
微微的诧异过後,玉长揖反而欣慰地笑道:“还以为你们兄弟俩多年不见,难免会生疏了,没想到三弟还像儿时那般,喜欢黏著二弟……也好,三弟你先扶他回房,为兄去让人做碗醒酒汤送来。”
“青天霸,你……这到底是唱得哪一出?当初到底是谁,宁愿……剜下胎记……也不肯认亲?难道是我……记错了不曾?”
尚未回到寝房,玉青辞就被心痒难耐的青天霸半路拖进花园里的假山洞,摁在石壁上劈头盖脸的啃著,揉面团似地被翻来覆去地摸了个遍,还没扯下亵裤,就已被那火热粗大的物件隔著衣裤顶上了。而他还不敢太过挣扎,生怕惊动了路过附近的家丁,只能极力压低声音,咬牙质问,虽然这质问,随著青天霸粗鲁的动作,已颤抖得如同媚人的低吟。
“老子不是说了麽,啊?老子是来找媳妇的,顺道……才来认的亲……好哥哥,好媳妇,你一天不肯跟老子好好的,老子……老子就天天赖在这,让所有人都知道,老子这是……既当儿子,又做……倒插门女婿!”
“你……!”玉青辞怒目而视,眼中水光轻耀,已经弄不清这浑身的颤抖,到底是因为愤怒,还是快感,“你这是……要威胁我?!”
“亲亲大老爷……老子哪敢威胁你,啊?老子的媳妇跟哥哥,可都在你手上哪,老子可舍不得把他们身子给气坏了……可、可你也不能仗著老子稀罕你,舍不得把你怎麽著,就把老子往死里逼啊!老子认你这哥哥,你不肯跟老子好,老子不认你这哥哥,你还是不肯跟老子好!咱找大哥评评理去,你这,你这不是欺负人吗,啊?”
“你、你敢?!青天霸!你……你到底想怎样?!”
“老子不想怎样,老子就是……老子就是想跟你在一块!没你的日子,老子已经过怕了成麽?管你是把老子当弟弟还是当男人,反正……反正你要不跟著老子,老子就跟著你,跟定你了!不管你去哪,都、都休想再甩掉老子!”
青天霸红著眼睛低吼著,一把扯下玉青辞的亵裤,掏出自己那紫红肿胀的孽根,一挺身就顶了进去!就这般,两人衣袍完好,下身却赤裸著紧紧交合在了一起,直至感受到那温热紧裹的肠壁,这才发出满足的粗喘,收拢臂膀将怀里颤声痛吟的男人牢牢抱紧,生怕转眼又没了一般,“年糕……好哥哥,好宝贝……你说咱俩,可是在娘胎里……就这般搂在一块,啊?要不为啥……老子就是离不了你?咱俩……怎的就不能长在一起?这样老子也不用,成天什麽都做不了,就惦著到处找你……”
玉青辞只能痛苦而又无奈地闭上眼,已经辨不